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翰林中学建设在一片居民建筑群当中,它不是翰林市最好的中学却与城市同名是因为它所建设的地点和它悠久的历史,环绕在它身边的是四个居民区,这四个居民区是翰林市最老的四个居民区占有翰林市城市的十分之一左右人口.因此翰林中学的学生也大都是附近小区里的孩子。
恰逢清晨中学生们都行走在通往学校的路上,时间还早离早自习还有半小时.他们中有的吃着早点有的拿着书打着哈欠,书呆子们戴着眼镜即使还没到上课时间,即使走在路上依然眼不离书本.真是呆的可以.而就在此时一个女孩子却弯着腰捡着地上散落的到处都是的看起来像试卷的一张张纸.没错,那些纸是他们的数学老师陈辰交给她批改的试卷,你没听错他确实是让她批改.她并不是什么数学天才只是数学成绩不错而已,不仅仅是数学其他的科目她学的都不错,她就是来自高二4班的柳笑,身兼班级的学习委员和数学课代表.她蹲在地上耐心的一张一张将它们捡起来,这都怪刚刚那个莽撞的,骑着自行车的低年级学生,看起来就是一张没长大的脸和没有礼貌的笑.就在这时本书的主角出现了,他就是柳笑从初中开始的死敌,于碧澜,他们俩好像从一开始就没有停止的战斗,互相拆对方的台抓对方的把柄,就这样一直从初中斗到了高中。
于碧澜一头卷发,留得并不长,一双眼睛不大不小,看起来有点小丹凤,麦色的皮肤和线条柔和的脸庞,让人觉得很亲切很想接近他.他穿着校服正巧走近蹲在地上捡试卷的柳笑身旁,柳笑一头长发,戴着黑色塑料眼框的近视眼镜,看起来一脸认真,她原本很漂亮,红红的小嘴小巧的鼻子,大大的眼睛不过却被她土里土气的近视眼镜全部掩盖掉了,加上她凶名在外,除了于碧澜没人敢惹她.于碧澜低下头饶有兴趣的看着柳笑有点幸灾乐祸的笑道:"柳笑你在这捡什么呢,要不要我帮忙啊.”柳笑头也不抬,她知道这个讨厌鬼肯定想要奚落自己一下:“不用你管,我想干嘛干嘛。”于碧澜耸耸肩:“好吧,我走喽。”他真的不再管她向前走去。然而有趣的是这个世界最了解你的也许就是你的敌人。柳笑一边捡着试卷一边偷偷的笑了笑,她知道碧澜不会走的,他跟她作对跟她过不去拆她的台只是因为许多意见观点不同而已,他从不会给人使绊,如果他觉得你错了也只会正面和你对敌,不会暗地里耍把戏,不管是什么事他是不会对别人见死不救的。他没走几步果然又回过头走回来,什么话也没说蹲下来一张一张的把那些纸捡起来,他表情淡然看不出他在想什么。试卷其实也没多少,不一会他们就全部捡起来了,于碧澜将手里刚从地上捡起的试卷整理了一下将它们递给了柳笑,柳笑接过来小声说了句谢谢,碧澜觉得好像很多年没听到过柳笑对他说谢谢了,没由来的心里涌起了古怪的感觉。他回答了一句不客气,柳笑收拾好卷子静静的向学校的方向走去,碧澜很自然的和她走在一起。他没有说话也许是不知道该说什么,也许说的话也会不自觉地和柳笑吵起来。
他们就这样一直走进学校又一直走进班里,各自坐到座位上准备上早自习。这时碧澜的同桌兼最好的朋友张明鑫凑了过来,他看着从书包里拿书的碧澜说到:“你一直不喜欢柳笑,怎么你们俩今天这么和平的一起来上学,看起来怪怪的。”碧澜瞥了他一眼:“有什么怪怪的,我们暂时停战了,巴以也有和平的时候呢。”张明鑫有点不敢相信,他可是见证了他们从相识到相斗一路走来的全部过程。他是最了解他们两人的了。张明鑫不再多问了,他知道问他他也懒得说,碧澜总喜欢隐藏自己的想法然后把这些想法统统装在自己的世界里,而在他的世界里他只想跟自己分享一切。所以他决定换个话题,:”好像有个新来的学生要到我们班来.”碧澜对这个消息没什么兴致:“你怎么知道的?”
“刘萱萱听周老师说的,她是班长,老周交待她多照顾下新同学。感觉这位新同学好像来头不小的样子。”
“刘萱萱告诉你这个干嘛。”
“昨天放学回家的时候,随便聊了两句。”
“早就觉得你小子跟刘萱萱肯定有奸情,你是不是在把她。”
张明鑫突然不自然起来,虽然他知道这事肯定瞒不住,他和刘萱萱确实在谈恋爱。但是被碧澜发现还是让他有点脸红。刘萱萱在班里向来人缘不好,她是班长为了管理班级得罪过不少同学,不过私底下的甜美可爱还是征服了老张的心。
“我没把她,就是想跟她交个朋友,她挺仗义的。”他脸红红的嘟嘟囔囔说着。
“她是挺仗义,帮你写作业了吧?”于碧澜坏坏的笑起来。
“你别这样,我没让她帮我写作业。”
“帮你打扫卫生了?”
“没有。”
“帮你解决生理问题了。”
“我擦,于碧澜你就别乱说了,她当个班长不容易,跟我谈恋爱压力很大,你跟我这开开玩笑就好,千万别传出去。”
“终于承认是谈恋爱了?这刘萱萱挺不错的,你小子有点本事。”
“我什么也没做。”
“你行啊,什么也没做就泡到刘萱萱了?我说你昨天晚上怎么不跟我一起回家了。”
“咱不聊这个了好吗,一开始不是在说那个新来的同学吗。”
“有什么可说的,还没见过怎么说啊。”
这时候早自习已经开始了,大家已经开始早读了。班主任周文走进来,一眼就看到于碧澜又没有好好的读书,和张明鑫凑在一起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的正开心。这对他来说见怪不怪了,他不想管,这个学生向来不听任何人的,他还记得第一次于碧澜忤逆他,他实在没办法带他去见校长时的情形。他们一起走进校长室,校长见了却表情淡然一点也不惊讶并对着于碧澜郑重的说到:“于碧澜同学,我尊重你的意见,你可以以你自己喜欢的方式在学校里学习和生活,你可以走了。”当时他完全一头雾水,他还没说这孩子犯了什么错就把他放走了,校长是不是脑子进水了。而接下来校长请他坐下,同样郑重的问了他几个问题:“这孩子是不是特别随便,上课喜欢听就听不喜欢听就不听甚至去别的班上喜欢上的课,作业也是想写什么写什么,不想写就不写,什么事都是我行我素。你教训他,他顶撞你,每次他顶撞你时是不是都跟你争辩的头头是道像是在发表演说?”这些完全被校长说中了,老周非常惊讶,为什么校长都知道还要放这小子离开,他不是校长也知道学生不需要太优秀的但一定要遵守校规的,要他是校长早把这样的小子开除八回了。“校长,你说的都对,那个孩子就是这样的。”校长叹了口气:“周老师啊,这孩子从初中就是这样了,那时候老师还能劝的动,他还能听进去两句,现在他长大了也越来越难管了。实在不行就放任他去吧。”他实在不明白,校长怎么会这样妥协呢。“校长,留着他可能会影响别的同学,大不了开除他啊。”校长笑了笑:“以后就要多辛苦你了周老师,不是不想开除他啊。正所谓有什么样的家庭就有什么样的孩子,这孩子会这样跟他母亲有很大关系。他是单亲家庭早年丧父,从小是他母亲把他带大。他母亲来头不小,是个著名记者,一开始是翰林市的记者接着被调到省里了,最后中央来要人,后来她自己放弃了到中央的机会。现在驻外工作。本来嘛就算她是中央的记者我们也可以拒绝她的孩子来我们学校里上学,但是她在做翰林市记者的时候掌握了一些对学校不利得资料,所以对这孩子我们也没什么办法,他只要不闹太大就随他去吧。”“不能找他母亲谈谈吗,学生就该有学生的样子,应该听老师的话啊,我想他母亲会对他有所管束的吧。”“你以为我没有试过吗,他初中也是在这上的,每次找他母亲只有一句话,我尊重我孩子的选择,我也相信他不会做错事。行了周老师,如果你不想带这个班我可以把你换去教别的班。”校长有点不高兴了,他识趣的不再说下去,最终他也没有申请去教别的班,就这样一直带了下去。
周文早就习惯了于碧澜,换了平时也就放任他去了。不过他要完成上头交给他的任务,他知道又要费一番口舌了,这么做都是为了那个新来的学生。也是为了能让于碧澜以后变得收敛一点。
他故意板着一张脸呵斥道:“于碧澜你又在早自习跟张明鑫交头接耳,你就不能读读课文吗,我已经忍你很久了,你跟我出来。”于碧澜听到老周的话有点摸不着头脑了,平时老周是从来不管他的,当然他从来也不做的太过分。他不知道老周今天是怎么了,但肯定有事。“周老师,我认为早自习本来就是秉持学生自愿去做的原则,自愿温习功课自愿学习。我觉得我不想自习,如果你强行让我自习那就是在侵犯我的人身自由,即使你是老师我也有选择学习任何知识的权利,也同样有拒绝学习的权利。”碧澜说的义正言辞。张明鑫心说这小子真行,太能周了。
老周心说,早知道不找茬好好说也许他就跟自己走了,正酝酿着怎么说才能比较合理的让碧澜乖乖跟他去办公室,是该好好说呢还是继续硬下去,怎么说也是为人师表,不能向学生低头啊。
他正酝酿着,有人到帮他说话了,柳笑象征性举了下手立刻站起来对着于碧澜说到:“于碧澜同学,你不想自习可以不来,你说的也太严重了,周老师没有侵犯你的权利只是想维持班级的纪律,你这样在自习时间不好好读书会影响其他的同学的。”
柳笑站起来帮他说话没让老周觉得高兴,他更着急了,这俩活宝不是第一次了,让他们吵起来就没完了。这个早自习是不能自习了。
于碧澜心里也知道不是第一次了,柳笑又想跟他过几招了,今早上还帮过她。还没过几分钟呢就翻脸不认人了。他倒也不惧,不慌不忙。
“柳笑同学,我觉得课堂是个自由的学习知识的地方,所以我应该有随时来随时走的自由。我想来自习我就来了,但我不一定就要读课本上的东西,不一定全都温习每天上课所学习的知识。我和张明鑫同学正是在温习别的知识。”于碧澜说的坦然,底下的张明鑫却知道他说的所谓的温习的别的知识是什么,不觉得有点不好意思,他心里嘀咕着这小子就会瞎掰,他跟柳笑不是停战了吗?
“于碧澜同学,你的自由难道只是对你自己有利吗?你不觉得你有些自私吗,自由也是有度的,你在学校里就要遵守学校的规定学校给你的自由你才能自由,学校不给你的自由你就不该有。”柳笑一副认真的表情。
“柳笑,你非要找我茬吗,学校是为学生建的,课堂是为学生设的,但是学校的各种规定安排却从没有问过我们学生愿不愿意接受,学校是以学生为本的,却剥夺了我们学生选择的权利,从我们小时候就擅自决定了我们该学什么该做什么,你觉得我稍微去争取一点作为学生应该有的自由就叫做自私吗?!我们就不该质疑一下学校教给我们的东西就都是正确的吗?”于碧澜真有点生气了。这么多年他跟柳笑没完没了的吵架让他有点厌倦了。
于碧澜从小受母亲熏陶,看问题很独到,什么事都要刨根究底。特别是说话时总是充满煽动性。当他生气的发表完他的意见时,他的话还是说到了很多人的心里,在学校学习每天都充满压力,没有自由只有为了无法预见的未来放弃了快乐纯真和原本的喜好。于碧澜的话就像宣泄口,让他们觉得有个人能勇敢的去说去做是件很痛快的事。就这样下面突然响起了稀稀落落的掌声,渐渐的掌声就越来越多起来。
周文一直站在门口,看着情形越来越脱离掌控,或者他就从没拥有过掌控权。他知道这原本只是件很简单的事,但他却看着它变的越来越复杂。或许把自己放在跟于碧澜平等的地位就不会发展成这样了。看到柳笑还要继续说些什么,他立刻开口说道。
“于碧澜同学,柳笑同学,你们的辩论赛就到此结束吧。于碧澜同学,能请你跟我出来一下吗,我有些事对你说。”周文放下了做老师的架子,语气平和显得比刚才有礼貌多了。
于碧澜心想我就跟他去,看看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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