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光明亮的秋晨,不时秋叶会随风而下,但仍有鸟儿在常青树上鸣着。漆黑的车轮卷着灰尘在土路上急促地转动着,马蹄也是匆匆奔步。
马车里,言佑一脸无可奈何地坐着,似乎不怎么舒服......衣恩和路丽娅就坐在他的左右,分别挽着他的两臂,粘的很。“我说,犯不着这样对我吧?”言佑汗颜了,这对他来说是噩梦复来的序幕啊。两个美少女只是笑颜,没有作声。
“不是很好吗?首领。”坐在对面座的伯波奇微笑着,“老姐她很久没见您了,现在粘一点很正常吧。”
“不正常。”言佑摆着苦瓜脸装作抽泣道。
“哥,你们的关系很好嘛!”阿楠咧着嘴笑着说,话里掩盖在让人不明白的开心。
“好个头!”言佑欲站起来,但被两人挽住只能半起,火怒地喊道:“还有!这是什么事?为什么我要穿西服!而且更不正常的是为什么有这么小的给阿楠的!!!”言佑瞋目看着。阿楠一身小小的黑色西服,穿着小而精的乌皮鞋,外加他那头火红的丝发和稚嫩的脸蛋上的无辜神情,十指交合着放在腹前,那无邪的赤瞳里透着明亮,简直是天塑萌物。
“你和阿楠的衣服都是路丽娅他父亲小时候的衣服,没想到这么合身。”坐在言佑正对面的普罗博摊摊手,道:“难不成你不穿衣服就出来吗?”言佑一听,想想也对,昨天晚上几乎是裸奔啊。也没法,认了,西服就西服,贵族嘛!言佑安分地坐下,双手抱在胸前,若有所想地闭合了双眼。车内又恢复安静。
“怎么这么安静?”洛奇天驾着马车东张西望,自言自语道。
如今正是秋收之季,又是早晨之时。马车驰跑在这小路上,而两侧都是朗德农民的田地,麦田里的麦浪随飒飒秋**波起伏,可却不见有农人在田劳作。实是不解,这事有点古怪,还是谨慎点好。洛奇天时而留意着田里的深处,甚至是田地野原外的深林边缘也是小心观察。
“水兮,他们来了。”一个女人的声音淡淡地说。
“走吧,菲。”一旁响起了个男人的声音。
两个身穿黑色斗篷的人在树木的阴影里离去了,究竟是怎么样阴谋正在拉开序幕?等待着言佑他们的又会是什么?
“首领大人!我们到前面的村庄歇息会儿吧!”车外传进洛奇天的喊声。
“好!”言佑回应着。
洛奇天驾着马车驶进了村子,停下了。众人下了车,洛奇天来到言佑面前,说:“从村子外边的时候就有一件事让我很在意。”见洛奇天这么说,大伙也非常留意地听着。言佑问:“什么事?”洛奇天警惕地四处看了看,见别无他人就说道:“从进村子前我就发现田地里没人劳作,那个时候我还不怎么确定。而如今,进了村子后我才敢肯定这件事。”说着,洛奇天望着村里的房屋,接着说:“这个村子里的人大概是逃命去了。”这会儿,大伙才发现,进村以来还没看到过一个人影。所有人的心都不禁悬了起来,人都到哪去了?
“你们在那里干嘛!?”正当所有人迷惑不解时,一个急如星火的声音在远处传来。当大伙看去时,见一个老头站在房子的转角处向他们招手,示意叫他们过去。言佑武断道:“过去看看。”说完叫跑了过去,老头见言佑过来就转入了屋子后。
“阿佑!”
“首领!”
“等等......”洛奇天欲想叫住他们,可是所有人都跟过去了。“可恶!这么异样的村子怎么可能还有人嘛!一群傻子。”说着,洛奇天驾着车子也跟着去了。
最后,他们跟老头进了一处破旧的房子,马车就停在房子后的棚子里。
“你们来这干什么啊?难不倒不知道这村子现在很危险吗?”老头一面锁上门,一面说道。普罗博和伯波奇坐了下来,阿楠也跟着坐下了,两个少女却是嫌弃呢。这么脏的的地方是人住的吗?站着的言佑问:“老人家,什么危险啊?”言佑露出不好的神情,写着,什么危险的都别跟我给挂上啊!就烦就是这些啦!
“唉——是这样子的,自国家以强兵驻朗德城后,就不知道从那里来了一群狂徒。他们常出没在达拉尔山脉,常常到附近的村庄向村民抢夺财物,甚至猖狂到掳掠村里的人。附近的几个村庄都遭受那群匪徒的迫害,在近些日子里村子的人都搬走了许多。我们的这个村子是离达拉尔山脉最近的,所以村民们都迁去了。”老头沉着头,叹着唉气说着,眼睛里填写着悲伤,仿佛有某些伤感的事情。“为什么你不跟着大伙们也迁走呢?”普罗博问道。可这一问,老头的情绪就跟低下了,头沉着,说:“我的孙女给匪徒们抓走了,我想去救她,不能抛下她不管啊。可是我一个年迈体弱的老头子怎么去和恶徒斗?”所有人都安静地听着老头的苦述,心里有的是同情和对匪徒的愤恨。
嘭——“可恶!”伯波奇紧握着拳头敲响了木桌,站起来,咬咬牙的说:“可恶的家伙!我要教训教训他们!”在座的都吓着了,都不知道伯波奇究竟想干什么。
“孩子,不要乱来啊。”老头急忙地劝阻。而伯波奇却不听劝,淡定道:“放心,老人家。我们首领可是很厉害的,他一定会帮你的。对吧,首领!”说着,伯波奇望向言佑,眼眸子里还发着光。言佑只是在憨憨地笑着,没作回应,心里那个想啊,怎么把我往火炕里推?这事是你说教训人家的吧!怎么又到我身上了?而且我好像也没答应啊!?
“首...领...?”老头看着言佑,似乎在看某个山老大一样。伯波奇就是乱说话,给人家误解了这个“首领”了,言佑郁闷地冲老人憨笑着,都不知道怎么去解释。
众人在这个无人的村子度过了一个安全的白昼,大伙都听老人的话,叫他们吃过晚饭才离去。正当老人去外头准备晚餐的时候,言佑跑出来了破屋,说是要解解手。
哗哗地,言佑站在破烂的墙角前开着水龙头。刹时间,一句“你们是谁!?”让正舒服的言佑怔了怔,“可恶!差点尿到手上去了。”扭头望去墙角的另一头,一看,大吃一惊!老头给两个男人绑了,拴在马上;然后跨上马挥鞭而去,老人苦叫着被拖在地上,“哈哈哈!”而二人却是狞笑阵阵。
“可恶!”言佑匆匆系好裤子,“啊!还是尿到了!”可又见恶徒就要走了,“不管了!”喊着冲出去:“混蛋!竟然对一个老人这样!”言佑虽然一脸怒气然然冲出去,可是两个恶人早已经骑马远去,根本听不见言佑喊的话。“畜生!”言佑话落,就跟着恶徒的去向追去。“阿佑?”这会儿,路丽娅从屋里出来透气,见言佑那隐约的背影急匆匆地远去而感到有点怪。
“什么?!”洛奇天大惊,一站起来就往外跑。大伙就看洛奇天的背影被外头的夜幕给快速地吞没,谁也没能拦住他。大伙都定了定神,随即,普罗博站了起来,沉稳道:“我们追!”“好!”在异口同声的回应下,所有人乘着马车快马加鞭地追赶着两人。
“水兮,你确定这么做能行得通吗?”女人很是怀疑地寻问道。
“菲,你就安心的看好戏吧!”男人自信满满地笑了笑。
“您在哪儿?首领大人。”而这边,洛奇天正处于达拉尔山脉的北部的安图山中。
“洛奇天哥哥脚力怎么这么好?才多久?赶马车也追不上?”伯波奇等人驾着车正快速地赶往山上。
“可恶!呼呼呼——”言佑依着树干大喘粗气瞋着眼,往树干上狠狠地来了一拳,紧紧地咬着牙,“可恶,跟丢了。”言佑现在就正身处的地方是洛奇天所在之处安图山的邻近——康萨山,相隔甚远啊!四下都是高大挺拔的寒松,在黑夜月幕下松林里显得更是幽暗无光。“可恶!!在哪?出来!!”即使大怒凛然的言佑再怎么吼啸,也是无济于事,四处仍旧是静幽幽的。“呜...呜呜...呃呜呜...”,就在言佑无所措手足的时候,从幽林深处飘来了一阵阵若有若无的哭啼声。孤立无援的哭声好像在不停地求助,言佑顿然间心里所想是“谁在哭?”便寻声而去。
山林中不知从何处悄悄地飘来了滚滚白雾,此时的整个达拉尔山脉都被笼罩着云雾迷蒙中。
“怎么突然起雾了?”刚才进山的伯波奇等人由于大雾所阻,生怕山路颠簸又不见前方有什么,所以就在山脚下停了下来。
“首领大人。”洛奇天也因大雾之碍而在山林中慢慢地摸索前方。
“在哪?在哪?”言佑气急气喘地在林子里四处乱窜似的瞎转,一心就只想去救出老人和寻得泣声的源头。言佑摸着树干寻找了许久,终于找到了泣声的来源。言佑漠地一脸灰色:“怎么又是个女孩?!”心里就那个纳闷,为什么我老遇上这么的一些事?
这个大致就阿楠年纪的黑发女孩一身黑红混色的长花袍,穿着华冠丽服的一看就是有钱人家,她就蹲坐在松下,哭着。好像遇上什么不得了的事情,一直在哭,声音都已经变样了。在言佑看来,碰上一个遇到事情的女孩是一件非常非常倒霉的事情,这在言佑打小的时候就是这么认为的。可是言佑看着她在那儿哭着,也不好不管,于是就问道:“喂!哭什么?什么事啊?”女孩抬起了娇滴滴的脸蛋,用哭得赤红的眸子冷不丁地瞧了言佑一眼,没有搭理,又继续哭。
“哎呀呀!不理我?”言佑板起脸,心里闷道。
“喂!问你那!”言佑无奈地郁闷了。
可是女孩仍然是不理不睬的,言佑干脆撒了不管了,威吓道:“不应声就算了!我管你呢!任你给山狼虎豹吃了算了。”说着,站起来装作走人离去,而瞄眼去看女孩的反应。本来还在哭泣的女孩,脸上忽然间添了甚为害怕的怯意。见女孩反应不怎么显著,言佑又作离开之举。可就要走去的时候,女孩拉住了言佑的手腕,眼眸子里还酝酿着露滴,怯声怯气地说:“带...带上我吧。”言佑看着她,白雾的烟缕披霞在女孩的脸庞,加上她令人怜惜的泪珠。
“好吧。走吧。”言佑看着她无可奈何的说道。女孩拉着言佑的右手,两人往山林深处前行着,大雾茫茫,方向不明。
“你叫什么名字?”言佑问道。
“东曦雯。”女孩边擦着脸上的泪光,边说道。
“什...什么?东...东西?”言佑一股脑地想,好像在那里听见过这个姓氏。“好吧,算了想不起来。”言佑挠挠脑子自言道。“你怎么不走了?”女孩抬着头,问。
“没,想事呢。”小鬼头管我做什么,言佑暗想着干笑道,“还有,我叫仲言佑,不叫‘你’。”
“是,阿佑哥。”女孩的脸上挂起了乖巧的微笑,似乎对言佑的戒心已经没有了。
“哎呀!”言佑一拳敲在自己的木鱼脑袋上,咬牙骂道,“我怎么在这儿和个小孩聊开了!?我真是个蠢货,跟她扯上什么关系就不好了。赶紧带去找她的监护人算了。”
这个近冬的黑夜,秋风飒飒作响,天上的乌云低沉沉的,好像要倾泻下来一样。东方天空中卷来的阵阵寒风带着杀机,袭来了这个看似平静的夜晚;“嘻嘻哈哈哈哈哈——”影子,在放声大笑,疯狂而又让人寒栗不已的笑声,可又没有人能听见这个诡笑。危险将近。
时间已经过去很久,言佑和小女孩已经在这个林里走了很久很久。这个时候,女孩停下了脚步,拽住言佑的衣袖诚惶诚恐地轻声哀求道:“可不可以帮我?”声音虽然细小,但是在这个安静的林子里却是非常清晰。言佑回过头去,心中无可奈何地想:“好吧。你赢了。谁叫你长得跟阿楠一样是犹若天物。”看着这个女孩,眼眸里闪烁着泪光,泛红的脸颊,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心就软了。
言佑一阵头疼,叹道:“好,我帮。”女孩一听见言佑答应,脸上梨花雨已化作正月花了,甜甜的一笑。“唉呀妈呀!”言佑捂着额头,无语道:“感觉掉坑里了。”
“说吧。让我帮你啥?”言佑揉着脑袋瓜子,暗骂自己“蠢货”。
“求求你,请你救救柳欧吧!”这句话在一开始遇上言佑的时候藏到现在,女孩终于是说出口来了。“嗯——”言佑摸着下巴思量着,“救人......”
“求求你吧!”女孩见言佑犹豫不决的,眼眶里又荡起银光了。不是吧!又来啦?见情况不对,言佑赶紧稳定她,不让她又哭出来,急忙说:“好好,我去就是。”女孩见言佑答应才止住了眼泪。女孩哭就是烦啊!言佑摇摇头,叹息着自己怎么这么倒霉。
由于大雾的关系,除言佑以外的等人全部在其原位选择了停步不进,可是言佑这里却是继续前行。
伯波奇看了看,见衣恩几人在车里睡着了,便关上车门,望着大雾茫茫的高山,担心着,“首领。”
“首领大人。”洛奇天抬起头,看着大雾朦胧中的模糊月光。
此时此刻,言佑站在大树后,静静地看着迷雾重重中那上下跳动的焰火。回身问:“就是那儿吗?”“嗯。”女孩点点头道。在女孩口中得知,原有一名近卫骑士与她一同出行,早上来到这儿的时候被歹人围攻,那名骑士为保护她而被抓住了。“唉——又是体力活儿!”言佑垂头叹气道。女孩见言佑显得有点士气略低,生怕救不出人,便急忙道:“求求你!一定要救出柳欧。求求你了。只要你能救出柳欧,回去后你若需要点什么,我都可以给你。”“什么?”言佑一惊,一笑道:“那好!我就喜欢这样豪爽的有钱人!”
“你就这儿等我胜利回来吧!”说着就脱下外衣给女孩披上,女孩脸上顿时多了一抹红晕。而言佑又解下领带,卷起衣袖,摆摆手说:“等着吧。”
“阿佑哥,等等!”女孩叫住刚要走的言佑,言佑疑惑的看着她,女孩说:“他们...很多人。”言佑大放狂言地笑道:“人多?哈哈——我才没怕过,在格勒镇的时候我可是孩子王。每天打十个都是小儿科的事情,我会怕他们人多?走啦!”言佑摆摆手,转过去了。
“不是的,他们......”女孩想叫住言佑的,可是言佑说着就走,头都不回一下。
没有完全入睡的普罗博猛然睁开眼睛,心中暗响“不好!”,匆忙打开了车门,叫道:“小奇,赶紧上山!阿佑有危险!”
“什么?”伯波奇吃惊道,又问:“究竟是什么事?”
“强迁令!”急躁的普罗博的一句话点醒了伯波奇,伯波奇回头就想挥动鞭子,驱马而去。这个时候,衣恩下了车阻止道:“住手!”
“姐?”
“你姐说的对。现在大雾弥漫的,你这样瞎来只会在山上迷路的。本来夜里的山路就不好走,再加上大雾,我们这个时候上山危险就更大了。”路丽娅也下车劝道。“就是就是!”阿楠也跑下来了。
“路丽娅姐姐?小楠?你们?”伯波奇惊讶地望着。
“我们哪里睡得着啊!都替阿佑担忧呢!”普罗博说。
“走!我们去找阿佑。”话落,衣恩抬起了右手,食指的戒指发出了薄弱的淡蓝色光芒,一盏破旧的油灯出现了。
所有人的心头闷响,“现在都什么时候了拿着一盏破油灯有什么?”可伯波奇却是惊讶地问:“姐,爸爸的提灯怎么在你这?”衣恩得意地笑笑,道:“爸爸送我的。”“呜呜——”伯波奇哭丧脸地哀道,“爸爸竟然不给我。”在场的人懵了,这破灯有何用啊?这么想要?
没等他们问为什么,衣恩把油灯递给伯波奇,说:“送你,小奇。我用不了。”伯波奇忽然就高兴起来,激动地问:“真的?”“真的!”衣恩很确切。
“好!那么就让它来带我们去把首领找回来!”伯波奇一边接过油灯,一边把握十足地说。其他人就无语了,你在干嘛?这破灯在这雾里有用吗?!就这个时候,伯波奇用右手将油灯使劲地抛出去,然后迅速地将魔力从手中放出;一股淡蓝色的魔力从伯波奇的右手心中喷涌而出灌入了油灯,当正要掉下来的油灯输入了魔力之后立即悬在了空中,一上一下地飘动着,从灯里放出的光芒就算十余丈外的地方也可以看得一清二楚。在场的人都看呆了,这什么东西啊?
“走啦!上车!”说着,伯波奇从半空中提下油灯。普罗博恍然道:“原来是你父亲的焰晖灯!”大伙一听,都看过来了。普罗博就笑笑道:“你父亲这么出名,我当然也知道一些啦。”普罗博似乎在掩饰些什么东西。话落后,他又着急道:“赶紧去找人啊!”
“对哦!”众人恍然大悟。
大伙上了车,伯波奇把油灯关在马车前的一个小铁勾上,他们就这样出发找言佑了。
“首领大人!出事了!我就觉得怎么会老有一种奇怪的感觉?这下出事了!在五年前屯兵计划的实行后,国家下了‘强迁令’。这一些附属朗德城的村庄里早就空无一人了。五年间,朗德城的田地都一律荒废了,早上看到的麦田!可恶,我该早些想起来的!这下子都不知道要出些什么岔子!”一往冷静的洛奇天现在变得心急如焚,他好像注意到了不得了的大事了。
而康萨山那边的情况。
言佑只身走到贼人的寨门下。寨门大开,有四个人看守,寨门上还有个哨台。现在这么大的雾,看守的人没有一个人发现言佑是怎么出现在门前的。浑然不知的四人的心都紧了紧,其中一个人定了定,故作一副赫然大怒的模样,呵斥道:“小鬼!来干什么的!?赶紧在老子出手前滚蛋!”
言佑抬头看了看门上的哨台,见上面有一个很大的警报钟,而且只有一个哨员。言佑回头奸诈地傻笑,问道:“大叔,问你一个事。你们一般把人都关在哪的?”四人都是愣了愣,都不知道眼前的小鬼是干嘛的,一见面就问这么奇怪的问题。言佑见四人都木在那里,就再问了一边:“关哪儿?”可四个人还是没有出声,“唉——”言佑叹了口气。
“啊——呀啊——”一阵惨声过后,四人倒在地上。言佑耸耸肩,摆着一副“不关我的事,你们不回答的后果而已”的样子。抬起头,正要想去收拾那个哨员的时候,谁知道那个家伙已经拉响了警报钟,“铛——铛——铛——”震耳欲聋的鸣钟声回荡在幽静的达拉尔山脉中。
“首领大人!”洛奇天听到钟声,不禁寒风一阵,他意料中最坏的事要发生了。立即随着钟声而去。
“首领——”伯波奇等人听到了钟声也加快了速度。
“阿佑哥......”女孩躲在树丛后面,远远地望着寨门前的火把在那模模糊糊的迷雾中不断地跳动着,心中默默地祈祷着。
“糟糕!”言佑见情况不对就马上跑了进寨里。
进到寨中,言佑躲在一堆稻草里。经观察,言佑发现了一件令人震惊的事情。那便是,在外头看着像是贼窝的寨子,进来之后却发现里面的布局一点都不像贼窝。而更像是一个军营,一个严明有序的军营。四处都有巡逻兵,而他们在听到警报后没有匆忙地去寻找闯入者,而是坚守着自己的岗位;而那些寻找闯入者的却是听到警报后从军帐中冲出来的人,言佑见这些人都光着膀子,便猜测他们是从被窝里钻出来的;看样子是一支随时做着战斗准备的部队。“用不着这么高的警惕性吧?给条活路行不?”想着这些,言佑都不禁叨叨自言。
“看来得静悄悄地救人了,救了之后就赶紧跑路。”言佑思绪着。
“就这么干!我真聪明.....”
“在这儿!”正当言佑夸赞自己的“机智大计”时,一个巡兵发现了稻草堆中突出了这么一个笨蛋的脑袋。
“糟糕!暴露啦!”笨蛋还不忘喊叫了一声。
附近的人都随着声音寻了过来,把言佑里三层外三层地给包了个饺子,一个人提着一把长刀走上前来。“喂喂喂————不要乱来!不要乱来!”言佑惊慌得连连叫止。可那人哪听他说,二话不说,横将劈来。言佑慌忙地把头缩入稻草里。可言佑把头再伸出去的时候,见几个人一同举着长枪刺过来。言佑当即从稻草里跳了出来,他们刺了个空。众人看见言佑跑了出来,就像恶犬一般一涌而上,个个凶神恶煞,手持长矛利刃。看情况是要将我大卸八块啊!言佑赶紧转身逃跑。
言佑跑到了一处开阔地,忽然转身,抬手以“停下”姿势朝不远处追过来的十来人喊道:“等一下——”言佑心想,他们若一停下,我就找机会偷袭!如果出奇制胜的话,才十来人,可不是我的对手。哈哈哈......心里那个美啊——可是......谁会听啊!一群红了眼的恶神举着凶器就是扑脸来,谁管你这套!
言佑见这群扑粑粑的疯狗正要扑脸上了,“宗叔,对不住了!”言佑喊着,右手一握,“砰!”一个正步荡起微微细尘,冲出重拳。“嗡!”一个淡白色的魔法阵突现在拳前,群狗们正好来到拳前。“轰——”一声巨响,从魔法阵中喷涌而出的魔力将十数人冲击到了一处军帐里。言佑见打飞了敌人就想赶紧逃跑了。可是刚转身过去,不知道从哪里跑出来的人已经把他给重重包围。就在这时,大雾忽然散去,言佑一眼扫过,也就......一千多号人吧!
“他们...很多人。”这会儿,言佑才想起女孩曾经提醒过的话。看着现状言佑的心里顿然一愣,苦着脸大叫:“这也不用多的这么离谱吧!”帐里的十几人丝毫没有伤损的走了出来,四下仍然不断地有人过来,从包围到了困杀!
“小鬼!你到底是干嘛的?既然懂魔法。”一个胡渣满脸的大叔从人群中走了出来,手里还握着镀银大铁锤。“老大!”看见大叔出来所有人齐声道。
“管事的来了。”言佑见来了个彪悍大叔,呵呵地笑笑,心里想着咋办呢?就在言佑心里思索时,大叔快步跑上来,挥动大锤就要砸下来。“咦!”言佑慌慌张张地躲开了,“隆——”被大锤子敲到的地面立马炸开了很多石块。“哎呀呀呀呀呀呀呀——”言佑赶紧是抱头鼠窜,“救命啊!”
“一起上!不惜一切地杀了他!”大叔见言佑没吃到他的一锤,就下杀令了。“是——”大叔一声令下,众人一同冲上。“嗡嗡嗡——”
一连串怪异的嗡鸣声在四周响起。此时言佑头一抬,“不是吧!你们是有多厉害啊!去死啊,混蛋!用不着这样混蛋的吧!”惊愕失色的言佑破口大骂;一千多人举刃前来,每个人都带着一个魔法阵,成片的淡蓝色光芒照亮了整个营地。言佑的眼瞳里印上了让人不寒而栗的淡蓝,随即“隆隆隆——”爆响阵阵,营地里到处都充斥着耀眼夺目的魔力。“可恶!”而言佑就被这股强烈的魔力镇压在光芒的中心动弹不得。
“这回你死定了!”大叔望着夺目的光。
“嘻哈哈哈哈哈哈——”讨人厌的怪笑又在耳边回响了,言佑微微地睁开眼睛,一片黑暗。又是这里,言佑叹了口气想。“嘻哈哈哈。”古铜镜子又一次出现了,和上次一样,“自己”又是坐在宝座上。可是为什么?言佑却能感觉到自己是站着的,虽然到处都黑的看不见,可是能感觉到啊。为什么?
“你叹气了?”灰色的自己好奇地问。
“切!又怎么样?”言佑随声应道,一副“我叹气与你何干”的模样。
“没什么。只是不懂,你这样的人也会叹气么?”那家伙的脸上挂起了莫名的邪恶微笑,又不知道他要打什么鬼主意。
“我只是不想见到你而已,可没想到会见到你第二次。仅此而已。”言佑摊摊手,解释道,但语气中又有些底气不足。
“嘻嘻,真的?你难道就没有在懊恼自己没用履行和那个女孩的约定么?”那个家伙一语道破。言佑一怔,说:“好吧,我的确是这样想的。可是现在外面的我貌似就快挂了吧?就在这等死吧。”“废物!这么没用!”那家伙开始骂道,“你确定就窝囊在这儿吗?垃圾!你的心原本是怎么想的?退缩顶个什么用!你给我好好想想!”那家伙暴怒起来了,一脸怒焰,眼珠子瞪得老大,都要掉出来了。言佑怔了怔,脑海里突现出女孩的画面,泪光如豆子一样掉落,嘶哑的悲泣。
“我懂了。”
“切!垃圾!懂就好!”灰色的言佑一面鄙夷道。
又一次张开眼睛,眼前一片的光亮,什么都看不着。凭感觉,言佑知道自己是被强大的魔力压趴在地上的,这下可怎么办?
“老大,那小子应该死了吧?”
“不,那小鬼可不是一般人。”大叔抱手而立,若有所思道。
“可恶!”言佑咬着牙,双手撑着地面想慢慢地站起来,可是还没起半个身就给压下来了,屡试不行。在多次失败后,言佑燃起了一些火气,趴着骂道:“明明答应过的,明明答应过的。答应过她一定救出...救出柳欧的!我可不会再去想放弃了!”灵光一过,心中暗骂,混蛋的仲言佑啊!你又要食言了。又要对不起你了,宗叔。
“有一种群体释放的魔法,少需数十人,多则上千,威力以人数多少和魔力强弱决定。制压魔法,其实是很简单的一个魔法。它只不过是一大的堆人以每人输出少量魔力来聚集成为一个强大的魔法用来抑制敌人的行动,说白了就是用强大魔力来压死你。所以,它也是非常容易破解。那就是用更强大的魔力来冲破它,简单直接。可是你也没么可能遇上这样的情况,因为这需要同伴之间的默契,这样才可以将输出的魔力均衡到魔法范围中的每一处。是很难的......仲言佑!学习的时候别睡觉!”回想起宗叔曾经说过的,言佑无可奈何的说道:“宗叔,你给我施加的封印看来要开了。”说着,言佑开始大量地把魔力释放出来。如其说释放,倒不如说是强行逼出。制压魔法里的魔力顿然暴走,魔力不稳定地四处乱窜,而且魔力的量在不断上升。这使贼人们都大吃一惊,这股奇怪的庞大魔力是怎么一回事?究竟里面的小鬼干了些什么?人们的心不禁害怕起来,而大叔也感到了不详的预兆。
里面,言佑趴在地上,不停地把魔力逼出来,而背上的一个魔法阵在不停的震动。那个就是韩宗对言佑施加的魔力封印魔法,它原本是封印言佑的魔力。如今言佑强行将魔力逼出,它是最大的阻碍。“可恶!宗叔,你也不用施加得这么固的吧!”言佑狂怒了,封印一直镇压着他的魔力上升势头。见久久没有动静言佑就急了,便怒吼:“给我破吧!”
“砰!”封印就像玻璃一样碎掉了,周围的魔力变得更加狂暴。“咻——”制压魔法的魔力迅速消散,而最后留下的只有一个人在空旷之中。一个人恐慌地问:“老大,怎么办?!”大叔抬抬手,意示手下不要慌张,淡定自若地说:“今天我们在这遇上了这小鬼,的确是我们倒霉。可是同时今天也是他的死忌。跟兄弟们说,毫无保留地把那小鬼杀了,就算不惜用禁药,不然就是我们死在这里了。”
“是!”
手下接了命令跑过去喊道:“兄弟们!老大下令说,不惜用禁药也要杀掉那小子!给我杀!”
“是!”众人一声齐应,每人都不知道从哪掏出一颗小小了红色药片,干咽了下去。言佑看着,耷拉着脑袋说:“什么什么?禁药?”吃下药片的匪徒们都走向言佑,神情淡然,脸上已经没有了原来对言佑强大魔力的恐惧了。言佑见情况不对头,装作镇定说:“好,让你们看看解开封印后的这份魔力有多厉害。”这群家伙吃了那东东之后好像也没什么不一样啊?言佑心头里琢磨着。
“上!”那个大叔一声令下,众人都冲了上去。随后大叔也吃下药片,握着大锤子也上了。
“哇!”言佑一个不留神就见到一大群人往自己这边来了,惊慌道,“救命啊!”喊着就跑。
“垃圾!跑个屁啊!你怕个球怕啊!”那个灰色言佑的声音不知道从哪儿冒了出来,“你有了这么强的魔力还怕个什么!废物!”听着,言佑停下来,一脸恍然说:“对哦!”“那还不干快把他们做掉!愣着干嘛!”那个家伙似乎比我还要心急耶,言佑想着回过身去看着一大群的匪徒。言佑抬起手,一个大型魔法阵在空气中闪现而出。“哧嗞哧嗞嗞嗞——”伴随着一阵烈声,魔力都聚集到了魔法阵上,魔法阵刹那间变得比言佑的让人还要大,“隆————”一道巨大的雷霆从魔法阵里喷射出来。
“啊啊——”剧烈的强光中声声惨叫。魔力停息了,前方的土地都被轰成焦土陷了下去,轰焦了的人体遍地都是。言佑走过去找那个大叔,心里想:“我刚刚没有用最大威力,应该没死吧?”想着就看见那个大叔躺在地上咬紧着牙关,面目狰狞,暴大了的眼睛开始慢慢变红,嘴唇的肉瞬间裂开,满口獠牙都有四寸长;大叔从地面爬了起来,身体开始膨胀,肤色变得煞青,背脊弯驼,手指的骨头都成了爪;最后成了个非人非魔的大型怪物。
“什......什...么东西?”言佑后退了两步,畏惧地看着这头怪物。怪物的血眼冲言佑一瞪,“吼——”烈声大吼。“咦!”言佑扭头就跑,怪物就追了上去。
“什么东西啊?”言佑大叫。而怪物紧跟着不放,一直在言佑身后的半丈处时快时慢地追赶着。“啊——不是吧!脚那么长!还让我活吗?”言佑看着怪物那比自己人还高的腿就不禁一骂,“跨一步抵我三步啊!什么怪物啊!”“嘻哈哈哈哈哈,你先看看四周。”那个家伙又冒出一句话来。言佑扭头一看,惊声大喊:“我去!搞什么鬼啊!”只见地上的“黑人”们一个个青面獠牙,体态扭曲,爬起来向言佑冲过来。
“我去!”言佑跑的更快了,问道:“到底什么情况啊?”
“应该是他们所说的禁药的副作用。”那个声音说。
“嘭!”一个怪物在言佑一旁冲了出来,当头就是一拳。言佑吃了个正着,整个人都飞了出去,可当就要掉地的时候被另一个怪物给抓住了。而且抓得还是个倒栽葱。“不好,完蛋啦!”言佑吓傻了脸。
“嘭——”一下子葱就栽下去了。一阵烟尘过后,地面上多了半截人体笔直地插在那儿。“不堪入目啊!你怎么被打得这么狼狈!”那个声音说。“他直接从旁边杀出来,我怎么知道!而且......”心里说着的时候,那个头头抓住言佑的腿就是往外扯。
“啊啊啊!扯断啦!不要扯啊!要断了啊!”可没想到的是,栽得如此结实。任由怪物怎么拉扯,言佑依旧是不动丝毫地插在那。“不扯了?”言佑忽然怪物已经松开手了,心里松了松。但是言佑突然觉得不妙,“啊————”怪物们在地面上围着这颗葱苗一人一脚的踩。
“啊——不要啊——不要踩啦!不要踩我二当家啊!救命啊——”就这样言佑在痛苦的折磨中嘶吼了甚久,最后整个人扭曲地蜷缩在那个被踩出来的凹洞里。哎呀我去,那么多的脚在裤裆上践踏,多么硬朗的汉子都得断掉啊!不对,那么裤裆里岂不是血肉模糊......好吧,不敢想象。
怪物们在那儿围观了很久,都没见言佑动弹过。正转身离去的时候,言佑跳了起来就跑,嘴里还喊着:“救命啊!杀人啦!”哎呀我去!你这蠢货!等他们走了再起来不行啊!灰色的言佑在暗骂着混蛋,抱怨着言佑的愚蠢。而那群怪物见言佑没死,就又一次汹涌而上。很快,言佑又给包围了。
“嘶嘶——”言佑用手捂了捂胯裆,脸颊微微抽了抽,疼痛难耐道:“要命啊。二当家给你们这群混蛋给这样欺负,还让我怎么做男人。还好没坏掉。”言佑安心地拍了拍裤裆,然后就摆出战斗的架势了。“吼——”一声吼叫,众怪齐上。所有的怪物都张着血口,好像要把言佑给撕开分了。呃...好像不够分吧!
“啊?!”言佑瞪大着眼睛,眼前的一切真的不敢相信。一群变成怪物的家伙还能用魔力施展出魔法,而且还是组合魔法!“嗡!!!”每一个怪物的口中都有一个法阵,在出现后不到数秒的时间内就喷出一股魔力,而这一千多股魔力迅速地汇聚在了一起。顿然,这股汇聚而成的巨大魔力将言佑包裹起来。言佑脚底下突然出现了大型法阵,有三百多平方米之大。“嗯?”言佑感受了一下那股包裹着自己的魔力,然后得意洋洋地笑着说:“没有用的。这个魔法对我不会奏效的。”
“嗡”魔法阵闪烁了一下,“嘭——”一条巨型的赤红色火柱从阵内爆发而出。“不好!”现在的言佑可是后悔莫及啊。“这个是...什么...东西?”赤红色的火焰把言佑完完全全地吞没在里面,言佑的早已被烧成碎片,身体也烧得焦黑。身体甚至因高温而导致部分皮肉破裂开来,鲜艳的血液从破口中溢流出来,可刚流出没多久便干掉了。
怪物们都围了过来站在魔法阵的外面望着言佑,望他在火焰中如何慢慢地变成灰烬。
“为...为什么!火焰...为...什么会...对我起作用?”言佑紧咬着牙关,忍耐着极度灼热的火焰向心里头询问着,希望能问出点什么。
“嘻哈哈哈哈哈!它是红魂之焰,当然对你有用。”那个讨厌的笑声又在耳畔出现了,“那东西可是火神的火焰,你不过只能免疫正常的火系魔法而已。你以为你能怎样?把它也抗了?”那家伙的声音好嘲讽啊!言佑想想,但也没办法,说道:“那该怎么办?”
“嘻嘻!办法是有。只要你把你的身体暂时交给我控制,我便可以帮你对付所有敌人!怎么样?”怎么那家伙好像不怀好意啊?言佑想着,又问道:“是不是真的?”
“真的。”那家伙回答的十分肯定。
“好!拿去吧!但不要杀人,我不想又添什么罪名!”言佑慢慢地闭上了眼睛,交咐道。
“嘻哈哈哈哈哈!”那阵狂气凛然的笑声又来了,伴随着一股冰冷冷的气息从树林里流了出来。进入了这个围杀现场,寒气慢慢地挤入了火柱中。怪物们听到怪笑都吓得到处探头,但是什么也没看见。直到笑声再次响起,“嘻哈哈哈哈哈!你就在里边看清楚我是怎么样虐杀这一群牲畜的吧!嘻哈哈哈哈哈!好好看着我怎么用你的魔力和你的魔法吧!阿佑!”言佑身在黑暗中,无语地看着眼前的镜子,骂道:“混蛋!放他出去好像做错了!这家伙一出来就尽在那里啰啰嗦嗦个不停!早知道不让他出去了,废话痨!”
“呼——”所有的火焰一瞬间被某种更强大的力量给弹开了。怪物们看见火焰都弹了过来,吓得纷纷逃窜,有些甚至被弹开的红魂之焰给烧得灰飞烟灭。“嘻哈哈哈哈哈!”那个让人骨寒毛竖的笑声又该死地响起了。怪物们一看去,这...这是啥东西啊?一个让人看了无言可说的人从焦土中走了出来。怪物们都愣在那里,望着走出来的言佑,心里一定在想,这还是人吗?什么个种啊?“嘻嘻嘻哈哈哈...阿佑,那群家伙在鄙视你耶!”那家伙大声笑着说。
言佑站在镜前垂着头满头黑线,说道:“我看你也在嘲笑我吧!”刚话落,“哈哈哈哈——”一阵疯笑在外面猛然响起。言佑心里那个不是滋味,怎么能成这个德行啊!唉——头痛地拍着额头叹气。
外头,一具已经被烧成纯黑色的人体站立在开阔之中......没错,那个黑家伙就是...可怜的阿佑啊!头发都给烧没啦!良久,怪物们见言佑就低着头干站着什么动静都没有,便开始摸了上去。密密麻麻的怪物正一点点地接近,可那家伙究竟在干嘛?言佑看着镜子担心着。怪物们已经来到了离他不到一丈之地了,可他还是纹丝不动。
就在怪物们已经到了与言佑只有一步之遥的地方时,那家伙突然阴森森地笑了起来,“呵呵哈哈哈哈哈——”一刹那地抬起头。龇牙咧嘴的,跟那些怪物也没什么区别,瞪着爆大的红眼和挂着诡异的邪笑。怪物们都被吓得后退了两步。“什...什么!”言佑目瞪口呆地看着镜子,他不敢相信自己看着自己会变成那样,即使控制身体的不是他本人。
“吼!”声声大吼,所有怪物都扑了上来。镜子中那家伙不但没有害怕,而且笑了起来,笑得比先前的还要尖锐和诡异。“来送死的真多!”那家伙喊了一声,“嘭——”魔力瞬间从体内爆发出来,将扑上来到怪物都震开了。怪物们摔在地上,看着言佑身上那冉冉升起的蓝**力,大怒一吼,又全部冲了上来。
“哼!”那家伙冷哼一声,身上的魔力顿然猛烈地提升得更强了。“嘶——”那家伙的右脚滑后了一步,然后说:“阿佑,看好啦!”话刚落,后脚一蹬,冲了出去。言佑惊呆了,愣愣地盯着镜子,根本不敢相信啊!那家伙竟然一瞬间冲出了一千多只怪物的包围,还把沿途的怪物都给撞飞了。这...这强行的肉体力量是怎么回事?明明使用着是我的身体啊?这...不对!言佑又会想了刚刚究竟是怎么回事,原来是那家伙将魔力附加在了腿的关节和肌肉中加大了瞬间爆发力,再在身上附加,就凭强大的爆发力和魔力加强的肉体来冲击敌人。不会吧!还能这样用?
“看到没?魔法不单只是一招一式,世界上还有强化肉体的使用形式的。”那家伙叉着腰说道。
“呃呃...拜托!能先遮掩一下吗!”言佑勃然大怒,“在那秀给人看啊!”言佑对着镜子气得脖子都红了。
“怕了我啦?”那家伙反而当作耳边风,对着颤颤巍巍的怪物们说,“上啊!”
“不要无视我!”言佑大吼。那家伙不屑道:“切!”说完,那家伙嘴里就开始道着一些奇怪的语句,脸上一直都挂着的诡笑也莫名地没有了。一会儿,那些怪物们又来了。同时,那家伙嘴里道道着的怪语也停了下来,抬起手来一握。“唰——”一阵奇怪的烈风不知道从哪儿吹了过来。
“嘶——”烈风把一个怪物的身体割了一条长长的伤痕。言佑木木地看着镜子,可怕的场景尽收眼帘。烈风中,怪物们都嘶吼惨叫着,在那烈风中似乎隐藏着无数的刀刃;怪物们的肉被猛烈的风刃在仅仅的数秒内割成了无数的碎渣,血液从那一具具庞大的身体碎裂的瞬间迸发而出;风中混杂着恶心的血腥味,携带着不计其数的红色和碎粒吹卷在这个死寂的地上。
“阿佑!我搞定.....”
“混蛋!”那家伙就说着的时候被言佑打断了,“我不是叫你别杀人吗!”言佑怒气盛然,那家伙结巴着说:“这...这这这,我...我刚刚......”
“算了,你不用解释!赶紧还给我!”言佑一点也不想听一个恶魔去解释。
“好吧。”那家伙垂下头轻声道。
换回来后,言佑站在那里望着那些在地面上血淋淋的东西,脑海里都是那个惨不忍睹的场面。那个自己亲眼看着一群人......哦,不.....一群生物被活生生给切成一堆碎粒的可怕场景啊!真的不要再有第二次了。言佑抬着头,沉重的眼睛看着那个在云海中的夜月,口中叹息着。
“咻——”一个黑色的身影以矫健的身手从森林里闪了出来。当言佑注意到的时候,只见这个人一拳正着在言佑的胸脯上。“咯啦!”一声闷响,言佑吃中拳头的三条肋骨全部碎掉了。言佑惊呆了,瞪着这个穿着黑斗篷的人,惊慌地问道:“你是谁?”可只见那人默不作声,忽然间拳一收,另只手一出,一掌震在言佑的小腹上。言佑中掌后浑身一震,“嗡”一个魔法阵忽现在言佑的腹前。
“嘭——”
一股强大冲击波将言佑打飞了,在飞走的那一刹那,言佑看那黑斗篷下露出了一个眼熟的东西——一个冰冷的面具,是“猿”的人!“啊——”没等言佑看清楚就已经飞远了。
“咕咚——”终于言佑掉进小河里了。言佑爬起来,怒骂道:“可恶!那家伙既然这么厉害......”“隆——”隆鸣阵阵,言佑感到强大的压力在头顶,便抬头看。见一个熟悉的魔法阵悬在头上,言佑纳闷道:“这个是怎么回事?”刚想着,从魔法阵中有股强劲的魔力倾泻而下,直接把言佑压在河水里。“这...这是怎么一回事?”言佑趴在河里,嘴里咕噜咕噜地喝着河水,心想:“不可能!宗叔的封印不是早就被我破开了吗?这个封印阵究竟是......”才想着呢!言佑的魔力就开始减弱,一丝丝的魔力全都被法阵重新封印到了言佑的后背上。
“可恶啊!”言佑右手撑着腿,慢慢地站了起来,疑惑不解道:“究竟是什么情况啊?刚刚的法阵是......”言佑突然察觉到不对劲,一低下头。一个小法阵悬在言佑的腹前,言佑恍然,大惊道:“难道是刚刚的那个人在我身上做了什么手脚?”才说来着,那个法阵不知道啥时候印在了言佑的腹上,然后法阵消失了。
“别跟我说刚刚的那一掌到现在才......”才说呢,“嘭”一声言佑的后背破开了个碗大的洞,血都喷了出去。“可恶!”言佑低着头,看着自己那个从肚子贯穿后背的洞,眼前一切景象都模模糊糊的,整个人摇晃了几下就倒在河里了。
天明了,秋风从北边的天空吹卷而来,吹得常青树哗哗地摇着枝条;耳畔不停地送来哗啦啦的流水声,身子被冷秋的河水泡得寒颤不已。
“哎呀,嘶——”言佑捂住眩晕昏沉的脑袋坐了起来,喃喃道:“我这是怎么了?哦对!昨晚被打下河了。”
“首领大人!”顿时听见了洛奇天的叫声,言佑看了过去。只见洛奇天在老远处,喊着跑过来,一过来就是把言佑拉起来,还把自己身上的外套给这个**的首领穿。
与洛奇天一番谈话下来,才知道洛奇天是去事发现场的时候发现自己昏倒在河里,随着河水流到这儿被大岩石卡在这里的。
“哦!对了,那女孩......”
“放心吧。大伙已经把她和那人救下了。”言佑刚想问,洛奇天就告诉他说。
“哒哒哒......”寻声看去,一个身着兵甲的人从林中骑马而出,正往言佑这个方向来。“驾!”来到河边时,此人骑马跃过河水。同时,这个人瞪着言佑大吃一惊道:“你......”
“呃......”言佑无语地望着那混蛋,心里恨不得掐死他。
阳光明媚,这些意外多多的日子里,言佑不单只是被悬赏丶被人砍丶看到怪物......还在大清早的给一个壮汉看了果体!
不对劲的气息一直都没散去,空气里仍然是遍布着不详的黑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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