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高气爽,微风逐云。踏着一阵萧瑟,苏和宇衣着朴素地行走在回家的路上。脚步是如此轻快,想象着一家人团聚温暖的场面,他不禁面带的多日不见的微笑,加快了脚步。
玄烨村,我回来了!父亲、母亲,儿子回来了!
“爸、妈,我回来了!”苏和宇满心欢喜地回到家中,迫不及待地喊了出声。
“儿……儿子,你回来了!老头子,你看,和宇回来了!”首先看见他的人就是苏和宇的母亲,此时她正准备出去砍些柴火,见到儿子回来了,又将手头的工具放了下来,拥抱着多日未见的儿子,泣不成声。
“儿子,你终于回来了,可想死我了!哈哈……”父亲苏修闻声走了出来,看见活生生归来的儿子,苏修这下才流出了泪花,随即擦擦了脸,同样抱着儿子,说了些家长里短的话。
“哎,你们两大老爷们抱这么紧干嘛?还不准备准备吃饭!”说话的是母亲。
“是,是!儿子,今天吃顿好的!”
“嗯!”父子两人相拥着走到家中,家里一如既往的清贫,尽管苏修是名村长,但实际上只是个名字罢了,甚至不如一些村民家里富裕,但他们一家人从未羡慕过什么,只想着幸福的生活就满足了。
到了中午,一家人围坐在矮小的方桌上,谈谈笑笑,听苏和宇讲述着学院的经历。父亲像是想到了什么,一下子打断了苏和宇的讲述:“儿子,你这次回来,什么时候走啊?一定要多待两天啊。”
苏和宇沉下了头,道:“爸、妈,儿子这次回来是由上次负责到我们村进行考核的那位尚老师破例允许的,他很看重我,特批了这次机会,下次……恐怕要等很久了。至于……明天,明天早上我就要返回学校了。”苏和宇的话语声越来越小,生怕声音大了会伤他们的心。
苏修和母亲不语,停下了筷子。苏和宇,也同样将筷子放到一边,看着父母亲的表情,他知道,此时,他们一定很难过。
“儿子,赶快吃饭,吃完到庭院来。”父亲没说什么,只丢下了一句话。
苏和宇急急忙忙的吃了两口饭,便来到了庭院,父亲正在庭院中踱着步,显然是在等着他。
“父亲,有事吗?”苏和宇疑惑的问道。
“儿子,听我说,到了新的地方,要学会保护好自己。父亲无能,没能给你富裕的生活。接下来,我将把我的毕生所学传授于你,不要问任何问题,因为以后你自然会明白的。一定要记住接下来我做的每一个动作,我只做一遍,剩下的你自己领会吧。”父亲语重心长的说道。
“嗯。我记住了,您开始吧。”苏和宇点了点头。
“这是我的经验之谈。出剑在于出手沉稳,不要贸然出击,要一击必中。高深阶段,舞剑要犹如手握云霄制作成的剑一般感受不到丝毫重量,要出剑轻快敏捷,攻敌致命……就目前阶段,只要你按我说的做即可,对付一般同龄人足矣了。”
“咻!嘣!嚓!”苏修向前迈出一步,快速的将剑送了出去,刺出一阵剑风,玄铁剑重重的撞击在墙面上,“嚓!”一声迅速的将剑收了回来,几块墙上的石头摔了下来发出“砰砰”的声音。
“好快啊!”苏和宇不由得赞叹道。他从来不知道父亲的剑术是如此的好,就目前来看,仅这几天,父亲是不可能速成的,唯一的解释是,父亲有着舞剑丰富的底蕴,至少在他这一辈,他是个高手。苏和宇本想张口去问,但想到父亲的话,还是将嘴闭了下来。
……
“学会了吗?”苏修皱起了眉头,问道。
“嗯。父亲,我都记住了。”苏和宇微笑道。
难道他真是个天才?这么短时间,我只做了一遍,他竟能都记住。
“那你做一遍。”父亲命令道。
“嗯。”
真如苏和宇所说的一般,他竟将所有的动作全记住了,并且和苏修的动作几乎没有差别,唯独是缺少了几分力气。
苏修瞪大了眼,惊呼道:“儿子,儿子,你……真的做到了!”
苏修很快就将惊讶的神情收了回去,他知道仅仅靠着一天时间,要想将所有经验都交予他,实在是不太可能。他知道,自己的年纪已大,若要使让苏和宇学成归来,恐怕是不行了,他担心自己的身体情况。
……
“咳咳。儿子,你真的比我厉害,比我有天赋!不过,时间不多了,我教你如何凝元。”看着自己身后缓缓落下的夕阳,苏修不由得加快了进度。
“凝元”正是尚朴昨天对他的说的词语,父亲也懂?他没有问苏修,只是自己思考。
“把你的鞋脱掉,上衣脱掉。”苏修命令道。
苏和宇照做,只是不明白为何要这样做。
“我是要贯通你身体里的基础脉络,然后才能进行凝元修行,才称之为武者,即便我不这样做,等你回到学校后,你的老师还会这样做,你比别人早早领悟,那么同龄人就无法欺负你了!”苏修看出了苏和宇的困惑,向他解释道。
宇把鞋脱下来后,只见苏修张开右手五指,左手按着他的脚,慢慢地,苏修用手指在苏和宇的脚上来回挤按,渐渐地,一丝痛感从脚心传到了他的大脑,他强忍着,没想到这种痛感还在加剧当中。终于到了苏和宇承受不住的地步了,他“啊!”了一声。
苏修抬头看了看此时正在喘息当中的苏和宇,没说什么,只是略做沉思状,道:“不错。”
苏和宇纳闷道:“怎么了,父亲,为什么这么痛?”
“哈哈。我这是再帮你疏通脚上的脉络,以至于让乾元涌入你的双腿之中,来,尝试着感受一下腿部的力量,怎么样?”
“咦?真的哎,父亲。我觉得腿上有一股温和的气流在盘旋着,连抬脚的轻松多了,这是怎么回事?”苏和宇喜道。
“这是脉络疏通的象征。我虽然无法帮你完全疏通,但凭这一点基础,相信很多人是比不上你的了。我接着帮你疏通上身的经络,趴在地上,用手撑着地面,肚子不要贴地。”
苏修继续用手在他的背部来回挤压,同样有一丝微痛,不过苏和宇都忍着,他不想影响父亲。这时,从背部挤压过的地方一下子传来一股暖流,分向身体的其他方向游走,舒适至极。
“让你撑着,是让你的身体机能聚集在手臂之上,从而贯通静脉更容易,也不容易受伤,这几天,你可能会不太适应身体的变化,不过很快,你就会适应了。记住,要常常练习。”苏修说道。
“练习?怎么练?”苏和宇一脸纳闷。
“趁着落阳,坐下来。把腿盘着,想象着刚才的那股气流在你的腿上四处游走,尝试着驾驭它。”苏修说道。
“这怎么办?”苏和宇更加着急了。
“咳,你也不用着急。你还是个孩子,时间有的是,这些我无法替你完成,只得让你自己摸索了,有什么新情况就来问我。”说完,苏修转身即走。
“到底要怎么办啊?”苏和宇问着自己。
下午的时光很快过去了,夕阳渐落,星辰替代了日光,月光浮现了。苏和宇此时正襟危坐在床边,按照父亲说的照做,只是他还未弄懂。他整个人盘腿坐在床上,双手放在腿上,双眸轻闭凝神。
此夜,苏和宇未曾眠过,他一边细想着父亲说过的话,一边冥想着在尝试,直至次天清晨。
缓缓略过房前,门被推开,走出一个精神勃发的少年,身着轻便,快步疾走到庭院当中。
少年迈开两脚,双手握拳,挥打着各种拳法,有形有神!
“啪!啪!”清亮的掌声响起,少年应声回过头,道:“父亲。”
“哈哈,没想到我的儿子竟然真的做到了!”来人正是玄烨村村长苏和宇之父苏修。
“嗯。父亲,我觉得还有些不足,就是这力并不是总能使出来的,我也是碰巧。”苏和宇挠了挠头,显然对结果不怎么满意。
“这一点你不用担心。你能做到这些,已经很让我惊讶的了。我相信,一段时间之后,你就会有更大的突破了。但是切记,不可骄傲,坚守本心。”苏修意味深长地道。
“这些,我都明白,我会在学院好好学习的。”苏和宇轻声道。
“嗯,你也懂事了啊。你该走了吧?我送你。”苏修脸上划过一道伤感。
“是啊,我也该回去了。父亲,我们一起走吧。”
“好!”
……
已是上午,日光才刚刚显露出那火热的本性,一丝光和热就这样降临在一对父子的身上,那样温暖柔和。
苏修和苏和宇走在去往村门的路上,一路上,都只是苏和宇在询问着,父亲苏修很少主动讲话。
“和宇,你知道吗,你不是我们的儿子。”苏修一路上憋了好久的话终于说了出来。
苏和宇此时并不怎么吃惊,虽然他早就知道这一事实,但他还是装出了一脸惊恐之色:“怎么可能?父……父亲,你骗我的?”
“唉,我早料到了,我不该说出来的。”苏修叹了一口气,停下了脚步,苏和宇自然也停了下来。
“儿子,哦不,我不该这么叫你的,孩子。十几年前,秀儿(胡秀儿,苏和宇之母)在草丛中发现了当时的你,我们给你取了名字——苏和宇,我们一直呵护着你,让你体会到家的温暖,虽然我们不富,但你的生活一点也不比同村的人差,我们苦点没关系,最重要的是你,你是我们这辈子唯一的牵绊了,即便,你不是我们所生。孩子,你长大了,你也该去找你自己的父母了,我不会拦你的。”说完,苏修抹下一把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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