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术网 > 武侠仙侠 > 傲然天下 > 十二.大风吹,风云起

??大风吹,风云起,黄沙万里催人眼。夜月升,天地暗,西湖千倾入梦来。

    诸君见笑,此是小人信口捻来,乱写几句。从古至今,有多少文人骚客,曾留下墨宝,极言西湖之美。又有一帮佳人才子,在西湖传下几段情事,此中有姻缘一线牵,相守到老的幸福美满;有黯然销魂者,唯别而以的凄美爱情,千丝万缕,事事发端都在这西湖;而人活于世,爱恨情仇,纷纷扰扰,源头都在这人心所向,一朝隐忍,换得苦尽甘来,却不知,富贵伴身终有时,到头来,又要乐极生悲。此一切,全在一个情字之中,闲话到此,不说也罢。

    上接正文,话说这吴县,太守府,正是半夜,灯火通明,大堂正中摆着一张大床,床上躺着一个人,脸色苍白,早已死去多时。此人正是白日里游湖的窦大人,想想其生前是何等的威风,不可一势。一旁在哪来回踱步的是吴郡守,满头大汗,脸色通红。

    这可怎么办,这可怎么办?原本想乘此间巴结一下这窦大人,也好有个升迁的机会,这番倒好,死在这了,他窦氏一家,满门权贵,他那叔父可是当朝的太傅,手眼通天的人物,当今皇上都要听他的。吴郡守一边说话,一边来回的走着,坐也不是,站也不是。

    一旁的家人跑着进屋回禀道:大人,孙师爷他回来了。

    快叫他进来,吴大人急切的说道。

    不一会,一个身材矮小精瘦的中年人进了屋,身穿宽松的灰布衫,头裹方巾,手中端着一个小茶壶,显得不伦不类。

    事情办得怎么样,吴大人问道。

    师爷一副不急不慢的样子说道:大人莫急,该办的事都在办了,全城封锁,彻查所有的酒楼**,西湖沿岸也派去大队的人马,所有的码头,船只都逐个搜查,还有来往的官道,也都派重兵把守,今日在船上的哪些个女子,都已关押进大牢,严密监视,另外!经过我的挨个盘问,行刺窦大人的女子是今日才上的船,负责挑选女子的翠红楼老板娘说:她是上船前,在湖边看到这个女子,姿色上佳,便临时起意,让这个女子跟着上了船。

    这个杀千刀的婆子,除了拿我银子,没干过一件好事。吴大人恨恨的骂道。

    师爷从旁附合道:无须大人多虑,我已经派人抄了翠红楼,现下所有人都已关进了大牢,明早就会张贴缉捕文书,捉拿这个行刺窦大人的女贼。

    仵作有什么消息。吴大人问道:

    师爷回道:大人,验尸的人说,窦大人是利器刺入喉部,毒入血肉,造成经脉肿胀,窒息而亡,至于是何种毒,查不出来。

    快叫人接着查,吴大人道。

    “是,大人”,师爷回完话,顿了顿又说道:还有一事,刚才大人忙,没有搅扰。

    “何事”,吴大人一脸的烦躁,冷声问道。

    师爷说道:刚才有人拿着落府的帖子登门拜访,说是落府的小公子,我已安排到后院住下。

    哪个落公子,不见,现下没空理会。吴大人喝道。

    师爷走到一旁说道:大人,这人可撵不得,他是益州州牧的小公子。

    吴大人想了半天:哦!想起来了,就是哪个朝廷招抚的落凌风,去年入京朝会时还打过招呼。

    师爷小声说道:大人,这个落凌风可小瞧不得,虽非出自名门旺族,但此人混迹江湖,号称是当今武林顶尖的三大剑客高手之一,后得窦太傅举荐,做了益州牧,关系非同一般,况且此人以武起家,开镖局,做着各种买卖,与我们还有着来往,你看。。。

    吴郡守挥了挥手,说道:我明白,你不必多说,派人好生伺候着,我这就来。

    深夜,后院书房,坐着个一身白衣的翩翩公子,容颜俊美,皮肤白皙,只是身子骨看起来有些单薄。

    吴大人带着师爷,身后跟着几个壮汉,进了书房。

    “落行云”见过吴大人,白衣公子微微弯了身,算是行过礼。

    “落公子,吴某人招待不周,还望见凉”,吴大人一脸客气的招呼道,说完话便回头看了看身后的两个壮汉。

    此两人,点了点头示意,吴大人这才放心的坐下了。

    两个壮汉走上前来抱拳拜道:见过落公子,小人们是吴大人府中的武师,前几年路经益州,到过落府,还见过公子你,不知您可还有印象。

    落公子迟疑了一会,似在思索什么,说道:对不住,自小在府中见过很多人,真是记不起两位了。

    两个壮汉,退到一旁,互相示意了一番,看了看吴大人回道:大人,如果小的们没记错,这确是落府的小公子。

    吴大人哈哈笑道:还请落公子见凉,这几年,盗贼四起,这世道也不太平,今日还出了刺杀官员的大事,我等心里不安,怕有人冒认。故有此一节,还望勿要见怪。

    落公子,脸上微笑了一下,没什么表示,从怀中掏出一封书信,说道:家父让我出外历练,同时也让我登门拜访吴大人,这几年凌风镖局在吴郡地面通行无阻,也要当面谢过,这是家父的信,要小子当面呈上。

    吴大人接过信,看了之后,脸上总算有了点笑容。

    落行云接着说道:不才我自幼习武,也拜过几个师傅,对江湖中的一些门道也有所了解,这刺杀一案,我甚为好奇,不知能否让我看一看这被刺的窦大人,说不定能帮上些忙。

    师爷向吴大人会意,点了点头,吴大人道:好,落公子是武林世家,若能帮忙,再好不过,请!

    大厅正中,落行云检查着尸体,并用力挤压着死者喉头那个发黑的小小伤口,下一步又叫来了验尸的仵作,并查看了凶器,“一根女人头上的簪子”。

    落行云一番查探之后,缓缓说道:大人,据我的观察,这根簪子很普通,无甚稀奇之处,坊间的女子头上常见之,关键在于这刺杀之人下手很准,从喉间刺入,如果我猜得没错,这簪子上有蝎毒,这种毒来自塞外,很是猛烈,见血封喉,还没等你张口出声,便可瞬间致命。

    落公子是说,这是蝎毒?师爷问道。

    不错,症状很相符。落行云回道,随后又再次查看了一番,接着说道:我曾听家师说过,江湖之中有着一些很隐秘的刺杀组织,也擅长使此毒。

    两个壮汉听到这直皱眉头,有一人回道:大人,这件事若真是江湖中人所为,即便查出凶手,也很难下手。

    吴大人直皱眉头,道:多谢落公子的帮忙。

    落行云笑道:无碍,我出门本就是为了历练,这江湖中的事也须江湖中人才能查得明白,这几日我会在这西湖附近查探一番,如有情况,我会告诉吴大人的。

    有劳!送小公子回房好生伺候着。吴大人吩咐道

    落行云走后,大厅之中只剩下师爷和吴大人还在计议从长。

    师爷,此事你看该如何?吴大人问道。

    师爷端着小茶壶抿了一小口,慢吞吞说道:大人在任上之么多年,深懂为官之道,其实早就有了打算,我等小辈听你的吩咐就是。

    吴大人笑了,道:你倒是说说

    师爷道:不管查不查得出凶手,总要有人顶罪,如果事情太大,那就得花银子找人帮忙,最重要的是如果有人分担一下,那情况就会好得多。

    吴大人拍了拍了师爷的肩膀,说道:好师爷,跟我这么多年,还是你深懂我心,现下我们要好好款待这位落公子,你马上去哪些采女里找个好的今晚陪落公子,好吃好喝的要跟上,他们要在这开凌风镖局分号,随他就是,只要他老子愿意帮忙什么都好说,另外。。吴大人想了又想,接着说道:另外你准备五。。不!是三千两银子,让落公子写上一封家书,天一亮就派人送往益州落府。

    师爷说道:大人高明,只要这落凌风肯帮忙,我们再去京师活动一番,这事情就有活路。

    吴大人连连冷笑,说道:还有这“王志”一向与我不和,在朝中也是一员大将,但此人牛气冲天不可一世,得罪过不少人,之后才出了洛阳,被任命为州牧,带兵镇守吴郡。你现在就派人连夜往京师送急报请罪,这窦巡抚遇刺一事,是我等看护不力。但这王志,带兵镇守一方,身为州牧,玩忽职守,剿贼不力,致使发生此等事情,难辞其过。

    师爷点点头道:不错,窦大人来吴郡这几日,这王志只是按例来府中报到过一次,上过一回表,从来就没派过一兵一足,是该参他一本。

    “大人”,师爷小声的问道:至于这行刺之人,我看先查访几日,或许这落行云说不定能查出些什么来。

    嗯!吴大人点了点头道:这件事就交由你去办,多增派人手,严加查问,只要是来自塞外的人,全都给我抓起来,还有,别让这王志小儿的人插手。

    是大人,我这就去办,师爷回道。

    临了,吴大人似乎又想起了什么,说道:还有白日间在湖中撞上的这李老头,真是晦气,让我想起就火大,找时间你派人去查个清楚。

    晨,风有少许,微冷,此时吴郡上下震动,各个官道入口,城门严加盘查,余杭附近,西湖被大量官兵封锁,人心惶惶。在这样的时刻,很少会有人想去逛****,更别说是大清早的去,翠红楼当晚被查封之后,其它几家虽然也开着门,但先后几拨官府的人马来回查之后,早就没人了。可有一个人却是例外,他大清早的便进了翠红楼对面的仙香院,看似很随意的便把头几名的牌子放倒了。**见来人是一个风度翩翩的少年,看穿着打扮便知是个富家公子,脸上直放光,笑得合不拢嘴,回头便把那几个睡眼惺忪,打着哈欠的姑娘直往后堂赶。不一会酒菜上齐,三个花枝招展的女子围坐在少年旁。

    少年摆摆手道:什么唱小曲跳舞就不用了,本少爷闲来无事逛逛,只是好奇这对面的翠红楼怎么关门了。

    三个女子中姿色较好的一个乃是此院的头牌,她撇着嘴说道:这叫活该,对面哪个老货仗着吴大人的关系,耀武扬威的,这下好全坐了大牢。

    另一个从旁说道:就是,她院里的小丫头还在胭脂铺抢买过我们要的东西呢。

    天下间最无聊的事,莫过于听一帮女人在哪唧唧歪歪;天下间最让女人感到兴奋的事,莫过于窃探别人那些隐秘事。众人你一言我一语,说个没完,连一旁的下人都搅和进来。少年郎笑了笑,也没管,静静听着,无非就是些奉承的好听话,此外便是些揭人长短,谁谁谁怎么的闲话。

    无意间,少年问道:刚才你们谁说翠红楼里曾有一个外来的女子。

    回话的是个三十上下,端茶点进来的婆子,见有人问话,立马精神抖擞,眼睛直放光,仿佛脸上的皱纹也少了许多,她絮叨着说了一大堆:回大老爷的话,别人或许不知道,但老身从在这院里做头牌开始到现在,也有十五六年的光景,在这城中,我们这样的,大大小小有着十几家,要说这外来的小妮子,也有好些,其实也没什么可说的,来这地方都是寻开心的,又谁会去管是那来的。

    少年听得不耐烦,打断道:说重点。

    婆子刚要说话,几个官差打扮的人闯了进来,一帮人吓得都没出声,不一会几个人吵嚷着便往里走,**子在哪直说好话,说有个小公子在里面喝酒。只听有人喝道:我等奉命查案,管他什么公子,我看是贼人也说不定。

    几个人气势凶凶,踢门便进,一打照面,带头的官差紧绷的脸上“一瞬间”硬是挤出个笑容,一抱拳,讨好说道:原来是落公子在此,我等不知,还望恕罪。

    白衣公子很平静,脸上豪无怒色,说道:无妨!诸位兄弟要不也坐下来喝一杯。

    几个官差在哪陪笑,为首的说道:大人曾有嘱咐,公子要是有什么交代要办之事,小人们尽力而为就是,现下告辞。

    一帮人这会才知道这个小公子了不得,开门遇贵人,满脸的小心恭敬。

    你接着说,落公子说道。

    婆子赶紧说道:差不多是半个月前,对面的翠红楼来了个小妮子,没人知道来历,长得还行,琵琶弹得绝,不出几天便成了头牌,但卖艺不卖身,这些你们都知道。但老爷你可能不知,我有两个相熟的姐妹在别的院里,赶巧的是,哪两家也是在半个月前来了搭台的妮子,一个是唱小曲的,一个是舞跳得好,也同样的,卖艺不卖身,不知是哪来的,不过在**这样的地方,老爷们都是来玩乐的,谁会有闲功夫管这样的事,只是说来也有些奇怪罢了。

    落公子随手丢过一块银子,算是赏她的,婆子笑得合不拢嘴,一旁的三个姑娘见到这样就得了赏银,更是卖力的在一旁说个没完,连**私底下有几个相好的是谁都被抖了出来,众人见公子很是和气,气氛也热烈了许多,更有羡慕婆子得了赏钱的,在那冷笑着逗婆子道:我说李妈,你是不是自打娘胎里开始,就做头牌了。哈哈!一帮人嬉笑怒骂。

    转眼一晃数日过去,离西湖边不远相隔一座山,山背后便是一个小小的村庄,周围是一片水田,村民们正在插秧。靠村落最后面山脚下,是一座小小的宅院,前后围着两个花园,种满了各式各样的花,墙上爬着绿油油藤蔓,前不久游西湖的李老头便住在这里,也是这一片水田的主人家。此时在前院里,李家的小姐还有一个小丫头正在哪摆弄着花花草草,好不高兴,不远处隔着窗,是李老的书房,只见他手中拿着笔,眼睛却呆呆看着院里的身影直出神。一旁站着个瘦得可怕的白胡子老头,他是管家,手里杵着根木棍,和李老比起来显得更加苍老不堪,他正要走,想了想回过头看着李老,轻轻叫道:“老爷”,连叫了几遍,李老仿佛才从回忆中醒过来,叹了口气道:哎!看见这丫头,就想起了她娘,也是这般的模样。

    管家不为所动,说道:老爷!这年关一过,绘荷小姐可就整二十啦!

    是呀!转眼就过了二十年。李老眼神一片迷茫,嘴里念叨着,又陷入到了回忆。

    我是说,绘荷小姐都已经是二十岁的老姑娘啦!在普通的人家,这样大的年纪都已经是两个孩子的娘啦!老爷,你不着急吗?管家很关切的问道。

    李老没什么表示,很平静的说道:我生平只有一件事让我后悔,便是绘荷她娘十六岁便嫁给我,生下这个丫头,结果落下一身病,早早的便走了。

    管家一脸不解的问道:这些我不太懂,但是哪家的闺女不是十五六岁出嫁,就生儿育女。

    李老陷入了沉思,道:哎!不提也罢,当今之世越来越乱,特别是这次出了刺客,我看要出大祸,我们得做些准备。话又说回来,现在这年轻的后生,就没一个成器的,你又让我上哪去给她门好亲事。再者,晚点出嫁又何妨,我只希望这丫头好好的,她要骑马,我就让人教她骑马,他要学剑,我就请武师教她,只望在我有生之年看见她开心的活着。

    管家直摇头道,语气变得重了,说道:我跟了你二十多年,老了,也就算了,难道你要让绘荷也陪你在这山野僻静的农庄呆一辈子,把后半生的岁月都葬送在这里。

    李老猛回头瞪着管家,眼神冷冷的,打断了他的话,道:别说了!

    两人的对话就此打住,一阵沉默,李老似乎想起了什么,回过神来,眯了眯眼,道:前几日绘荷丫头带回来的年轻后生,你觉得怎么样。

    管家手摸着白胡子,点点头,说道:瞧着倒是不错,虽没见到他动手,但据我看来,这小子双手有力,且动作灵活,看样子是从小练的。管家说到这也笑了,接着说道:但在我看来,这个小子是个雏,不管他怎么装,还是太嫩了。

    两人会心的一笑,走着瞧吧。

    话说此时,这后院在劈柴的年轻后生,便是当晚出手打跑那几个混混,救绘荷的人。他正在很卖力的劈着柴,很熟练,显眼以前也是干过。

    “叶孤平”我猜这不是你的真名吧,不知什么时候,绘荷小姐站到了身后,说道。

    、叫叶孤平的人没说对也没说错,嘴上搭着话,手里也没停下来:我只是个四处漂泊的人,到哪里,哪里就是我的家。

    让我再猜一猜,你会剑法,教我怎么样?绘荷一脸热切的问道。

    我不会!叶孤平很干脆的答道。

    身上带着剑的人,怎么可能不会剑法。绘荷说着,走到近前,放下手中的篮子,里面是一套茶具,她取出来,倒了一杯,放到一旁的木凳上,说道:这是我去年采的茉莉花熏的茶,尝尝。

    叶孤平拿起来一口饮尽,又放下了杯子,没什么表示,长出了一口气,说道:对于我这样的人来说,粗茶淡饭够了!

    绘荷坐到一旁,没打算要走,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自顾自的说道:我从小就喜欢哪些书中所说的大侠剑客,父亲也宠着我,我干什么他都不管,我喜欢练剑,他就招揽了几个江湖剑客来教我,这几年下来,我跟好几个自称是剑术行家的人学过剑法,可我练下来总觉得他们的剑法太过于简单,好像也没什么用,不外呼就是些“疾刺”“上挑”“变换转打”之类的,一点意思都没有。哎!说到这绘荷小姐叹了口气,愁眉苦脸,幽幽说道:我总想着,有一天我会是个武林高手,闯荡江湖,行侠仗义。说完这些话,她仿佛在这其中找到力量,整个人都变得精神起来,眼睛放着光,满脸憧憬。

    江湖!嘿!人在江湖也要吃饭。叶孤平冷笑道。

    绘荷静静的看着这个劈柴的人好半天,满脸不情愿,要走时才说道:我感觉得出,你身上有好多秘密,每个人都有自己不说的理由,你不说我也不会问,不过!我还是要谢谢你救了我,并且愿意留下来,走着瞧,你会教我的。

    半个月过去,朝中的文书还没有到,也许是路途太过遥远,也许是出了什么变故,不得而知,吴县城中,紧张的气氛缓和了许多,官衙的捕快们鞋都磨破了好几双,一无所获。刺杀窦大人一案豪无进展,吴太守在府中也只能干着急。

    落凌风哪边怎么样,吴大人问道。

    师爷一旁皱着眉,道:我们的人还没回来,也没消息。

    哪个落公子呢?吴大人问道。

    几乎晚晚都在城中的**里泡着,白天便带着几个粉头到处游山玩水,按照你的吩咐,这半个月来他所有的吃喝玩乐用的银子我们全付了,师爷刚要接着往下说。

    吴大人脸上肌肉一道道在直打拧,黑着脸说道:行了你别说了,他爱怎样就怎样,关键是他老子用得上。挥挥手道:“下去吧,我心疼的病又犯了,哎!”

    话说城中的**这近几日,生意慢慢的红火起来,究其原因,大环境情况有好转,官府来来回回的查,没什么结果,便放松了,紧张的气氛慢慢松了下来,但主要的原因还是有客登门,而且还是个豪客,出手大方,每次不管到哪家**,不多时便会有人来付账。凡事只要有个人带头,后面总会有人跟上。毕竟酒色二字是相连,一杯酒下肚,胆气顿生,此时想得最多的便是女人。

    此人便是落行云,这半月以来,他只干了一件事,那便是逛**,携妓出游,去得最多的便是西湖。

    和很多个夜晚一样,这一晚,月明星稀,落公子包下了一艘花船,从几家**叫了几个头牌的姑娘,泛舟西湖之上,船上有唱小曲的,弹琵琶的,轻歌曼舞,好不快少活。

    湖岸之上,站着一个人,手在那直打抖,他是谁?他是跟在落公子身后付银子的人。虽说拿的不是自己的银子,可一想到回去后老爷黑着个脸的样子,心里直哆嗦,再这样往外送银子,指不定哪天,老爷非宰了他不可。

    月升正中,看样子今晚落公子是不打算回去了。不多时,远远的也来了一艘船,船头两侧挂着红灯笼,灯光很暗。按理说,这么晚,应该是不会有船了,两船慢慢靠近,船上走出一个红衣女子,手持灯笼泛着红光。

    “我家夫人有请落公子上船一叙”红衣女子喊道,声音很细,也很轻脆,听着声音微弱,却远远的传过来,字字入耳。

    落公子微微一笑,起身说道:你们原地等着,我去去就回,转身便上了红船。

    船上前后挂着红纱的灯笼,光也很微弱,舱是密闭的,窗关得严实,舱内很干净,熏着香,让人闻起来浑身舒服,仿佛要醉倒了。

    舱内四名红衣女子,各站一个角落,正中堂上隔着一道红纱,坐着一个女子看不清相貌,一身黑色的衣裙,上面绣着红花。

    落公子看过很多女子跳舞,但不知是否看过“剑舞”,堂上的女子手抚案上的琴,说道。

    没有!如能一观,也算幸事,落公子道。

    宫音初起,低沉,四名女子手中持剑,抬手直刺,风声起,速度快而准,已看不清人,只见四团红影托着四柄剑疾刺而去,方向相同,这样的情景,如若剑没有停止,分明是四人都会被对方的剑穿胸而过。

    下一刻,四柄剑对穿而过,四人擦身而过,谁也没伤到谁,真是又险又绝,下一刻,剑法又变,轻柔灵动,感觉是四柄剑在围着四团红影打转,再配人曼妙的身姿,说不上的奇妙意境,再下一刻,又变,仿若四只蝴蝶在花丛中飞舞,其中闪起片片的剑光,让人眼花瞭乱,,分不清是人还是剑。

    琴声止,剑舞毕,落公子坐着一动不动,脸上带着笑容,豪无惧色,很镇定,但只有他自己知道,右手紧紧握着剑,手心都出汗了。

    落公子!你看如何?堂上之人手压琴弦,似是随口而问。

    落公子笑容仍旧,左手拿起桌上的酒杯,一饮而尽,道:好剑法,虽为剑舞,实为剑阵,攻守互补,要破此四人连手,有些难度。

    黑衣女子也笑了,声音轻柔,听来仿佛能感觉到女人身上哪种特有的妩媚,让人飘飘然。

    好个儿郎,有气魄,且!还是个俊后生,呵呵!黑衣女子笑着,走下堂,一挑隔着的红纱,出现在了落行云的眼前,此女子不胖不瘦,身材刚刚好,脸上施着淡淡的脂粉,嘴角微向上翘,浅笑着,从其样貌看不出是何年纪,虽非沉鱼落雁之容,但可以肯定的是,十八九岁的女子绝没有哪种勾人心魄的眼神,只有历经世故,阅人无数才能有此种眼神。

    落行云不为此动,相反,面色越发的沉重,猛然间站起身,右手紧紧的捏着剑,如临大敌般,眼睛紧紧的盯着黑衣女子,下一刻,落行云闭上眼睛,呼吸缓了下来。

    再一次睁开眼,落行云显得很平静,抬脚便走,向四周看去,显得很随意,感觉是到主人家做客般,到处走动,参观一番,边走边说道:我听闻这世间有一种女子,会使用一种魅惑之术,再配上一种迷香,点燃之后能乱人心神,无论你是何等的英雄豪杰,都会在下一刻彻底拜倒在女人的裙下,落行云说到这,停住脚步,转身直视黑衣女子的眼睛,接着说道:夫人好生历害,虽也用了这种迷香,但此种迷香只是乱人心神而以,并无它害,关键是夫人的眼神能勾男人的魂,看得出来,这并不是魅惑之术,因为夫人你,天生就是为**男人而生的。

    黑衣女子再一次笑了,这一次笑得很自然,是开心的笑,她很认真的看着这位白衣翩翩的美少年,眼睛放着光,似乎是要从这个小男人身上看出些什么,说道:好甜的嘴,好聪明的脑袋,心思细密,你这一番走动,连退路都找好了,真要捉住你,恐怕也要费些功夫,再说,我还不知道你是不是留了什么后手。

    落行云原地未动,手中的剑也未动,说道:这四名女子剑法如此了得,就不知夫人的手下当中是否有用簪子涂抹蝎毒致人于死地的。

    黑衣女子没有答话,嘴角虽带着笑,眼神中却带着杀意,说道:我喜欢男人那种看我的贪婪眼神,如果我愿意,可以脱光了给你看,你要做什么我都愿意;如果我不想让你看,哪怕你只是看了一眼,我总有一天会要你的命,但!落公子却是个例外,呵呵!

    哦!。。有这样一位女子,能让接触到她的男人一瞬间心都会融化,而漂亮二字只是形容她的外表,如果真有这样的女子,能看上一眼,死也是值得的,很可惜,我还不知道她的身份,也不知是敌还是友?

    为了各自的利益,那将会是敌人,但假若有共同的利益,我们会是朋友。落公子!如果你愿意,我们将会是朋友,至于我是谁?你自然会知道。

    哦!落公子笑了,淡淡的笑道:威胁利诱,双管齐下,真是好手段,但不知你要我如何信你。

    黑衣女子一直在盯着落行云看,哪种肆无忌惮的眼神仿佛要看到你的骨子里。

    “以后你落府的盐船,将平安无事”黑衣女子道。

    还有!黑衣女子话没说完接着道:两日后,朝廷的缉捕文书就会到,到时会有人顶罪,也会有人跟着倒霉,只要公子不插手这件事,你我自然会相安无事,只要你肯合作,连我的人都是你的。

    说着此话,黑衣女子整个人都倒在了落行云的怀里,浑身软绵绵的,身上淡淡的体香钻入鼻孔,一股热气吹在脖子上,右手长长的红色指甲挑逗似的从落行云的脸上划过,下巴,脖颈。此时此刻,如若是一个八十岁的老者,搞不好会血脉膨胀,心跳得过快而活活美死;更何况是个二十不到,血气方刚的少年,只要是正常的男人,任谁都禁不住这样的**。

    不知什么时候,灯光暗了下来,舱内只剩一男一女,一出激情戏正要进入主题。

    什么人?黑衣女子突然一声冷喝,话未止,只听见长袖挥动的风声,一片闪光的暗器向着舱顶的天窗激射而去,此种细小的银针在交手中成片施放会让人防不胜防,但此种情况下,天窗很小,且隔着一层琉璃瓦,显得用处不大,,落行云原地纵起,舱壁上脚一借力,破窗而出,只见一个黑影已到了船尾。

    呜!一阵风响,落行云打出一颗黑色的铁球,看着倒是有了他老子的几分功力。

    黑衣人只听耳后风响,便知是招呼到了,避开吧!会拖慢速度,且左右四名持剑的红衣女子已围了上来,不得已转身便挡,叮!一声,铁球打在匕首上,到此时,黑衣人才发现这枚手指大小黑不溜秋的小铁球力道沉重,自己一时大意,差点手中的家伙都捏不稳,还没缓过神来,白衣公子的剑已经到了。

    和四名红衣女子使的一样,还是那一招,右手抬剑,脚下借力,疾刺而来,速度不相上下,不同在于持剑之人,剑是宽刃长剑,带着破风之声,剑在落行云手里带着一股沉重的力道,他整个人带着一股无敌的气势压了过去,只有对自己充满着绝对自信的人才会有这种气势。

    叮叮铛铛,金铁之声,五六招已过,两人似乎不相上下,但其实看下来,黑衣人双手持匕首,与剑比起来,显然就短了许多,不免吃亏,旁边有人,下方的黑衣女子也是劲敌。

    黑衣人个子矮小,整个人裹得严严实实,只露出一双小眼睛,放着光,如刀峰般。

    十招已过,一旁的红衣女子站定了船顶的四角,封住了出路,让黑衣人退无可退,船顶下方不知何时多出几个大汉,也把好了位置,

    看样子黑衣人是跑不掉了,但事出变故,就在落行云一剑疾刺而去之时,黑衣人原地而起,脚在对方剑尖上一点,借力腾空,人在半空中一个翻身回旋,便擦着船檐,斜斜落下,入了水,溅起一层水花,此动作快速准确,一气呵成,如若差了分豪,便会被剑穿胸而,险之又险。众人愣在哪,只听船舱中传来一个声:都下来吧,别追了。

    船舱中,黑衣女子显得很镇定,淡淡的说道:他中了我的银针,再加上这水中的寒气入侵,毒发得更快,就算他不死,也活不了多久。

    黑衣女子话说到这,又盯上了落行云,仿佛忘了刚才发生的事,道:之前我还是低估了落公子,至少你不是我想像中的哪种富家公子,会点花拳绣腿,顶着老子的名头,到处招摇,呵呵!

    哦!落行云面色一变,冷笑道:原来落某在你心中是这么样的一个物,从一开始你就去找家父,岂不是更好!此间事了,在下这就告辞。

    一番打斗之后,落行云清醒了许多,他的感觉告诉他,这个女人很不简单,便打算及早离开。

    黑衣女子没有搭话,而是自顾自的说道:当今天下之中,轻功身法高明者并不多见,我听闻多年之前曾有一个飞贼,虽身材矮小,但却异常灵活,能在半空之中翻身回旋而下,可算得上轻功身法高明之辈,在道上有个外号叫:飞雀,据说此人,擅长使两把短匕,精于易容,且水下功夫了得,但这些都是传闻,因为从没有人见到过他的真面目。

    你是说?刚才之人便是飞雀,如若是这样,恐怕很难捉到此人。落行云道。

    “我说这些并不是重点”,黑衣女子道:最主要的是,江湖中还曾传闻,此人曾败于明成雨之手,之后便跟着明成雨归隐了,这十多年间,从来没有出现过。

    你的意思是说,与我父亲其名的江湖三剑之一“明成雨”也在这西湖。落行云脸色凝重的问道?

    这些都是猜测,还不见得,黑衣女子说道,“但现下。。。落公子与我们有共同的敌人,共同的利益,不知是不是可以谈合作了?

    还没请教夫人是。。。?落行云问道。

    叫夫人,不是显得我很老,叫我“萧云儿”好了,黑衣女子道。

    话锋一转,再说京都洛阳,正是六更早朝,小皇帝一脸无精打采的样子,坐在龙椅之上连连直打哈欠,而堂下的太傅则脸色阴沉,咄咄逼人,一再要求发兵吴郡,征缴叛贼,吴郡官吏一干人等,送审京师,严加治罪,朝中大臣静悄悄一片,无人敢应。

    太傅何必如此动怒,只是几个小贼作乱,派人去捉住贼首便可,无须大动干戈,小皇帝懒洋洋的说道,好像全不把这些事放在心上。

    窦太傅振地有声,说道:皇上!我窦氏一门自跟随世祖光武起兵以来,历经几朝,辅佐皇室,可谓忠心耿耿,现如今,上至老太后,下至我这不争气的侄儿遇刺,还不是为了剿灭贼寇,招抚流民,此次出巡吴郡,也是为皇上采选民间女子,充实**,这都是为了皇上,为了汉家天下,还望皇上明鉴。

    朕今日头疼得很,心烦意燥,太傅你看着办吧!话没说完,小皇帝人已经下了龙椅,杨长而去。

    太傅在那一肚子火,却没处发,堂下气氛阴沉沉的,退朝,出了大殿,几个心腹一番耳语。

    大人!你看此事。。?一旁之人耳语。

    太傅沉思不已,说道:刚才确是急了些,你先暗中派人火速赶到吴郡打探,此事容我再想。

    是大人,一旁之人道。

    也该给他挪挪窝了,太傅自语道。

    又过了几日,朝中颁下了几道诏令,快马加鞭送往益州和吴郡。

    益州,落凌风领吴郡州牧职,即刻前往捉拿刺客,剿灭盗贼。

    吴郡,原州牧撤职,即刻送往京都定罪,而吴郡太守只是被罚了俸禄,责令其配合落州牧剿贼。

    皇城,禁中,小皇帝手托酒杯,掷箭投壶为戏,看起来,开心不已,可却没人知道,此刻他心中的愤恨。

    只有身边一个常年跟随他的小太监才深知皇上的脾性。

    当四下人散去,再无他人之时,小太监一旁小心道:奴才知道,其实皇上并不开心,但小人即使粉身碎骨,也甘愿为皇上效命。

    小皇帝一改刚才嬉笑之色,满脸愤慨,咬着牙说道:可恨!可恨!这老贼!(题外话:说到西湖,不得不说一个故事,那便是“白蛇传”我年幼之时最爱看的莫过于,西游记和新白娘子传奇,当时只是觉得好看而以,到了我二十五六岁之时,又重看了一遍白娘子,此刻我才是真的被这部电视剧深深所吸引,当然九零后的小友们知道的并不多,每当看到一个我喜欢的故事,不管是历史,小说,或者是电影,我都会习惯去查一下它的周边,比如这个故事的真实年代背景,再或者是从何而来等等所有的一切,说到白蛇传,一点也不稀奇,有京剧,小说,拍的电影也有很多,各种各样的版本,但独独却是新白娘子传奇是其中最佳之作,到今想来,还回味不已,此其中的因果循环报应这一套就不说了,让我深深打动的是白娘子和许仙的悲痛爱情,看完之后我久久不已的处在这种悲凉的情绪当中,看样子是我这个人太悲观了些,“新白娘子传奇“其实就是一出爱情的悲剧,也许是商业化运作的缘故,整体把他拍成了一部喜剧,算是迎合了大众的需求,就算是后来的加戏,两人的儿子许世林高中状元,衣绵还乡成婚,几个正主功德圆满升仙,这是个大团圆的结局,但有一点却没变,心爱的人死了,与他成婚的并不是所爱之人,爱情还是在伤痛中收场,而这部电视剧之所以放了几十年,一直到现在有的电视台还在播,没有被后来者超越,究其原因,除了是因为我们这辈人的首映效应之外,更多的却是因为它把一个能触动人心的爱情故事裹着糖衣打进了你的胃里,融化之后你却被它那深深的苦味所打动,久久不能忘怀,此段废话写在后来,2015.2.22.23.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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