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术网 > 历史军事 > 三国侦探唐朝梦 > 第8回 入住兰坊城 半夜听分明

??狄公的车队一路南行,接官厅外居然不见宫灯彩棚,也没有欢迎的鼓乐,甚至连一个人影也没有。他们冷冷清清来到北城门口,但见箭楼耸立云端,城门紧闭,一副坚不可摧的样子。

    乔泰心中很是差异,又转念一想。这兰坊县是一个边塞的县,附近的胡戎虽与朝廷签订了友好条约,却也保不定哪一天会兵戎相见,所以到了夜里城门紧闭,也有道理。

    但见,这厚重的城门外边裹以铁皮,上面有一些装饰的铁钉,还刷有油彩。

    乔泰走上前去,用剑柄击打城门。

    敲了好一阵,才看到箭楼上,一个小窗打开了,里面传出嘶哑的声音:“上峰有令,入夜城门不开,明天清早!”

    成蓉心想:这唐代的门禁制度还蛮强呢!大概是天气冷,看门的不愿意起来?他和诸葛凉一起在学校的时候,夜里一起值班,但是每当有人进学校的时候就很懒得起来,特别是冬天,不想从被窝里出来。于是,每次听到喇叭声就马上侧头装睡,还发出鼾声;诸葛凉见状,只能自己下床去开。一等到汽车进了学校,成蓉立马醒来,装成睡眼腥松的样子说:怎么了,诸葛凉?什么事?有人么?我来,开门。诸葛凉说,你真行!过了一会,又有汽车进来,诸葛凉也装作侧头而睡,特别逗。没想到,唐代也有类似的情况。

    这时候,乔泰继续擂门如鼓,对楼上大声喝道:“县令大人到此。快开城!”

    箭楼上当兵的继续道:“我们不管什么人,你们在城外找旅馆住吧,明早再来”。

    成蓉对着楼上当兵的说:大哥您不给开门,总得给点钱吧,我们在城外找旅馆住,难道旅馆不花钱吗?给一块钱意思意思也行。

    楼上当兵的听完,愤怒对他喊:“一块钱?!我一个月31天没休息,24小时待命,一个月44640分钟赚3000块,每分钟赚0.08元,你花31.7秒说43个字,就跟我要1块钱,老子要花749秒才能挣回来,你居然还敢跟我要钱?!”

    这番雷人的话,把个成蓉说懵了,敢情这唐朝人比他数学好!

    乔泰把成蓉推到一边,朝楼上说:“你们休要罗嗦,兰坊县新任县令狄大人到此,还不快开门迎接!这是朝廷命官,你们别吃不了兜着走!”

    箭楼上小窗砰的一声关上了。

    后边的马荣驱马走近乔泰,问道:“城门不开,这是怎么了?”

    乔泰骂道:“上面那几条懒狗这么早就睡了,醒不来了!”一面又用剑柄敲门。

    不久,门里传出铁链的响声,沉重的大铁门开了,门旁一边站着一个边幅不修的门兵,头上的铁盔都生了黄锈。乔泰不等大门全开了,便驱马撞了进去,两名门兵赶紧闪开。

    乔泰边进门边喝骂:“你们这两个懒骨头,快将城门大开!”

    两个门兵看着面前这人如此盛气凌人,心中很是不快,其中一人张口就要顶嘴,但一见乔泰疾言厉色,气势汹汹,到嘴边的话又咽了下去,只得大开了城门,请狄公一行进城。

    车队和仪仗进得城内,只见整个街道上黑灯瞎火,一片凄凉景象。

    成蓉心道:这时辰还没到新闻联播呢,怎么大店小铺都早已关门落锁了?真是奇怪!

    街上仅剩下几处卖麻辣烫的、卖朝鲜面的摊贩仍在张罗买卖,顾客三五一群围坐在小摊的油灯旁,或喝茶或吃面,均默默无语。

    狄公一行在街上从北向南缓缓走过,他们只是扭头向车仗略看了一眼,就又低头捧起了面碗,端起了茶盅,似乎与他们毫不相干。

    诸葛凉心想,新任县委书记下车伊始,就不见县委办公室的接待,其他文官武职也都没有恭候,大街上,商人们早早关门闭户,百姓麻木,真乃旷古未闻!

    车仗走过一座拱门,大街沿着一堵高墙分为左右两条。乔泰与马荣一见,心想这定是县衙衙院的后墙了。

    一行左转,沿着高墙向东,向南,再向西,直走到一座黑漆大门跟前,见门楣上方挂了一块风蚀雨剥了的木牌,上有“兰坊县衙”四个大字。

    乔泰甩橙下马,使劲敲大门。

    门开了。一个牢头五短身材,身着鹑衣,鹰鼻鹞眼,胡须蓬乱。他举起手中灯笼,向乔泰上下打量一番,怒道:“你这小子不明白事,难道不知道这衙门一向紧闭不开?”(鹑:读‘纯’;鹑衣,补缀的破旧衣衫。)

    乔泰平时哪里受过这等怠慢,伸手一把揪住对方胡须,前拉后推,将他往门柱上撞。

    牢头大叫求饶。

    成蓉高声说道:“咱们新任县委书记狄大人驾到,你赶紧打开衙门,传那些三班六房的衙役去大堂开会!全员参加!”

    牢头没听太明白,但也不敢怠慢,大开了衙门。

    狄公一行走进府衙大院,到了花厅前院停下。

    狄公下了马车,借着灯笼光亮,向院内四周环顾一番,只见花厅大门,落闩上锁,对面行厅的窗户也—一紧闭,院中厅内一片漆黑,不见一人。

    狄公心中很烦恼,立刻叫乔泰将那个牢头带来问话。

    乔泰揪了牢头衣领就走,到了狄公面前,牢头忙双膝跪下。

    狄公问道:“你叫什么?你们县令邝大人在哪?”

    牢头本来不结巴,但是这一切来得太突然,又见狄公威仪赫赫,有点招架不住,结结巴巴答道:“启……启禀老爷,小……小人乃本衙牢头,邝……邝大人今天早上出南门离开了。”

    “县衙的官印现在哪里?”

    牢头此时沉静了一些,说:“小人猜想,一定在衙厅什么地方放着,老爷您去找,一定能找到。”

    此时,狄公再也忍不住了,气的跺足叫道:“岂有此理?师爷们在哪?衙役们在哪?”

    “回老爷,衙役们上个月就离去了,师爷二十天前就请了病假,至今还没有回来……”

    旁边的诸葛凉心想,这哪是个县政府,分明是个大车店,连个值班的都没有。

    成蓉打断了牢头的话,说:“你们这是什么作风,难道就剩下你一个人了?”

    狄公转向乔泰说:“你将他带走,隔离审查,稍后我要整顿,这里究竟是怎么了,我要弄个水落石出!”

    牢头大叫冤屈,乔泰伸手就将他逮了,又转过身子,腿上踢了一脚,喝了一声:“去你的大牢,前面带路!”

    前院左厢是一溜巡兵、衙卒住的下房,也都空荡荡的,后面是牢房。牢中也空无一人,不用说,牢房已很久没有用过了,但牢门坚固,窗户上有铁栅。

    乔泰将牢头推进一间小牢房,锁了铁门,回到狄公身边。

    狄公说:“我们去各处看看。”

    乔泰提了灯笼,好奇的成蓉、诸葛凉也紧跟其后,他们来到大堂门口,将门推开,生了锈的门合页‘嘎吱’直响。

    来到厅内,乔泰高举了灯笼,只见灰土遍地,尘垢满墙,盖在公案上的猩红台布早已经褪色破烂,一只猫从桌旁疾窜而过。

    狄公向乔泰招了招手,走上台子,他们围绕着公案走了一圈,又将分隔大堂和内衙书斋的一块帷帘拉向一边,这块帷帘的中央绣了一只獬豸,灰土纷纷掉落下来。

    (獬豸:读作‘谢志’,古代传说中的一种异兽,该形象曾被当成监察、审计和司法官员的象征。)

    内衙书斋内只有一张书案,一把靠椅和三张木凳,都摇摇晃晃的,破旧不堪。

    乔泰将里间的档房小门打开,一股阴湿的气味直向他们袭来。墙边立着书架,上面摆了不少公文、案卷、皮箱,天长日久,都长了一层白霉。

    狄公看了,叹息说:“没想到这官府的办公场所竟然被糟蹋到这种田地!”说完,他推开通向回廊的大门,默默走回大院,乔泰手举灯笼在前面引路。

    这时候,马荣与陶甘己经将山中带来的那七名强贼锁入牢中。

    管家正领着一些奴婢从车上卸下行李,见了狄公,忙说:“大人,别看全院脏兮兮,可是后院的宅邸,竟然清洁整齐,什么都不缺。人家离去的原县令已经将宅中的各种设备摆列的齐整,原封不动地留在了原处,屋里也打扫得清清爽爽,家具也十分干净。”

    狄公听完这才舒了一口气,起码他的妻室家小总算有个舒适的安身场所了。

    诸葛凉和郝婷婷也被安排到两间厢房住下,郝婷婷刚刚20多岁,鲜活水嫩的青春衬着,人到哪里都有活力。她迅速把房间收拾的利利索索,床铺窗台打扫的干干净净,这可是个料理家务的好手,唯一的美中不足的是个子不太高,穿着高跟鞋还不错,若是穿布鞋就显着矮。主要是她的同事诸葛凉先生是1米8的个子,原先在三国大学办公那阵很不协调,诸葛凉曾经带着郝婷婷去看电影,卖票的是一个老头,见了他们就说:带孩子看电影,可以半价!他呵呵大笑起来,而郝婷婷气的说:“不看了,逛街去!”

    狄公先安排洪参军与马荣到一间整洁的厢房中休息,然后又招呼乔泰和陶甘跟随他,到内衙研究最近的工作。

    陶甘拿了两支蜡烛,放在了书案之上,成蓉也帮忙点上。狄公在那张摇摇欲坠的破椅上,小心坐下,双手插在袖中,搁在书案上边,两位助手也吹了吹木凳上的灰土,在一旁坐下。

    过了一会,狄公说:“时辰已经不早了,我们都是又饥又困,本来应该早点将息,但是到了这里很奇怪,因此咱们得研究研究。”

    乔、陶两个人忙点头。

    狄公又说:“入城以来,真是令人纳闷。我的前任在这里整整干了三年的县令,他的官邸倒是干净整齐,但是很显然他从没有用过公堂,而且早将差衙们全都遣散了!我定于今天下午到任,驿马早已经将我赴任的文书给了他,而他竟然一不见面,二不给我留下一字半句就抬腿一走了之,还将县衙大印交于一个牢头看着,这究竟是怎么了?”

    乔泰想了想说:“老爷,会不会有刁民想趁我们立足未稳,阴谋造反,对抗朝廷?”

    狄公摇头,说:“不像,天刚黑,街市上大部分店铺就关了门,这是反常的。不过,我没有看到百姓有什么不安的情况,城里城外也不见什么人为设的路障、壕沟。”

    陶甘用手捻了捻左颊上三根毛,说:“我曾想,是不是有什么传染瘟疫之类的可能,可是我发现百姓们安闲,小摊贩不慌,这种顾虑也就消了。”

    坐在一旁的成蓉不由得连连佩服,你看人家没经历过‘非典’就能有这个推理,真是自愧不如。

    狄公以指当栉,梳了梳蓬乱的鬓须,说:“我并不指望从牢头口中问出个子丑寅卯来,那小子贼眉鼠眼,一看就知道是个滑头!”

    (栉:读‘志’,梳子之类的总称。)

    诸葛凉走了进来,两名家奴紧随在后,一个人盘中捧了饭食,另一人手中提了一把铜壶。

    狄公告诉诸葛凉,不要忘记给狱中那个犯人送饭,还让把几张金疮膏药也送过去。

    成蓉不由得佩服道:“大人,您真是爱民如子啊,不管他们是不是犯了错误,总是能够文明执法”!

    狄公笑道:“这一路上,你跟随我们,说了太多,我没有听过的词,我也很新鲜呢”

    成蓉笑着说:“以后便明白了。”

    几个人慢慢用了夜宵,又喝了一壶热茶。

    乔泰手捻短须,说:“老爷,我们在山中时,马荣说过这伙强贼并不象专门拦路行劫的响马,我也有同感。依我之见,不妨将那伙强贼传来问话,或许能问出点头绪来。您说呢?”

    狄公呵呵笑了,说:“好主意!快去查查他们领头的是谁,将他带来见我!”

    一会,乔泰回到内衙,铁链上所缚的囚犯正是那个挺枪直扑狄公的强贼。

    狄公用锐利的目光扫了一扫这个强贼,只见他五大三粗,平头正脸,鼻直口方,慈眉善目,一副直率的样子,倒更象是一名小店铺的掌柜或一名工匠艺人。狄公每天在堂上审案,见的案犯多了,也就学得一点看相的本领。

    强贼在书案前跪下,狄公大声问:“你叫什么,干什么的,从实讲来!”

    “回老爷,小人姓方,叫方正。祖辈都在这兰坊城中住,小人一向在此以打铁为生,只在不久前才弃家出走。”

    “你放着体面的生意不做,却到山中落草为寇,因为什么?”

    方正说:“我加害老爷,罪不可赦,只等法场问斩,并无冤言、老爷又何必将我的来历细细盘问?”

    听完方正绝望的话,狄公说:“本县办案不枉不纵,哪能不问情由,就下裁决?你好好回答我的问话!”

    “我自幼随父亲学习打铁,在城中已经三十多年。家有老婆和一子二女,一家五口人人体魄强健,个个勤劳俭朴,除了交税,仍有剩余,全家吃喝不愁。我闲的时候,还常去书场找个座位,日子算是十分舒心。”

    “哪知道天有不测风云。有一天,钱牟的爪牙见我儿子方虎年轻力壮,便将他掳去,逼他干苦役……”

    狄公不等方正讲完,急问:“钱牟是谁?”

    方正说:“这个人是当地一霸,篡夺了兰坊县的军机大权,已经八年多了。他巧取豪夺,占去了全县的一半良田,城中的店铺商号,十家里面就有三家是他开的。他每隔几天便派人去州上的官府进行打点行贿,州上那帮官本来就是一帮贪官,又得了钱财,也就稀里糊涂听他的。”

    “钱牟在兰坊县把持大权,前几任县令都默许了?”

    方正说:“外放到此的前几任县令刚来时,还都有点新官上任三把火的架势,但是不久便都息事宁人了。这些软骨头见钱牟财大气粗,也就曲意逢迎,他们倒是脑满肥肠,却苦了我们一县黎民百姓。”

    .听到这里,成蓉心想,原来这兰坊县的领导班子置党纪国法于不顾,不但不为人民服务,反而充当黑社会的保护伞,真是天理不容!

    狄公的脸马上一沉,冷冷的说:“你这话让我听了有些别扭!你说八年来历任县令都是这样的懦夫,屈从于钱牟的威吓之下,没有一个例外,本县实难相信!”

    方正冷笑说:“这就是我们兰坊百姓活该命苦!四年前,倒是有一位县令刚正不弯、秉公执法,决意要收拾钱牟,为民除害,但是谁知半个月之后,他却被人暗算。”

    狄么忙问:“这位县令是不是姓潘?”

    方正点头说:“正是!”

    狄公说:“我记得当时有个奏折上奏朝廷,说胡戎侵犯我国边境,潘县令亲自率领兰坊县军民奋力抗敌,不幸为国捐躯。当时我正在京师,记得他的尸体按照国礼移至长安下葬,皇上又降旨追封他为刺吏一职。”

    方正说:“老爷有所不知,这是钱牟暗算潘县令掩人耳目的骗局。我久居兰坊县,从来没有胡戎犯境的事,哪来的沙场献身之说?潘县令分明是遭了钱牟暗算。”

    狄公大惊,说:“你再讲下去”

    方正接着说:“就这样,方虎被迫做了钱牟的家奴,从此我再也没有见到他一面。没过几天,一个牙婆前来找我,说小人的长女白兰已经到了标梅之期,应该有个婆家,又说钱牟一向怜香惜玉,想以纹银五十两将她买下,收做偏房。我当然不肯将小女抛入火坑,便一口回绝。哪知三天后,小女去市里购物,却再没见回来。原来被他们抢走!我三番五次去钱宅央求见她一面,每次都遭一顿毒打,被赶出来。小人的老婆经不起这等打击,从此一病不起,半个月前,竟撒手人寰、悲愤而去。小人拿起祖传宝剑,去钱家拼命,却被家丁截住,一顿棍棒,将小人打得头破血流,抛到街心。几天前一伙泼皮又用一把火将我的店铺烧成灰烬。遭此大灾,我是上天无路,入地无门,只好带了次女黑兰弃城而逃。到了山里,遇到一帮弟兄,一打听,他们也是被钱牟害得家破人亡,走投无路的人,便入了他们一伙。今天,我们第一次出来打劫,却遇上老爷你们,到头来死的死,伤的伤,小女黑兰也遭你们生擒,哎,真是生不如死啊。”(“标梅之期”,是指女子出嫁的时期。)

    旁边的成蓉一听,气的够呛,这是什么世道,竟然光天化日,抢男霸女!地地道道的黑社会!

    书斋内一片沉寂。

    狄公心里想,看来这兰坊的问题,非同小可!这些为非作歹的势力遇到我,他们的末日就到了!但对付他们必须有策略!他想着将身子向后靠去,忽然想起来椅背已经坏了,忙将双肘又搁到书案之上。

    沉默片刻,狄公说:“方正,若是你以谎言欺骗本县,定不轻饶,若所说都是实情,我会对你从宽处理。”

    方正叹:“老爷,信不信由你,我左右是个死,纵然老爷放过我,钱牟也决不会让我活下去的。”

    狄公一个示意,乔泰立起,将方正押回大牢。

    狄公离开座位,在书斋里踱起步来。

    乔泰回来,狄公停下脚步说:“恶霸钱牟在此弄权,前几任县令只不过都是他的傀儡。我们进城时,当地老百姓对我们冷眼相待,就是这个原因。”

    乔泰拳头打在膝盖上,说:“难道我们也在这小子面前低头不成!”

    狄公淡然一笑说:“时候不早了,你们几个先回去休息,明天我再安排事给你们”。

    于是,乔泰、成蓉等人全都退下。

    成蓉回到后厢房找诸葛凉、郝婷婷。

    “梆梆,梆……”

    “谁?!是校长呀”

    诸葛凉打开门,成蓉走了进去,郝婷婷过来给成蓉端了一杯茶,那是她自己新泡的“大红袍”。

    “诸葛凉,你过来!”郝婷婷忽然从黄花梨木床下,发现一枚铜币。成蓉放下手中的茶杯,起身和诸葛凉走了过去看……,这枚古币正是唐朝的货币,开元通宝!

    郝婷婷问:“这个是不是挺值钱呢?”成蓉摇摇头说:“这个太普遍了,因为唐代大量铸造这种货币,我们21世纪出土过很多的,古玩市场上有卖的,也就5块钱吧”,郝婷婷显得很失望。

    诸葛凉说:“那也得好好研究呢,这铜钱品相很不错,我喜欢研究上面的书法”,说着,他把这个钱币,拿到手提箱上观赏,这上面的‘开元通宝’几个字,写的比较不错,但不知道是谁写的?

    他趁郝婷婷和成蓉没注意,悄悄按动手提箱的按钮,进行咨询,只见手提箱上显出一溜小字:上面的‘开元通宝’四个字是唐初大书法家欧阳询写的,字体在篆书、隶书之间,文字庄重、挺拔。

    诸葛凉把古币收好,放在一个陶瓷罐,但是罐里原先放着些糖,他让郝婷婷把白糖放到另一个杯子里。

    诸葛凉说:“婷婷,你从哪弄来这么多糖呀?吃多了,你不怕胖吗?”。

    在一旁的成蓉接茬说:“但是唐代是以胖为美的。”

    郝婷婷白了诸葛凉他们一眼说:“你们才胖呢!”

    成蓉和诸葛凉哈哈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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