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术网 > 武侠仙侠 > 御神真诀 > 第十六章 田泉医马难 花梓找病因

??晋州地处中原,黄河与汾水交汇处,地袤广阔,水土肥沃,草木茂盛,是养马贩马的绝好地方。留守天马帮的二旗主司马东南为马青竹和田泉一行人准备了晚宴接风洗尘。宴会上,马青竹坐主座,马青竹左手边依次落座的是连世联、司马东南、毕棉;马青竹右手边依次坐着的是田泉、金良玉、花梓。还有一个金良玉并不认识的人坐在马青竹下手边。马青竹给在坐的各人相互介绍道:“这位是辽国国师萧输难,是我天马帮的好朋友。”然后又依次介绍道:“这位龙虎山正一教张天师的五弟子田泉田真人,这位是金良玉,乃是张天师首座弟子路真人坐下弟子,这位是金公子的朋友花梓。”萧输难恭维道:“久闻武林第一人张天师大名,正一五子亦是威名远扬,田真人兽医术天下无双,今日能与田真人相识,实乃三生有幸。”田泉说:“国师过奖了,贫道略懂点兽医术,实在是不敢称天下无双。”萧输难向金良玉问道:“这位金公子莫非就是金龙山庄妙手仁心金神医的公子?”金良玉说道:“正是在下。”萧输难面露悲色道:“金庄主一生行善积德,却被天摩教所害,实在是令人痛心。”萧输难说的让金良玉不禁悲从中来,但是他话锋一转,说道:“不过金公子现在加入正一教,他日定能学成绝世武功,为家族报仇。”萧输难看看花梓,正要开口说话,花梓却抢先说道:“我没什么出身背景,江湖上也没有名声,我只是金哥哥的朋友。”说完,她还拉拉金良玉的手。萧输难哈哈大笑起来,说:“花梓姑娘快人快语,直接爽快,甚是讨人喜欢。”众人也都大笑起来。因为一路的劳苦奔波,所以宴席没有持续多久就结束了,然后个人安排休息去了。

    来到天马帮,给马看病是第一要事。第二天,马青竹和三位旗主带着田泉来到马场。金良玉和花梓闲的无事,也跟着来了。萧输难也来了。马青竹先带着众人参观了他的马场。天马帮马场巨大,马匹甚多,一眼望去,望不到尽头。马青竹指着身边的一群马道:“这是伊犁马。伊犁马体格高大,结构匀称,头部小巧而伶俐,眼大眸明,四肢强健。伊犁马性情温顺,禀性灵敏,擅长跳跃,宜于乘驮载物及平原役用。”花梓摸着马的头,伊犁马不叫不闹,果然是温顺的马,陌生人摸它都不叫。伊犁马毛色有骝毛、粟毛还有黑毛,马群里有的马四肢和额部还有白色斑块。马青竹还介绍道:“伊犁马是西域马种,汉代张骞从西域带回来的,所以才在中原得以见到。”马青竹带着众人往前走,走到另一马群前,他对萧输难说道:“国师,这蒙古马你再熟悉不过了,你来介绍介绍吧。”萧输难说:“蒙古马产于北方草原,是典型的草原马种。它体格不大,不及刚刚见到的伊犁马。但是它身躯粗壮,四肢坚实有力,体质粗糙结实,头大额宽,肌腱发达。因为它来自北方严寒之地,所以不畏寒冷,能够在艰苦恶劣的条件下生存。在战场上不惊不诈,勇猛无比,是绝好的军用马。”蒙古马头颅高昂,颇有威风凛凛之势,被毛浓密,毛色复杂,一看就是耐寒的马。马青竹说:“国师说的没错,我天马帮养的最多的马也是蒙古马。我养的这些蒙古马,占大宋军用马匹的近一半。”金良玉总算明白了为什么天马帮能成为中原第一大帮了,原来天马帮养的马供朝廷军用,而且还占据朝廷军用马近一半,天马帮可谓赚足钱了。继续往前走,看到了一群鼻梁隆起呈兔头形状的马,花梓惊叫道:“这是马吗,怎么那么像兔子啊?”马青竹笑道:“没错,它头型确实像兔子,但这是马。这群马叫河曲马,产自黄河上游剑南、西夏地区。河曲马体格壮实,气质沉稳,持久力强,疲劳恢复快,是农用的良马。”金良玉看这河曲马马头宽大,颈脖宽厚,躯干平直,胸廓深广,体型粗壮,体格像大水牛。再往前走,看到一群矮小的马,马头较大,颈脖高昂,鬃、尾、鬣毛丰长,体型很匀称。马青竹介绍说:“这是西南马,从西南一带贩过来的。别看它体形小,但是蹄质坚实,极善走山路,驮重物翻山越岭不在话下。”西南地区山路崎岖,西南马是载人载物的重要工具。

    在这群矮小的西南马旁边,有两匹马体型高大,形态结实,外貌俊美,胸廓深长,肌肉发达,四肢强健,头颅高昂,双耳直竖,有傲视群雄的威严。这两匹马有鹤立鸡群的感觉,花梓一看就十分喜欢,迫不及待的就向前想摸摸它们。马青竹马上喝止住到:“花梓姑娘,别碰它。小心它伤到你。”花梓吓得后退回来,问道:“怎么,连碰都不能碰?”马青竹说:“的确不能碰,这两匹马性情刚烈,生猛无比,生人去碰它,它可就要用蹄子踢你了。”花梓说:“这么厉害,这是什么马?”马青竹说:“你猜?”花梓说:“莫非这就是传说中的汗血宝马?”马青竹说:“没错,就是汗血宝马。”金良玉一听,果然是名马,气质就是不一样。萧输难说:“马帮主弄来了两匹汗血宝马,一直藏着啊,我都不知道。”马青竹说:“国师哪里话,这两匹马也是一个月前刚刚从西域国弄来的。国师上次做客敝帮还是半年前的事,当时我并没有汗血宝马。”花梓再仔细看看这汗血宝马,说道:“都说汗血宝马会流血吗,这是真的吗?”马青竹说:“这汗血宝马在急速奔跑之后,前腿位置会慢慢鼓起,全身流汗,汗水鲜红,就如同流血一半,故名汗血宝马。所以说它会流血是假的,只是它的汗水鲜红,如同血色。”花梓这才恍然大悟。

    看完汗血宝马,马青竹说:“敝帮主要的马匹种类就些了,还有一小品**,我就不给大家介绍了。”田泉说道:“马帮主,还是正事要紧,还是带我去看看那些生病的马吧。”司马东南接过话道:“所有生病的马都在马厩了,我带田真人去看看吧。”一行人在司马东南的带领下来到了马厩。只见马厩里躺着几百匹生病的马。只见众马匹卧倒在槽厩里,头放到地上,眼神离散,耳朵下垂,毛色暗淡,有的病久的已经瘦骨嶙峋。田泉走到马厩里,先从头到尾地给马检查了一遍,然后又扒开马的嘴看它的舌头。田泉面露难色道:“这马匹从外表皮和舌头来看,没有问题啊,怎么会病的如此严重呢?”田泉问道:“你们平时给马匹吃什么啊?”司马东南道:“都是白天放马到草场吃草,晚上回来吃些干草料。”田泉拿起槽厩里的草料来看了看,没有看出什么问题来。田泉对马青竹说:“马帮主,依我看此次马病的不同寻常,我得好好查看查看,一时半会也查不出结果来,你们还是去忙你们的吧。等我有了结果我再告诉你。”马青竹、萧输难和金良玉等人从马厩里退出来,只留下司马东南和两个喂马的马夫协助田泉给马看病。

    众人散去,马青竹独留住金良玉,并把金良玉带到他的书房。马青竹从书架最底下的一个格子内取出一个小盒子,放到书桌上。打开小盒子,里面有半块红玉。红玉晶莹剔透,艳若鸡冠,油脂光泽,其紫红处如凝血、赤红处如朱砂。红玉的边缘有一个小孔,一根红绳子从小孔中穿过。红玉几近完美,唯一不足之处就是残缺,只有半块。马青竹从小盒里取出红玉,递给金良玉,说:“就是这半块红玉,当年你叔叔金勇杀害我父亲之后,慌忙逃离天马帮之际丢下的。以前我不肯将此玉还给你们金家,是我一直不能释怀。此事已经过了二十年了,如今我也释怀了,也该物归原主,还给你们金家。”金良玉心里明白,马青竹之所以能释怀,与金家遭遇有关。如今金家已经家破人亡,再大的怨恨,他也应该放下了。金良玉不明白的是,他未曾听父亲说过家里有祖传的红玉。看这半块红玉,如果真是家传的,还有半块应该在父亲那里。或许父亲遇害,来不及想起还有半块红玉需要传给他。金良玉只能这么想。金良玉接过玉,拿在手里,质地温润细腻,确实是块好玉。他说:“谢谢马帮主,他日要是能寻得我叔叔,定将此玉还于我叔叔。我代我叔叔再次感谢马帮主。”金良玉将红玉拿回去给花梓看,花梓看得也十分喜欢,连连称赞是好玉。看到花梓那么喜欢,如果这块玉是他自己的,他肯定会送给花梓。只是这玉是他叔叔的,他不能借花献佛。他心里还是有那么一丝希望,希望叔叔金勇还活着,希望能找到他。毕竟他金家亲人,就只剩下叔叔了。

    晚上时分,月光皎洁,金良玉独坐在户外。他拿出那半块红玉对着月亮看,月光穿过红玉,红玉更显得红润。水是家乡清,月是故乡明,独自一个人的时候,很容易勾起对家乡对亲人的回忆。他的家乡已经被毁,他思念的只能是曾经的那个家,思念龙吟。自从在延州城别过之后,他就没有再见过龙吟了。他内心深处不是不想龙吟,而是他害怕见到龙吟。他身负血海深仇,他怕会连累龙吟一起受苦,怕连累龙吟也受到天摩教的迫害。此刻龙吟在干什么呢,她是否也想起了自己?想到这些,金良玉不禁地哀叹一声。“叹什么气啊?”身后传来花梓的声音,花梓并排与金良玉坐下。花梓看得金良玉满脸忧思,她说:“我知道你在想什么。”金良玉说:“我在想什么?”花梓说:“你在想龙吟姐姐。”虽然被花梓说中,但是金良玉还是不愿意承认,他说:“瞎说,我怎么是在想她呢。”花梓说:“你别装了,想就想呗。”金良玉沉默不语,花梓接着说:“说实话,你跟龙吟姐姐确实是天造地设的一对,确实很般配。”金良玉听她这么说,傻傻地笑出声来。花梓说:“你看看,我就说吧,一提到龙吟姐姐,刚刚那苦大仇深的脸立刻笑起来了。”金良玉被花梓说的都不好意思了。金良玉问花梓道:“你有喜欢的人吗?”听到金良玉这么问,花梓刚刚俏皮的脸上掠过一丝红晕,她眼神淡淡地看了金良玉一眼,并没有回答。

    沉默应对不是花梓的性格。不用花梓回答,金良玉已经知道了。其实他早感觉到了花梓喜欢自己。只是在金良玉的心里,他更多的是把花梓当妹妹一样看待,更何况他心里还有个龙吟。看到花梓这样的表情,金良玉后悔问出刚刚那句话了。两人不语,心照不宣,花梓慢慢地把头靠向金良玉的肩膀。金良玉心里一千句一万句告诉自己,不能这样。于是他迅速起身,站到花梓对面,对她说:“花梓,我现在新练了一招金缠刀法,我练给你看。”花梓应声道:“好啊。”于是金良玉摆出架势,练了起来。只见金良玉摆起刀来,大开大合,刀背始终护着身体,这是金缠刀法的的精髓所在——善于防守。同时金良玉以千斤榨内功做基础,刀法使起来,缠、粘、劈、砍、剁、刺、推、揽,每一招每一式都沉稳有力,不再像以前一样轻浮无力。月光照耀在刀面上,反射到四周,四周顿时月光耀动,如同波动的水面反射出来的月光一样灵动。半个时辰过去了,金良玉已经练得满头大汗。花梓在旁边叫道:“金哥哥,休息一下吧。”金良玉这才停下来,花梓为金良玉擦去额头汗珠,说道:“看把你累的,大晚上的还流这么多汗。”金良玉说:“我感觉我现在有千斤榨内功做基础,练习金缠刀法,进步神速。我想不出半年,我定能将这十四路金缠刀法练得炉火纯青。”花梓附声道:“是啊,练得到时候比你曾祖、祖父都好。”金良玉说:“别瞎说,曾祖、祖父天赋异禀,一生勤勉,我怎么能达到他们的高度呢?”金良玉虽然嘴上这么说,但是心里却暗暗自喜,他练成了千斤榨内功,内力高出曾祖、祖父许多,他有信心能练到曾祖、祖父的高度,甚至超越他们。

    接下来的日子里,金良玉每天习武。他在等田泉给天马帮的马治好病,等治好了,然后和田泉一同回龙虎山去。他都想好了,等送田泉回到龙虎山之后,他就荆州,回去看看龙吟。不过好像马病的真的不轻,一个月过去了,田泉都没有找到马生病的原因,更别说给马治病了。这对田泉来说从来没有发生过。以前无论动物生什么病,只要田泉一出手,必然药到病除,没想到这次这么棘手。看到田泉整天愁眉苦脸的,金良玉和花梓都觉得累。于是金良玉和花梓约田泉到外面走走,散散心,调节一下心情。

    田泉说:“这次天马帮的马生病真的很蹊跷,完全不合常理,所有可能都考虑了,就是找不出生病的原因来。”金良玉说:“五师叔不要急,慢慢来,我们一起出来走走就是为了出来散散心,转移一下注意力,别总是想着医马的事情。”花梓说:“我们是来帮天马帮医马的,也没有义务一定要帮他医好啊。医得好就医,医不好也没有什么,天马帮总不会扣着我们不放我们走吧?”田泉说:“话虽这样说,但是既然答应了帮他医马,肯定就要帮他医好,要不然怎么对得起马帮主的信任呢!”花梓说:“我看不是吧,医不好天马帮的马,你是怕影响你这兽医术天下第一的名声吧。”金良玉说道:“花梓,别乱说,五师叔乃是得道高人,怎么会把那些虚名看得那么重呢?”田泉说:“虚名也罢,或许花梓说的也对,还是会顾忌到的。我一生与动物打交道,医治动物无数,我感受到动物和人类一样,也是有喜有悲有感情的。每当看到动物生病时那哀怜的表情,我就不把它们当动物来看,而是当人来看。给动物医治的时候,我也是把它们当人一样来医。有一次我给一头水牛看病,别的陌生人接近那头水牛,水牛都会用牛角去顶人。但是我接近它,它没有顶我。我觉得它是灵性的,它知道我是来给他看病的。等第二天我再去看它时,它的病情好转了很多,它眼睛盯着我看了好久,我能从它的眼睛里看出感激与感恩。”田泉的这种感觉,金良玉和花梓都体会不了。田泉接着说:“在天马帮,每当我走进马厩,看到那么多卧着的马,它们的眼神都在给我传递一个信息,它们需要我给它们治病,需要我来给它们减轻痛苦。”金良玉说:“五师叔的大爱,令人佩服。”花梓则说:“没听过中山狼、农夫与蛇的故事吗?动物就是动物,没有人性,不能对它们太好的。”田泉对花梓说:“你啊,就喜欢和人顶嘴,我看你以后还嫁得出去?”

    花梓不在乎田泉跟她说什么,她手里拿着根树枝,边往前走,边晃动着手中的树枝。却不知她走到一棵树底下,她手中的树枝刚好打到一个蜂窝上。蜂窝被打落到地上,蜂窝里的蜜蜂顿时蜂拥而出,吓得花梓丢下树枝往前奔。田泉大叫不好,他向花梓呼叫道:“花梓,别动,你不动蜜蜂不蜇你,你要动,蜜蜂就追着蜇你。”花梓听罢,不敢走了,立在原地。涌出的蜜蜂在花梓四周停飞,她脸上、手上、衣服上都是蜜蜂。吓得花梓惊叫道:“金哥哥,救我啊!”蜜蜂飞到金良玉和田泉的身上,落到他们的脸上、手上,他们也不敢乱动。不过令他们奇怪的是,没有一个蜜蜂蛰他们。一刻钟过去之后,蜜蜂慢慢从他们身上飞走了。金良玉和花梓都松了一口气,庆幸没有被蜜蜂蛰伤,只有田泉站在原地不动。金良玉以为田泉被蛰伤了动不了,上前问道:“五师叔,你怎么了,你哪里被蛰了,你没事吧?”田泉缓过神来,对金良玉说:“玉儿,你去抓一只蜜蜂过来。”金良玉以为田泉被蛰傻了,幸亏蜜蜂没有蛰他们,怎么还要去招惹蜜蜂呢?所以金良玉站在那里并没有去抓蜜蜂。田泉又说:“玉儿,快去啊。”金良玉没有办法,只好去抓蜜蜂。金良玉撕下衣服上的一块布铺在手掌上,保护手掌,瞧准一只在眼前飞行的蜜蜂,一出手,抓到了蜜蜂。然后慢慢地松开手,然后用拇指、食指捻住蜜蜂的翅膀,拿到田泉的眼前。田泉仔细观察着蜜蜂,然后得意地笑起来。金良玉不明白他笑什么,问道:“五师叔,你笑什么啊?”田泉说:“我终于找到了马生病的原因了。”金良玉不解,问道:“是什么呀?”田泉说:“答案就在这蜜蜂上。你们知道为什么大群蜜蜂落在我们身上,我们都没有被蛰吗?”金良玉和花梓都摇摇头。田泉说:“你们看这只蜜蜂,腹部宽大呈纺锤形,触角长,翅膀透明有光泽,边缘有缘毛,翅面上有纤毛,从外形上看像极了马蜂,一般人是分辨不出来的。但事实上它并不是马蜂,它叫螟蜂,与马蜂最大的区别就是马蜂有三对脚,而螟蜂却是四对脚。”听罢,金良玉仔细一看,手里捻住的蜜蜂果然是八条腿。田泉说:“螟蜂无毒,不会蜇人,所以刚刚我们三个人被蜜蜂围住了,也没有被蛰一下。”花梓说:“就算螟蜂不蜇人,但是和马生病又有什么关系呢?”田泉说:“你们不了解螟蜂的生活习性。螟蜂和其他蜂种不一样,它属于寄生类蜂种,螟蜂的幼虫是要寄生在其他生物体内才能生长的。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这里的马肯定是因为螟蜂进入到马体内寄生,导致马生病死亡的。”金良玉还真不知道有生物是寄生在别的动物体内的。田泉兴奋地说:“玉儿,花梓,我们回去确认一下。”

    田泉找来了一匹病死不久的马,剖开马的内脏,果然发现了大量的螟蜂幼虫在蠕动。田泉说:“没错,就是这些寄生在马体内的螟蜂幼虫让马匹生病、病死的。”花梓格外开心,没想到她的一个不经意间的动作却阴差阳错地帮助田泉找到了马的病因。田泉看着那些蠕动的幼虫,不解地说道:“据我所知,螟蜂生活在西夏一代,怎么晋州这里也会有螟蜂生活呢?”花梓说:“马青竹是这的人,找他来问问不就明白了。”田泉着人去告诉马青竹已经找到了马匹生病的原因。马青竹马上赶过来。田泉给马青竹解释了一番后,问道:“螟蜂产自西夏,为何晋州会有螟蜂呢?”马青竹说:“田真人果然厉害,你要是不说,我至今都不知道原来这些蜜蜂叫做螟蜂。田真人说的没错,这些螟蜂的确是从西夏带来的。”田泉问:“为什么要从西夏带这些蜜蜂来晋州呢?”马青竹说:“此事说来话长。一年多以前,我天马帮的草场害虫病,虫子啃吃嫩草,草场遭殃,大片大片的草场被虫子吃光了。我们都不知道怎么办。后来西夏一品堂的一个人,名叫澹台清渊,带着两个随从来到我天马帮,说他有办法能帮我消灭草场上的害虫。本来我天马帮与西夏一品堂是有前隙的,我们并不打算理他。但是此人说他一定能消灭草场的害虫,他愿意以人头担保。所以我们就让他试试。澹台清渊将他从西夏带来的螟蜂放到我们的草场,他说螟蜂能捉害虫,一定能消灭草场的害虫。当时我只是将信半疑,可是没有想到一个月之后,草场上的害虫真的减少了许多,原来螟蜂真的能捉害虫,所以我们让澹台清渊从西夏多带些螟蜂到我们草场来。”田泉说:“这位西夏一品堂的澹台清渊说谎了。螟蜂并不会捉害虫,螟蜂是寄生蜂,它为了繁衍后代,将自己的卵注入蚜虫的卵内,同时杀死蚜虫的卵,从而控制了害虫的生长繁衍,达到遏制草场虫害的目的。”马青竹恍然大悟道:“我轻信了澹台清渊的话,还真以为螟蜂捉了草场上的害虫呢。”田泉继续解释道:“蚜虫将卵产在草上,螟蜂把它的卵注入蚜虫卵内,也就等于螟蜂的卵也产到了草叶上。马在草场吃草,就把螟蜂卵吃到了腹内。螟蜂的幼虫在马体内生长繁衍,害得马匹生病。”

    马青竹愤怒道:“都怪我掉以轻心,怎么还能相信西夏一品堂的人呢?上了一次当又上第二次当。”田泉说道:“马帮主怎么会和西夏一品堂结下梁子呢?”马青竹说:“此事说来话长。大家都知道,西夏自李继迁起,就有不臣之心,屡次与我大宋朝作对,当年太宗皇帝、真宗皇帝多次派兵征剿,却始终未能铲草除根。后来李德明即位,我大宋宽仁嘉佑,封李德明为西夏王,李德明也未曾感谢过大宋,反而扩充军队,不听大宋召唤。李德明儿子李元昊即位后,招兵买马,扩张实力。一品堂是李元昊尚未即位就组建起来的,广招天下武功奇才为己用。野利旺荣就是当时一品堂的堂主,他知道天马帮有大量马匹,想与天马帮做马匹生意,要我们卖战马给西夏。马某虽然愚钝,却也看出了西夏的不臣之心,所以婉言拒绝了与西夏贸易的请求。”马青竹当时的决策是对的,如今元昊叛宋称帝,侵扰大宋西北边州。要是卖战马给西夏,岂不是助纣为虐?马青竹继续说:“野利旺荣在我天马帮,我都好酒好肉地招待他,盼的是买卖不成仁义在。没想到的是,野利旺荣奸邪无比,偷了我上千匹蒙古战马逃回西夏。自此,天马帮与西夏一品堂结下了梁子,双方不再来往。直到一年前新任的一品堂堂主澹台清渊来到天马帮,说可以帮我草场除虫害。我信以为真,没想到这次被一品堂害的更惨了。”马青竹十分愤怒,也十分后悔。田泉说:“马帮主也不必懊恼,既然找到了病因,还是先给马治病要紧。”马青竹说:“田真人说的是,你说现在该如何给马医治。”田泉说:“马帮主,你赶紧吩咐人把草场及附近的螟蜂都捕捉、祛除干净,以免更多的马匹染病。你再派个熟悉这里山势地形的人,带我去山上采医治马匹的药。”马青竹马上按田泉的话去做。金良玉对田泉说:“五师叔,我和花梓陪你一起去采药吧。”田泉说:“不要了,你们又不熟悉山路,又不认得药草,带你们去就是累赘。你们还是等着我回来吧,我想我很快就能回来的,等给医好马了,我们就回龙虎山去。”花梓说:“说不定我又能误打误撞帮你找到草药呢?”田泉说:“不和你说笑了。”田泉坚决不让金良玉和花梓跟他去采药,他们只好在天马帮待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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