一定不会有事。
不要怀疑他的能力！
不要怀疑！
顾小冉不断地给自己洗脑，可是身体却情不自禁地发抖。
愧疚，悔恨，痛苦，绝望，种种情绪从四面八方涌了过来。
顾小冉把脸埋在曲起的膝盖里。
不要慌。
卓然说了，没有消息，就不算有事。
顾小冉手臂环抱在胸前，想让自己定下心，但怎么也不能让身体不再发抖。
她……
在害怕！
时间一点点过去。
在水里不知道泡了多久，只觉得很累很累，累到沉沉睡了过去。
也不知过了多久，朦胧中感到有人将她抱起，呼吸间闻到一股血腥的味道，她想睁眼，眼皮却重得怎么也睁不开，只是含糊的呓语着唤了声，“子言？”
隐约听见他轻‘嗯’了一声。
顾小冉轻叹了口气，又问，“你在下面还好吗？”
等了一会儿没听见有人回答，又叹了口气，“子言，我真该听你的，老老实实地回汉城。如果不跟着来，你也不至于……”
抱着她的双臂，顿时一僵。
再之后她仿佛觉得自己被放到床上，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顾小冉睡梦中，迷迷糊糊地听见有人说话。
“转移的时候麻药瓶打破了，没有麻药了。”清清淡淡的像是卓然的嗓音。
接着另一个人“嗯”了一声，“就这么来吧。”这个声音更加冷冽。
同样冰冷的声音，如果说卓然的声音清清凉凉，像清晨透着寒霜的青竹，那么这个声音就像冰裂透出的寒意，透骨的冷。
顾小冉一觉醒来，睁了眼，头顶上是半透明的白色蚊帐，她瞪着眼想了半天，按理她该泡在水里才对，怎么就到了床上。
转头看向帐外，房间里很黑，也不知道几点了，房间的一个角落开着灯，灯光不是很亮，只能照亮桌子周围一小块地方。
桌子边坐着两个修长的人影，一个是卓然，另一个……
顾小冉的视线落在另一个人身上，一颗心差点跳出了胸脯，怔怔地一动不敢怕，怕这是梦，一动这梦就醒了。
接着又听见卓然淡道：“咬着。”
“用不着。”
那冷如冰裂的声音让顾小冉顿时回神过来。
他没死……他回来了……
‘嗖’地一下翻身坐起，刚要掀开蚊帐，被子顺着她的身体滑了下去，丝丝的痒，一低头才发现自己没穿衣服。
顾小冉看着自己光着的身体，一愣之后，脑子‘嗡’地一声炸开了花，连忙缩回手提起被子把自己裹住。
虽然床的位置很黑，坐在角落的两个人看不见她，但她一想到这屋里还坐着两个男人，脸上刹时间像起了火。
顾小冉想到昏睡前的那个怀抱，以及那低低一声‘嗯’。
卓然是不可能在她休息的时候，进她的房间，更不会把她赤-身-裸-体的从水里捞出来，再抱到这床上。
所以只可能是墨卿抱她上的床。
可是，他明知道她身上没有穿衣服，为什么会让卓然进房间？
顾小冉迷惑地重新隔着蚊帐看向坐在桌的两个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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