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文再续,书接上一回。
“邢光耀同学,你脑子被驴给踢了吧。你居然敢打吴健仁。你不怕小霸王周通他们报复你啊。”段凡一边走一边在旁边唠唠叨叨。
其实,打心底里,段凡就不认为邢光耀能够打败吴健仁。今天吴健仁之所以会倒下,肯定是邢光耀那小子走了狗屎运,误打误撞打中吴健仁的死穴。
毕竟,作为邢光耀的死党,邢光耀这位仁兄到底有几斤几两,段凡还是知道的。以前他俩在跆拳道社都是被欺负、被蹂躏的对象。
“行了,别在这唧唧歪歪了。能像个男人么,打就打了,还能怎么样?你就不能说点别的事?”这段凡,一路磨磨叽叽的,邢光耀显然有点不耐烦了。
“哎……那我们只能自求多福了。”段凡垂头说道,突然他眉头一挑,想起了什么,兴奋之中又略带一丢丢猥琐,“邢光耀,兄弟我打听到两个劲爆消息,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你想听哪个?”
“什么好消息?”邢光耀问道。
“咱班这个学期从校外转来一个大美女,而且还是个新晋校花。”段凡说道。
“赶紧擦擦吧,口水都流到地上了。”瞅段凡那猥琐样,邢光耀直翻白眼。
“真的,刚刚我在教导处无意中看到她的照片。清心脱俗,眉清目秀的。一点也不输给你的佩珊……”刚一提到唐佩珊,段凡马上捂住自己嘴巴。
“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提起的。佩珊失踪是天意,你不要再伤心难过了。”段凡一脸歉意。段凡知道邢光耀和唐佩珊相爱。两个相约去游玩,结果遇上了地震,唐佩珊因此而失踪了,邢光耀一定很伤心难过和深深自责。
虽然,听到佩珊,邢光耀心里还是揪了一下。但马上示意段凡没关系。
“那坏消息是什么?”邢光耀问道,转了一下话题。
“那坏消息就是咱们的哲学老师换了,原来的朱教授不知道为什么不教这门课了。我们都是奔着朱教授才选的这门课啊,上课不点名,期末考试给的分又高。”段凡一脸沮丧。
“那新换的老师是谁?”邢光耀有点好奇,这个朱教授在这学校教哲学都教了十几年了,而且又深受学生欢迎,怎么会突然给换了呢。
“听说是换成了天道神学文化研究所所长。”段凡说,“看这头衔就知道,准是个厉害的家伙。想来这学期是要吃苦头了。”
“此话当真?”邢光耀道。
“当真!”段凡道。
“果然?”邢光耀道。
“果然!”段凡道。
“哎呀呀……”邢光耀捂着胸口,故意伤心而道,突然话锋一转,“那不正好可以治治你这条懒虫。”
邢光耀是个好学生,从来没有逃课,上课又没有睡觉。对于他来说,老师严不严,他还真不怎么关心。但段凡就惨了,这家伙上学期,去上课的次数,十个手指头都能数完。
两人一边说着,一边向前走去,互相说着暑期中发生的趣事。
……
教室里,快上课了,一波波学生陆陆续续的走进来。邢光耀和段凡找个了靠近门口的位置坐着。
还没有开始上课,邢光耀在座位上翻着新书。段凡在旁边座位上哈欠连连。
忽然,邢光耀感觉被人拍了一下肩膀,随后一声悦耳熟悉的声音从身后响起,“光耀哥哥!”
邢光耀扭头一看,果真是熟悉的脸蛋,“是你啊,滢渟妹妹。”
“真巧……要上课了,咱们下课再聊。”李滢渟还想说什么的时候,上课铃声响起了,李滢渟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旁边的段凡,张着个大窟窿,一动不动的。
“哎,上课了。”邢光耀拍了下愣住的段凡。
“邢光耀,你这小子还真行啊,竟然捷足先登了。一个暑假没见,你居然连新校花都给勾搭上。真是让兄弟我羡慕嫉妒恨呐。”段凡一阵椎心顿足。
邢光耀笑笑,没有继续搭理段凡。
……
三尺讲台上走上来一位大耳垂肩、须发发白的老头。这老头是这学期新来哲学教授,姓劳。
“是他?”邢光耀心里嘀咕。
邢光耀认出了这个老头,正是昨天晚上在树底下遇到那个奇怪的老头。
这个劳·教授正在讲台前滔滔不绝的讲着,甚至于还有点手舞足蹈,可台下早已倒下了一大片。
“物理的尽头是数学,数学的尽头是哲学,哲学的尽头是神学。学过物理的同学都知道,宇宙间构成物质的最小单位就是夸克,但夸克却不是静止的,他们无时无刻不在运动。比如,金刚石,将它放大几十亿倍后,你看到的将不再是金刚石,而是一颗颗的夸克在不断的运动。但是同学们,夸克是最小的物质了吗,夸克不能再分解了吗。显然不是,天地间物质的最终状态就是宇宙波,宇宙波说白了就是能量。”老头滔滔不绝的说着,眼睛却盯着邢光耀所在的方向,“能量无处不在,各种能量相互作用,构成了世间万物,能量之间的转换,就是世人所说的因果循环。神学不神秘,这冥冥中转换规则,即为天道。”
“天道……天道?天道!”邢光耀恍如大悟,如沐春风,不知不觉进入了一个奇妙的世界。
这里,他成了一个女子,生的极美,可是却命运不济,生不逢时,遭遇饥荒暴民,颠沛流离,最后流落在一片沙滩边上,食不果腹,衣不蔽体,最后活活饿死在沙滩。
女子死后,他又觉得自己成为了一个读书人,年少英俊,家里又是富商,而他自己却有才华横溢。
他可以说过的很幸福,可是他却不满,因为他始终惦念不忘的是一个女子,那是当地一个渔民的老婆。
那个渔民家里穷困无比,人又生得丑陋,说话还粗俗。
他就不明白了,自己哪点不如那个渔夫呢?为什么那女子就看不上他呢?
虽然他拥有相貌,拥有金钱,拥有才华,却始终得不到那个女人。
他耿耿于怀,最后竟然郁郁而终。
就连他死后,也是如此的愤懑。
邢光耀忿忿不平:“那个女人是瞎子嘛?她不懂得分辨嘛?难道美和丑,富和贫,好和坏,她都分不清嘛?我到底哪里不如那个渔民,她为什么如此待我?”
而后,他又成为了一个渔民。
这个渔民生活十分的艰难,家中可谓一贫如洗,家徒四壁,什么都没有,穷的要命。
可是他却有个非常漂亮、贤惠的老婆,经常都有路过的人看他老婆漂亮,都想要勾搭回家。可是不论来者是有钱的大富商,还是有才华的读书人,又或者是俊俏的少年郎……他老婆都不离不弃,陪伴在他身边,直到他终老而去。
最后,终于在饥寒交迫中,他年老故去。临死前,他却回忆起了年轻时经历过的一件事。
一次捕鱼归来,看见沙滩上躺着一位去世已久的女子。正好,在她身边来了一个路过的书生,书生看她死状如此凄惨,不由得叹了一声,脱下外衣罩在她尸体上。而他自己也看她可怜,便在沙滩上挖了一个坑,把她埋葬了。
到这里,所有记忆一拥而上。邢光耀明白了,自己就像进了平行世界一样。那个书生是他,那个渔夫也是他,而那个死去的女人和他惦记女人同样也是他自己。
书生和女子只有一衣之恩,所以,女子只能还书生一衣的缘分而已,而那个渔夫,却埋葬了女人的身体,所以那女人和渔夫的缘分自然要更加长久。这些就是命,命就是冥冥之中的天道。
“铃!铃!铃!”下课铃响了。
“今天就讲到这里,下课。”劳·教授一边收拾教案,一边对着下面蠢蠢欲动的学生说道。
一声令下,刚刚还人头涌涌的教室不一会就变得空空荡荡的。
但邢光耀却一动不动,下课铃响了也浑然不知。旁边的段凡当然也是浑然不知,此刻的他睡得正香,昨天通宵了一晚,现在正好补上一觉。
李滢渟想要离开教室的时候,发现邢光耀还在座位上发呆,便走了过去。
正当她伸手去推邢光耀的时候,手却马上被旁人抓住了。
“滢渟同学,光耀同学听了老师的讲课,有所顿悟,现处于入定状态,你千万不能打搅他。”原来这个旁人正是劳·教授。
李滢渟大吃一惊,她惊讶的是,这劳·教授,好像刚刚还在讲台上收拾教案,怎么突然就出现在身边了呢?
但是此刻她却没有想过多。她心里关心的是邢光耀,可看到邢光耀貌似真的是在静心感悟,似乎正如劳·教授所说的别无大碍,便放下心来。
“滢渟同学,我们还是莫要打扰光耀同学,站在一边静心等候吧。老夫教了几十年的书,还是第一次有学生能够在老夫课上入定,实属难得。”劳·教授双眼打量着邢光耀,赞不绝口。
“邢光耀真的是在入定么?”李滢渟没有说话,静静的打量着眼前这位劳·教授。看着眼前这位高深莫测的教授,却总感觉好像忽略了什么,浑身不自在。
欲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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