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城里。乱成一团。
皇帝,大臣,皇族,还有市民。一下子传开了。
今年的文状元,竟然是一个反贼。大街小巷都贴满了田尤的画像。
围观者议论纷纷。
“太年青,所以年幼无知。”
“可惜,天妒英才,那么小,就断送了锦绣前程。”
“也许还没被开化。读书读傻了。”
……
江湖人也知道了这个事情。而且风暴一样传播开去。一个文弱书生。竟然毫发无损的从皇帝的御林军前逃脱。
这个不是一般的高手,是已经入神的高手了。
也有人姑且说,是他不想当皇帝。也不想做官。照他的实力,皇帝也可以踩在脚下。
江湖人。包括云天风,也包括风心,圆真,都不敢对皇帝说个不。
不是皇帝有三头六臂。而是皇帝的权力。皇帝不是一个人的,而是一个国家的。一呼不只有百应而已。
就算再厉害的高手。也难逃力战枯竭身亡的结局。除非是神。不再受到人间的烟火束缚。
江湖人给他取一个名字。鬼剑。只有鬼才可以做到的事情。
岁缘客栈。
“走吧。”田尤一溜烟钻进住处,对度尘说,“这个世界已经不属于我了。但不知道你愿意跟我走不。”
“出什么事情了。”度尘虽说表面上没对田尤说过,我爱你。可你要她心中再装另外的男人,那不如让她死。
“没事。”田尤说,“来不及收拾东西了。逃。”
田尤拉着度尘。刚走出客栈,拐个弯,就看到官兵一下围住了岁缘客栈。
岁缘客栈。人们慌张的四处乱串。
几个人对着画像,衣服,着装,相貌。一个一个的搜索。很仔细。皇帝的话,不可不相信,皇帝的命令不得不执行。
就算皇帝要你三更死,你不可能活到五更。
吵嚷声,哭泣声,打砸声。混成一片。热闹的大街更加沸腾起来。
“他们围着看什么。”度尘轻声的问。
“我们虽然化装了。但是还是小心暴露。”田尤不爱找麻烦。可如今麻烦上身了。除了躲,再没什么更好的法子了。
度尘往前,走了几步,挤到一边看看,一个新的皇榜,状元,换了一个人了,第一次状元的田尤被除名。从后边拉上来一个,原来的探花和解元往前一步,一个独占熬头,一个屈尊第二。
还有一个皇帝谕旨:捉拿逆贼田尤。以及同党。如有发现者,赏黄金一千两。
皇帝这次可要大手笔了。毕竟一个文弱书生,当面拒绝皇帝的圣旨,如果皇帝是天,那就违抗天旨,杀头,或者诛灭九族。不轻,重或者不重,少一个人这个世界照样有明天的太阳。没有人去理会这些。
旁观者就旁观者。不需要带太多的情感。能笑,就不会错过嘲笑。恶意,开心,偷着乐。没有人管。
俗语说,个人自扫门前雪,哪管他人瓦上霜。何况和田尤非亲非故。不过,之前一个小时,由大家心中的少年楷模,文状元,转身之间就成了逆贼。变化太快。
也许是这个世界变化真的很快。快到来不及享受,也来不及思考为什么。
度尘没有气色的退了回来。她必须做出选择。一个是父母。一个是田尤。
城外的小道上。度尘的话打破了两个人匆忙赶路,害怕后边追兵的惶恐和不安。
“我选择跟你走。父母的事情。”度尘边说边紧握田尤的手,“希望他们可以躲过灾劫。吉人天象,安度终老。”
“皇帝其实不算什么。只是我的剑不是用来杀人。”田尤知道度尘的爱意,那是千山万水过后沉积的精华。
度尘,很美,哪怕在皇帝的城市里,也难找出第二个度尘。没有经过任何雕琢,醇厚的美。在家乡,被成为江东第一女。
“咱们能去哪。”度尘,轻声的说,其实她自己知道逃亡,就意味着没有安全和归处。爱,爱人的危难,让她无所畏惧。就算一无所有,她依旧死心塌地的跟着。她心中这样想。也正这样做着。
“没关系。”田尤说了一句,“我已经不是这个世界的人,也许你,因为我,也不再是这个世界的一分子。”
田尤说的话,度尘睁大眼睛,依旧不明白。可她深信田尤说的没错。
两个人走了百里路了。有点疲惫和饿了。
远看。远山。深处。几屋人家。
夕阳下的炊烟,显得格外明媚。山道弯弯,一直到天山交汇处。
山野之地。没有城市的热闹和喧嚣。只有天然的祥和和幽静。如同一个人沉静的心魂。
“咱到前边,问问有没有可以借宿的。”度尘。虽然是弱女子。可遇事很冷静,更显得刚强。放慢速度的时候,田尤就告诉了所有的事情。
度尘没有说太多。对与错,都是自己所爱的人。这个事情不会影响自己所爱。爱君如磐石。
“小伙子。”一个老者,和尚。出现在田尤跟前。当住了去路。
“你谁。”田尤只看一眼。
“我是我。希望你放弃背后的剑,做一个普通的凡人。可保你一死。”老者看都不看。每个字,如同一把刀,捅进田尤的心脏。
“其实我不管你是谁。要我放弃剑,如同要皇帝要我改名字一样很难。”田尤把度尘让到身后。恶斗之前。希望可以保住度尘。所爱的。其实七年来。田尤除了不放弃父母的仇恨。那就是默默的发誓,要给度尘一个永久的肩膀。哪怕自己倒下。在倒下之前,也要耗最后的血保护度尘。
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承诺,并履行承诺。这是男人的本色。或许有的男人较花心。有的男人很专注。但都一样的结果。
就在田尤做出战斗的姿势。
“没用的。螳臂当车。”老者双手一合,结出无数印。漫天佛掌罩下来。
田尤双手握剑。吃力的半跪着。
“把你的灵魂给我。”一个男人的声音喊着。如狮子在怒吼。
也许是趁着田尤与这个老者的苦战。
其实田尤自己也不知道。这把剑的来历。
这老者要扼杀在幼小。在萌芽阶段。也不无前车之鉴。孤独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
田尤的剑自保的散发出一层结界。
一时间暂时缓解了田尤和度尘。但这不是长久之计。
这老者一看就明白。原来是剑身的力量。
眼看要撑不住了。结界也越来越弱小和收缩。
“施主,你太执着,只能说,你生不逢时。死也许是上天的旨意。”老者又说。
“你还是把灵魂给我。否则我不会帮助你。我已经死过,死在老秃驴手里我很不甘心。很不甘心啊。”那声音好象在撕裂的哭。
“受死吧。”老者施展必杀绝学,灭天。
顿时天地变色。死的气息一下罩住方圆数里。弱小的度尘支撑不下了。
木剑依然在做最后的挣扎。
“还是以强凌弱。”一个声音出现。
一道光。
轰的一声。不远处的山塌了半截。
田尤看到自己跟前,站了一个陌生人。比自己高出一点的个子,宽大的背影。
“谢谢你救了我。”田尤趁机抱住度尘。心中无限感激。危险跟前,搭救的,虽然是未曾谋面的。
“又是你。”老者说。“你为什么赶这趟浑水。”
“西帝啊,想不到你也一个人制定了天。对你来说,这可是很肥的油水啊。不见得是浑水吧。”孤独看了看立在上空的老者。
“你就这样和我决裂了吗?”西帝生气的说。
“我知道,你不是说,因为你而成为神的那些神人之后啊。”孤独淡淡的笑,“如果拿那些来作为条件,谈判,你肯定好似失败者了。”
“不,不可能。”西帝作为虚无界的佛祖,他一直都以为自己才是四域之主。是天地间无所敌的天之骄子。
可今天在孤独面前。他感到压力。
“没什么不可能,天就天。我已经说了,你可以利用你理解的天。别人也可以。而这把剑不是你所有。当然也不是我所有。你要杀。那就要付出你的天的代价。如果你真的一定要杀人。有一天我要去虚无界。”孤独说得很淡。
“小子,念你是火神之后人,念你拥有两个可以傲视四域的宝物。我让你三分。但今天他得死。”西帝说。
“修勒弥。我这样叫你,你千万不要客气。”孤独直呼名字,因为他觉得有点不耐烦,和秃驴犟牛下去。不如先做正事。
孤独转身。对着田尤。双手结印。天归天,地归地。
无数的天地印如网,进入田尤的体内。
“不,不要,可恶。”那个声音又响起。“可恶,我蓝芬的卡什么时候得罪你,我只是听了沃依那,跟他交易而已,你,你为什么要灭我。”
蓝芬的卡的声音平息了。
此时的田尤散射金光。
外头的修勒弥。西帝看着天。看着下边的孤独。心中觉得无尽的无奈。如果就算现在自己玉石俱焚了。恐怕也无力回天了。
第一次被一个小毛孩直呼名字。不甘心。可没法子。自己的天。无法到达,孤独的天。为什么。为什么。他心中只有一个空空的问号。
“我已经帮助你除去了那个魔界的男人。不要你感激我。别忘了你的剑和你的天。如此而已。”随着声音。孤独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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