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潘浴建面带微笑得点点头道:“不错,现在懂得礼貌的小伙子挺少见的,他们俩不错,只是这浑身伤的……”
“哦,不打紧,我刚才给他们看过了,是小伤。”程老说道。
阿串听到这话一口老血从胸口窜上,因为是闭着嘴,结果变成两道鼻血喷了出来。
“诶……你看你看,还说没事,都流鼻血了。”潘浴建赶忙从旁边找了两张纸巾,递给杨奎文示意他给阿串擦一擦。
杨奎文在给阿串止血,众人都保持了沉默,直到程老觉得没什么大碍了,他才出口道:“潘先生,有件事我想请您帮个忙。”
潘浴建赶忙拜拜手道:“自家人不说两家话,有什么事儿您直接说,不用客套。”
“好好,那我可就直说了。其实也没什么,只是我听我这位故人说,他这两位小友初来雨城,就遇到了点麻烦,大概是刚刚从虎口里出来,需要找个避难所,所以就上我们这来了。”
“哦,原来是这样。”潘浴建不置可否道。
“潘先生,如果您不愿意,那就直接拒绝好了,我们绝不打扰。”简止道。
“哦不不,当然不麻烦。”潘浴建微笑道“只是不知道简老弟是否也会一同留下来呢?”
简止当即回绝道“不了潘先生,我还有事,等会就走。”
“哦,可惜。”潘浴建再次点点头,虽然没表现出什么,但眼神却不像刚才那么兴奋。
傍晚的时候很顺利,奎文和阿串被安排到大本营内的两间空房子住了下来,程老回了诊所,简止离开了中立之地。出人意料的是,晚上的时候有自称蛇帮的人带着礼物拜访,说是要向中立之地示好,也不知道今天什么日子,又开始送礼了。不过程老仔细一想,也知道了些大概,对于杨奎文的事情多少有些理解。
蛇帮大张旗鼓来送礼,倒是把杨奎文给吓到了,他偷偷跑到诊所后面,一眼就认出红毛和紫毛。如果靳晓串知道了这件事,一定会把他给吓得拔腿就跑,还好因为太累,阿串一到了暂时安排的那个空房子那里,便随便找个地方躺下了。两天没睡好,没了危险第一时间当然就是补充睡眠。
说来奇怪,蛇帮来的人一共就三个,除了红毛和紫毛之外,就只有一直在程老面前毕恭毕敬的那个女人。凭他们三个就来找程老要人,杨奎文觉得不可能,除非那个女的和简止一样能打。
果不其然,蛇帮的人送完礼当即就回去了,杨奎文的心也终于放了下来。
第二天奎文和阿串早早的就跑到程老那里去换药了。留在这里是有条件的,人可以留下来,但不能白吃白喝,同时因为还要筹钱,所以程老安排奎文两人到药地里去工作,答应在奎文他们疗好伤以后会给他一笔钱让他们回家。
黑社会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讲道理了?杨奎文心里嘀咕,他不知道程老说的是不是真的,不过无论如何现在这样就是最好的方法了,大不了到时候拼死逃跑,为了活命,拼死的骨气杨奎文还是有得,至于报警什么的,杨奎文已经死心了。
银蛇酒吧。
走本站在吧台后面调酒,他前面坐着他的妹妹走红,两个人保持沉默。
“本撒,我知道错了。”过了一会,走红终于忍不住开口了,不过她嘴上是这么说,脸上倒没反映出太多不好意思,反而带着小小的得意和委屈。
走本抬头看了走红一眼,却没说话。对于这个妹妹,走本甚是照顾,不然也不会把重要的铜蛇地盘让给她来看管。走本也算是混迹在**里的人精,在还没有明确知道杨奎文靳晓串两人身份前,他不会表现出太多慌乱和不满,毕竟作为一个军师,运筹帷幄是最基本的素质。
昨晚闹出这么多事走本已经听人说过了,他对妹妹做的这些保持沉默,没有任何谴责,因为他知道无论他说什么,走红都不可能听话收敛。还不如在她面前做个沉默稳健的长兄,保持一份威严。
“本撒,你说那两个逗逼到底是不是中立之地的人,我们会不会惹了什么大人物了?”走红见长兄没有说话,就知道他是对自己无可奈何了,所以无聊索性随便找些话题问道。
“我怎么知道?”走本摇晃着手里的调酒壶,淡淡地说道。
“额,要不我找人打听一下?”走红试探性说道。
“你又想干什么?”走本察觉出自己的妹妹大概又在动什么念想了,有些不耐烦。
“没有啦,我只是不放心!”走红本来是想要说实话的,结果心里一动,立马来了主意,当即就变了说法。说实话,对于着急建功立业的走红来说,偷鸡不成浊把米已经让她很不爽了,原本以为干一票绑架勒索是一件再简单不过的事儿了,自己的哥哥不也随随便便就能做好几单么,哪知道竟然还惹出这么多破玩意儿。
现在要是把自己准备偷偷弄死杨奎文和靳晓串的想法说出来,哥哥指不定会爆发火气,走红可不想冒这个险。
走本似乎看穿了走红的心思,放下手里的调酒壶:“没什么不放心的,反正你给我老实点,别以为你哥我什么都罩得住,这件事你就不要再折腾了,我会处理的。”
“嘻嘻,知道了。”走红摆出一副小女孩的样子,心里却在计划着什么。
从银蛇酒吧出来,走红直径回到自己的地盘,墨镜男陈炜已经等在门口了,风度偏偏有几分走本的模样。走红下车后朝陈炜招招手,让陈炜跟着自己,红毛尾随其后,三人一同前往铜蛇办公室。
“我还是不知道我哥在想什么,不过现在至少中立之地没有什么动作,看来我们还是太过小心了。”走红一屁股坐在老总椅上,踩着高跟的脚直接架在办公桌上,热裤下的大腿暴露无疑,让红毛不怀好意的在那上面扫来扫去。
陈炜清了清嗓子道:“红姐的意思是?”
走红早就习惯了红毛那双炽热的目光,她只是有些不明白为什么同样是男人,陈炜就能克制得这么好,红毛却总是不厌其烦呢?
“我觉得那两个人应该没什么来头,不然以中立之地的势力,这顾及脸面的问题他们没理由不来讨个说法。”走红说道。
“嗯,红姐说的是。既然他们没什么身份,那红姐是想拿他们解恨了?”陈炜猜出走红的想法,顺着她的意思问道。
“聪明,你赶紧找人去给我盯着中立之地,看看那两人有没有出来的意向,一旦有什么动静,立刻告诉我,我要亲手弄死那两只渣渣。”走红说着,两只小眼睛瞪得溜圆。
“知道了,我这就去办。”陈炜早就摸清走红背后那些手段,只要走红一声令下,陈炜立马就能把事情安排好。其实也无非就是叫几个人在下面等着,或者派几个人出去跟踪别人,然后把消息传来给走红,最后让走红露面耍个威风罢了,陈炜驾轻就熟,正准备转身离开。
“诶,等等。这件事就不要告诉我哥了,而且一定要有多隐秘做多隐秘,千万不要让别人知道是我们蛇帮干的,听到没有?”走红自认为很周密地吩咐道,心里很得意。
“放心吧,不会有问题的。”陈炜一直都很相信自己的计划,觉得以自己的头脑,算计什么事都万无一失,连走红在想什么自己都一清二楚,何况别的呢,所以直接打起了包票。
陈炜走后,走红从桌子上拿起一只烟放在嘴里,却半天等不来红毛过来点火,抬头一看才发现红毛好像有什么事情想跟自己说,于是她拿下嘴里的烟道:“你干嘛?”
“没…没什么。”红毛弓着腰,貌似肾亏的厉害,比被割了肾之后的佝偻还有过之而与不及。
“没什么还不过来给我点烟?”走红想都不用想就知道红毛要什么,虽然他俩也不是一次两次,但走红还真怕红毛哪天会撑不住,直接肾衰竭死亡,那自己还不得吓出翔来,所以每次红毛一表现出某种欲望,走红都会先考虑考虑,就像现在这样。
“不…不是啊红姐,其实我…我……”红毛猥琐的笑了笑,牙上尽是污渍,昨天被人打掉的牙齿处“噗噗”地正漏风。
“你你你,NMLGB。”走红心情本来还可以,被红毛弄得顿时又不爽了。
红毛被这么一骂,心里也极为不爽,但一想到只要红姐肯点头,自己又可以快活如神仙,他又觉得这么做很值。
不得不说红毛装儿子的表演还是非常成功的,被走红骂了娘还笑嘻嘻的让走红很受用,走红酷酷地冷笑了一声道。
“NND不知道你是真傻还是装傻,愣着做什么,还不去把门锁上。”
“诶诶,好嘞。”
还不到收获季的药地里,杨奎文和靳晓串没什么事情做,就跟着地里的人有一嗒没一嗒地闲聊起来。
这才知道原来这药地里的种植工人大部分都是从农村出来的年轻人,学习过一些算数,然后大概初升高的年纪就开始到这药地里跟着程老学医,厉害的可以选择到诊所里去帮忙,剩下的就还是在地里打点。
由于中立之地成立的时间也不是太久,所以这里新人还是非常多的,只是这中立之地收拢这么多新人,就不怕会遇到什么麻烦吗?杨奎文越想越觉得奇怪,却没有什么头绪,对于他来说,能产生怀疑已经很不容易了,可要琢磨出奇怪的地方在哪里,他自认还没那个能力。
晚上回到大本营里,阿串突然说忘了给他妈妈打电话,也不知道他妈这几天被阿串气成这样会不会上医院去了,阿串竟然现在才记得回个电话回去,也是醉了,杨奎文如是想着,目送他回房间去了。
自己也是时候打个电话回家了,虽然没必要整天打电话回去,但昨天又是车祸,又是绑架的,即使现在稳定了,对于第一次出远门的年轻人来说,也非同寻常。然后顺便再打个电话给汪飞,对于汪飞这个人,杨奎文还是觉得没什么问题的。在他的想法里,不是所有人都是坏人,反正汪飞是可以信任。
和母亲聊的不多,毕竟不能把惊悚的事说出来,只是说YN这风景很美,自己没遇到什么问题,让她放心之类的,还有就是电话就不常打了,长途比较贵,反正也不会在这待太久,过几天就回去了。李芳自然是信了八九,闲聊几句也就挂了。至于汪飞,杨奎文想了想,还是决定把目前自己在雨城的处境告诉他,看看他有什么意见。
房间里的座机没有使用限制,杨奎文随手就把汪飞给他留的电话打了进去,那边很快就接通了。
“喂,谁啊?”确实是汪飞的声音没错,只是声调像似有些警惕。
“诶,汪哥,我是杨奎文,你还记得我吗?”
“杨兄弟?你真是杨兄弟?”汪飞问道,声音带着一些疑惑。“你到雨城来了?”
也难怪汪飞不信,江芷寒之前告诉过汪飞她要和杨奎文去度蜜月,这会儿杨奎文却用雨城的号码打给汪飞,在雨城这个是非之地,汪飞处处提防也正常。
“是啊汪哥,我是到雨城来了。”
“那…那你现在在哪里呢?”
“我啊,我在中立之地啊。”
“中立之地!?”汪飞突然惊讶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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