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没告诉过我怎么才能消灭灵体。”陈曦摸了摸被白丽莎打过的后脑勺,火辣辣地疼。
翟平叹了口气,转过身去说道:“怎么说呢,就像是不同性格的客人要用不同的方法去满足一样,没有一种万能的方法来对付所有的灵体。也许这就是人类知识的浅陋吧,对于这种超自然想象,实用科学已经完全没有作用,要是没有找到这个灵体的克星,让他彻底消失,它受再严重的伤我们也拿他没办法。不过既然它已经很虚弱了,那就应该暂时不会出来胡闹了,我们可以利用这段时间找找别的线索,或许可以找到它的弱点。”
陈曦的心中乱作一团,他原本以为翟平会有什么有效地对抗灵体的方法,可是现实就是根本没有这样的方法。他不禁心生疑惑,难道从前翟平他们所接触过的灵体每一个都要花大量时间去研究这个灵体的弱点?他无力的坐在了地上,感觉全身的筋骨都异常的酸痛。即使当了这么多年的特警,也没有一次像今天这样累的,太多未知的东西摆在他的面前,实在难以一下全都吸收。
“他妈的,我就说你们这些警察是饭桶,怎么每次来都说没有任何线索!”远处传来王全骂骂咧咧的吼声,陈曦顺着声音的方向望去,原来是王全在和刚来调查的警察吵架。
那个年轻的警察头手里捧着一本厚厚的记录本,胆怯的站在另一位中年警察边上,看上去似乎是个实习生。中年警察很胖,挺着大大的啤酒肚,一看就是平时生活比较腐败的家伙。他一副趾高气昂的样子,抬起头用下巴指着王权:“哼,到处都没有找到指纹,贼也没有留下任何线索,连脚印都没有一个,你让我们怎么调查?再说是你们自己的保安没用,没当场抓到这个小偷。”
王全的脸涨的通红,他将头转向翟平,翟平勉强地笑了笑,上前对那个警官说道:“你好,我是公安总局文物安全调查科的,我叫翟平。”
那个大肚子警官一听是公安总局派来的,瞬间就变了一个样,陈曦看着几乎就要笑出声来了。也不知道他这么大的肚子是怎么能将腰弯到这么下面的,胖警官谄媚的笑着,又是和翟平握手,又是说一些“多多指教”之类的话,丑态尽现。
翟平一挥手:“好了好了,别尽说些没用的,你给我好好调查一下这个案子,这位王全先生是我的至交。要是你连这件事情都办不好的话,我看你也别在公安局混了。”
那个警官听到翟平这样说,吓得双腿开始颤抖起来,说话都变得不利索了,他连连鞠躬,说道:“是,是,我一定尽力而为。可是这也不能都怪我啊,他们博物馆自己也有责任,谁让他们的保安这么晚才来?”
“这个我可以作证,当时博物馆的报警系统指示的是另一个展厅中有小偷,结果我和这些保安一起到了那里,发现那里是被做了手脚的假信号。当我们赶到这里时,我的两个手下和小偷才经过一场激烈的搏斗,虽说让小偷跑了,却保住了这个文物。由此看来这是一个非常狡猾的惯犯,具体情况你可以去问问我的那两个队员。”翟平指了指坐在地上的陈曦以及正在四处晃悠的白丽莎。
陈曦很清楚所谓的假信号都是翟平与白丽莎事先计划好的,刚才他从翟平那儿得知,白丽莎和他在巡逻的过程中在博物馆中放置了两个假信号点,无论哪边出事都能遥控启动假信号来引开那些保安,避免引起不必要的麻烦。胖警官来向他询问了一些关于小偷的特征,他就随便胡编乱造了两句敷衍了过去。而当胖警官去问白丽莎的时候,却碰了一个大钉子,白丽莎对他爱理不理,他问的问题没有一个得到正常的答案,胖子警官的脸涨的通红,尤其是他那酒糟鼻子,红得就像是熟透的柿子。陈曦捂着嘴在一边偷笑,他暗中笑话那个胖警官招谁不好,偏偏去碰这个大刺猬。
陈曦满眼睡意地来到了管理室,倒头便呼呼大睡了起来。此时此刻已是凌晨四点多了,被移魂灵折腾了一晚上,又和警察局的那些饭桶刑警周旋了两三个小时,搜灵队的三人都已经疲惫不堪。白丽莎嫌管理室里烟味太重,便某个展厅里找了一个供游客休息的长凳躺下了,陈曦虽然觉得这样很不雅观,但是他依然习惯了白丽莎这个豪放不羁的女人的各种奇怪的行为。
朦胧中,陈曦感到自己的身子被什么东西重重的压着,压得他喘不过起来,他用双手拼命地抓着自己的胸口,可是却无济于事。这种感觉就像是被从高处落下,自由落体一般,不是无法呼吸,而是来不及呼吸。忽然间,那种熟悉的疼痛感又回到了他的身上,不久之前他上半身被黑色漆器的辐射烧焦上半身的时候的那种剧痛再一次地烙印在他的皮肤上,由于植了新皮,在伤口愈合处又痛又痒,犹如蚂蚁和蜘蛛在伤口上爬行与撕咬,难受的让人崩溃。他很想叫出声来,可是无论自己怎么拼命撕扯着嗓子,就是没有任何声音出现。
这是梦吗?他不禁怀疑到,可是梦中的疼痛怎么会这么真实?
他感觉眼前有一道亮光,便微微地睁开了眼。他惊讶的发现自己居然身处一宫殿的门前,而刚才那种胸口被压着的感觉消失的无影无踪,身子一下子就轻了下来。他慌张地似乎望着,刚才明明自己还在博物馆的管理室里睡着,怎么一眨眼的功夫就来打了这么一个奇怪的地方?难道自己真是在做梦?
他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心想,既然是梦那又有什么好怕的,倒不如继续看看找个诡异的梦的内容究竟是什么。他仔细地观察着周围的环境,眼前的一切都模模糊糊的,像是浸润在浓雾中一般。但是他隐约能看见周围有很多人,也有很多房子,那些房子都是像古装电视剧中的那样,勾心斗角、檐牙高啄,似乎是某个王孙贵族家的大宅院。周围的那些人穿的很奇怪,那些服饰他从没见过,他们的长衫是由青色的布料作为衬底上面刺绣着彩色的花纹,有的人头上戴着圆环,环上插着几根鸡毛,感觉像是南方某些山村中的服装。他从前去过福建客家的某个小山村,那里长期与世隔绝,风俗习惯上还依然保持着古代的样子,连穿的服饰都和几百年前甚至几千年前的南蛮人一样。似乎眼前的这些人就和自己从前见过的村民一般,保留着上古时代的穿着习惯。
他心生疑惑,俗话说得好:日有所思,夜有所梦,然则这些平生未曾见过的东西怎么悉数出现在自己的梦境中?
那些穿着奇怪的人大多都行色匆匆,在大宅院中穿来穿去,不知在忙些什么。他走上前去,来到了廊桥下地一个人面前,刚想开口问这是什么地方,面前的这个人像是什么也没看到一半,从他身边匆匆离去。陈曦先是一愣,而后便笑自己太傻了,明明知道是一个梦,还在乎这是什么地方吗?自己随便到处逛逛就是了。
他顺着廊桥向前走着,廊桥的一侧是一个大约游泳池大小的水塘,里面养着大大小小的鲤鱼,看样子梦里恰逢梅雨季节,气压比较低,鱼儿都纷纷将头露出水面争着吞食者新鲜空气。廊桥的尽头是一幢金碧辉煌的屋子,这幢屋子比周围的那些要大上好几倍,用琉璃瓦铺成的屋顶即使在阴雨天也闪闪发光,用“宫殿”来形容也一点不夸张。房屋的门是用金丝楠木制成的,陈曦的心不由得一震,在古代金丝楠木都是王族的人才有资格用的,因为这种木材珍贵无比,难道面前的这幢大屋子真的是某个王族遗留下的东西?他不禁佩服自己的想象力,居然会做这么奇怪的梦。
陈曦推开木门,跨进了房中,他环顾四周,打量着这间房中的陈设。房间的前厅很大,大约向前延伸了二十几米,房间的底端是一个高起的小台子,上面铺着毯子,还放置着一张红木案桌,看制式因该是秦汉时代的风格。案桌后的墙上挂着一幅庞大的木雕,雕的是一只像麒麟一样的动物,头很大,几乎看不见身体,张开血盆大口,双眼鼓出,一副咄咄逼人的样子。陈曦认得出那是一种传说中的怪兽,名曰“饕餮”,传说这种怪兽是龙的第五个儿子,是世界上最贪吃的东西,甚至连自己的身体都被它吃掉了,落得一副只有头没有身体的鬼样子。饕餮图腾是长江中下游的古人习惯雕刻于青铜器上与玉器上的,不过从没有这么大的饕餮雕塑记载。
房间的两侧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这样子的陈设陈曦觉得十分熟悉,只有桌子,没有椅子,显然是从殷商至汉代人们的习惯。那时的人们还没有普及椅子这种东西,都是跪在地上的,而这种习惯还延续在现代的韩国以及日本人的日常生活中。陈曦感到奇怪,这是一座秦宫?还是汉宫?自己怎么会无缘无故梦到这样的一座宫殿的,难道是古装电影看多了?
他刚想向大厅深处走去,却见厅中一侧的的布帘后走出两个男人来。这两个人都穿着汉服,长发在头顶盘成髻。其中一个男人走向了饕餮木雕下的案桌边,跪坐了下来,似乎是这个宫殿的主人。他的面容消瘦,眉宇间却流露出慑人的威严,他一挥手,另一个男人便在他身边做了个揖,从怀中掏出了一个方形的东西,放在了案桌上。陈曦刚看清楚那是什么,便不由得出了一身冷汗,那个东西居然和漆器长得一摸一样!黑色的外表上镶嵌着奇怪的银色花纹,与江中的那一个一模一样。
陈曦只觉得脑中一片混乱,他的呼吸急促起来,脑袋疼的几乎就要裂开了。他双手抓着头发,疯狂地大叫着……
“喂!喂!快醒醒!”他隐约中听到了熟悉的声音,眼前的一切在瞬间就消失不见了。他猛地睁开眼,他的身边围了一圈人,除了翟平与白丽莎之外,考古队员也都在。
“我,我怎么了?”他抹着头上的汗珠,感觉自己的头发已经湿光了。
“怎么了?你忽然间大喊大叫起来,把所有的人都叫醒了!”白丽莎的头发很乱,一副睡眼惺忪的样子,满脸怒容的反问道。”
“看来我真的是在做梦啊!”陈曦扶着隐隐作痛的脑袋,轻声的对自己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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