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上有些事情,不管是好的还是坏的,该来的似乎总是会来,该去的,却不知是否会去,毕竟来与去之间需要一个过程,这过程可长可短,有时候长的让人以为不会来来去去。
这天也是很平常的一天,阳光如往常一样透过精美的窗子细微如煦地照进了世宗皇帝的御书房。世宗此时刚刚早朝完毕,正在批阅奏折,他也算是一个勤政的皇帝,虽然算不上是百世明君,但也谈不上是昏君,但是身居于皇帝之高位,很多时候都会做出一些明君亦或昏君的事情来,似乎这样才显得有皇帝的样子,这也是做皇帝的苦衷之一。朱厚熜也不例外,尤其是最近他的心中,脑海里邵铃铃的倩影萦绕不绝。让他的心较平常更为凌乱,正在批阅着奏章的他,陡然感觉此时很无趣,“啪”的一声把手上还没批好的奏章摔在自己面前的案头上,然后单手在撑着脑袋在桌上沉思。
而就在此时,刚好严嵩有事进来,并且这一幕恰巧映入了严嵩的眼睛,严嵩于是急忙上前帮世宗把有些纷乱的奏章堆砌清楚,然后向世宗施礼后说道:“不知皇上最近因何事而忧心?”世宗听闻这话,刚想要把这个太不知趣的人给轰走,但陡然脑中却是一清,想到这是严嵩的声音来,接着想到严嵩的一些相关能力来。于是挥手屏退左右,于是御书房现在只剩下严嵩和明世宗。
世宗看了看严嵩,欲言又止,严嵩的办事能力他当然是心知肚明,但是严嵩的很多行为也使得朝中诸位大臣有些非议。他想让严嵩帮他办这件事情,可是,他更需要严嵩这件事情做的漂漂亮亮,不可以落人话柄。
思前想后的世宗终于还是下定决心,对严嵩开口道:“爱卿你可还记得那天我们在镇元观遇到的邵天师的千金邵铃铃?”此话一出,严嵩的一颗佞臣之心顿生反应,他感觉到自己一直盼着的机会到了,于是连忙回禀道:“圣上与臣一并出游,是臣三生有幸,那天所见所听之事,作为臣下的,当然是缀刻于骨血之上,微臣永远不会忘却。”
世宗看着严嵩谦恭的样子,突然感觉自己想的似乎有些太过于谨慎了,于是便直接冲着严嵩说道:“爱卿,你觉得邵铃铃此女冲入**可否?”听了这个自己一直想要的话,严嵩顿觉心中有一块石头也跟着放下了,显得恭谨的回禀道:“臣观此女,才貌双全,冲入**伺候皇上,自是份内之事,且是邵铃铃出身道家,定是不贪名利,淡泊清心之品性,对**之风气,圣上之龙体,龙心,皆乃大幸之极也,此等好事应该早早地去办,优先地去办好才是。”
世宗听严嵩讲完这话后不住地微微颔首,看他现在脸上的神色内心应该很是满意严嵩的这番说词,然后世宗接着对严嵩说道:“只是此事,因吾一向对邵天师以师师之。碍于情面,此事还需要爱卿你多多谋划周旋,现在你可有什么良策?”要说让当朝大臣出这种“良策”,即损人利己的把戏,如果是当朝的如海瑞之流,自然会断然拒绝,说不定还要长篇大论,劝谏一番,但是对于严嵩之流,此刻却是喜的是又将拔去一根自己的眼中钉,肉中刺。
严嵩急忙把心中揣摩已久的“良策”谄媚地献上,说道:“微臣先提前贺喜皇上,又得一佳偶,此事不如由老臣亲自前去做媒,料那邵天师大人自然会卖我一个首辅+圣上您的面子,并且做了国丈,对那邵天师弘扬道法,自然是有大大的好处与方便,想必那天师大人自然也不是什么愚人,并且再说,进宫伺候皇上,乃是天下人天大的福分,会有何不从之理呢?”
严嵩这一席话讲的让世宗是喜笑颜开,此话不仅将皇权给吹捧一番,并且有理有据。最少在世宗看来,此事如果让严嵩去办,事有八九不离十的稳成。龙颜大悦之际对严嵩和气地说道:“此事就全权交由你来办理,事成之后,朕自然是重重有赏。”严嵩闻听此言也是臣心大悦,不过内心深处却有着更加老谋的打算,表面却是隆重地千恩万谢过后,又再次地强调一句,能伺候皇上是老臣天大的福分,这话让世宗更加开心,直觉得严嵩是一个可以依赖的股肱之臣,当场赐给严嵩新的官服一件,严嵩自然是接着千恩万谢一番,然后就快快乐乐的回家去了,在这表面之下,一场策划已久的阴谋却已经深深地在他的心底,逐步地朝着目标撒开大网。
在礼部尚书邵元节邵天师府上,邵元节如往常一样做完斋戒醮祝的的功课后,就去自己的书房饮茶,因为铃铃在镇元观发生的事情,邵元节这段时间自己的一片道心不知不觉竟然变得有些不甚清明了,父女之情,着实让他分外挂念自己的爱女,可是他朝中却似乎没什么像严嵩父子这样的皇帝近身枝蔓关系,所以这件事让他感觉很被动,想要求见皇上,却怕被皇上当场提及邵玲铃,以为世宗**佳丽三千,可能过一段时间后就会逐渐淡忘掉铃铃,故而在家闭门不出,但十几天过去,世宗却也并未主动找上门来,这让他心中稍有一宽,不过想起世宗的反复无常,却又对手中的香茶难以下咽。故而一向对权势以及关系不是很感兴趣的他,最近也在考虑是不是要走点门路,打探一下消息,正在他纷乱思索,连自己杯中的茶水都被他的思绪给弄的水光涟涟的时候。一句管家邵清的大声通报,让他的心中变得更加不淡定起来。
“报告老爷,当朝首辅大人严嵩求见。”管家邵清有点急忙地进来禀报道,就在此时,只听到“啪”的一声,邵元节手中的茶杯忽然掉在地上,摔的是粉身碎骨,邵元节呆呆地看着地上的茶水和着破碎的瓷片,一片茫然,邵清一时间也不知道出了什么事,站在旁边小心地伺候着,连大气也不敢出一声,“哎......!”邵元节仰天长叹一声后,稍稍平稳了一下自己的情绪,然后对邵清淡淡地说道:“速速迎接首辅大人进来,好座好茶伺候着。我先去换件衣服。”言罢闪身进入内房,邵清则是急忙地走出去,按照自家老爷的吩咐去做事。
严嵩在邵清的引导下进入了厅堂里,邵元节还没有出来迎接,严嵩就拿起邵清奉上的茶杯慢慢地开始品茗,这茶叶甚好,严嵩竟然感觉分外喜欢,有相见恨晚之感,从这茶里面可以品出那种采茶人与炒茶的以及泡茶的人是多么的用心。
邵元节因为跟严嵩一向没有什么交情。所以,连他的府第今天也是严嵩第一次造访,只见邵元节的的厅堂里妆扮的甚是仙雅,有道家的出尘风范之意,这品味,这府内的装潢,让一向忙碌与精于心计的严嵩一时间都生出些羡慕的感觉。但是长期的官场争斗已经让他的心变得是那么的无情与残酷!这些喜欢,这些羡慕,这些敬服,就如浮光掠影般可以立即从他的心中一抹干净,不着痕迹,这对他来说并非难事。待邵元节正装出来迎接这当朝的首辅大人的时候,严嵩的身上已经恢复了自己独特的官场心态,为达目的不择手段,凌厉而威严,冷酷且绝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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