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过头来说那开封府的衙役,倒是不费吹灰之力,把正躲在家里数钱的钱三麻子给逮着了。不管他如何挣扎,铁链一锁,就象老鹰捉小鸡一般,带回了开封府。
翌日,开封府传买家王财主,开庭审理此案。
大堂之上,原告被告俱已到齐。例行的开场问姓名,陈述案情,提出证据之后,包大人说道:“钱三,做生意讲求的是童叟无欺,公道诚实。如今你却拿张假字来诓骗买家,现在证据确凿,你服也不服?”
那钱三麻子滴溜溜的眼珠子乱转一番后,回道:“包大人,草民实在冤枉。草民当时购得此字时,只听那卖主说此字是真的,就相信了。没曾想草民学浅眼拙,上了当。此事草民乃是无心之失,还请大人念在小人初犯的份上,饶了小人。”
包大人一听此言,就知他想推卸责任。不过正好,近来开封府里出了好几起假字画的案子,倒不如借此机会,把那造假的源头给查查清楚。于是,包大人装作感兴趣地问道:
“钱三,你倒说给本府听听,你又是从何人手中购得此字的。若是能追到那始作俑者,倒也可以酌情考虑。”
那钱三是个见利忘义之徒,眼见这次若不能找个垫背的,自己白花花沉甸甸的万两白银就要赔出去,那岂不是要了他的命吗?于是就竹筒倒豆子,说道:
“草民的这幅字,是从曹记图画铺的曹掌柜中得来的。草民不过是转个手,草民当时也以为此字是真迹,所以才立下那字据。今日若不是包大人明察秋毫,从纸张上发现端倪,小人还不知是假字呢。小民也是为那曹掌柜所骗,请包大人明断,小人实在是无辜呀。”言毕磕头,竟似受了天大的委屈。
那王财主在旁气得不得了:“好你个三麻子,明明是你与那曹掌柜勾结一气骗我,今日却将责任推个一干二净。这街上谁人不知,曹掌柜的书画一半倒是由你做的中人,你从他那里得到多少好处,怎地却不说了,今日必要你还我钱来。”
“堂下之人休要聒噪。钱三,我且问你,那曹掌柜是怎么回事?”包大人制止了王财主的话,又问钱三道。
“回大人的话,那曹掌柜开了个图画铺,就在街边转角之处。小民的字就是从他那里购得,购时被告知是白居易的墨宝。小人后来听人说白居易的字值钱,正巧这王财主又要字画装饰中堂。小人是个俗人,既然有利可图,那小人当然卖与他了。其他的,小人真的不知道呀。”一脸的委屈,好象那王财主纯粹是无事生非。
“好,既然你供出了假字的来历,那就传那曹掌柜来与你当堂对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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