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是幻觉,还是梦境?仿佛做了一个漫长却又短暂的梦,我深深迷茫着……
当我意识重新苏醒的一刻,内心感到一股深深地疲倦,只听得到自己呼吸的气息,甚至都懒得睁开眼。
直至闻到一股刺鼻的药味,我连忙用手遮住口鼻,然后慢慢睁开眼,模糊的视线渐渐清晰,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个佝偻的背影,他在桌子边捣腾着什么,不时发出硬物碰撞的声音,不去理他,我环顾一圈,却没发现任何异常。这时,那股刺鼻的药味再次袭来,我猛地低头一看,差点没叫出声来。
我竟发现自己整个人泡在一个药桶里,里面漂浮着各种杂物,阵阵刺鼻的药味正是从这些杂物上飘散出来,令我肠胃不禁翻起滚来。
只是虚弱的意识下,我只感到肠胃一阵不适,身体便是没了知觉,原本刺鼻的药味,许是闻久了习惯,也不再感到刺鼻,况且身子浸在药桶里,我反而有种舒适的感觉。甚是在这舒适地药浸之下,我的意识也开始慢慢恢复着,此刻,我全然忘了自己叫什么,为什么在这里,这里又是哪里?
若不是药桶里突然窜出的一条小蛇,我或许会在这样舒适的感觉中慢慢恢复意识。
那是一条长着颗硕大脑袋的蛇,当我发现它的时候,它正自个在水面上打着转,那三角蛇头略微昂起,时不时吐出芯子,蛇身通红,看去好不森然。
我一时大气不敢喘,直直盯着它,只见这怪蛇游了十几圈后,便是突然停下,转过蛇头望向我这边,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却依然不敢贸然动作。
只是过了片刻,那蛇却突然垂下头,兀自游了一圈,便是沉入水里,消失不见。这时,一声刺耳的声音传来,我下意识抬头看去,原是那佝偻的身影不小心弄翻了一个碗,摔碎在地上,他费力弯下腰拾掇了一番,起身后连连喊累。
此刻,我的意识恢复了一小半,却隐隐感到左手臂上有些烫热,我忙抬起手臂想瞧个究竟,却在看见那一条盘在我手臂的怪蛇后,发出一声沉闷无力地惊叫。那蛇闻音,张开森森大口,朝我脸一口咬来,我本能地抬起右手挡了一下,怪蛇毒牙一下咬在我右手臂,我却感觉不到一丝疼痛感,只是我原本有些恢复的意识,顷刻间荡然无存。
只是在我意识彻底消失前,我模糊地看见那佝偻的背影第一次转过身来,看着我,嘴里还念念有词:奇怪!刚才谁喊了一声?咦,这地精咋死了?
只是还未来得及看清真相,便又稀里糊涂地经历了一场又一场奇怪的梦境,仿若真实一般,令我内心茫然,找不到清醒的出路。
隐隐地,我有了一丝意识,只是这一丝意识太过虚弱,连支撑着我清醒的力气都没有,仅仅片刻,那一丝虚弱的意识便消散而去,而我则仿若一个失心疯,飘荡在天地之间。
蓦地,我的潜意识里蹦出“余一”这两个词,又好似是从外面生生挤进我的脑海里,令我混沌的思绪骤然一散,久违的意识如一盏明灯,瞬间照亮我整个脑海里。
我平静地睁开双眼,发现自己躺在一处草丛堆,我努力想坐起,却感觉身体虚弱,有些力不从心,我慢慢调整,挨着一棵树,坐起半个身子后,顿时气喘吁吁。这时,我才开始打量起四周来,身前是一条碎石盘山路,四周山林茂密,想必是在大山深处。
“可是,我为什么会在这里?还有我又是谁?”我茫然四下张望,喃喃道。
这时,一个清彻的声音遥遥传来,我闻声望去,却是丛林茂密,见不到一个人影,一筹莫展之际,我瞧见一个白衣身影突然从茂密从林处蹿了出来,只见他一袭白衣沾着泥尘,左手拿一把长剑,右手提一个葫芦,双眼精锐有神,隐隐流露出一股大潇洒姿态。
“天之苍伟,姥可媲美!”却是那白衣剑客对着天空,连着念叨起这两句词来。念到激昂处,便是拿起葫芦,打开盖子,咕噜咕噜喝了起来。
“不愧是大江东名山之首,此行倒是值得很。”那白衣剑客一顿自言自语,声音清亮,我一句句听在心里,有心想要呼喊一句,却苦于身子虚弱,发不出半点声音来。
正当我苦恼之际,那白衣剑客似是发现了我,他微微一怔,便是提步上前而来,我挨着树,抬头看了他一眼,嘴角喃喃,说了句无声之语。
他又怔了下,便是蹲下身子,仔细观瞧着我,更是一把抓起我的手,按在脉搏上,闭目感知,后又在我脑门处摸了摸。“元气亏虚,脉象无力,唇舌干燥,通身虚弱……定是暑邪虚而入所致。”一番观察后,他立即拿起葫芦,塞进我嘴里,慢慢斜倒。
我只感受一股股清凉从嘴里滑入,进入肠胃之内,顿觉一阵舒爽,随之而来的是我惊喜地感到身体慢慢恢复着一丝丝力气。
“嗯,看来你在此昏厥了许久,若不是李某侥幸遇见,怕是你活不过一两个时辰……”他抬头瞥了眼高挂天空的赤阳,笑着说道。
“你慢点喝,这可是酒,不是水。”他见我慢慢有了力气,却一直喝着葫芦里的水,有些心疼地调侃道,“好了,你刚恢复过来,不宜喝太多。”说时,他一把缩回葫芦,然后仔细打量了我一眼,问:“老乡,你缘何一人至此?还中了暑热之毒,以致昏厥不醒?”
“我也不知道……就像做了个梦……不知道在哪?”我终于有力气发出声来,却是断断续续,原本清醒的意识竟开始迷迷糊糊起来。
“倒是个有趣的人,”他爽朗一笑,朝着山顶方向看了看,自顾道:“不知离那‘天崖’还有多远?”突地,他弯下腰来,问我:“老乡,你可知道‘天崖’?”
“这里……这里是哪里?”我继续说着离乱不整的话语,突然,一股醉意上了头,脑袋一斜,无力般靠在树上,缓缓闭上眼。
“看来问你是无望了……诺,你倒喝醉睡上了。”他见我双脸微红,打着酒嗝,便知我暑热之症稍解,“这荒山野岭,定有野兽出没。若是留你一人在此自然醒来,怕遭了非命……罢了,送佛送到西,帮人帮到底,暂且背你下山再从长计议。”
“看来,只有下次再来寻那‘天崖’了,”一阵权宜过后,他端起葫芦,喝了几口酒水,便是双手抓住我肩膀,稍一用力,便是将我扛在了他肩上。
“天之苍伟,姥可媲美!哈哈哈……”
一路颠簸,我在他背上摇摇晃晃,听着他时而喝酒吟诗,时而豪爽大笑。
渐渐地,酒劲上了来,醉意颠倒我的意识,我酣然入了睡……
也不知过了多久,突然有一股磅礴的意识卷起沉睡的我,离开了那白衣剑客,于刺眼白光里,飞速前行。我睁不开双眼,一路感觉岁月逆流,竟一时没了心觉。
直到一声惊天破音响起,我感到心猛地一跳,又一跳,又一跳……不断重复,不断强烈,为什么会这样?我粗重地喘着气,感受着呼吸不畅,心跳强烈,甚至全身胀痛。
“我在哪?”我不得不睁开眼,却在看到眼前景象时,目瞪口呆。
这是一方明净之湖,湖畔四周停歇一群四肢野兽,头长银角,双眼怒睁,彼此嬉戏,四周茂林丛密,参天巨树比比皆是,湖的上方,不时有巨禽飞过,发出刺耳鸣叫。
“这是什么地方?”我从未见过那群奇怪的野兽,头上银角闪闪发光,似有雷电闪烁,还有那参天巨树,简直高不可攀。我怔怔地看着这些,说不出一句话,却在此时,我看到了震撼我心灵的一幕。
湖泊的一方,远远走来一人,他一步一步,仿若闲庭信步般,走在湖面之上,脚下荡起微微涟漪,四周成群野兽,在此人出现后,立即慌作一团,低声嘶吼间四处逃散。
他,走到了湖中心,抬起头,看向天空,若有所思。“这是什么人?什么世界?”停留在现代的见识,令我见到这一幕后彻底惊呆。
这时,那人蓦然侧转过身,看了我一眼。那一眼惊为天人,我只感受一股强大的意志临身,然后内心一惊,顿时彻底醒转过来。
“余一,下来吃饭。”久违的真实,我清醒地听到妈妈在楼下喊我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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