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冬夜和陆晴两人面面相觑,也不知道该如何回应才好,陆晴拿着电话“嗯,额”了半天也没憋出来一句话,急的她仿佛热锅上的蚂蚁一般,小脚直跺。
电话那头还在不停地传来声音:“喂喂,是陆家小姐吧,我爸呢?你们在哪呢?”电话那头的声音见这边吞吞吐吐的,半天也没说出一句话来,顿时急了起来:“麻烦请让陆承山接下电话好吗?我是他女儿,你们是不是到楚安了呀!”
陆晴拿着电话身躯渐渐的开始颤抖起来,一手拿着电话,一手捂着嘴巴,眼睛红红的。
“你倒是说话啊,我爸是不是出事了,告诉我。”
“呜呜呜,陆伯...”陆晴终于在电话那头的步步逼问下忍不住哭了出来,伤心欲绝的她往沙发上一趴,手机扔到了沙发,脑袋如兔子一般深深地埋在了沙发里,肩膀还不停的耸动着。
“唉,这丫头也是苦了他啊!”陈冬夜摇了摇头走到沙发前将手机拿了起来放到耳边道:“嗯,那个是顾局长吧,我们在月华街尾,你到这后找一个叫全球经纪的店子,我们就在店里,具体情况还是等你过来了再说吧,哦对了,最好不要带人过来,不然会很麻烦的,那就这样吧。”
“等等,你是谁,我凭什么相信你?”电话那头的质疑声传来。
“陈冬夜,你懂的!”他淡淡的回答道,然后将手机挂掉了。
这时候,陆晴似乎从悲痛中缓了过来,转过头,泪眼兮兮地望着陈冬夜,吸了吸鼻子道:“陈大哥,你...你认识顾局长吗?”
陈冬夜笑了笑:“有时候过多的解释,反而会引来更多的怀疑,小丫头,你还小,不懂的。”
在楚安市天华小区一座高层住宅内,一位个子高挑,身着一条淡黄色的纱质长裙,隐隐地透出那白里透红的皮肤,头发高高的的盘起,整个人显得很是优雅而性感,不过那掐得出水的鹅蛋脸上,正一脸的愤怒,一只玉手将手机死死地捏住,银牙狠狠咬着性感地下嘴唇,半晌才狠狠地吐出了一个子:“操!”然后又将手机拿了起来,拨通了一个电话:“喂,小张,你马上帮我到系统里查一个叫陈冬夜的资料,对,我要他的全部资料,从出生到现在,越详细越好。另外帮我叫一辆车到天华小区,速度要快,我要你在我出发之前讲陈冬夜的资料发到我的手机上,马上行动!”
打完了这个电话,她才将自己动乱的心平复下来,坐在沙发上,不停的深呼吸着,她觉得自己必须要这样才能使自己冷静下来。爸爸不知道怎么样了,从刚才的电话来推断,应该是出事,千万保佑不要出什么大乱子啊,爸爸当年很早便离开了我跟妈,说什么要去报恩。这么多年过去了,虽然曾经恨过,但是如今想恨也恨不起来了,妈也是整天到晚的念叨着他,这次回来我们一家总算是团圆了。
对了,还有那个叫陈冬夜的臭男人,鬼才认识你什么陈冬夜,还我懂的,我懂你个...淡定淡定,我顾蔓青一定要淡定,想到这里,不禁用素手轻轻地拍着那对丰满的酥胸,深深地吸了几口气,终于是平复下了自己心中的怒火,站起身来准备到自己的房间里换身衣服。
这时,手机一阵震动,小张查的资料传过来了。顾蔓青急忙的打开手机查看了起来:陈冬夜,男,27岁,孤儿,父母不详,原为20年前千崚山一道士所捡养,一直居住于千崚山,十五岁时去了国外,具体去向不明,今年三月回到楚安,现居住于月华街213号,并开了一家叫“全球经纪”店铺。“这都什么嘛!”顾蔓青看完不禁一拍额头,什么都没看出来,不过至少从表面上来看,这个陈冬夜是没有什么问题的,至于他这么多年在哪儿干了些什么这些都并不重要,而他既然是三月份就回到了楚安,而且开了这间店铺,他应该不可能知道陆家小姐和我爸会逃往楚安,而且他给我打电话时明显是知道我的身份的,这几人之间也并无十分明显的利害关系,由此看来这陈冬夜应该是没有问题的。
想完这些,顾蔓青找了件衬衫换上,又随手拿起一件收身的小西装穿在了身上,拎起包便匆匆的出了门,到了楼下后,小张安排的车早已经等候在了车道旁。她打开车门坐在了后面,车上的司机转过头来问候道:“顾局长,您来了,请问您要去哪啊?”
顾蔓青看了一眼司机,用手理了下前额的秀发说道:“嗯,是赵师傅啊,麻烦你了,月华街213号一个名叫‘全球经纪’的店铺,开快点吧!”
赵师傅闻言点了点头,他看出顾局的脸色并不太好,因此也不敢再多言,只得是拿出了自己十二分的功夫,一路上超车借道地往月华街赶去,一刻钟不到的功夫,车已经稳稳地停在了月华街尾“全球经纪”的店门口。
顾蔓青站在店门前,看着店门上那块令人瞠目结舌的耀眼招牌,联想到他打电话时的口气,心里不禁一阵嘀咕道:“这到底是怎样的一个奇葩啊!”抬手敲了几下门,只听见里面传来一声“来了。”
不多时,陈冬夜打开门从里面走了出来,抬头便看见了俏生生的站在门口的顾蔓青,穿着一身修身的西裤,里面套着一件白色衬衫,整个人显得很是干练,但又不得不说,这个女人身材确实十分的好,挺翘的肥臀,丰润的胸部,白皙诱人的颈部,配上着一张雍容的鹅蛋脸,使得她显得干练的气质中又流露出一种难言的诱惑力,陈冬夜看到这个女人也是愣了一下,他没想到电话里的那个顾局长居然是一个这么漂亮的女人。
“你就是陈冬夜?”顾蔓青自然也感受到了陈冬夜那审视的目光,冷冷地问道。
“嗯,对,请进吧,顾局长!”陈冬夜打量完她也不再多说什么,率先向屋里走去了。
顾蔓青看着她冷淡的态度,也是撇了撇嘴,暗道:“还跟本姑娘摆起架子来了,看你小子也人模狗样的,怎么做事说话这么惹人生厌呢?你的账本姑娘也后再跟你算,有的你受的,哼。先找到我爸他们再说。”抬脚也跟进了屋里。
“姓陈的,我爸呢?”顾蔓青一进到屋内,四下环顾了遍,房间内很简单,两张办公桌,两张老板椅,其中一张上面放着一台电脑,墙的另一角放着一套沙发,一个茶几,整个屋子一目了然,然而顾蔓青却并没有在房子里面看到自己的父亲。
陈冬夜犹豫了下,缓缓的说道:“你跟我进来吧。”说完引着她朝更里间的小屋走去。
一进屋内,便看见了一个女人趴在床头上,“嘤嘤嘤”的正在哭着,床上躺着一位老人,面部已泛青色,一动也不动地躺在床上。“爸,你怎么了?爸?”顾蔓青一眼便发现了躺在床上的那位老人就是自己的亲生父亲,立马扑过去一把抓住了老人的手。可是爸爸的手怎么如此的冰冷,而且身躯是如此的僵硬,难道...顾蔓青伸出一只颤抖的手探到了老人的鼻子下...
陈冬夜怜惜地看了一眼这位即将陷入悲痛万分中的女人,叹了口气,转身关门走了出去。相见时难别亦难,这对父女相别多年,没想到在两人缘分的尽头也没能说上一句话,或许老人当年有万般的不是,但是如今也都已烟消云散,尘埃落定,万事方休...
随着里面传来一声撕心裂肺的悲嚎,小屋内顿时哭声满堂,有顾蔓青的也有陆晴的,这两个女人仿佛是要将她自己这一生的力气全部用在这一刻,用来哭诉这位老人,陈冬夜听得也是心情沉闷不已,点了一支烟站在了店门口,望着远处落日的余晖,一抹残阳映红了远方的薄薄的云层,阳光斜射在他的脸上,也映红了他的双眼,他仿佛又回到了那段血腥而风光的年代,处处充斥着战争、暗杀、算计、激情。
那一年他在一个冰天雪的的夜晚遇上了他生命中最为重要的人,一个瘸腿的道士,而他还是以个嗷嗷待哺的婴儿,躺在襁褓中冻的已经哭不出声来了,很狗血的,他被抛弃了,而且是被扔在了一个破道观的门口,道士一瘸一拐地讲陈冬夜抱进了道观内,笑呵呵的看着他:“这么寒冷的冬夜,你我相遇也是一种缘,以后你就叫陈冬夜了。”
十五年来道士含辛茹苦的将他抚养长大,交了他各种各样的本领,然而就在他十五岁的那年,一场突如其来的灾难打断了这两人的安逸生活,道士为了救他,死掉了,他也为了生存,被逼远走他乡。十五年后,他从中亚开始做起了雇佣兵,继而转战到非洲大陆,参与了各式的战争,枪战、近身搏斗、暗杀、政权更替。然后又来了欧洲,与各种各样的古老家族、皇室打着交道...十年的时间转眼便过去了,他也闯出了属于自己的名号,但是陈冬夜并没有找到自己出来之时最初要找的东西,生存无望的他,千金散尽。然后他又回到了离别多年的祖国。回到梦最初开始的地方——楚安,找到了陈道士当年留给他的五万块钱,用两千块钱买了一个经纪人证,然后又用了三万块钱在月华街尾租了一个店子,店名“全球经纪”。
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这么多年他终于明白了过来,是他的终归是他,不是他的,在他眼前他也看不见,不如从今以后好好的享受生活,过一过所谓的人生,留下自己的另一片辉煌。恍惚中,在远处的天边,他依稀又看见了瘸子老爹那爬满皱纹的脸,正在对着他露出欣慰的微笑,那眼角的皱纹与那眯成一条直线的眼睛逐渐逐渐地连成了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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