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前面的章节,我主要讲了我童年的一些奇怪的经历以及龙人族与蛇人族的恩怨。对于这些事情,如果不是为了让读者了解事实,我是想都不愿去想的。所以为了使读者不至于倦怠,也为了使自己的内心能得到片刻的安宁,接下来,我想讲一讲我恋爱的故事。
在《龙人法典》里,各种礼仪法制相当完备,而对国人儿女私情却并不极力压制。在绿泠界以及它的99个城邦,无论是街头巷尾、大庭广众,还是乡村角落、旅馆酒肆,都可见到俊男秀女暗送秋波、互赠情意的场景,这种自然直率的风气你可以从《诗经》里发现端倪,如果你对古典文学还有一定的兴趣和涉猎的话。
我从9岁就开始暗恋一个女孩了,她比我小一岁,名字叫项银铃,是镇南王项叩天的大女儿。
在我最初的印象里,她总是那样一副专注而沉静的模样,而说出话时纤柔的嗓音,更使她的眼神蕴满幻想和诗意。我觉得这是我从未见过的女孩当中的小仙子。而且她走路也轻捷流畅,仿佛周围迷人的风景也都围绕着她旋转。我从未有过这样特别的感觉,真的,但我还是不能确定自己感觉的性质。
当我确定我已经喜欢上项银铃时,我们已经形影不离了。我想这可能归功于我一开始的小心翼翼的试探,但或许也是因为我们两个本来就是一见倾心。我问她:
“你从什么时候开始喜欢我的?”
“从我父亲把我送到皇家私塾的第一天,我记得你第一次看见我,在那里呆呆地像一个小傻瓜。”
“胡说!那是因为我看你的小辫子忘了梳理,蓬乱得有失体统。”我胡乱找理由。
“反正那时候你就喜欢我了,这一点你想赖也赖不掉。”她总是那样一副不容置辩的神气。
而且项银铃根本不像我想象中那样保守羞涩,而是坦诚、直率。她的这种随心所欲的性情有时会吓我一跳。
比如有一次,我们两人在庭院里走,那时我的家人还有他的那些重臣在一旁聊天。玲玲忽然用双手搀住我的胳膊。我紧张极了,把她的小手甩掉然后小声地劝她不要这样做,她就把精致的嘴巴轻轻一撇,说:
“哼,还说喜欢我,却又嫌弃我,分明就是个胆小鬼!”她扭过头不去理我。
等到天黑了,院里的人都散尽。我才哄她说:
“白天是我不好,那现在我搀扶着你总行了吧!”不由分说就低着头搀起她的胳膊。
她这才渐渐笑得很灿烂,说:“还说不是伪君子呢?!天黑都没人了你还动作这么别扭!”说着又把我甩开。我们唱着歌回去。
大约十四岁那年,我的性意识开始发育彻底了。有一次下午放学回家,我和她路过一片葱茏的玉米地时,她突然拉起我,往玉米地的深处跑。一边跑还一边笑。
等到外面的声音彻底隔绝静寂了,她才停下,静静地对我说:“昨天晚上我见父亲和母亲做那种事了,来,我们也试试吧。”说着,就开始解我的裤子。“
我当时吓得要死,胆怯地说:“你不要命啦,做这种事?
她一本正经地说:“为什么别人做不会死,我们做却会死呢?不行,我已经决定了。“说着又笑着来解我的裤子,那笑声一点也不淫邪,而只是柔弱可爱。
我说什么也不肯,死死拽住自己的裤子。她气得一把甩开我,不理我。
我悄悄看她,
她的表情正一点点变得失望,说:“好吧,你嫌弃我,我以后不要再和你见面啦!“
我最看不得玲玲这种委屈的表情,因为她的一颦一笑都是那么自然直露,没有一点雕饰的成分。所以尤其让我心疼。我忘了孟岐的教导,乖乖脱下了裤子。
她这才走过来,亲亲我,然后教我怎样做。
这件事我们做的很迅速。那一个晚秋的天气,我一辈子也忘不掉。西天的红霞拼命地燃烧,整个天地都一片朦胧的红。潮湿的草丛里,一只只蟋蟀聒噪得要死。一个个小飞虫横冲直撞,玉米叶的边齿拉伤了我的胳膊。
做完那件事后,玲玲说:
“现在我们是夫妻了,你必须要我,并且要疼我一辈子。从现在开始,我会听你的话。”这时我看见她眼角的一滴泪水晶莹地流出,惹人怜爱。
我很坚决地说:“嗯,那是自然,不过,不过你也不能偷别的男人。“
她这时转悲为笑,用指甲掐得我的脸生疼,说:
“你要死啊,懂得还挺多,我才不像你呢,一肚子坏心思!“
我假装正经地咳一声,说:“项姑娘,你这是在跟你的夫君说话吗?!“
玲玲便也开始曲膝拱手,故作严肃地说:“夫君在上,小女子多有得罪,任凭夫君处置!“
我还想再说话。项银铃已向我的胳膊肘抓来。我们遂笑作一团。
以上就是我和玲玲的故事。
而对于我和玲玲在一起的事情,龙大曾告诫过我,说玲玲和沈括是娃娃亲,要我不要坏了规矩。
“玲玲从未跟我提起过这些事情,怎么可能呢?”我立即就反驳,并在心里埋怨龙大这次玩笑开得太过分了。
“因为玲玲的父亲年轻时爱过沈括的母亲,而沈括的父亲又始终爱着玲玲的母亲。所以……”
没等他说完,我已笑得死去活来,我捂着肚子说:“这是哪跟哪儿啊,大哥把我当三岁小孩,编这种低智商的故事来哄我!”
龙大看我大笑的模样,感觉很没趣,又吞吞吐吐地说:“你爱信,不信吧,我,我是不想让你后悔,才把真相告诉你的。”
沈括是龙大身边最忠诚的侍者,他们也一直是很好的朋友。龙大曾经无数次以沈括的名义搞恶作剧,所以他的话我是不会相信的。而令我奇怪的是,以后每次我与沈括相遇,他都在有意躲开我。
后来龙大提前走出镀银岛去了绿泠界,沈括就来服侍我。正如龙大所说,沈括是最出类拔萃的玩伴,对于这一点,我深信不疑。我们在一起玩得非常融洽。
有一次,我们玩过海上漂流的游戏,走回沙滩上时,我问他:
“那件事是真的吗?”
“什么?”
“就是你跟玲玲娃娃亲的事?”
“这是哪儿跟哪儿啊,我敢说这是我听过的最好笑的笑话。”他显得哭笑不得,那模样的确很有趣。
“哦,我早知道是龙大骗我,他从来没说过实话。”我唐突的问题倒使我心安了。
可突然我发现沈括正认真地看着我,那眼神复杂而又痛苦。他低沉地说:“那件事是真的。”
我看着他,并且思索着他表情中的含义。
这时他忽然大笑了起来,指着我说:“看把你紧张的样子……哪有啊……太可笑啦……哎呀……我要死了……”
我被他这个残忍的玩笑激怒了,我气愤得大吼:“这很可笑吗?!信不信我割掉你的舌头,今天晚上不许吃饭了!”我气得直哆嗦。我把脚上的木屐狠狠地扔进海里。我总是这样,一生气就要扔鞋。
沈括止住了笑容,他被我疯狂的举动吓住了,他低下了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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