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芷寒?”这回轮到陆纸寒疑惑了,她古怪的看着杨奎文,脑子转了又转,半天过去才突然一顿,想到了一个让她觉得可能靠谱的事情。这是一件让她不爽很多年的事了,每次一想到就头痛,但至今也没法解决。主要是这件事和另外一个女人有关系,两个人一直都在争斗,从小到大都没停过。但是再仔细想了想,陆纸寒觉得还不应该这么快下定论,应该在确定一下,毕竟同名同姓的人都很多,还怕没有同音同姓的名字?
“嗯,没错。”杨奎文非常确定的说。
“你先写上你的名字和联系方式吧,在这里。”陆纸寒指着那份蓝色档案袋道。那份档案袋里面每一页袋子都放着一张纸,纸上的标题是失物招领申请表,下面有很多供报失者填写资料的方格。杨奎文随手抽出一张空白表格,然后拿起笔开始填写。
很快,杨奎文便完成了填写,关于一些没必要的东西,奎文都是略过不答。陆纸寒将杨奎文填写的那张表格拿去瞧了瞧,杨奎文,来自GD。
瞧了好一会,陆纸寒看着杨奎文的名字进入了思考,杨奎文?挺眼熟的,她想起刚才小李似乎从外面捡回一个钱包,自己随意看了一下里面的东西,发现里面除了一张便纸之外什么也没有。当时她还觉得奇怪,一个钱包装着一张纸是什么意思?所以也没经过物主同意,她就打开了那张便纸阅读里面的内容。
不过令她没想到的是,那张便纸里面仅仅写了几个字而已,和这个钱包来历一样空洞难解,让人摸不着头脑:“大圭文,对不起。”本来对于这种奇怪的做法,陆纸寒也没空去搭理它,因为像这种在一个破钱包里放一张破纸的把戏,典型是某个小孩子在恶作剧,无聊玩找宝藏游戏而已,没有丝毫意义。如果顺手将这个钱包丢给失物招领处去处理,那就已经算是很负责任了,警察可不是用来解密的。
但正因为昨晚半夜时候陆纸寒接到了中旅警方那边传来的消息,并被上级任命为今天处理这件事的负责人,所以对于任何一个钱包,陆纸寒都准备用非正常态度来处理。像小李送来的这个钱包,陆纸寒就没让小李去处理它,而是先留在自己那里,等待发落。结果刚才自己还没来得及处理那个钱包,小李就被自己派去带队前往失物招领处等待被送来的失物。
想到这,陆纸寒有些庆幸自己还留着这个钱包。但她不知道杨奎文是不是这个钱包的主人,没有贸然将钱包拿出来,而是试探道:“大圭文?”
“啊?”杨奎文还以为自己听错了。
“恩…我想知道你懂不懂什么是“大圭文”?”陆纸寒又重复了一遍,不过她却这次把话改了一个意思,这样能让杨奎文不会冒充得好像知道一样。如果他知道大圭文是什么意思,也就说明钱包的失主极有可能就是杨奎文,相反,若他不知道,那就没必要把钱包拿出来了。
杨奎文点点头道:“我当然知道,这是陆芷寒给我起的名字啊。”
“我?”陆纸寒愣了愣,随即反应过来,杨奎文所谓的陆芷寒并非陆纸寒,不过没等她说什么,杨奎文就反驳道:“不是你,是我在火车上遇到的陆芷寒。”
火车?陆纸寒隐约想到什么,她从抽屉里把钱包拿出来抓在手里,让杨奎文看清楚钱包的样子。只是一瞬间,杨奎文就认出了他的钱包来,于是急忙喊道:“我的钱包,怎么在你这里?”一边说,他还一边伸手,准备从陆纸寒手里拿回属于他的个人财产。
陆纸寒手一晃,就让杨奎文扑了个空,然后她随手一扔,将钱包丢回自己的抽屉里,并“哐”的一声关上抽屉门。杨奎文不知道她在做什么,不过他也不敢生气,只是涨红着脸道:“喂,你干什么,那真的是我的钱包啊。”
“我知道,不过很抱歉,我想我现在必须占用你一段很长的时间,希望你配合我的工作。”陆纸寒其实已经相信这个钱包是杨奎文的没错,而且正因为这钱包是杨奎文的,所以陆纸寒想让杨奎文留下来,等她处理完其他人的事情以后单独告诉杨奎文一些事情。至于杨奎文会误解什么,陆纸寒管不着。
不过现在最重要的还是搞定那些丢失物品的乘客,陆纸寒指了指旁边的空座位,对杨奎文说道:“你先到那里坐一会,等我处理完别人的事,我会把钱包还给你。”
杨奎文听了陆纸寒的话,很不高兴:“为什么?明明你把钱包拿出来还给我就是了,何必要多此一举呢?”
“那你到底是要还是不要呢?”陆纸寒被杨奎文的话一激,也不太高兴,不知道是因为想到这件事可能和那个女人有关,还是真的因为杨奎文的话里带着对她的不满,她的言语里满是赤裸裸的质问。
“我…”想说的话戛然而止,杨奎文被陆纸寒的样子盯得发毛。虽不情愿,杨奎文还是老老实实走过去坐了下来。
“下一个。”听着陆纸寒的声音,杨奎文只能自认倒霉,想想外面的长队,估计陆纸寒刚刚所说的等一会,是应该和一个人民代表大会一样长的一会吧。叹了口气,杨奎文拿出手机拨通了汪飞的电话,他怕如果自己弄得太久,汪飞可能会等急了,然后还错过了回家的公车,毕竟像雨城这样的偏僻小镇,要去的车辆应该会比较少,而汪飞看上去不像有钱人,在外面一天,消费就足以让他心疼好久。
“喂,我是汪飞,请问你是哪位?”汪飞的声音从那边传来,杨奎文听了心情才稍微好些。
“喂,汪兄吗?我是奎文啊。”杨奎文说道。
“哦!是杨兄弟,怎么?我在失物招领处,没见着我吗?”汪飞还以为杨奎文已经从警务处出来了,现在在失物招领周围找不到自己,特地打电话来呢。
“没有,对不起啊汪兄,因为我这边临时出了点状况,没办法去失物招领处了,所以你不用等我,如果你找到了钱包,就赶紧回家吧,别让家人等急了。”杨奎文一口气把话说完,想着汪飞应该可以听明白。
果然,汪飞没有问原因,也没有做作,而是热情道:“没事,我不着急,我现在过去找你吧,你有什么状况都由我来解决好了。”汪飞虽然明白杨奎文大概是不会来这里找他了,不过他却不知道究竟有什么事情比找到自己钱包更重要了。因此他以为杨奎文所谓的状况,应该是什么难题不太好解决,所以他自告奋勇的提出他要帮杨奎文解决问题。只是他的话反而让杨奎文哭笑不得,这根本就是皇帝不急太监急,自己担心他搭不上车,他还没任何想法。
“汪兄汪兄,你先听我说,事情其实不是你想的那样,我没有遇到任何问题,你还是在那里等你的钱包吧,不用过来找我。”杨奎文解释着。
“真的吗?你不用跟我客气的。”汪飞显然有点不太相信。
“恩,这么跟你说吧汪兄,我已经找到我的钱包了,不过现在警察同志有事情要我配合一下,所以我可能要在这里留下,你不必担心我。”杨奎文如实说道。
这回汪飞勉强相信了,但他并没有忘记要请杨奎文到他家做客,所以他说道:“哦,好吧杨兄弟,你先忙,等你忙完了我们一起去我家,我和我老婆做东好好招待你。”
“额…还是不要了吧汪兄,我还有别的事情要做,可能就不和你回去了,以后有机会我才过去,你看这样好吧。”杨奎文没办法完全拒绝汪飞的好意,只好婉言相劝道。
“这。”汪飞想了又想,最后还是妥协道:“那好吧,不过如果你能来雨城,一定要到我家做客啊。”
“一定一定。”奎文苦笑着答到,听到对方挂断电话,奎文摇摇头也放下手机。去雨城做什么?杨奎文还没想过,自己来YN的目的可不是旅游的,当然,更不是来度蜜月的。自己来的目的,是出于某些良心,还有某些私心。一方面杨奎文既然答应了林母那承诺,即使空虚无力,杨奎文也要想尽办法去实现它。而另一方面,也是最重要的方面,那就是杨奎文心里,其实还摇晃着林海稀的影子,无法放下。虽然这种错误的喜欢可能随着时间的流逝渐渐淡化,或者慢慢变味,但重要的是它还存在,还能撼动一颗心去寻找另一颗心。也许到了最后,它可能支离破碎,可能不再完整,不再跳动。
给汪飞打完电话,奎文就开始琢磨着要不要打电话给阿串,因为来到这个人生地不熟的地方,有一个熟悉的朋友总比没有好。阿串作为杨奎文3年的老同学,这一次算是高中的毕业旅行,也是两个年轻人第一次自己出来玩,所以自己最好要时常与他保持联系为好。
杨奎文决定打电话给阿串,刚拿起电话来,母亲的电话却先打过来了。
“妈,我到YN了。”杨奎文忘记自己还没打电话给母亲,顿时有些愧疚,自己出来玩,反而把母亲给忘了,连打电话报平安都不记得。
“哦,好好。怎么样,YN漂亮吗?”杨母在电话那边的声音显得有些高兴,她昨天一天都没接到儿子的电话,心里有些担心,现在听到儿子的声音,她明显松了口气。
“还好啦,你不是自己也来过吗?”杨奎文刚来YN,什么都没看,什么也没玩就弄丢了钱包,他自然不知道YN怎么样,但为了不让母亲担心,奎文还是模棱两可的回答了母亲的问题。
“恩,那你好好玩,不够钱我打给你,希望你回来的时候要开开心心的,知道吗?”杨母温柔道。
“知道了,妈。”杨奎文答应道。
给母亲打完电话,杨奎文把之前的决定给忘了,结果可怜的阿串在酒店等了半天,至到中午,才接到奎文的信息:下来吃饭。
打完电话以后,杨奎文一直在想自己忘记了什么,想了好久也没想出来。倒是陆纸寒终于搞定了所有来报失的乘客,见杨奎文居然在发呆,她嘟着嘴,再次拿出抽屉里的那个钱包,一把砸了过去。
钱包正好落在杨奎文脑袋上,痛倒是不痛,就是让他吓了一跳,差点出丑。看着这个有点小暴力的女刑警,杨奎文欲哭无泪。陆纸寒一点都不同情他,反而对他的态度越来越冷了,也不知道为什么。
“喂,我又和你不熟,你干嘛这样对我啊。”奎文一边摸着脑袋,一边伸手捡起掉落在地上了钱包。
“你自己看看里面少了什么,多了什么。”陆纸寒没好气的说道。不用她说,杨奎文已经翻开了钱包的夹层,里面依旧是那张纸,奎文有些惊讶。没有钱是意料之内了,但多了一张便纸则透露了不寻常。纸上的内容还是之前那个:大圭文,对不起。
“我拿到钱包的时候看了一下,里面就只有这些东西了,要是你能证明这个钱包是你的,你可以直接带走,如果没有,那它就将留在这里,等我发落。”陆纸寒不是不想让杨奎文拿走钱包,而是要做到公事公办。
杨奎文点点头,但没说什么,他的举动帮他澄清了一切。只见他从钱包里一个非常隐蔽,如果不仔细检查就不可能发现的暗格里掏出了一张一寸照片,照片上的人不言而喻,就是杨奎文。而和相片一起出来的,又是一张便纸。只是这张纸比之前那张更小,并且,它还让杨奎文更加惊讶。作为钱包的主人,杨奎文非常清楚钱包里面都有什么,这张本来没有的纸一出现,则完全吸引了奎文的注意。
陆纸寒一直在观察杨奎文的举动,见他从暗格里拿出相片,她在惊奇中也放下心来,但看到杨奎文对一张便纸表现出来的惊讶,她就知道这张纸和夹层里那张纸应该都是别人放的,不属于杨奎文,这时候她也好奇心顿起,问道:“那张纸写了什么?”
奎文莫名其妙的把那张纸拿在手上,用手指从中间对折处打开,写在中央的四个字印入他的眼里。这四个字写的很漂亮,很认真。虽然夹层里便纸的字体和这张便纸一模一样,但用心程度却完全不能媲美。
陆纸寒见杨奎文半张着嘴也不说话,顿时有些着急,刚想说话,却见奎文皱着眉嘴里喃喃着说了什么。她没听清楚,于是愤怒道:“你一个大男人,说话能不能大声点啊。”
奎文本来已经说了一遍,只是太小声罢了,现在被这个女暴力骂了一顿,只能无奈的提高自己的声音道:“别忘记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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