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老班一开始还没什么大反应,但我说道后来,在酒精的促使下,他眼中竟然闪现泪光了。是啊,一个四十多岁的大男人,一直默默承受着这么多,如今被人这样说出来,既有心中的那份安慰,也有为自身行为的那种骄傲与自豪。
“行了!这杯酒,我干了!”老班抿着嘴,仰头喝掉酒杯中的酒,然后抢过我手里的酒瓶,又为自己添了一杯。
“陈飞,老师今天很欣慰,在我的眼中,你不是坏孩子,老师更愿意把你当成是自己的子女!”老班端杯碰了一下我的酒盅,再次仰头干了。
我清晰的看见,老班的发根处,是白的!
我也仰面干了酒杯里边的酒,眼眶之中,泪水在打转,心里有点发酸,不自在。
“宋雅啊,陈飞呢,本性不坏,就是玩心太重,老师没想到还能撮合一对儿,好好处。”老班笑着拍了拍小雅的肩膀,微微的笑着,心里很开心。
当天,我不知道我喝了多少,反正最后我睡着了,老班也被灌了不少,至于怎么回去的,我也不知道。天天他们是个什么情况,我也不知道。
而就在当天,A市的刑警队,抓获了一个星期前在商品世界开枪的犯罪嫌疑人。不过罪犯被抓到时,样子挺惨的,两个手臂全被桥断了,嘴里的牙一颗不剩,下巴粉粹,已经没有了人样。
时间倒退到我们做大型公交离开学校的那一刻,校门不远处,一台五菱宏光面包车,缓缓的启动,跟在公交车后面,保持着一定的距离。
等我们到了师友饭店的时候,面包车又悄悄的停在了离师友饭店不远的大路上,从头至尾,都是安安静静的进行着。
戴其混了社会这么久,路子确实够野的,现在都被通缉了,消息依旧他妈的灵通,我们班出去聚餐,也不知道谁告诉他的,反正他是知道了。
聚会大概举行到一半的时候,戴其穿着简陋,满脸的胡子,压着鸭舌帽,朝着师友饭店走去。现在是吃饭时间,而且师友饭店也卖快餐之类的,价格也公道,所以很多农民工都会来到这订餐。戴其穿成这样,确实很难引起注意。
不过一直在面包车上盯着师友饭店的大师兄,一眼就认出了戴其。戴其混社会,大师兄也混社会,社会人的那点伎俩,大家都是知道的,所以戴其就算伪装,也瞒不过真正了解的人。
“别jb啃面包了!来人了,干活!”大师兄朝着后座喊了一句,然后一把推开车门,大步的朝着师友饭店迈过去。
大力穿着长袖,袖筒里塞了一个很厚实的镐把子,显然是袖珍版的那种,这东西,农村家庭里都有,通俗一点,就是镶在铁质农具后面的木棍子。
你别看这东西好像没有砍刀来得霸气,来得有杀伤力。那是你不会玩,砍刀砍人,只要不砍刀要害部位,除去失血过多死亡的,其余的顶天就是身上缝针,要不了你命。修养一段时间,依旧活蹦乱跳。
但镐把子砸在身上,那绝对是疼到骨子里,稳稳的内伤,对着你那小细胳臂猛敲一下,绝对能给你砸骨折了,力气大一点,粉碎性都是妥妥滴。这玩意,杀伤力很大,所以有些地方,派出所都严禁买卖这些东西,除非出示自己的务农证明,不然那抓到了,那都是按黑社会处理的。
剩余的几个内保,身上也就带了他们平时用的胶皮棍子,这次出来的时候,智哥特意交代了,不要带刀枪这些玩意,把该办的事办了,就回去。
快到门口的时候,大师兄和大力分成两路,大师兄直接扎进饭店,而大力带着所有的内保,绕到了饭店的后门。
就在大师兄进去不久后,戴其也进去了,在靠门口处,点了一盒快餐,吃了起来。
这几天一直在躲刑警队的查探,他还真没好好的吃过,现在趁着这个机会,先享受一番再说,反正我这个毛头小子,又跑不了。
大概过了十分钟,戴其狼吞虎咽的吃完一盒快餐,然后又喝了一碗紫菜蛋汤,满意的擦了擦嘴,悠闲的抽了一根牙签含在嘴里,小腿在有节律的抖动着。
吃惯了大鱼大肉,今天改吃了一会农民工兄弟的简单快餐,感觉还不错,有点当年的味道。
当初的戴其,也是一个念书不行,最后被学校劝退的混学生,没有一技之长,在这个人吃人的社会是混不下的,做过小偷,吃过剩菜剩饭,也有被人打得求饶的时候。
在一个偶然的机会,他遇到了秦良,当时的秦良,也就是个社会混子而已,什么产业也没有,就他妈的一腔热血和不要命的劲,带着当时虎头虎脑的戴其,从最底层开始打拼。
胆子越混越大,手段越来越狠,野心越干越强,杀人放火伤天害理的事,做了越来越心安理得。手底下的小弟,一批接着一批,当时渴望被拥戴的虚荣心,极度的膨胀着,到哪里,都以为自己是大哥,别人都是被欺负的主。
所以就有了大排档与我的冲突,大哥的虚荣心在作怪,不听秦良的话,擅自找人到学校欺负我,最终,惹火了智哥。
“老班,卫生间怎么走啊!”就在戴其感慨过去的时候,一道耳熟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思绪。
“在后门那呢,顺着这条道往外走,出门左拐就能看到了!”
“奥,好的,知道了!” 大师兄应了一声,头都没有回,直接奔着后门走去。
戴其听到声音后,往后看了一眼,目光一滞,思考不到一秒钟,直接站起身来,顺着走道儿,奔着后门走去。
其实戴其压根和我就没什么深仇大恨,也没必要拿枪蹦了我,但是呢,我和摇摆的人走的实在是太近了,而且关系好像还不一般,所以这让拿摇摆几人没办法的戴其把目光转到了我身上。
摇摆中,手段最狠同时又最不冷静的就是大师兄,如果我出一个三长两短的话,那大师兄无疑是要疯狂的,到时候,那可是什么事都能干的出来,然后只要把警方再拉进来,那摇摆铁定了要吃官司,损兵折将的。而处于摇摆对立面的浮云阁,也可以借此机会打压摇摆,要是能一举把摇摆给捣毁了那是最好,如果预料的差一点,损失几个大将那也是相当不错的结果。
所以,一直和摇摆不和的秦良趁着这次的机会,动手了。先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的看着我和戴其的矛盾,然后又把戴其彻底的逼到摇摆的对立面,让他在绝境的情况下,做出一些疯狂的举动。戴其虽然在外逃窜,但秦良一直在用自己的手段和戴其联系着,让他知道我最新的状况。
今天的毕业聚会,就是秦良告诉戴其的。原本戴其准备对我动手了,但没想到在这个却看到了大师兄。打我的目的就是为了除掉摇摆的人,如今有现成的人了,那我的价值也就没有了,干掉大师兄,恐怕摇摆会乱的更加的厉害。
至于让摇摆乱起来之后,秦良自然会帮戴其安排好一切,二百万的跑路费,只要暗中把戴其送出A市,那以后绝对是天高任鸟飞,二百万,足够他潇洒一阵子了。等风头过去了,戴其完全可以以另一个身份出现,继续他的美好生活。
大师兄一步一晃的朝着后门走去,至于戴其有没有跟来,他一点都不担心,因为智哥在之前就把事情的本质分析了一遍了,只要摇摆的人出现,那我绝对是安全的。
就在大师兄出了后门往旁边的巷口里走的时候,身后的戴其微微别的加快了一丝脚步,没有立马跟上。混社会的,越是在危险的时刻,做事越是敏感,因为他觉得整个世界都是不可信的,每个人都要害他一样。
右手偷偷地摸向腰间,紧紧的抓着枪柄字,左手假装提了一下裤子,借机拉动枪栓,整理了一下呼吸,一脚迈出师友的后门。
厕所离后门还是有一段距离的,所以戴其出了后门后,还得走一段时间,后门的旁边就是洗碗间,在这里动手,太高调了,所以戴其准备穿过这条巷子,在动手。
顺着墙壁,戴其一点一点的朝前走着,同时,腰间的锯断五连发也被他掏出来了,枪口处,裹了很厚的一层棉布,这是最简易的消音器。现在是在繁华地段,静悄悄的杀个人还是容易逃出去的,但要是高调了,恐怕不到五分钟公安局就能把这里封锁起来,到那时,恐怕就真的插翅难逃了。
戴其之所以敢这么干,除了那诱人的二百万以外,更重要的是他觉得自己是有命花这二百万的,所以他是不可能吧自己暴露于这么危险的处境,即使秦良是他大哥,那也是不行的。
快步走到墙角,戴其猛地深吸一口气,然后一步子跨出去,随即举起五连发,身体往前跑的同时,枪口对着印象中大师兄的方向瞄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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