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纳兰若萱醒来时脖子酸痛,天还未亮,迷迷糊糊中揉了揉自己的脖子,打着哈欠喃喃道:“小翠,去给我打点水来。”
待她抬起下巴看到六爷那张冷冰冰的脸,才想起自己现在的处境,左右观看,衣服已经干了,带着一丝窃喜道:“六爷,已经干了,我可以走了吧?”
六爷不答反问:“还疼吗?”
见她点头,六爷才道:“那你回去吧。”
纳兰若萱几乎热泪盈眶,终于逃出魔掌了,不容易啊,死瘸子,以后咱们走着瞧,我就不信整不过你。
走出内屋,正准备推开门,六爷的声音清晰传入她耳里:“但愿以后我们不会再遇见,免得你受皮肉之苦。”
纳兰若萱咬了咬牙,推门离去。
六爷呼唤平川进来道:“派几个人暗中跟着她,见她安全回府即可。”
平川打趣道:“六爷,你是在关心她吗?”
六爷淡淡道:“我只是不想她莫名其妙被别人杀了,惹得烈王坏了我的事。”
纳兰若萱与陆才丰走在幽静街道上,各怀心事,平安回到王府。
回到自己屋里,纳兰若萱脸朝下抱着枕头躺在床上,小翠脱下她的裤子,几个红肿的指印惊得她差点失声尖叫:“小姐,你这是被谁打的?”
小翠的手刚碰到那里上药膏,纳兰若萱就是一口冷气,龇牙咧嘴气愤道:“自然是那个瘸子,没想到今晚去又碰到他了,真是倒霉透顶,这个仇我一定要报回来。”
小翠一边轻轻上药一边愤愤不平道:“那瘸子真是太心狠了,他怎么就下得了手。小姐,要不派几个人悄悄把他抓回来关在柴房好好修理一顿。”
纳兰若萱痛呼着摇头道:“那不可能,那死瘸子深藏不露,是个高手,而且就算成功抓回来,万一被别人知道,事情一闹大,搞得所有人都知道我被他打了屁股,那我多没面子啊,哎哟哎哟,小翠,你轻点,疼啊。”
小翠又出了几个主意,全被她一一否决掉,不过随着跟小翠讨论了一会儿,她发现实在想不出什么好的办法整治那瘸子,心里直抓狂。
最近,住在南月王府附近的百姓和来往的商人,发现南月王府这几日进进出出的下人显得非常繁忙,但个个脸上都带着喜庆,没有一丝埋怨。
王府外面的屋顶挂着大红灯笼,房檐和柱子上牵绳挂花,凡事掉漆的地方重新粉刷……种种迹象都表明着有喜事。
但是,这喜从何来呢?
百姓们有时三五成群,在任何地方,哪怕是在忙碌聊天时,都会讨论争执。
几日过去,经过王府忙碌的下人那里打探得知,再等半个月左右,就是烈王女儿,若萱郡主年满十八岁的生日了,特意大办,邀请各路人士前来。
还有更劲爆的消息,据说烈王有借这个机会物色女婿的念头。
一石激起千层浪,整个帝都如烧开的水,炸开了锅!
若是取了若萱郡主,那是什么概念?
要知道,在南月国,纳兰烈可是掌管帝国一半以上的兵权,说句不好听的话,就连皇上做事,有时候也得经过烈王的同意,不然根本办不成,凭他在军中的威望,只需要登高一呼,帝国都要颤抖!
加上烈王只有一女,此事南月皆知,取了他女儿,作为女婿日后自然是要接受烈王的栽培,有这么一个岳父作为后盾靠山,在朝堂上想不高升都不可能。
而且,关于若萱郡主,在民间只闻其名,不见其人,不过据传若萱郡主长得倾国倾城,更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大家闺秀……大多身在帝都的年轻才子,或世家公子为了抱得美人归,更为了以后的前程,纷纷行动,要去争取一张请柬。
这请柬也是分等级的,高等的自然就是由烈王本人出面,派给同僚好友,中等的就是由府中管家按照烈王吩咐派出去。
至于这低等的嘛,就由管家说了算了,他想给谁就给谁,想要,你可以拿钱来买或是你有出众的才华等等条件。
小姐选夫婿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都能进府的,你要么有钱,要么你有潜力,通过这争夺请柬方面,可以初步淘汰掉一群人。
所以,日子越往后,一份请柬的价格直线飙升,从最初的纹银千两涨到现在的黄金百两,有的富商一听这价格,脸色难堪,退出竞争,闹得家中儿子知道后暴跳如雷。
更有甚者,都年过半百了,还来找管家买请柬,直接被管家‘粗鲁’请了出去。
开什么玩笑,你一个老头子,半个身子都入土了,来凑什么热闹,我家小姐金枝玉叶,人间仙子,风华绝貌,岂会看上你这货色?
这样一来,引得帝都其她女子心里那个羡慕嫉妒恨,又无可奈何,同时也很想知道郡主最后会花落谁家?
同时暗地里派人防着自家男人去争买请柬,虽说机会为零,可若是郡主偏偏看上自家男人了呢?
缘分这种事谁说的定啊。
也许今天还是仇人见面,明天就卿卿我我了。
直到纳兰若萱生日前五日,请柬全部卖出,共卖出了黄金六千两,白银两万两的惊人天价。
这么多钱财,随着烈王一道命令,分别捐出几个重灾区,全部捐完。
帝都百姓虽然没得到任何好处,但是心里都纷纷给烈王竖起了大拇指。
对于自己的生日,纳兰若萱根本没有放在心上,经过小翠几日精心服侍,她的屁股也不再疼了,心里却暗暗记住了那张冷血的脸。
这几日她发现陆才丰每次来她这都是沉默寡言,心事重重的样子,一问才知道原因,又想到是那个可恶的瘸子抢了他女人,不由同情,又想到他们在同一个人手上吃亏,觉得两人现在是同一条船上的人,自然是同仇敌忾,对陆才丰的看法也不那么冷淡了,道:“你放心,总有一天我会为你出这口恶气的。”
陆才丰有些惊讶,郡主平常对他都是冷淡的很。怎么今天热情了这么多?
女人家的心思他自然猜不透,现在的他也懒得去琢磨,只是轻轻摇了摇头,无奈道:“郡主有这心思我就感恩戴德了。不过她既然愿意跟着那六……”他实在叫不出,憋了半天才鼓起勇气道:“她愿意跟着那瘸子,我也不强迫她,毕竟我现在一无所有,跟着我也只会吃苦而已。”
纳兰若萱还是能从他眼里看到一丝不甘,不过他都这么说了,她也不能说啥,见他没精打采的,叉开话题道:“那个,快要考试了,你准备得怎么样。”
陆才丰心里一暖,那个曾经跟他山盟海誓的人在他最需要鼓励的时候跟了别人,反倒是这高高在上,毫不相干的郡主在他最无助的时候还不忘关心自己。
此刻这刁蛮任性的郡主在他眼里却是世间最美的女子!
纳兰若萱被他看得浑身不自在,出口道:“喂,你傻了?准备得怎么样了?”
陆才丰慌张道:“谢郡主关心,该准备的我都准备了。”
纳兰若萱道:“那就好,你可要加油喔。”
陆才丰没有说话,紧紧握住拳头离开别院,怕再呆下去自己胡思乱想。
陆才丰刚走,管家就红光满面走进来,笑道:“小姐,跟我走吧,去试试衣服看合不合身。”
纳兰若萱疑惑道:“什么衣服?我衣服够穿了。”
管家解释道:“小姐,再过几天就是你的生日了,但是前来祝贺的宾客都是有头有脸的大人物,小姐既是寿星,免不了要抛头露面,当然得穿得隆重啊,那样才符合小姐的身份和地位啊。”
除了爹以外,她心里最尊敬的长辈就是这位管家了,平常也是以‘伯伯’相称,听了后哭着脸道:“许伯伯,还是算了吧,太麻烦了,我也不……”
管家打断道:“我的小姐啊,这么大的事情怎么能马虎呢,一个环节出了错就是给老爷和你自己丢脸啊。”
纳兰若萱又道:“许伯伯,我的身材什么样你不很清楚吗,何必那么费神呢。”
管家耐心纠正道:“小姐呀,这种事可不能大意,必须要裁缝亲自量身定做那样才最好啊。”
小翠在一边见小姐和管家墨迹了半天,见小姐还是不愿去,急得管家半晌说不出话,又不离开。
作为贴身丫鬟,这个时候必须要考虑自己的工钱问题和小姐的终身大事,最终,还是上前劝道:“小姐,许管家都这么一大把年纪了还每天四处奔跑,不也是为了小姐你好吗。”
管家给了小翠一个赞许,同时心里暗自决定下个月她的工钱多给二两银子。
管家这时很配合地揉揉自己肩膀,道:“小翠别这么说,小姐是我看着长大的,为小姐做事我开心还来不及呢。”
果然,纳兰若萱一听,终于妥协了,跟着管家一起出去。
两人走后,小翠数着手指自言自语道:“真好,这个月的工钱肯定又会多二两,到时候就可以买好多好多冰糖葫芦吃了……。”
跟着管家七拐八拐来到专门为裁缝准备的屋里,只见里面放着各种绫罗绸缎,颜色也是多种多样,几个裁缝正在挑选布料,做着衣服。
管家走来带着几分威严气派道:“都给我听好了”手一指纳兰若萱接着说:“这就是我家小姐……”
裁缝们都是帝都里有名的巧手,不知给多少达官贵人做过衣服,心里也有几分傲气,但是在这南月王府,他们还是不敢嚣张的,立马下跪行礼道:“民女拜见郡主,郡主金安!”
纳兰若萱最烦的就是这一套,不耐烦道:“免了免了,快量身吧。”
管家又吩咐道:“你们几个都给我仔细点,要是出了差错什么罪过你们心里清楚,三日内必须做出来。”
裁缝们胆战心惊,生怕掉脑袋,更是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精益求精。
这可就苦了纳兰若萱了,几个裁缝量身就量身嘛,偏偏还不时摸她身体,痒痒的,一点都不自在。
才量到一半,小翠欢天喜地冲进来大声道:“小姐,将军来了。”
纳兰若萱眼皮一跳:“什么将军。”
小翠上气不接下气道:“韩将军,韩子庚公子来府上了!”
纳兰若萱喜笑颜开,双眼放光:“子庚哥来多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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