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两人每天决定训练开始,两人都是一大早就起来,虽然赵悦平时爱说空话,但真正要训练起来,却是一点也不会怠慢。或许正如他说的,他一直都在等待着一个时机,现在无论做什么都好,都是在为那个时机在等候着而已。刚开始训练可能不习惯,不过渐渐会适应的。
但是每天在训练上花费了太多时间,很多其他事情都应付不过来了,使得赵悦整天都在抱怨着时间不够用,不过也只是抱怨而已,训练量却是一点都没落下。不过他们钱不多,本来就要省着吃,现在加上训练,更是要把两人弄得整天体力不之,每天就盼着在王宫里的那顿侍卫餐了。
不过就这样训练了大半个月,两人日子也是熬到头了,两人在宫里呆了也一个多月,也是终于可以拿到了王宫发的俸禄,一个人就有五个金币,这在市面上,相比于其他工作,也算是高薪水了。他们当时来到建越,身上的钱加起来也不过就是一个金币多一点而已。所以两人在领到钱时心情是激动不与。
赵悦自从下午领了钱,一跑出宫就不见了人影,沈景风想他是要到处乱花,这是第一次打到工资,当然要好好发泄一下,毕竟他们这一个月过来过的实在是太省。而且沈景风也是有他自己的想法,他先跑到钱庄,没过多久就换了一大袋的散钱出来,想到了某个地方,摸了摸坏里揣着的钱。兴冲冲地朝某个地方奔去。
赵悦刚拿到钱时心情是多么地兴奋,心里头有几十种念头想要把这刚发的月薪来挥霍掉,但是刚走到街上,想时是非常美好的,但真的面对却十分纠结,买什么都觉得是没必要的。徘徊了半天,却是一分钱都没花出去。不过他心里一直就有个念头,本来想刚发了钱时就跟沈景风商量,但是刚才拿到钱心情太过于激动了,也没多想就跑到街上来。但是来到街上看到满大街的商品又不知道要买些什么。既然想不到,就先打算着回家找沈景风商量一下心里的那个念头。
回到家里,见沈景风不在,却是没办法商量,正不知道要做什么的时候。突然想到之前在叶流钰家的弄坏的剑还没拿去修,这些天训练就只有一把剑,多为不便,就打算先把剑拿去修。
赵悦把那把裂开的剑用布包好,就跑到街上去,在附近晃了大半圈,才在一个小巷子里找到一家铁匠铺。这间打铁铺地处偏僻,铺面显得有些残旧,门前零零散散放着的都是些生产工具,铁锤菜刀锄头等,赵悦不知道这里有没有造武器。在门口踌躇了半会,才决定先进去问一下。
赵悦手里拿着包着白布的剑,推门进去,只见里面的光线暗淡,大白天感觉就像是黄昏似,屋内一股股的铁屑跟木炭混杂起来的异味,赵悦皱着眉头看一下店内,店里地上放着一些铁料,墙的一角有个打铁炉,炉里的火却是熄了的,看起来冷冰冰的,像是很久没用一样。赵悦看到这样,心里就想着要走,但此时里间门帘一掀,一个老人从内门走了出来。
这老人皮肤是涨红的,应该是长期被火熏过,满脸白须,透露着沧桑,身量不高,却是让人感觉很英武。他好像是对赵悦这样的年轻人来他的店感到有点意外,问道:“你可是要买点什么?”
赵悦想着来都来了,就先试试在走,而且这老人看起来像是个熟手的老铁匠了。于是说道:“我这里有把剑,剑身断开了,我想把它修一下。”
“修剑?”那老人显得有点意外,一脸的不确定。
赵悦看他这表情就怀疑他应该是不会的,刚才在门口摆卖的都是些菜刀锄头等铁器,不知道这造武器这老人会不会。他迟疑问道:“你会修么?”
老人也不说话,只是伸出手来,要拿过赵悦手里的剑,赵悦犹豫了一下,就把手里的剑递了过去。
老人将那裹着白布的剑拿在手里,掀开白布,把剑拿到眼前细细观看,长满老茧的手不断在剑身的每一道条纹上来回抚摸着,感觉就像是在对待着什么宝物一样。
老人似乎已经忘了旁边还有人,只是在心思就放在手中的剑上。赵悦在旁边站了大半会,心里想着这把剑怎么看都是一把普通的铁剑,而且质量还会是很差,难道还会稀奇的地方,至于要看你这么久么?
看了许久,老人长长地松了口气,抬起头来说道:“这剑坏的还不算严重,要修是可以,只是……”
赵悦听他这语气想他是会修的,连忙问道:“只是什么?”
老人说道:“这剑不是很好,要修的话还不如重新去买。”
赵悦挠头道:“我也有想过去买的,只是这市面上的哪有好的剑买,而且在这城里的剑都跟我这把一样,太轻了,我用不惯。”
老人道:“这城里的武器有重量的限制,超过三斤的武器都是不能带在身上,这种重量的武器带着身上附庸风雅是主要,打斗的话最多也就能用来防身而已。武器的管制也很严,普通的店面都不能摆卖武器,只有少数的几家才能够买,但是在那里买也是很麻烦的,还要登记好详细的身份信息人家才肯卖给你。”
赵悦听他这样说,也想起当时跟沈景风进城时却是被城门卫把武器没收了,然后他们拿去称过了,没到斤两才还回来,说道:“这样啊,那就算了,我想买把重点的,但是看来在这城里是买不到我想要的。”
老人摸了摸下巴说道:“如果你真的想要,城里有不少在走私的,多花点钱估计就能买到,但那要你有门道。”
赵悦想了想,摇头道:“算了,估计还是没有我想要的斤两,还是等我以后不在这城里混了再到外面找人做一把。”
老人看着赵悦,好像是在想着什么,突然,他警惕地朝门外看了看,确定没人了才凑到赵悦耳边低声说道:“你想要多少重量的。”
赵悦正想说出来,但临到嘴边了才突然觉得自己的这个想法太疯狂了,想想还是说:“还是算了吧,再说了,我钱也可能不够。”
老人低声说道:“钱不是问题,你说吧,我说不定能帮你弄到。”
赵悦见他穷追不舍,索性说道:“五十斤的剑,你能帮我弄么?”
那老人显然是被赵悦说出的斤两给吓到了,“五十斤,你要造一把双手剑?”
赵悦摇头道:“我说的是单手剑。”
老头满脸惊讶的,说道:“你能舞的动么。”
赵悦看他样子就知道是没有的,那也难怪,这种重量的武器估计就只有在战场上才会有,平时很少见的。于是说道:“我都说算了,我自己都觉得有点疯狂。”说完,转身就就要离开。
老人看着赵悦的背影,心里好像在挣扎着,见赵悦快要走出门口了,才猛地一下决心,冲上去,拉住赵悦手臂,道:“五十斤的我有,但你敢不敢要。”
赵悦被他这突然的举动吓到了,但听到他说的话,更是觉得有点难以置信,:“你真的有么。”
老人脸上显得很紧张,眼睛到处张望着,确定没人了,才说道:“比这个还重的都有,就看你要不要。”
赵悦看着老人的表情,心里想着这老头会不会想着要坑自己,想要设局骗钱害自己。
老人似乎看出他在想着什么,说道:“放心吧,我龙三在这里没多少人认识,我不去跟人家打交道,人家除了来我这里买东西而已,不会让人知道的。”
赵悦迟疑道:“你真的能弄得?”
老人显得很激动,不断地喘这粗气,似乎是在很努力地压抑住自己,说道:“我能做,我有铁,是块好铁来的,只要你要,我就能给你做出来,你敢不敢要!放心吧,绝对不会让人知道。”
赵悦有点意外,“你是说,你能做出来?”这老人激动的表现倒是让赵悦心里不解,看着老头的表情,好像是在求着自己要样子,环顾一眼四周,又道:“我看你这里也没这么多材料。”
老人激动道:‘那铁我藏得很密,只要你说要,我立刻就找出来给你做,真的,放心吧,我有技术的,我当年做过很多的……”
赵悦道:“那我要给订金多少?”
在离开路上,赵悦想起刚才那老头的表情,心里就犯懵,怎么会有这么奇怪的人,好像那造的剑不要钱也要白送给自己,就怕自己不要他的,而且还没收订金。而且他真的能造出那么重的剑,那至少要花费上百的金币,自己兜里的钱可能还不够作订金。会不会被他坑?赵悦也想了一下,反正没收订金,字据也没写,到时被抓到也是不关他的事,只是那破剑也是放在他那里,被他融了做材料,到时最多就被他坑了把剑而已,况且他的店就在那里,也是跑不掉的。
再次回到家中,见沈景风已经回到家了,同时屋里还多了一大堆的东西,还是些似曾相识的东西,赵悦忍不住就想发飙。
赵悦皱紧眉头问道:“你刚才跑到哪里去了,还有这些东西怎么回事。”
沈景风显得一脸的兴奋,说道:“这些都是上去我们去艺福街看到的,我跟你说我上次就想买。只是当时没钱,我盼着这些很久了。”说着举着一尊青花瓷就在赵悦面前晃着。
赵悦看着他像个小孩一样,一脸幼稚得意的表情,就想一脚踹死他。望了望屋子里,不大的空间都快被堆满,陶塑木雕,玉刻彩雕,石像瓷壶,还有各类精小饰品,颜色各异,大小不一,应有尽有。
赵悦越看越烦,问道:“那你这些怎么拿回来的?”
沈景风道:“雇车啊,雇了辆马车过来的。”
赵悦一脸严肃问道:“那你还剩多少钱?”
沈景风道:“也没剩多少了,买这些花了很多钱。”
赵悦扯起嗓子吼道:“你这个败家子,钱才刚发多久,就被你用光了。”
沈景风从怀里掏出点零钱,说道:“也没用光,还剩一点点。”
赵悦摇头道:“我还想跟你商量一下事情,谁知道钱一下就被你用完了。”
沈景风显得很惊讶,道:“难道你没用么?你刚才一下子就跑了,我以为你……”
赵悦道:“我当然没有,我刚才还把那把破剑拿去修了。”
沈景风显得有点不好意思,从怀里拿出一物,伸到赵悦眼前,道:“别生气了,我这个送给你。”
赵悦接过他手上那块东西,看起来是一块的圆盘形的玉石,中间有个小孔,入手倒是很温和,色泽是很纯粹柔和的孔雀绿,光滑而无纹理,看来是个好东西,心想这小子怎会这么有眼光,这块玉石的价值可能比这屋里全部加起来的都要大,问道:“这是什么玩意儿?”
沈景风摇头道:“我也不知道。”
赵悦手里玩弄着那块玉石,越觉玉质上佳,口中却是说道:“你倒好啊,自己买了这么多,就给我买了这么小的。”
沈景风有点不好意思,说道:“这个不是买的。”
赵悦连忙问道:“那你这个怎么来的?”
沈景风踌躇半天,咬着下唇,显得很难抉择,但最后还是说道:“这个我忘了,刚才东西太多了我都记不太住,好像是捡的……”
赵悦瞪大了眼睛看着他,怒气愤发,就要发泄,沈景风见他这样,连忙问道:“对了,悦,你刚才想跟我商量点什么?”
赵悦哼了一声,冷冷说道:“你钱都用完了,我还说个屁啊。”
沈景风满脸挂着笑容,似乎想把它传染给赵悦,口中说道道:“你先说嘛。”
赵悦瞪了他大半天,最后才狠狠说道:“本来我想买个丫鬟回来的。”
“丫鬟!”沈景风显得有点意外,问道:“买来干什么?”
赵悦道:“还能干嘛,你看我们这屋子里乱成什么了,还有我们整天都是吃的啥,你有时间来收拾和做饭么?”
沈景风对这话感同身受,想着这些天确实过得有点乱了,要是有人打理会好点,问道:“可是够钱买么?”
赵悦道:“我们一个月的钱就差不多够了。”
沈景风惊问道:“这么便宜么?”
赵悦吼道:“什么叫做便宜!买来之后每个月还要给她工钱的。”
沈景风说道:“那不如直接请一个算了。”
赵悦对他显然是余气未消,怒道:“你懂什么,请来的我们都不知底细,万一她偷东西跑路了怎么办?如果是买来的话我们就可以弄清楚底细再买。”
沈景风不理他的脾气,继续问道:“那买了不是要跟我们一辈子?”
赵悦道:“不会,如果她有钱了也可以赎身,或者你以后升官了,在城里买了大房子也可以带过去。”
沈景风道:“是那样子就好了,不过要买个肯老实干活的。”
赵悦道:“怕什么,不肯干活你就可以打她。”
沈景风道:“打!这样不好吧,既然买来了就对她好点吧。”
赵悦道:“你会这么想就行了。”
沈景风显然对这个提议很赞成,说道:“那就这么说定了,那我们什么时候去买。”这话刚说完,就见赵悦翻着白眼看着他,又问道:“悦,你怎么了?”
“买不用钱么?”赵悦瞪着他。
沈景风倒是理解他刚才为什么一直语气不好,自己确实是花得有点过了,于是赔笑说道:“那就买个便宜点的。”
赵悦冷笑道:“你难道还想买个贵的?”
沈景风听他的揶揄,脸上还挂着笑,说道:“悦你真是聪明,我就没想过要买个人来干活,你想白天她就可以帮忙看家打扫,晚上就可以烧菜做饭,我们就可以专心训练了。”
赵悦道:“当然了,你天生贱命,没我带着能有什么好日子过。”
沈景风突然皱起眉头问道:“那我们不是要到人贩子那里买人?听说那些人很可恶的。”
赵悦道:“那又怎样,她们在人贩子里还要挨饿挨打,买来了又不用挨饿,也不用挨打,只是做点家务而已。不过听你这样说,你好像忘了你以前是怎样的么?”
沈景风摇头道:“我以前的都不记得了。”
赵悦道:“你连刚遇到我的时候发生什么事都忘了?”
沈景风挠头不与,“我是真的忘,要不你跟我说。”
“自己慢慢想去!”赵悦丢下这句话后,也不再理他,剩他一个人在那里埋头苦想。手里把玩着那块玉,越发地喜欢,心想这小子真是好运气,捡也能捡到这种好东西。然后又掏出了青衣卫的腰牌,将这玉石系在了腰牌的吊坠上,举起来看着,心里想着:“这真是太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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