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雨夜现惨案哈尼说哈亮
周太清见凤姐和“宝贝”王子涵等人说什么全国第一届盗贼代表大会，初听觉得新鲜热闹，过来听了听说什么哈尼警官可能去办贼帮大会的案子，心说：公安内部应该有分工吧？一会是持枪大案，一会是全国首届贼代会，哈尼警官不会是什么案子都抓吧？
谁知他们话锋一转，说起了盗贼界的逸闻趣事。说什么赵洲鹌是东北贼王，手下有麟象鱼鳖四员大将，个个了得，他们越来发展的越壮大，要在全国首届贼代会上推选赵洲鹌当全国贼王。周太清觉得真是匪夷所思，但虽然和自己找寻哥哥没有关系，但毕竟闻所未闻，听来好玩。只到后来他们说起什么杨四鳖爷，又说什么他们内部流传自古就有赵家、杨家关系特殊，赵家坐江山杨家帮助打天下的说法，说些神怪故事，离题万里。周太清就听不下去了。
薄暮时分，车子向丛林外的山林驶去。
周太清有些不甘心地问汪鸣凤：“凤姐哪，我们就这么走了么？你不是找什么贾太奇哩么？怎么放弃了呢？”
汪鸣凤笑笑：“老弟啊，这找人的事情有时是靠机缘的。十几年都没有找到的人，我这一次就找到了吗？”
这话明显是堵周太清的嘴，但同时她似乎还有什么话，怕周太清不高兴咽回去了。
周太清想了想说：“是啊，公安局把他作为重大嫌疑人，撒下天罗地网暂时都还没有消息，我们也只能听天由命啊！”
汪鸣凤见他说出了自己话外之音，暗赞他的聪明。但汪鸣凤毕竟是心善之人，不免宽慰周太清几句：“你也不要太伤心了，一者，贾太奇只是也叫太奇，是否姓周尚没有定论；二者，持枪案只是怀疑贾太奇有重大嫌疑，没有坐实，即便真是贾太奇而他又的确是你哥哥，毕竟他没有开枪，应该没有什么大罪！还有，这次我们的确组团时有贾太奇报名，可没有见到真人，还不知道是不是重名重姓。”
周太清听了她的话，忽然害怕起来：“要真的不是我哥哥，甚至和我哥哥没有丝毫关系，我父亲不是还不能入土为安么？”
汪鸣凤正思考怎么安慰周太清呢，忽然电话响了，她像遇到大赦一般，赶紧接通了电话：“喂！请问你哪里？”
信号应该是断断续续的，汪鸣凤不停的啊？嗯？哪个？
后来终于明白，对方是刑警队的，要她尽快到队里去一趟。汪鸣凤也终于告诉明白了对方，她在外边的山林里进行野外踏青，双方似乎约好明天相见！
车厢里的气氛就有些怪异，似乎是凤姐摊上了大事。
汪鸣凤也确实累了，她也懒得解释，闭目假寐起来。
周太清想和她说些什么，叫了两声凤姐，汪鸣凤装作没有听见。好半天才说：“我累了，让我安静一会儿。”
当汪鸣凤费劲口舌终于说动周太清跟随自己进入刑警队的时候，望着公安局那厚实威严的门垛，周太清说“凤姐，不是我后悔了，你要是这么进去，我是不去的，你打个电话，咱们在外边见他们一下吧？咖啡屋、茶社什么的地方都行啊。”
汪鸣凤就睁大了眼睛，直直盯着周太清：“太清，你还是男人不是啊？”
周太清看了看汪鸣凤：“凤姐，说句实在话，我从你的眼睛了，看得出你心里也有些忐忑啊。公安局刑警队这种地方哪个人愿意来？”
冷不丁的，周太清身后传来一个声音：“谁说的公安局不能进来？刑警队有那么可怕吗？”
周太清回头望去，见一位四十多岁穿着警服的男人望着他们。
那警察说：“你们干什么的？”
汪鸣凤拿出手机走过去，她把手机屏幕对着那名警察说：“您看，就是这个电话叫我来的，说让我协助什么案子。”
警察看了一眼，说：“你叫汪鸣凤，是周光耀的老婆？”
汪鸣凤一下惊呆了，说：“你怎么知道？你认识我么？”
警察用手扯了周太清的衣袖“走吧，有个案子，需要汪鸣凤配合而已。配合公安机关的调查是法律规定的公民应尽义务，走吧，到办公室去说。”
周太清就乖乖的跟着往里走。
汪鸣凤心说：男人都是贱骨头，我苦苦哀求你周太清进去，你拿腔捏势的，叫我好不作难，人家对你凶一点，你就乖的像一只小猫咪。
进到办公室里，那警察对人说：“小赵、小马你们来一下，汪鸣凤来了，一会给她做个笔录。”
大办公室的两张桌子后边分别站起两个年轻的警察来，招呼汪鸣凤过去。
然后那警察对着周太清说：“你跟我来这边”
周太清见他们故意分开自己和汪鸣凤两人，心里有些纳闷，但不敢说什么，也不敢主动去问。
那警察来到办公桌前，示意周太清坐下，然后问道：“你是干什么的？”
周太清有些害怕，迟迟疑疑地说：“我是陪凤姐来的。”
那警察忽然加快了语速“你在哪里认识的汪鸣凤？你们是怎么认识的？”
周太清在人家威严的询问中，仿佛没有了思考，没有了说假话的余地，本能地回答道：“在一个旅游团里认识的凤姐”
那个被叫做小赵的警察走了进来，他把嘴巴凑近那警察的耳朵，低低地说了些什么，然后就见那警察陡然间勃然大怒，他啪的拍了一下桌子，桌上的一只一次性书写用笔蹦起来老高，“周太清，到了这种地方你还敢不老实，我看你是存心想捞个包庇的罪名啊！”
周太清感觉茫然的同时，心突突直跳，忽然他明白了什么，急忙争辩道：“我是陪凤姐来的，我们约好的，我先陪她到刑警队，等你们问完了话，她陪我到派出所报案，说杨怡胡的事情”
那警察看了看周太清，眯缝了眼睛：“你以为刑警队就是超市，想来就来想走就走？你到派出所说的话，必须老老实实在这里说。”
然后，那警察对着小赵警察说：“找两个人，给他做笔录。”
小赵眼巴巴望着那警察，说：“哈队，家里的人都出去了，只剩下我和小马了。”
周太清心说，小赵叫他哈队，难道他就是哈尼警官？
那警察对小赵说：“好吧，你和小马去给汪鸣凤做笔录，这个我来”
那小赵警察就走了出去。
周太清问：“您就是哈尼警官吗？”
那警察忽然笑了，露出两颗难看的大门牙。对着周太清说：“呵呵，怎么哈尼的名气那么大，把我都比下去了吗？怎么到处都有人问她？我不是哈尼警官，我叫哈亮，哈尼是我的亲侄女。好了，不说她了，我们来说正事！”
周太清就把自己怎么见到史丽芳，之后又是怎么跟着史丽芳到了医院，怎样听了她们的谈话等等详详细细的都对哈警官讲了个清清楚楚。
哈警官呢，一边听，一边问，一边记录。他非常详细的问了史丽芳抱着孩子进了哪家院子，院子周围是什么，但周太清因为史丽芳不是过分信任没有能够跟在身边，就有些说不清楚。
哈亮警官轻轻笑笑：“你这周太清怎么在关键时候成了周不清了呢？”
周太清没有想到在这么严肃的环境下，哈警官能开他玩笑，就尴尬地回道“我和史丽芳当时在跑短途运输的三轮车前偶尔认识，怎么着能够充分信任？”
哈亮警官就问：“后来你和杨怡胡见过几次面？都是在哪里见的？”
周太清诧异地说：“我和史丽芳从那以后都没有联系过，自医院在那种情形下分别后，我去找我哥哥，她去哪里我都不知道。至于杨怡胡，那就更不没有交集了，就那天史丽芳说过她叫杨怡胡，至于是杨怡胡还是杨医护，我都搞不清，她现在就是站在我的面前，我都不能认出她来”
哈亮警官说：“对于公安机关的讯问，你要实话实说否则是要负法律责任的，你明白吗？”
周太清道：“我听你这么说，好像杨怡胡出了什么事？”
哈亮警官不去理他，说“你看看笔录，要是和你说的没有什么出入，就签字摁手印”
周太清认真地看看，之后在哈警官的指导下，完成了手续。
当周太清出门的时候，哈警官说：“杨怡胡的老公被人杀死了，杨怡胡有作案嫌疑，你如果有什么消息，一定要用最快的速度通知我们。当下的罪犯们都是很凶残的。
周太清回转身，想从哈警官那里了解更多的情况，哈警官挥了挥手，示意他离开。
周太清等了一会，就和汪鸣凤出了刑警队。
原来，杨怡胡的丈夫叫杨远航，一个喜欢幽默的同事开玩笑说：“杨远航、杨怡胡，你们这是同姓恋啊”
杨怡胡是医院的护士长，是铁饭碗。而与此迥异的是，她的丈夫杨怡胡却是个体老板，做建筑的。很多看官看到我说杨远航是做建筑的都嗤之以鼻，认为编故事的就喜欢说人家是做建筑的，其实这年头，做建筑就是特别多，没有办法。
与其他人不同的是，杨远航的建筑生意一直不好，总是债台高筑并经常处于挪西墙补东墙的境地。
大概因为生意上的不顺，杨远航在家中就抬不起头来，甚至杨怡胡和周光耀等人的传闻他也是知道的，他只不过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在心里生闷气罢了。
就在前几天，突然就传出来杨远航买彩票中大奖的传闻来，经过证实，杨远航确实中奖500万元，缴纳了税费，领完奖后还有400万元。
这不啻是久旱逢甘雨，杨远航想，这笔钱足以让他度过眼下的难关了。杨远航不是没有良心和责任感的人，他亲自分几次提了40万元现金出来，准备为他的工人发一些工资。
可就在当天夜里，杨远航却被杀害了。
报警的是小区物业打扫卫生的杨阿姨。她在打扫整个楼道卫生时发觉杨远航家有股血腥味飘出来，就告诉了物业公司的领导，领导叫杨阿姨带着保安队长来看看，保安队长见门缝中隐隐有血迹，对杨阿姨说：“你敲敲他们家的门，看有什么反应？”
敲了半天没人开门。杨阿姨问队长该什么办。
队长说“目下咱们小区的房子不太好卖，你要是报警说咱们小区出了人命案，房子更不好卖。咱们物业公司是开发商的，你还想在这里干不啦？”
杨阿姨说：“那我就当作没有看见。”
保安队长冲她竖起了大拇指，脸上露出嘉许的灿烂笑容。
可是保安队长刚走，另外一个打扫卫生的阿姨说：“你侄子不是想当保安队长吗？要是真的出了杀人案，他现在这个保安队长肯定是干不下去了。”
杨阿姨当机立断拨通了110电话。
哈亮警官带人进行了现场踏勘。
杨远航是被人砍死的，凶器是杨远航家里的菜刀，刀刃都砍出了四个豁口。在杨远航的书桌上发现了银行交易记录，结果显示杨远航在银行里提取了40万元现金。
警察们寻遍了现场的角角落落，40万元却不翼而飞了。
昨夜一夜大雨，小区居民早早就在家待着，邻居们都没有发现什么可疑人员在小区内出入。
哈亮警官首先想到的是安排人调取小区的监控录像。在很多警匪电影里，犯罪分子尽管乔装的很好，但警察借助了监控天眼，最终将罪犯缉拿归案。
叫人大跌眼镜的是：小区的监控早就停了，录像里空空如也。
物业公司经理说：“他们都不交物业费，警察同志，你们管管吧。我们这小区别说工资了，连水电都马上成问题了。我们没有钱，监控用电经过业主委员会协商一致就关了”
哈亮警官看了看业主委员会的主任。
业主委员会主任不满的嘟囔：“你警察平时都干什么吃的，出了事就怪我们没有监控，法律规定没有监控就不破案不抓坏蛋了吗？”
哈亮气的要发火，赵警官跑来对他说：“死者杨远航的妻子杨怡胡的手机一直处于关机状态，现在联系不上，经走访群众，杨怡胡作风问题很突出，最近牵涉到一起贩卖儿童案里，可是从今天早上开始，手机关机，联系不上了。”
物业经理说：“你这位警察局长，你看看这不明白着的事情吗，杨怡胡本来就和丈夫感情不和，隔三差五的总闹得鸡飞狗跳的，地球人都知道，他突然有钱了，不是他老婆伙同情夫杀他夺财的会是谁？你在我们这里搞什么监控调查有什么意思你说说？”
经过细致耐心的勘察，发现杨远航那张银行的储蓄卡也不见了。按照大多数人的说法，储蓄卡里除去杨远航提取的40万元，还应该有360万元巨款。
公安局负责刑侦的王副局长主持召开案情分析会，哈亮副队长看到经侦队的人参加了会议，不免有些纳罕。
王副局长叫哈亮他们介绍了案情及踏勘情况。
哈亮和刑侦队的同志们从作案的菜刀、现场勘探没有重大发现等等推断是熟人作案，同时重点介绍了杨怡胡在案发后不知所踪，无法联系的情况。
王副局长说：“这个杨怡胡是我们经侦队一个案子的嫌疑人，下面请经侦队的同志介绍一些情况。”
经侦队的同志就从周光耀、杨怡胡、章贵枝、贾太奇等人说起。最后说到了杨怡胡和周光耀的关系，以及没有足够的证据可以抓捕，就在前天杨怡胡和周光耀神秘的从医院失踪。
大家展开了热烈的讨论。但大多数人认为是杨怡胡知道杨远航的巨额奖金后，考虑到自己的事情马上要暴露，而提取自己帐号里的资金似乎危险性较大，害怕引起公安的察觉，于是就铤而走险，在抢夺中杀害了杨远航。
这些老刑警身经百战，见过的奇闻怪事数不胜数，展开想象的翅膀一通发挥，真个是光炫灿烂，无与伦比了。
王副局长说：“从目前掌握的情况看，杨怡胡和周光耀作案的嫌疑最大，我建议我们立刻全面搜捕这两名嫌疑犯”
这王副局长在这周边那可是举足轻重的人物，他这一句看似波澜不惊的话，警察们不啻是一通圣旨，立马在全区范围内展开了多警种紧密配合的大网。
所谓天网恢恢疏而不漏，当夜夜幕时分，在一个废弃的度假农庄里，找到了周光耀和杨怡胡。更令人兴奋的是在他们的手提箱里发现了40万元现金。
40万元现金，对于刑警们来说，无疑在说，案件得以破获了。
审讯却不是特别顺利！
负责审讯杨怡胡的人报告说，是周光耀联系了一位卖出国护照的，他们去那里买护照。钱是他们以前攒下来的。
负责审讯周光耀的人报告说，是杨怡胡联系了一位卖出国护照的，他们去那里买护照。钱是他们以前攒下来的。
哈亮警官将情况报告了王副局长，王副局长是个诸葛亮似的人物，事必躬亲，他说：“这明显是两人以前串供了的，往深处挖。”
往深处挖，在这个公安局内部跟潜规则一样，是领导容许采取手段，只要结果的意思表示。人们把杨怡胡固定在审讯的凳子上，她的腰间、大腿上密密麻麻绑着绳子，之后将她的腿高高抬起，开始在杨怡胡的脚跟和板凳间加砖。这就是传说中的老虎凳。
之后，人们把高亮度镁光灯对着她的脸，轮班叫醒她，提醒她交待问题。
许多人知道，现在是不容许刑讯逼供的，但是一个杀人犯面临的死刑，做政治思想工作让她交待，毕竟是痴人说梦。
而大多数时候我们还是要求限期破案的。
口供这就有了，自然和警察们讨论的一模一样。
案情看来简单的乏味。
在杨怡胡和周光耀事情败露，马上面临身败名裂的时候，他们天天思考着怎样逃往国外，这个时候，唯一不好办的就是活动资金。本来他们是有些非法收入的，可是公安已经盯上了，是没有办法取用的。一旦取钱，不啻是告诉公安他们有问题，准备外逃。
正在左右为难，走投无路的时候，杨远航中了400万元的大奖。周光耀和杨怡胡当然清楚，做杨远航的思想工作，要这个男人拿出自己的钱供自己的老婆和她的情夫挥霍而且毫无报酬，那是异想天开的事情。
剩下来的就是杀掉他，掠夺他的钱！
案子这就破了。
哈亮副队长弄了几个菜，在自己家里喝酒祝贺！这个案子，最少可以弄个三等功！说不定王副局长一高兴，还可以把哈副队长的称呼简单化一些，把那个副字去掉。
侄女哈尼警官不请自来。进门就喊：“二叔，我就猜到你在这里喝闷酒，来来来，我这个不速之客陪你喝两杯”
哈尼是大哥的掌上明珠。可大哥常年在国外忙大生意，哈尼自小跟二叔长大，待二叔跟亲生父亲一般。大哥几次叫哈尼出国，哈尼想都不想就回绝了。
在哈尼的心中，亲生父母有时是个代号，有时连个代号都不如。二叔劝的厉害了，她干脆调皮的喊哈亮为大伯－－就像当地人喊排行老大的自己的父亲一般。
哈尼自小佩服警察，耳染目濡的，坚决报考了女子特警队！如今她已经工作数年，在周边小有名气了，特别的哈尼还上过中央电视台的专题节目。许多人看她们的训练记录都不禁落泪。
哈亮热情地招呼：“丫头，来来来，坐下，坐下吃菜！”
哈尼就大喇喇的坐在二叔的对面。毫不客气的拿起筷子夹菜！
哈亮这时却挡住了她：“丫头，这可是在自己家里，不是在单位。家里呢，只准吃菜喝酒，不准说工作，更不准提案子。要是提案子，你乘早回去，不许动筷子。”
哈尼也不搭话，手头用力，哈亮那挡驾的筷子乖乖的到了一边。
哈尼就大快朵颐起来。
性格豪爽的哈亮不以为忤，反而哈哈大笑起来。
二人更不搭话，各自像争抢一般，吃了一会。之后端起酒杯对饮。那哈尼酒量惊人，丝毫不让须眉，看看哈亮敌不过了。
哈亮忽然叹了口气：“你说说，你个大姑娘家的，整天大碗喝酒，大块吃肉，行动起来，几个小伙子不是对手，我可怎么向你爸爸交待？他把你托付给我时，你是一个小姑娘，现在，你跟个占山为王的女土匪似得，可怎么得了。”
哈尼忽的把桌子一拍，大声回道“二叔，你拿批评的话说你亲儿子去，他在你面前跟个狼崽一样，你咋不敢说他？你要是怕他，哪天我替你教育教育他”
哈亮一听不太高兴，说：“你哥小时家里穷，受罪太多，过穷日子多了自然就胆小，不敢乱花钱”
哈尼把嘴边的酒杯放下，瞪着眼睛说：“亏你一张好厉害的嘴啊，二叔！那次你生病在重症监护室里，我哥哥嫂子们不去看你，你看病的钱都是我找人借的，你知道不知道啊”
哈亮耍起了赖“怎么着，我把你养这么大，你在我快死的时候帮帮我，还有意见了？”
哈尼听了，眼泪哗的就充满了眼眶“二叔，你这不是故意打击我嘛，我们说的是一个意思吗？”
哈亮看看局面不好收拾了，端起酒杯，两眼望着哈尼，手拱了拱，然后一饮而尽。
哈尼毕竟性格豪爽之人，把自己酒杯加的满满的，咣的一下喝完了。
哈亮说：“我也知道你肯定是无事不登三宝殿，我猜想你也知道了我们今天破获案子的事情，王副局长对我们10个小时破获杀人案很高兴......”
哈亮话犹未尽，哈尼就瞪起了大眼睛：“得了吧，你扪心自问，你觉得这案子是应该这么破的吗？自从那个王副局长来了之后，不会溜须拍马的统统赶走，你的老领导，汪大队长被莫名调离，据说是他办案不力，你说说他王副局长整天在身后整人，办案人员担惊受怕度日，整天担心被整，案子怎么办才会有力？”
哈尼见哈亮不说话，自顾自的倒了一杯酒，仰脖干了，说：“杨远航丢了40万，杨怡胡有40万，就是杨怡胡害死杨远航的呀？那天底下有40万元的都是嫌疑人？都逼一下，不都招供了吗？一个堂堂的公安局，到了这么个王副局长手里，变成这么幼稚了吗？”
哈亮厉声说：“你小点声！！！人家杨怡胡周光耀都招认了，你跳什么跳？”
哈尼说：“二叔，从近处说，我不希望你跟着他们出事，纸是包住火的，事情总有真像大白那一天。从远处说，我不希望我们公安局冤枉好人。你听说了吗？就咱们这座城市，要开什么首届全国贼代会！这说明什么？说明我们公安系统让他们闻风丧胆了吗？不！恰恰说明，他们看到我们这座城市乌烟瘴气，看到正气不能树立，邪气不能遏制！这里不再是人们的天堂，二是犯罪者的乐园！”
哈亮见她越说越不靠谱，仿佛喝醉了一般，知道她就是一个决堤的河流，靠堵是不行的，必须疏导和堵截双管齐下：“哈尼警官，你找我就是发发牢骚的吗？”
哈尼流着眼泪：“当然不是！要管好这座城市的治安，必须从点滴做起，我要从一个个案子做起，我们人人有责，我要你支持我，我要重新侦查这个案子。”
哈亮心中窃喜，只要哈尼上了案子，自己就不会受到这个宝贝的种种指责了“那么，你从哪里开始着手呢？”
“现场勘察，当然是现场勘察了”哈尼又喝了一杯酒，“我们现在就去现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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