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不是正处在战争中吗?谁还会在意商品的买卖?”在回去的马车上,乐芙兰问我。
“战争只是一时,繁荣却需要提前的准备。”我正不知道该怎么向崔丽丝回复。
“你在担心晶矿的事。”
“没错。”
“如果你想做成这件事,给他们几座晶矿又有什么关系。”
“晶矿是魔法的结晶而形成的矿脉,是机械动力的来源,它对皮尔特沃夫来说比魔法更珍贵。把晶矿拱手送给皮尔特沃夫,就相当于培养了另一个德玛西亚在自己后方。这对诺克萨斯非常危险。”
“那你不同意把晶矿给他们?”
“必须同意。”
回到诺克萨斯,在皇宫中我向国王说明了皮尔特沃夫的条件。最高指挥部当即拒绝了和皮城的合作。很多大臣也反对。崔丽丝在一旁不语,她似乎也在担心晶矿的事。
“无论是祖安还是皮尔特沃夫,”我向他们解释道,“都是离诺克萨斯最近的两个文明,是两股不可忽视的力量,这是德玛西亚所没有的。问题的关键是我们怎样看待这两股力量,一直以来德克萨斯的政策以打压皮城,扶植祖安为主。但现在祖安已经威胁到了诺克萨斯,所以策略也应该有所调整。”
“你现在让我们依靠皮尔特沃夫,排斥祖安吗?”刑律大臣略带讽刺的说。
“我的意思是合作。祖安与皮城对立,支持一个,便同时打压了另一个。就像天平,只有皮城和祖安处在同一高度的时候,诺克萨斯才能从中获利。而维持天平的平衡,取决于诺克萨斯将砝码如何正确的放置。”
“你的意思,现在应当向皮尔特沃夫倾斜?”国王开口道。
“这是最明智的。”
“我们不能将晶矿送给皮城人。”伯纳姆作为最高指挥部的头领,态度强硬的说。
“不是送,而是有规划的配置。”
“可最终结果还是皮城人得到了晶矿。”
“是在我们的监视之下。”
我们两个互不相让,最终国王厌烦的结束了我们的争吵。
迫于国内的压力和边境的战事,国王最终还是同意了有规划的出口给皮尔特沃夫晶矿的条款。于是我又回到了皮尔特沃夫。
还是在国会院,发言人生气的说,“我们要的可是晶矿的开采权。”
我们都知道开采权是不会给他们的,但他还是表现的很生气,这是在给下面的议员看的。
“这是最好的结果了。”我的口气硬起来。而这,是谈判技巧。“否则任由祖安发展,皮城也别想得到巨大的利润了。”
“针对目前诺克萨斯的处境,任由祖安发展真的好么?”一个议员得意的说。
“祖安的条件也就是几座晶矿而已,和你们一样,而且他们没有产能过剩的问题。一旦把矿给他们,真由他们发展起来,第一个受到冲击的绝对不是诺克萨斯。”
委员和领导人商量了很长时间,然后我们退出议会大厅,由议员投票,是否接受诺克萨斯的条款。投票结果是54比33,他们同意签署条款。
乐芙兰当时问我一张纸是否真的能解决诺克萨斯所面临的问题。我没有回答她。半年后,诺克萨斯和德玛西亚签署了停战协议。接下来的几年,受皮尔特沃夫先进科技的影响,诺克萨斯的生产力大幅度的提高,国家渐渐走向了近一百多年中最繁荣的时期。而祖安,虽然工业十分发达,可尖端技术需要依赖皮尔特沃夫,当皮尔特沃夫停止供应给他们生产机械和原料后,他们的发展几乎停滞。
“你学到了什么?”条款签署以后,我问乐芙兰。
“我不喜欢这种软弱的处理方式。”乐芙兰说。
“不,这才是最强大的。”
“只是跑跑路,用嘴说说而已。”
“但却促成了东海岸局势的稳定。”
乐芙兰不屑一顾。
十年后,诺克萨斯和皮尔特沃夫以及祖安,在当年的条款上,把祖安也加了上去,签署了一份新的贸易协定,称作《东海岸贸易公约》。直到这个时候,乐芙兰才明白我说的强大是多么的强大。
自从那晚遇见乐芙兰,我就没有再继续跟着比利了。因为他目前所面对最大的威胁就是那个神秘杀手,而乐芙兰更接近凶手。
“你离开之后,诺克萨斯发生了很多事。”确认了一个假情报之后,我们开始往回走。乐芙兰淡淡的说。
“我知道。”
我当然知道诺克萨斯发生的颠覆性的变化。与皮尔特沃夫的贸易打开后,大大刺激了诺克萨斯的发展。人民开始富裕,国家开始强盛。就在一切朝着好的方向狂奔而去的时候,最高指挥部发动了一场政变,杀了国王,并嫁祸给王储。一夜之间,诺克萨斯成为了一个由最高指挥部领导的独裁国家。事情发生的太快,快到还没有查清真相,国王就已经下葬。快到人们还没来得及反应,就已经朝新政权下跪。快到崔丽丝还穿着睡衣就永远的沉睡在梦中。我不想干涉诺克萨斯的内政,也就隐退了下去。
无疑,在这场灾难中黑色玫瑰首当其冲,遭到了灭顶的灾难。使我好奇的是,乐芙兰现在为何仍留在诺克萨斯城中,而且还对其治安颇感兴趣。于是我就把疑问告诉了她。
她也不避讳,说是伯纳姆——诺克萨斯最高指挥部的领导人,偷了属于黑色玫瑰的东西。
我问她是什么。她说是一个封印了黑暗力量的盒子。最近诺克萨斯的这几起命案,显然不是寻常人所谓,她怀疑是伯纳姆释放了盒子中的力量。她要查明真相,并找回盒子。
“什么盒子?为什么我没听崔丽丝提到过?”我说。
乐芙兰警惕起来,“这是黑色玫瑰的高层领导者才知道的秘密,如果崔丽丝没有告诉过你,那一定是她觉得你没有知道的必要。”
说完,无论我再怎么打听,乐芙兰对盒子的事闭口不提。我也就识趣的没再问。今晚的月亮很好,新月悬于半空,无风无云。我一跃而起,在半空中身形已经化为一只黑猫,窜到房檐,立在房顶看着伸向远处的街道。
“你饿了吗?”乐芙兰嘲笑道。
“诺克萨斯的老鼠可不好吃。”我说。
乐芙兰又嘲讽了我两句,我没理她。由此可见,她还有很多东西要学。战斗经验丰富的人一般能察觉即将到来的危险,然而有一些经验更丰富的杀手,他们更善于潜伏,使人无法察觉。这是一类非常危险而且非常致命的杀手,他们的伪装技巧非常高超,高超到令乐芙兰都没有察觉。甚至于我,也不能完全肯定他们就在附近,必须靠动物的本能,才能感知他们的存在。
猫的胡须并不是用来测量老鼠洞的宽窄的,而是能感知空气中的震动。细微的震动,人类察觉不出来,但动物们却能感知到。此时,我就感觉到,至少有两个身法高超的刺客跟在我们左右。乐芙兰,加上我,足以应对各种针对刺杀的突发事件,但我们不能冒险,我并不能确定对方的具体人数。万一这是一张蓄谋已久的网,挑战他们无异于拿生命在开玩笑。我从房顶跳下,变回人形,悄悄的告诉了乐芙兰潜在的危险。
乐芙兰听后一动不动,她不动,我也不动。我们决定以静制动,让他们先出手,然后见机行事。这是我们迅速商量以后的打算,可事实是我们提前下手了。当刺客扔出飞刀击中我们时,击中的实际上只是我们留下的影像,我们早已经潜行溜了。
“什么样的刺客,我竟然没有察觉?”乐芙兰吃惊的说。
“不,没有刺客。”我骗她,这个时候我们已经达到了安全的地方,“只是想测试一下你的水平能不能跟上我。”
乐芙兰一听,生气的转身走了。不管我怎么道歉,她始终不理我。我也只好由她去。
刺客的出现似乎只是一个偶然事件,或许他们的目标不是我们,而我们恰好在场。总之之后的几天我没有发现被跟踪的情况。至于凶手,乐芙兰手下的人找到一条重要的线索,一个精通黑暗之术的人即将夜访诺克萨斯。
这天夜里,我们等在了这个人的毕竟之路上。由于只能推测这个人与命案有关,所以我们没有布下太多的人,人多反而生乱。只有我和乐芙兰跟着这个一袭黑袍的神秘人。神秘人有两个随从,三个人看上去体格偏瘦,个子不高,走起路来不时发出丝丝的金属摩擦声。我们一直跟着他们到了皇宫,才意识到事情比我们预想的复杂。我一跃而起变成猫,跳上了城墙。回头看乐芙兰,她显然有些不太高兴。“能做到吗?”我没有嘲笑她的意思,可她却这么认为了。她不说话,将法杖在地上画了个圈,站在圈中,一边口中念咒,一边挥舞法杖。最后一阵风过隧道的声音后,乐芙兰变成一只蝙蝠,飞了起来。
“还不错。”我笑着说。
“快点,我坚持不了多久。”
我们一直跟着神秘人,他们似乎也很谨慎,怕被别人发现,走小路进了首相塔。显然他们的目的是塔顶仍亮着灯的首相房间,首相塔的楼梯很窄,跟着上去恐怕会被发现。乐芙兰直接飞着上去了,而我又变成一直猴子,攀着砖缝爬到了窗户边。乐芙兰直接停在窗台上,而我则趴在窗户旁边的墙上。她的落地很不熟练,差点撞进屋子里。好在首相正在想什么,没注意到她。
神秘人还没到。首相德莱厄斯一直盯着桌子上的羊皮纸,右手里的笔犹豫了几次都没有落下。他军人出身,被称为诺克萨斯之手,身材魁梧,一张严肃的面庞如铁一般。披着绿色长袍,不像是在执掌国务,更像是在战场杀敌。自从最高指挥部统治诺克萨斯以来,力量成了衡量每一个人的标尺,所以德莱厄斯这种人掌管国家要职也就不足为怪。
显然德莱厄斯知道神秘人是带着怒火而来,当木门被用力推开撞到两边的墙上时,德莱厄斯一点也不吃惊。“欢迎来到诺克萨斯。”德莱厄斯站起来伸开双手迎接神秘人。
神秘人拉下斗篷的帽子,一双冷如刀锋的眼睛露了出来。这个人让我和乐芙兰都倒吸了一口凉气,他显然不是外人,正是影子教派的主人,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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