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镜中一路疾驰,找到了陈母。陈母见着镜中一顿傻笑,也没人去读她的意思,全当她是疯子罢了。精神病院大家都知道,有拿自己当爱因斯坦的,有自虐的,有说自己是穿越过来的……无奇不有,这傻笑都算正常的了。
镜中说:“伯母,我来看你了。”
郭母还是一顿大笑,说:“你……嘻嘻……你……你就是那个怪兽吧。”……
看来她确实脑袋的某个地方不对劲,时而大笑,时而搞怪,有时候还拖着镜中要去捉蟋蟀、躲猫猫。
几天过去了镜中有些失望,没有得到什么有用的信息,刚好医生来了,他问医生说:“她的病情怎么样,可能变成正常人吗?”
医生说:“基本没有可能,她得的就是医学上称的脑器质性精神障碍症,脑组织有损伤,就算修复了也不可能记得以前的东西,白痴的可能性很大,而且现在的医学条件也只能帮他克隆换脑,但是记忆蛋白无法克隆,换了脑也等于换了个人。”
“医生同志,她怎么会脑组织损伤呢?据我所知她脑部从未受过物理伤害呀。”镜中追问。
医生有些责备镜中说:“你是他的家属,是吧?你还好意思问我呀,你作为她的家属也不好好照顾她,让她一个人,她都在这里几年了,没见过一个人来看过她。实话告诉你吧,她是受了某种辐射导致大脑组织受损,真没见过你这种家属,如果家里都是些这样的人,不疯才怪呢。”
“医生说的是,以后我就由我来照顾她吧,让你费心了……”还没说完,镜中就被陈母拉去捉蟋蟀了。
此时中国还算平静,各地都传来喜讯,僵尸蔓延得到控制,看来通过引诱再集中消灭的方法凑效了,其他国家也纷纷效仿了。医学界也找出了僵尸产生的原因,是由一种病毒引起的,被这种病毒感染后,会丧失意识或者生物特征,它以血为原料,吸到足够的血后,人的生物特征会恢复,意识也会逐渐正常,所以僵尸就算成了一块腐肉,也可以修复的,这种病毒吸收足够的血后有这种功能,但是没有血它也不会死亡,只是生物特征会逐步消失,只是一块见血就吸的腐肉或干尸罢了。由于是中国发现的,因此取名为僵尸病毒,国外也叫JS病毒或corpse病毒。那这些是怎么寻找生物呢,原因很简单,生物呼出的气体有一种特殊物质叫做“情绪”,这种病毒钟爱这种物质,也就是中医所说的气,或者中华武术中所说的气功,说的都是这种物质,这种气拥有无穷的能量,人民常说你的小宇宙爆发了,也就是找到了运用你的气的方法,科学的叫法就是“情绪”。
所以遇见僵尸最好的办法就是憋气,因此全国各地建了大量的呼吸站,当遇见僵尸的时候,尽快跑去站内,里面有很多呼吸管,管口一端给用嘴咬住呼气,一端通向天空,由于管子很长,呼出的气体离地面太远,不再僵尸的感知范围内。
这正好给镜中创造了良好的环境,便于他追查原因。
又是几天过去了,镜中还是毫无进展,准备先去实验室看看,再想想其他办法。这个时候却听见陈母病房里传来哭吵声。
镜中赶忙跑过去,去了那才知道,原来和陈母痛病房有个精神病患者自称自己是个开锁专家,把同病房里的锁全开了,还把别人箱子里的东西全部丢出来,被抓到的时候,还在把陈母的东西往外丢。不一会儿医生来了,给陈母和翻东西的那个病人打了镇定剂,其他人就散了。镜中就忙着捡地上的东西塞进陈母的箱子,这才发现在陈母箱子底部有一叠厚厚的纸,仔细一看就是《追出天际的心》的扉页,心起疑问,怎么跑这儿来了。不过奇怪每一张都被剪掉了两个字“徐缪”,每张纸都留下了一个洞。
“这一定有问题”镜中暗想。
第二天陈母醒了,镜中本想拿着折叠东西,问陈母一些情况,谁知陈母是真疯了,什么都不知道,还是像小孩一样,让他陪她捉蟋蟀。
没办法,镜中想好了,既然这里得不到答案,那么有个人肯定知道,他就是徐缪,不然,怎么这么多扉页都没了他的名字呢。但是他哪里这么好找呀,据说没有人见过他,就连出书的编辑都没见过他,而且他都不要稿费的,地址留下的都是假的。不过镜中坚信,只要他是人,在这个地球上,就能找到他。
路漫漫其修远兮,吾将上下而求索!慢慢找吧,他先去了星文出版社,就是他那本诗集的唯一出版社,询问没任何结果,不过有个好心人提议说:“要找到他,只能通过网络。他每次有新诗了就发过来,叫我们发表,积累比较多了,我们就会帮他整理成诗集,但是发表诗集的时候,他总会像神仙一样知道,并且提前发来一叠扉页,说他没有其他要求,只要把扉页制成他发过来的模板那样就行了,每次的模板其实也没有很大区别,就是他的名字的位置有点点变化,这样你仔细点就能发现每本的扉页都不同了。
这就难怪在陈母那里发现这些扉页上面作者的名字都没了呢,这里面有些蹊跷呀,原来他的名字上面有文章呀。
听到这里,他感谢了这位好人,并且叮嘱他,让他有徐缪的情况马上通知他,他还说他一定要找到徐缪,因为人命关天,如果找不到徐缪,他妹妹就会跳楼,原因很简单,她妹妹是个多情种,喜欢上了他的诗,是他的粉丝,最大的梦想就是想见见他,因此她曾经离家出走找她的偶像徐缪找过几次,家里人为了不让她离家出走,她就要跳楼,所以必须找到他。
那人听了这番话,很是感动,说:“我很理解你的心情,你真是个好哥哥。”向镜中招了招手,目送镜中离去。
镜中此去没有去别的地方,正往精神病院赶呢,他想拿到那些扉页,看看这些名字的位置到底有什么规律。此刻他的心情好极了,看什么都顺眼,嘴里还哼着小曲:
风儿起,花儿动;鸟儿叫呀,树的音;我的心啦,你知道;喜怒哀乐更无常,更无常。
云儿飞,天跳舞;马儿跑呀,草恋蹄;我的心啦,你知道;欢天喜地向我招,向我招。
更好笑的是,见到美女,他竟然会唱上一两句情歌:
你的唇,少了些色泽,让我用唇给你添上吧;你的眼,少了一点柔情,让我帮你释放吧;哦~~呜~~,我咬着你的唇,看着你的眼,为何还是进不了你的心;open,open,你快快打开你的心吧。……
真没见过他这么高兴过,也从没见过他还会唱情歌,乐极生悲呀,会吗?
也未必,毕竟他还是顺利的返回了精神病院。
拿到了那叠扉页后正要走,镜中被一位医生拦了下来,说:“你太不是人了,太不负责任了,你可是她的唯一亲人呀,你就把她丢在这里?今天你要么把她领走,要么你就别走。”
镜中说:“我是科学家呀,国家现在正需要我呢,我不能为了自己的私事而不去救国呀。再说我只是她女儿的同事,也算不上亲戚呀。”
“你救国,你科学家,你阎王老子都没用!是亲戚还不承认,快把他关起来。”医生说。
说完就来了一批人把他太近了重症监护室,也就是关起来了,不过你肯定没见过这种监护室,说白了就是个监狱无异。
中午有人送饭过来,镜中向这位送饭的大姐打听怎样才能出去,这医生怎么这么没人性。
大姐问:“你是被一位女医生送进来的吧?她呀是这里出了名的骚货,虐待狂。”
“她这里有点点问题。”这大姐边说边指了指脑袋“听说是她被老公抛弃了,最恨的就是负心汉,经常去**别人的老公,去拆散别人,然后再用各种办法把别人老公当成精神病人关起来。”
“医院就没管吗?”镜中问。
“管,怎么不管,但是现在医院的医生全部都是被他骚过的,关过的,还有没有是正常的都难说了,上面来检查也查不出名堂……我就不跟你多说了,反正被关进这里面的,还没有被放出去过的,被放出去都就那几个医生,其他的都折磨死了。”大姐说。
“大姐等等,那些医生是想什么办法出去的呀?”镜中欲拦住这位大姐。
不过大姐健步如飞,早走了。
镜中心想,没关系,兴许晚餐她能告诉我,再说像我这么聪明的,怎么也比那几位医生强,他们能出去,我自然能,想到这里,镜中心里舒坦多了,就美美的睡了一觉。
正在睡梦中,被一个粗嗓门叫醒了,定睛一看是中午的大姐,便拉住这位大姐的手,询问出去的办法。
这大姐一改中午的温柔,粗里粗气的说:“出去干嘛,在这里有老娘伺候你还不够呀,你又想出去找小的?”说完一把甩开了镜中的手,把饭菜扔到地上走了。
镜中算是明白了,这院里应该没有一个正常的人。
晚上,那位骚医生来了,穿的还蛮性感,进来就一个劲的露着露那,伸舌头舔嘴唇,摸胸揉腿,不敢直视呀。镜中可是个铮铮汉子,这点**可是小菜一碟,抵挡得住,不然怎么对得起他那七歪八拐的脸中性脸。
镜中于是气沉丹田,用最有中气的声音说:“我这等姿色你也要,你也太**了吧,你还不如去找外面的医生吧。”
那医生没理会他,更骚了。
镜中闭了眼睛,毕竟他还是处男,面对如此**,只有靠眼不见心不动。接着说:“你不就是被老公甩了吗,有什么了不起,就在这里大摆淫姿,你还真以为你是在报复你老公,报复社会,你这样做,只能让你老公更高兴。男人嘛,要的就是成就感,他不要你了,不是因为你不够贱,是因为你太贱了,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和**有何差别。”
这医生靠近了他,都挨着他了……
镜中继续说:“你不要以为拆散几对夫妻,你就心理平衡了。像你这样不会不自尊自爱的,心理能平衡吗?你关过这么多人,拆散过这么多夫妻,现在你心理好受了?你不还是一个人,你老公不还是在外面自由自在,你有本事你找他去呀,躲在这里不说你是个荡妇,连个**都不如。”
“啊!”镜中大叫,原来被这女医生咬了一口,接着女医生暴跳如雷说:“把他吊起来!”话音刚落,几个医生进来用绳子把镜中给倒掉起来了。
镜中心想,这下完了,本想用激将法,结果却弄着这个下场,怕是要送命了,叹道:英年早逝呀。正等着各种酷刑的招待,不曾想,女医生下令回去。
就这样镜中被倒掉了一晚上,早晨醒来,头脑发晕,轻咬了下舌头,还会疼,庆幸自己还活着,不过这也不是长久之计呀,就这么吊着迟早会死的,得想个办法下来才好。
正好这个时候,饭点到了,送饭的大妈过来了。
镜中急中生智,心想:从第一次听见大姐说的那些话可以断定这位大姐心肠是蛮好的,从第二次的对话可知应该是受了感情的刺激导致精神病的,精神病患者只要顺着她的意,应该就好对付。
于是马上行动,哭着说:“大姐呀,你说我多不幸呀,老婆跟别人走了,还把我的家产全给带走了,留下我和我三岁的女儿。哎,这世上怎么会有这么狠毒的女人呢,不管我不要紧,别不管我的骨肉呀,要知道那也是她的骨肉。”
哭声更大了,接着说:“我都三天没回家了,都不知道我女儿是死是活,走的时候我只放了三个馒头在她旁边,再说呀,这么小,她也不会吃呀,哎呀,我的天呀,她应该是死了呀,我对不起我女儿呀,我不配做她的父亲……”
演的很像,眼泪都刷刷的往地上掉。
哽咽了下,缓了缓声音接着说:“你应该也有孩子吧,肯定知道做长辈的痛苦了。我要是有来世,我坚决不做人,我要去做畜生,要去赎罪……”
这大姐听了也感动了,忙说:“我多想有个孩子呀,可惜在我肚子里就没了,可恨的那个负心汉……你先出去,去看看你的孩子吧。”
“可是我被吊起来了,而且门被锁了,你帮我拿根绳子过来,朝我的嘴上丢,我咬住后,你就把我拉过去,帮我把手上的绳子解开,我在自己去解脚上的绳子,对了,还帮我拿几条钢锯片过来,我要把门锯掉。”镜中说。
这办法果然凑效,不一会儿把绳子给解了,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才用了一上午就把一根手指粗的钢筋锯断了,终于逃离了这个笼子。
为了能顺利的出去,不被医生识别出来,他跑去其他病房,找了套其他病人的衣服,装疯卖傻的混出去了。
逃离了苦海,他找了个旅店安顿了下来,掏出攒在衣服里的扉页研究起来,认真对比发现,只有被剪掉的那个洞的高低不同,没有其他变化,这是打哑谜呀。他就径直的奔向了星文出版社,找到那位好心人,想询问有没有徐缪的新消息。
这次镜中不像上次那么匆忙了,上次连那个好心人的名字都没问就离去了。他走进星文出版社后,找到这位好心人,理智彬彬的说:“好心人,你好!我叫钱镜中,是科学院的一名科学家,上次来拜访过你,上次有些匆忙,没来得及细问就走了,请原谅我上次的无理。我想请你去对面的莱坞茶馆喝杯茶,不知肯赏脸不?”然后认真的打量了这位好心人,她是个女儿身,端庄大方,留着两个垂肩的辫子,工作服可以辨别出,她应该是打杂的,也就是各种小事,杂七杂八的事都得做。
她笑着说:“好心人?我有名字呢,叫刘青情,大家都叫我小青,我习惯这么名字……嗯……喝茶,好呀,不过我现在在上班,等我下班了在去吧。”
“好,你几点下班,我到时候来接你。”镜中眉开眼笑。
“不用了,我六点下班,到时候我自己去就是了,就是对面的莱坞茶馆咯,我很熟。”小青忙去了。
镜中本还有话,可见她这么爽快,又干脆,也就把话吞了下去,心里略有所思的走了。
下午镜中早早的就在茶馆坐着,这个位置靠窗,能够看见车来车往,人聚人散,这就是人间。看到这里心里很不是滋味,想想好久都没回家了,都不知道家里的父母怎么样了,自从爱上了科学这条不归路,就很少为家里想过,不由的感叹了一声:人这辈子到底是为了什么呢?
话语还为落,小青就过来了,打趣的说:“哟,我们的科学家还是个多愁善感之人呀。”
“哎哟,小青你来了,让你见笑了,不是多愁善感呀,只是感叹世事无常,尤其是最近几年,同事走的走,没得没。我确还垫摸着小时候的一点点想法,真是可笑,又不成家,又不存钱,想到这些,就感觉对不起父母。”镜中解释着,多少带了些心酸,“好了,不说我了,说说你吧,看你年纪也不小了,应该有对象了吧。”
“呵呵,你说呢?如果有,我还会来这里吗?”小青是个爱说爱笑的人。
“是你要求高吧,长这么漂亮,又会说话,怎么会没对象呢?”镜中也陪着笑。
“不是,哎,感情对我来说痛苦的经历……。”小青停顿下来,应该是触动了心灵深处的伤痛。
“不好意思,我说到你痛处了,没关系,来吃茶,这是上好‘柳叶香’,能够解除一天的疲劳。”镜中忙帮她斟上茶,“其实我这次来还是想向你打听上次的事,就是徐缪有消息了吗?我家里人为了我妹妹的事都急死了。”
“这事急不来,你得等,你最好就在附近住下,一有消息好通知你,你也好赶过来。”小青提议。
“就住在附近的星河旅馆,不过最近都快没钱了,住不了几天了,如果那个时候还没有消息的话,我就得回家了,我留个电话给你吧,你到时候通知我,我马上赶来,我家住市郊,离这里也就两个小时的车程。”镜中说。
“两个小时,不行呀,每次徐缪都不会和我们聊很久的,等你赶回来他说不定就已经下线了。”小青讲,“要不这样,我们出版社现在刚好缺少一个电脑维修工,你不是科学家吗,这个应该不在话下吧。”
“这我太在行了,再说咯,不行不是还有你吗?”镜中还是有些幽默。
“你这话说的,像个男人吗?”小青露出鄙视的眼神。
“哈哈,男人……绝对的男人,纯的。”镜中很是开心,“我明天可以去上班吗?”
“可以,不过你明天最好自己去和我们社长说,成不成还得看你的口才了,不过现在电脑维修工基本请不到,有能力现在谁还做这事呀,所以应该有九成把握。“小青认真分析。
……
接着就聊了些,人生长,人生短的事情,他两还算投缘,聊的来,聊到镜中长相的地方倒是有些味道。
镜中说他不帅但是有特点,小青顺着他的话夸他:你这不单单叫有特点,你还可以叫有特面。……一次愉快的茶就这么愉快的结束了。
第二天很顺利的拿下了这份工作,两人工作之余,有说有笑,有打有闹,镜中长这么大,还从来没这种感觉,难道他动凡心了,先看看吧。半个月过去了,终于等来了徐缪发来的邮件,话说镜中真是个电脑高手,他早已准备了跟踪软件,查出了对方的ip地址,可是让人惊讶的是地址不是别的地方,竟然是社内的服务器,这让人怀疑跟踪软件的可靠性。不过软件在继续跟踪,硬是把根源给揪出来了,就是社内的服务器,里面有个病毒叫“虚缈”就是虚无缥缈的意思,难怪发的诗集的笔名就叫“徐缪”。这个病毒被揪出来了,从此美妙的诗集“追出天际的心”就此绝笔了。但是并没有解答各种疑团。
疑团还在,但是线索却断了,有时候事情就是这么不完美,就像诗云:
欲求不满欲更满,求而不得求更多;
造化弄人人不知,后知后觉已晚矣;
所以结果还得看镜中的造化,世界还是以前那个世界,无果归于无果,无缘归于无缘,过好现今,还是放眼未来,都只是个人问题,触动世界的是你是他,都是世界规定了范围的触动,你就是他的执行者,你的**就是世界命令的接收器。镜中的下一步会怎样得看世界让他怎样,也许他会反抗,他会禁欲,不接收世界的命令,世界会让他好过的。
造化就从他和小青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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