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术网 > 历史军事 > 乱世之空 > 第七章 凑字数凑字数

??李飞挺身而出,惹恼了潘公子,两名士兵进来就要抓人。何进赫然站了起来,说:“不准动手!”潘公子说:“何进你要包庇这小子吗?顺我者昌,逆我者亡,你可想过这么做会有什么后果?”

    何进掏出枪来一把拍到桌子上大喊道:“他是我兄弟,想要杀他,先得杀我!”此语一出,满座皆惊。众人看着不妙,陈自量拉住何进,宁完我拉住潘公子,劝道:“何总督酒醉,胡乱说话,公子不要放在心上。”并对士兵挥了挥手,两人知趣退了出去。

    这时一直沉默不语的夏玉龙举起酒杯连声说:“一场误会,一场误会。大家喝酒,喝酒!”公子这才坐了下去,何进说:“在下身体不适,先行告辞。”起身就走,成洁便跟着出来。李飞走前回头看下了,那名美如仙女的女子也在盯着他看,不禁心中一荡,多么想留下来再看她一会,但脚步不曾停留,终究还是离开了这个现在对他来说很不利的地方。

    何进对两人说:“我要连夜面见执政,否则公子告状,祸事临头就不来不及。我在寿春也有几处宅子,先让你们安顿下来。”转了几转,到了一座大宅子前。

    卫兵上前敲开门,何进直接推门走了进去。里面通报未了,一名衣衫单薄的浓妆女子如蜜蜂般飞了出来,抱着何进亲个不停。何进说:“小红,我的朋友要到这里来住几天,我给你一笔钱,暂且出去呆一阵,可好?”

    小红撒娇不依:“不行嘛不行嘛,准是总督又喜欢上人家的女人,要把人家哄骗进来,就像骗我一样,是也不是?”

    当着李飞二人,何进面子上挂不住,拿枪指着说:“你走不走,不走我亲自送你一程,怎样?”那叫小红的女子脸色发白,尖叫着逃掉了。

    成洁不忍道:“我们一到就让何夫人出去,怎能安心住下?还是让小红姑娘回来吧,我们去别的地方。”

    何进连连摆手说:“什么何夫人,她是我一个姨太太罢了,不足挂齿。妹子要这么说,我这就出去把她抓回来就地枪决,让你们安心住下。”听何进如此说,两人只好答应住下。何进随后告辞,匆匆离去。李飞想着酒席上发生的一切,很是头疼,何进为他们得罪了楚国的继承人,以后他们会受到怎样的麻烦啊,脑子一闪,又想起那美丽无暇的白衣女子,心中又是快乐又是惆怅,翻来覆去,直到天色将明才睡着。

    何进来唤醒李飞时已是天近中午,他说:“执政并不追究昨晚的事情,要你随我去见他一次,好量才定用。”李飞刚要走,突然想起了一件事,问:“何总督,能给我一把枪吗?”何进二话不说,拿过身边卫兵的枪交给李飞。李飞转身把枪递给成洁,说:“我知道你身上带着一把刀,那是不好的东西,能不用最好别用。这把枪拿着,如果有人想伤害你,无论是谁,只管开枪。你伤人总比被人伤害好。我不会有事的,你也不会有事,在这等我回来。”

    李飞随何进进入钧台宫,何进介绍这座宫殿的由来:“这原本是古代楚国王宫,后来历尽动乱,几番重建。当年执政还是隋国武官时,偶经此处,于白日听到虎啸,后问洛阳于神仙,得了这么一句‘虎啸兴矣,虎啸亡矣’,追问急了,神仙说他成于此处,败也在此处。日后果然在此地立国,所以议事厅名为‘虎啸堂’。兄弟可要记住了,虎啸堂名为一堂,实为国家议政之所在,不比烟花阁,不可造次。虎啸堂戒备森严,执政和侍卫之外,任何人不得携带武器,否则死罪一条。”

    虎啸堂上,楚国之主潘璋端坐虎皮交椅之上,熊腰虎背,胡须满面,声若巨雷,势如奔马,假如平时见了,必以为他是个屠夫。执政问:“李先生哪里人物,今年几何?”

    李飞回答:“我住楚国小村,今年二十岁。”

    执政又问:“先生以三千破数万大军,计从何来?”

    李飞说:“平日看爱些古书,对战事有些须研究。”

    执政再问:“我唯一所求就是吞灭隋、晋,一统天下,不知先生可愿助我一臂之力?”

    李飞心中狂喜,说:“若能为执政霸业尽一份微薄之力,在下亦求之不得。”

    执政思索片刻,说:“既然如此,先生请先退下,他日有事,必定劳烦。”

    李飞回去见了成洁,分别期间并无人前来惹事,两人暗自松下一口气。成洁问明了相见的情形,思索片刻,说:“这执政定是对你出身有怀疑,接下来肯定要让你做些事情,对你来说必然及其艰难,可你若想在楚国发展,无论多难,都要做好。”

    两人正在商量,何进推门而入:“兄弟好清闲。眼下执政有一小事想麻烦老弟来办,不知道兄弟可愿意?”成洁以目示意,李飞坚定决心:“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何进笑道:“倒没那么夸张,近日有内应供出寿春的共进党头目,已关押多时。执政欲枪决示众,要委任两名监斩官,兄弟为主,我为副。不过做些维持场面的活,验明正身,保持枪决平稳进行就好。兄弟再好好考虑一番,没问题的话,明天下午我来接你。”

    李飞想到成洁哥哥就是叛党,征询她意见:“执政要我杀此地共进党头目,答应还是不答应?”

    成洁说:“既然此人已被捉住,纵然今日你不杀,明日必有他人杀之。与其他杀,不如你杀。”

    第二天何进来接李飞。两人骑马带队,走到行刑地方,李飞见是个菜市场,问:“为什么自古行刑要在菜市场进行?”

    何进说:“看的人多,传的人多。此处行刑,杀一儆百,威慑小民。”

    李飞又问:“为什么叫监斩官?”

    何进说:“古今易制,尚有许多名称不便立刻更改。执政觉得此名威风响亮,所以更不想改。兄弟待会主持时切记不可畏惧慌张,又或心生慈悲,堕了政府威严。”

    将近中午,犯人被押到。李飞看那犯人是个年轻女子,容貌也算清秀,还挺着肚子,走的极为艰难,惊道:“是不是弄错了?犯人怎是个孕妇?这样行刑,不是太残忍了吗?”

    何进急忙制止他继续说下去:“既是犯人,无论老幼,定罪行刑,兄弟不要乱说话。”当时围观平民群情激愤,高呼不公。李飞见了心虚道:“倘若这些人冲上来,这几个士兵怎挡得住?”

    何进说:“无财无权,屁民能有什么作为?兄弟若觉棘手,我来代劳。”遂起身问道:“临刑在即,可有话说?”

    那女子说:“为所爱之人而死,为所爱之主义而死,无憾矣。”

    何进喝道:“跪下受刑。”

    女子拒不下跪:“跪天跪地跪父母,不跪官吏和猪狗!”

    何进大怒:“还等什么,行刑!”行刑队应声开枪,枪声响过,女子毙命倒地。李飞扭头过去,不忍再看。

    何进问:“兄弟有什么感想?”

    李飞叹道:“我觉得世界上最宝贵的是生命。没有任何一个组织,任何一个政权,任何一个主义,可以用任何一个借口剥夺一个人的生命。”

    何进想了想,说:“兄弟此种古怪想法可对我讲,万不要对别人说。”

    又过一天,消息传来,执政命李飞担任寿春将军。何进立即前来道贺:“恭喜贤弟,贺喜贤弟。既得此缺,前途无量。”李飞说:“记得那晚烟花阁不是有个巡捕总长边居谊吗?”

    何进说;“寿春将军和巡捕总长两回事,兄弟无须担心。潘公子在烟花阁设宴,请新任寿春将军一叙。”

    李飞皱眉道:“那人不是个好鸟,我不想见他。”

    何进劝道:“潘公子是楚国少主,执政百年之后,他便主事。况且此人如今还是巡捕厅次长,是贤弟下属,于公于私,不可断绝。”李飞说:“既然何兄这样说来,我便去一趟。”

    傍晚时分,秋楼依然灯火通明。一进五楼主厅,众人连忙起身致意,潘公子举杯道:“上次我见先生便是一表人才必有作为,今天果然如此。”李飞也勉强对付几句。公子两边仍是两位美女,何进坐在颇妖艳的女子下首,李飞坐在何进身边。陈自量猛拍李飞肩膀说:“前次我与你一见如故,今日见了,又觉亲切三分,不如拜为兄弟,日后若来九江,陈某必亲自接待,保证兄弟吃的好,喝的好,玩的好!”诸人也连续对李飞说起拉拢之意。

    何进只顾吃喝,笑而不语。李飞忙不迭地四面招架,余光却不住看向两女,那两名美丽超凡的女子也很好奇的看着他,顿时李飞心中乱跳,与官员们言谈之时数次答不出话来。那潘公子趁醉问道:“上次那美貌女子是将军什么人?很是漂亮,我欲得之,不知道将军意下如何?”李飞本想以妹妹之词来推托,一听这人如此无耻,又惊又怒,说;“她是我结发妻子,虽金山银海不能易。”公子听了很是失望:“既不能得,深感遗憾。着实羡慕将军,得此美人,艳福不浅啊。”李飞不好回话,众人哄笑不已。

    酒席至夜方散,公子拥着妖艳女子下楼去了,各人均自回寓所。李飞与何进正要上马离去,一人喊住李飞:“将军且慢,公主有请,烦上秋楼说话。”李飞摆手道;“夜色已晚,公子倘有什么话,下次再说未迟。”何进笑道:“兄弟喝醉了,是公主,不是公子。”

    李飞奇道;“此处何来公主?”何进说:“潘公子右首那名白衣仙子,乃大隋永福公主,本许配给潘公子为妻,怎知公主不喜,一直拖延。执政很是宠爱,下令听任自便,公子虽然焦急却也无可奈何。兄弟见了公主,不可失态,不可乱语。”

    从人将李飞引到秋楼第四层。李飞进门,只见公主坐于厅中,两道如水目光直照的李飞魂魄俱散不知所综。公主见来客半天不动,说:“将军请坐。”连唤三四声,李飞这才回过神来。待坐了下来,问道:“不知公主喊我前来,有何指教?”

    公主说:“我初见你,便觉相貌非凡,更兼不畏权势,必有作为。不知将军是哪里人氏?”

    李飞说:“家住边陲小镇,无名之地,何敢烦问。”

    公主说:“英雄不怕出身微末。将军既不肯说,是晋国细作,又或自己也看不起自己的故乡?”李飞一时被问住,说:“非也,非也。金窝银窝,不如自己狗窝。我很爱自己的故乡,只是别人既不是同乡,说了也无益,不如不说。”

    公主听到“狗窝”,掩嘴一笑,说:“将军之话,甚是可爱。那将军以为什么是家呢?”

    李飞说:“若是老人,伴侣尚在,儿孙绕膝,是为家也;若是成人,夫妻美满,儿女健康,是为家也;若是孩童,父母健全,手足相爱,是为家也。”

    公主听了,低头不语,半晌说道:“我离隋已有数载,不知父皇和弟妹可还好么,若将军有机会,可代我探些消息么?”李飞答应道:“但有机遇,自然竭力去办。”公主说:“将军是个好人,在楚做事可要小心。这潘公子凶恶卑鄙无恶不做,在楚地又对他无可奈何。将军既掌一城之善恶,千万小心,对此人避之尚且不及,万万不可惹火上身。今夜时候不早了,将军请先回吧。”李飞遂起身告辞。

    来到门口,见何进还在马上等待,大为感动。何进笑道:“将近午夜,仍不见出,我还以为贤弟要在公主房中就寝呢。”李飞脸红无语,被何进戏弄一番。行不多远,李飞忽然想起公主之话,就来问何进:“何兄看来,什么是家呢?”此时空中一轮明月,光洒满街,又值夜深无人,颇为寂静。

    何进思索片刻,说:“自由自在无拘无束就可大小便的地方。”

    李飞惊道:“何兄看来,厕所便是家?”

    何进摆手道:“再加一条,自由自在无拘无束就可吃饭的地方。”

    李飞说:“如此看来,酒店便是家?”

    何进摆手道:“再加一条,自由自在无拘无束就可做爱的地方。”

    李飞愕然,何进大笑,扬鞭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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