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佳明楼乃唐家产业,在南京城是屈指可数的大酒楼。全国各种菜系,佳明楼都能承办。故南来北住之客常常光顾,生意非常兴隆。
唐家伟一行人到佳明楼,下马,门口已站满围观人群。
拨开人群,里面人更多,楼上的人伸长脖子往楼下看,楼梯已站满人。
只见正中的桌子,有几个人在大嚷,而掌柜姚海领着几个伙计与那几个人理论。
唐家伟叫一声:“老姚!”姚海忙迎上来道:“大少,他们。。。。。。”唐家伟点头道:“我会处理!”
来酒楼闹事的三个后生,两个坐着,一条腿搭在椅子上;另一个叉腰,个个来者不善。
唐家伟笑道:“三位是不是饭菜不合口味。老姚,去替他们换一桌菜。”
“不用了!”那个站着的后生大声的说。
唐家伟道:“三位是不是嫌酒菜价钱贵。老姚,替他们打折。”
“都不是!”一个坐着的后生一拍桌子,霍然起身大呼:“你们的菜是馊的,酒搀了水。”
“这位兄弟,酒可以乱喝,但话不可以乱讲。我佳明楼打开门做生意,讲的是信誉和良心,从不做有违天理的事。凡是来酒楼的客人从未说酒菜有问题。今儿是头一遭。三位如果是来吃饭喝酒的,我欢迎之至。如果是来寻畔滋事,我看三位是找错地方。”唐家伟这一番话,人群已有窃语。
三位后生一见来了个硬手,互视眼色欲拔腿而跑。
唐家伟喝道:“拦下!”几名护院家丁一拥而上,三拳两脚把这三位后生制伏。
小厮唐固上前在他三人身上一摸,回头禀报:“大少,他们身无分文,是来吃霸王餐。”人群中又一阵骚动,有人开口:“三个狗贼好大胆子,竟吃白食,还敢在佳明楼撒野,拿他们去衙门。”“对,送衙门!”人群高呼。
那三个后生听闻要拉他们去见官,吓得面色苍白。不说别的,一进衙门这三十大板肯定少不了的。
他们慌忙求饶道:“小的有眼不识泰山,请大爷饶命!”唐固骂道:“饶你们,睁大狗眼看看,连唐大少也不识,还出言不逊,快把他们送去衙门,好好教训一番。”
众家丁正欲拉这三人去衙门,唐家伟道:“且慢!”
那三个后生忙磕头认错求饶,还诉说自己家中如何贫穷,生存已成问题,从没有吃一顿好的。尽管一贫如洗,但从没有做伤天害理的事,今日不知为什么鬼迷心窍,想吃一顿丰盛,做一回大爷。本来打算吃完开溜,无奈让伙计抓住,只好出此下策。
那三个后生在说,唐家伟在听,不时点点头。
待那三个后生说完,唐家伟道:“依你们如此说,的确值得同情。但你们有没有想过,如果人人都像你们那样,天下岂不大乱,到时人人都会没吃没喝。我希望你们经过这件事,痛定思痛,想吃好的,穿好的,要靠一双手去创造,而不是想歪点子去讨便宜,吃亏的始终是你们。”
那三个后生连连点头,摇头说以后再也不敢不劳而获,一定脚踏实地的做人。
唐家伟道:“既然你们有悔改之心,今日我就放你们一马。下次再犯,一定不会饶恕。走吧!”那三个后生如获大赦,一溜烟就跑了。
姚海在旁道:“大少,这么放了,岂不是太便宜他们了。”
唐家伟道:“得饶人处且饶人。何况他们并非大奸大恶之徒,也许经过这一次,会有长进也说不定。人孰无过,只要肯改就行。”
姚海问道:“大少,已是午饭时候,您是在这吃饭还是回府上?”“这么快就吃午饭,时间如飞呀!好,就在此处吃。”唐家伟吩咐店中伙计回唐府说一声,免得家人等。
他和带来的人一起吃饭。那些家丁见能与大少一起吃饭,个个倍感荣幸,欢天喜地。
唐家伟笑容满面招待下人,使其能够对己忠心一片。
吃过饭,唐家伟吩咐护院家丁先回府,他带着唐固步行回府。
漫步在街上,唐家伟问道:“送爹的寿礼按我的吩咐备好了么?”唐固道:“备好了!”唐家伟“嗯”了一声。
经过仁盛茶铺,老伙计荣耀出来迎接唐家伟。唐家伟随荣耀进入茶铺。
里面摆放着各种各色茶叶,荣耀让座后,向唐家伟汇报茶铺的生意情况。
这茶铺也是唐家产业。
荣耀道:“大少,茶引已用完,需要买茶引。”唐家伟笑道:“看来要去找钱少。”又道:“老荣,咱们茶铺需要多少茶引?”荣耀道:“咱茶铺生意极好,三万两我看可以了。”唐家伟道:“明日你到府里去领茶引凭票。”荣耀道:“是!”
唐家伟起身道:“小固,咱们去钱府。”
钱府离茶铺不是很远,拐个街就到了。钱府下人一见是唐家伟连忙上前施礼。
唐家伟径直到钱府大厅。
钱翎正在大厅,一见唐家伟,大笑相迎,说道:“唐少,我派人去唐府请你,没想到你却来了。”
唐家伟笑道:“钱少,这叫做心有灵犀一点通。”钱翎笑道:“那你猜猜我请你所为何事?”唐家伟道:“钱少乃茶引总商,手握南京茶引。什么名贵好茶,自然逃不出钱少的手掌心。莫非叫我来尝尝好茶。”
钱翎道:“唐少只猜对一半。”
唐家伟道:“那另一半呢?”
“我就卖个关子,你到了就知道了。”钱翎故作神秘,携着唐家伟出了钱府直奔他的茶楼。
茶楼厢房已有两人等候。
唐家伟上前作揖道:“原来冯少、台少也来了!”
钱翎笑道:“品茗当然少不了他俩。”
这四位公子乃南京四少,都生在大富之家。
冯冠通和公孙台也作揖道:“唐少来了,这间厢房增色不少。”
唐家伟道:“又来给我戴高帽子,可受之有愧。”
冯冠通刚一坐定,问道:“今日钱少又有什么极品。”钱翎道:“苏州碧螺春。”
公孙台道:“说茶我当然比不上钱少。碧螺春的确是好茶,但钱少急得叫我等来,只是品尝碧螺春?”
钱翎笑道:“碧螺春在众多茶叶之中不能算极品,就是与龙井乌龙比,也还差点。但今日所品尝的碧螺春非同小可,并非一般的茶叶。”
唐家伟沉吟道:“莫非钱少的意思是指碧螺春有某种特殊的意义。”
钱翎道:“唐少果然聪敏。不错,我手上的这盒碧螺春与世上所有的碧螺春茶味相同,但高贵就有天壤之别。”
他轻咳一下,又道:“这盒碧螺春乃当年圣祖皇帝喝过的碧螺春。”
他这一句话,惊动在座所有人。
半天,冯冠通问道:“你怎么会有圣祖爷吃剩的茶叶?”
“其实也不必太过惊讶。钱少几代做的是南京茶业总商,而圣祖爷为考查民情微服下过江南,喝过钱少家中的茶叶一点也不觉得奇怪。”
唐家伟笑了笑,道:“只是有一件事,我觉得奇怪。为什么钱少直到现在才拿出来让我们品尝。更奇怪的是圣祖爷已驾崩几十年,要收藏几十年的茶叶恐怕不易,更何况在我们南方湿气重的地方。”
钱翎拍手道:“唐少分析得不错。茶叶不像酒那样收藏得这么久。别说几十年之久,如有不慎,几个月的茶叶也都会变霉。但世事就是无绝对,有一种东西能让茶叶永不变质。”
“别卖关子了,快说是什么?”公孙台已迫不及待。
钱翎一摇折扇,道:“你们有没有听过天欲花么?”
“天欲花?”众人一脸茫然。
“一定是没听过。说实在,知道天欲花的人极少。你们可有耳福了。”钱翎得意洋洋,似乎在说能知道天欲花这个名称就足以自豪。
“钱少,天欲花的确是第一次听过。但它真的有这么神奇?”唐家伟沉思一会才提问。
钱翎道:“天欲花乃奇花异草,稀有之物。它产于湘西之地,千年开花,真正可遇不可求,有钱也买不到。”
“千年开花!”冯冠通和公孙台不禁伸舌对望一眼。
钱翎接着说道:“天欲花集天地之灵气,具有神奇的功能。把它摘下来,普通花朵几个时辰就会枯萎,而此花永无枯萎。把它与任何东西放在一起,可以保证此物不腐败,永不变质。而被保存之物不但新鲜,还有一股淡淡清香。”
他打开装碧螺春的盒子,果然从盒中散发出一股清幽之香。
钱翎从盒中拿出一朵鲜花。
“这就是天欲花?”众人齐声高呼。
钱翎问道:“你们说它是什么颜色?”
冯冠通说是黄色,公孙台说是红色,唐家伟却说是蓝色。他们三人一开口,面面相觑,如何一朵花的颜色是不一样的。
钱翎问跟随他们的随从,又是几种不同的颜色。有说是紫色,有说是绿色,有说是白色。这回把在场之人弄糊涂了,便问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钱翎哈哈大笑,道:“各位,你们不如换个座位再欣赏。”
众人一换位,花朵颜色在各人眼中已变了。
钱翎道:“我说过天欲花乃天地灵物,不可用常理来看待。”
“今日果然令我等大开眼界。”众人赞叹不已。
钱翎道:“先喝喝圣祖爷留下的碧螺春,好戏还在后头。”
“那我等拭目以待。”众人一听,心中又已痒痒。
茶泡上来。碧螺春除了它本身的茶香外,另有一股淡淡的幽香,只是不易觉察到。
“如何?”钱翎笑嘻嘻问。
“的确是极品碧螺春。对了,你不是还有更精彩的好戏么?”众人急不可待的想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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