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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哪！”牛牛似有所思的点点头。
云白又跟牛牛说起这酿酒的技艺来。云白的酒，也并非是地球上的酒，也未必以含有某种物质作为划分依据。在流浪人的生活中，酒是必不可少的东西。流浪人都是酒神的信徒，秉持着今朝有酒今朝醉的金科玉律。若是兴起，白水也是酒；若是不合心意，纵然是数亿道精细工艺，上千种奢遮原料，酿出来的酒也是任意挥洒。流浪人，有酒就是这样任性！
不像牛牛猜测的那样，云白、晨星两人来这黑鹰翱翔已有好几千年。至于是几千年，两人也记不清了。只是怕麻烦，因此一直没有织自己的屋子。酿酒的植物，是兄弟俩偶然在空间中发现的，而后将那植物用清心剂浸润，足足培育了一千年，才大体掌握了植物生长的规律。兄弟俩也没那么多讲究，就将那种植物称为酒草了。
在流浪人的一生中，谁也不知道他究竟会把多少种植物称为酒草。若是你问一个流浪人某种植物的名字，得到的回答一般只有两种，酒草或者非酒草。当然，若是植物高大一些，流浪人不介意称呼它为酒树。
有酒草就好办了，不一定需要酒菌的发酵。将酒草碾碎后，流浪人的记载中有数亿种将之发酵成酒的办法，只有很小一部分需要酒菌。一般来说，酒菌发酵的酒最好，但其它的方法作为替代与补充，有时候也能酿出风味独特的酒来。
云白、辰星给牛牛喝得酒特别的苦，苦中还带泥腥味，但是喝下去不多时，回味便带一丝酸甜味，实在奥妙无穷。
酒过三盅，牛牛试着问起云白是否有离开这里的办法。
“办法嘛，倒是有。”云白说得随意，但无疑让牛牛十分惊讶。李花儿都没任何头绪，这云白竟有办法离开这里？
“不知具体怎样实施…”牛牛面露一丝凝重之色。
“肿么？”云白舌头大了，“不相信我们兄弟俩吗？星际生存手册第一条，任何时候，绝不能小看流浪人！”
灵蓝给牛牛的《星际生存简易手册》里提到过流浪人，将之定义为偏执狂加微偏基因性社交非典型性障碍。对于流浪人，星际文明一般都对其采取一种不提倡、不反对的弱边缘化态度。不否定，流浪人在某些特定情况下能够创造奇迹，但这种可能是如此之小，远远低于一般星际人创造奇迹的可能。
后面又解释道，流浪人能够创造奇迹是他们的说法，而与后面星际人创造奇迹的可能性比较的数据来自银河系统计局，不代表银河系之外流浪人创造奇迹的可能性。
“你那个文明是在银河系吗？”牛牛不由多问了一句。
“当然是在银河系了。”云白又灌了自己一大口酒，“我自己倒没见过其它星系的人。其实哪，别看这些异度空间里这么奇怪，其实也都是我们银河系的人。只是来这里的时间久了，忘了之前的事情了。”
“哦？”牛牛开始有点动摇了，“那异度空间究竟是怎么回事呢？这里的空间究竟位于何处？”
“这个我也不太清楚，总之还是在银河系里。”云白解释说，“你不是想知道怎么离开这里吗？我这就给你说说。”
多喝了几盅，云白也与牛牛熟稔起来，就连称呼也从“兄台”改成了“你”。
“离开这里，很简单。”云白说，“你需要一只顶好的飞船。然后朝着一个方向一直飞，肯定能离开这里的。”
“我听人说起过，就算是几亿光年外，那里的情况也与这里差不多哪！”牛牛想起了织晴之前对自己说过的话。
“哎！你这么想可就大错特错了！几亿光年不行，那就飞几十亿，几十亿不行，那就飞万亿，万万亿！只要一直朝着一个方向，总会出去的。”
宇宙有多大？牛牛只记得在地球上人类可观测的范围也不过是几百亿光年而已。灵蓝给自己的书上说，宇宙是无限大的。在星际人的认知里，只有两点是确定的，那就是宇宙无限大，时间永恒。
空间受到各种因素可能变形，若是将时间与空间看成一体，时间好像也发生了变化，但时间与空间从来都没有任何关系。行星人认为光速不变，没有任何东西能超过光速，因此对宇宙的认识就会存在诸多误解。
牛牛之前也以为时间真得会发生改变，但在研习护卫舰操作理论时，科学原理已经为牛牛作出了相关的解释。空间裂缝二十年，在灵蓝姐妹的战列舰里不过一瞬间，不是时间改变了，而是牛牛在空间裂缝的动作加快了，只是自己没有察觉到，将一瞬间当作了二十年。
光本身可以传递能量和信息，光速在真空速度不变是光的性质，并不是宇宙的根本性质。宇宙无限与时间永恒才是宇宙的根本性质。光充其量因为对于行星人说，在信息传递中起到不可替代的作用，因此有些行星文明才会误把光速不变当作是第一位的真理。
在宇宙中，很多信息的传递方式远快于光速，甚至有些是无穷快的。牛牛在学习科学原理时也曾仔细思考过地球上的相对论。接近光速运动的物体，测量时便会发现它的长度发生了很大的变化。这种变化实际上由于以光当作信息传递的媒介，尺子上的刻度经过光被接收到，因此接近光速的物体长度变化只是由于采取光作为信息传递媒介时的错觉。若是信息传递速度无限，无论物体运动多快，测量它首尾间的距离便不会出现改变。
“可若是这里是无限大的，又该如何？”牛牛提出了自己的疑问。
“不可能！”云白挥了下手，“辰星，你给他说说。”
“哦。”辰星抿了口酒，磕磕绊绊的说了一遍。
若是这里无限大，便需要无限大的能量来维持这里的正常运转。你看这里的经济结构如此畸形，织线免费供应，织线与清心剂究竟从何而来？恐怕织工堡垒也说不清。但这样畸形的经济结构，内部无法保持稳定。总不能把织好的织物重新拆成线吧？所以这里一定会与外界进行物质能量的交换，不可能是无限大的。
“这样啊。”牛牛若有所思，“就是不是无限大的，就算有边界，但我们现在连飞船都没有，更何况这么远的飞行距离，又从哪里补充能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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