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
“小二,一间上房,然后一壶芙蓉香送到厢房。”紫袍男子喊道,腰间的紫金铃铛轻轻摇晃了几下。后面跟了三四个侍从,个个都黑色素衣,整齐地站在后面。掌柜看到此景不敢担待,连忙催促小二去领牌子带人去厢房。
倏忽,一名玄色男子飞驰进入大厅,跪倒在大门边上。紫袍男子见此惊讶,立刻肃然站在旁边等候。厅里的客人纷纷从侧门逃走,小二拦着向外冲的客人嚷嚷要饭菜钱,四周闹哄哄地。又突然——
“恭大人到。”门外一声喊声响起。
一个着暗红色衣服的男子进来了,身后四个带刀侍卫跟随其后。看他面容坚定且稳重,但是一缕愁丝隐于眉角,应有担忧一事而寝食难安。
【恭善简】:长安人士,少年得志,科举中一揽“探花郎”,后任太子侍读。德宗称帝后,风起水涨,成为皇帝心腹,现任中书侍郎,官至正三品。为人略显呆板,不过忠义之心明月可鉴。
“下官沈让三拜见恭大人。”紫袍少年恭敬地抬起头。“下官已为大人备好厢房,大人请。”
恭善简略略抬眼便随人上了楼。关了门,布了人守在入口。
“大人此次来带了什么消息?”沈让三坐在他对面,脸上是少有的严肃。
“皇上已经怀疑汪公公了,近闻他在集结人员,并密谋着什么。所以皇上担心会出什么事,命我带令去查清事件马上回报。”恭善简脸露焦虑之色。
“那大人想好从何处着手了吗?”沈让三细细询问。
“毫无头绪,打入汪甚忠内部的人都莫名失踪了。”哀叹之声响起。
“下官也无从下手啊,汪甚忠已经明确我们的目的。虽各处的风声都封实了,但还是被他知晓了。这样下去迟早会耽误的。”沈让三忧虑地分析着。
“诶?我让你查的人有没有什么消息了?”
“大人指的是当年的七侠龙凤吟吗?其实我查过,在守卫记载里并无此人。所以他并不是真正的暗卫,而是应该是先皇的结交兄弟。大人还记得秀苒娘娘吗?”
“她是先帝的母亲,也是当今皇上的额娘吧。”
“大人好记性。秀苒娘娘当初是在民间接进皇宫的,那时,先皇便早已是十一二岁了。后来秀苒娘娘因风寒早早离世,先帝在时追封为'永怡太后'。就在那时,有一个孩童以太后义子进宫戴孝。之后就一直伴在先帝左右。”
“难道秀苒娘娘的义子和龙凤吟真有什么关系?”
“这倒不清楚,当初知晓的人都模糊不记得了。当时事件仓促,谁会注意一个孩童。后来七影出现,知晓者更是少。”
“然后呢?”
“然后先帝驾崩,七暗卫消失不见,江湖出现令妖邪闻风丧胆的风临七侠。你看,这是不是很巧?”
“你说的颇有理。但龙凤吟为何要走?
【十一】
“这……到底真是说不通的……或许是另有隐情?”沈让三轻轻敲了敲红漆雕花桌。
“唉…我们这些做臣子的总归不能替主上分分忧呐!”恭善简轻轻放下手中的茶杯。忧思泛于眉间。
“听说那龙凤吟的真名并不是这个。”沈让三细细述道。
“哦?那叫个什么名?”恭善简翘首一抬,等待下文。
沈让三不紧不慢地回道:“好像叫做个容祯…”
“不可胡说!怎可以侮辱主上名氏!?”恭善简暴怒,瞪眼望着他,手一拍,桌上的茶水撒了一片。
“下官不敢。可能是信取了小人之言才犯了糊涂。望大人宽恕。”沈让三跪倒在地,但面色并不慌乱,平缓从容。
“这话可不能乱说,念你无意之过。你且退下吧。”恭善简摆摆手示其退下。
沈让三恭顺退出房外,脸上的表情难以琢磨。
【沈让三】御史中丞,性格耿直,心思细腻,善察言观色。隶属不明。武器:引魂紫金铃。曾拜入紫金门下。
“听说了没有,最近兴起的五棱神宫教正在招人。”客栈内喝茶人细细作语。
“听说了听说了,隔壁村那个牛二就去了,每月三两银子呢!这下可赚大发了!呵呵。”另一个人应答着。
“这可保不定,现在的江湖波澜不定,刀剑无眼。哪天就尸骨无还呐!”一人感叹着,手中的热茶冒着气。
“也是,也是。这也不是我们庄稼人掺和得了的。喝茶喝茶。”随即有人应和道。
忽然有人进屋了,一笼白色直接飘在临窗的位子,小二招呼着过去了,只见那人一双墨玉一般温润的眼睛,让人着迷得离不开视线。
而后,一堆彪形大汉大摇大摆进来了,身后跟着两个喽啰,翘首挺背,趾高气昂。
“小二,给大爷们上十斤上好的花雕酒,和几盘酱牛肉。”一个喽啰吆喝着。
“好嘞!几位大爷打哪来啊?要往哪去啊?”小二连忙殷情地招呼着,恋恋不舍地回望了几眼。引他们到桌前,招呼着坐下擦着桌子问候道。
“我们大爷从玉虚山来的,学了一身武艺,准备去投五棱神宫教呢!”另一个喽啰得意地嚷嚷着。
这时馆子里的人都竖着耳朵仔细听着,议论纷纷。
“那您也赶那去?”旁边有人讥讽道。
“怎么?你竟瞧不起我?”喽啰听着话里的讽刺撩起袖子就要较劲。
“不就是个邪教嘛!用得着赶得去投胎啊!”又有个人大声嚷着,环顾一周,才看见站在门口的两个青年。身上穿的青色衣上缝着华山派的标志。左边那个是一脸不屑样,右边那个沉静稳重,不发一语。顿时大厅安静了下来。
“你…”小喽啰哑口无言,欲要冲出去被彪形大汉拦住。
“小兄弟,说话要注意,千万别得罪人。虽然说我与华山派掌门并无纠葛,但是我玉虚山人并不是好惹的!”大汉脸肉一横,眼中几乎要溅出火花。
“嘁~”一声嘻笑从窗户边传来,整个大厅都惊讶地望向那人。
【12】
只见他依旧沉稳,轻轻吹凉杯中的茶。
“噫!你们欺人太甚!”说完彪形大汉抽出背后的双戟,单手一挥,袭向眼前的华山派弟子。弯形的刀口泛着冷光,直直朝他们劈来。
只见两人身形向两边避开,双戟劈在木桌上,顿时裂开变成两半。
厅里的人看到此景,吓得面如土灰,连滚带爬地逃走了。作鸟兽散开来。
掌柜和小二躲在前柜台下,愣是吓得直哆嗦。
“猖狂小子!看我教训你一遭!”说着跳上木桌,踢飞几只盘子,然后冲了过去。手中仍不不停歇,挥舞着双戟击去。
“呵呵,看你武功也并无多厉害。师兄,不必怕他。”说话的那年轻人轻松地躲过飞来的盘子,轻轻踮脚飞跃,弹开了彪形大汉的攻击。
“胖子,该轮到我出手了!”说完,青年抽出腰间挂着的剑。剑刃一出,只见他轻轻挽了一个剑花,剑尖直刺那人咽喉。
大汉惊醒,倏忽双手持戟,向前一挡,剑戟相冲,火花四溅。抵住了前来的攻击。青年收了剑势,改变方向朝大汉的大腿刺去。大汉忽而跳起,弹开几尺。满脸怒意,大声喝道:“吃我一戟!”
说着,手中的双戟忽便合成了一把长戟,全力朝青年击去。
青年眼神慌乱,一个不注意抵不住冲来的力,倒退几尺,跌落在地顿时不知所措。只见那锋利的戟就要劈来,闭了眼喊道:“师兄救我!”旁边的青年急急奔去。
“咻—”一粒花生米打中大汉的腰间,蓄力待发的身体立刻被力反弹,倒地,然后晕厥过去。身边的喽啰见此也吓得装死过去了。
整个大厅安静极了。
窗边的客人依旧喝着茶,夹着桌上的竹笋吃着。桌上的一碟花生米因为混乱撒了出来。
两个青年望着窗边的人,立刻明白了怎么回事。低头沉默不语。
金色的阳光明媚灿烂。枝头的鸟儿欢快地唱着歌。江面的歌声悠扬曲折,时而哀愁,时而欢乐。
白衣人喝完杯中的茶。起身,掸了掸身上的灰尘。
青年人握了握手中的长剑,手心是密密的细汗。
“小二,付账。”温和又不失冷冽。眼中的神情温润如玉。小二嘚嘚索索爬出来,张眼望着,却发现厅内的人早了无了影踪。吓了一身冷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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