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这些都不重要,我们需要省去麻烦,而他需要的是一个机会。大家双赢的局面,没什么不好的。“
这些天母子两人被关在地牢里,并非就是整日价的无所事事。冲墨很想要无所事事,因为他骨子里是懒惰的人,懒到不在乎自己的命运。懒到看着一切开心的,不开心的事情发生在自己的眼前,而不去干涉,只是作为一个旁观者一样的存在。
在首阳的时候,之所以愿意学武,更多的只是打发在山中的时光,另外还有出于私心的想要练些肌肉,好去勾搭妹子。
可惜,褒姒看到他懒散的样子一点都不高兴,自然也不会让冲墨真的就无所事事。
“你的身份注定你还有些用途,对别人来说有用途的人,其实是很危险的。更危险的是,想要用你的都不是一般人。”
被关在地牢里的第一天,褒姒仿佛就开始习惯这里的生活,而后看着赖在床上不肯起来的冲墨如是说。
于是褒姒不停的教冲墨一些东西,比如看透人心。
冲墨不得不转动脑子,去思考褒姒要他思考的东西。总归是自己老妈,还能真的违逆不成?
“但是即使我们给了他机会,那又怎样?他需要往上爬,但是为什么选择我们?难道我身上真的有主角光环这种吊炸天的设定?”
褒姒摇了摇头,“有些利益并不会瞬间就到手,人与人之间需要构筑的网络,是在潜移默化中形成的。”
冲墨似乎有些明白了,“所以说他只是在押宝而已,压我们以后还会有所交集。“
褒姒点点头,总结道:“不要把鸡蛋放在同一个篮子里。”
冲墨并没有因为自己似乎又学到了什么了不得的技能而高兴,想到先前那人反而有些不高兴,只道:“一个人要做到这种程度,不放过身边每一个可能的机会,并随时做好准备。这种人目的性太强,野心也很大,我不喜欢。”
褒姒不赞成这种说法,“其实我们身边有很多这样的人,只是你并没有细心的去观察而已。倒是生活的没有目的性的人,才是奇怪的吧!“
冲墨知道褒姒说的是自己,不以为然道:“混吃等死,有什么不好?“
是的,冲墨一直都是个只是一心想要混吃等死的人。
虽然有时候也会渴望自己身上发生一些小说上才有的桥段,但是那也只是出于一个**丝的**而已。自己连同身周的很多人都知道,自己的生活注定平庸。
不是努力不努力的问题,而是当你在有这种想法的那一刻起,才是所有事情开始步入不可逆转之局的开始。
然而这种想法让褒姒感到非常惊讶,也感到自责内疚。
她不能明白自己的骨肉,从与自己分离的那一刻起到底经历了怎样的境地,才会变成现在这样。
在这种特殊的时代背景下,冲墨的这种想法是危险的,怪异的。因为这种想法造就出的多是一个短命的人生,这个时代只承认努力活着的人的生存方式,而不会允许你悠闲的过活。
母子两并没有更多的交谈这件事情,褒姒只不过将这几天看到的东西作为案例讲解给冲墨而已。冲墨已经学到了自己想要教的,自然这一页就翻过去了。
晚饭吃过,除了送菜要人工送之外,其他一应都有便捷的通道,倒也方便。
甚至连同水龙头这种东西都有,冲墨多少听闻了一些关于墨家的事情,不过对于他来说,诸子百家距离他还是太过遥远了。
衣服自然是不脱的,终归是被人软禁起来的,哪里真的能够那么悠闲。
母子两人背对着睡在床上。
床很大,一点都不拥挤。虽然是夏天,但是地牢中一点都不会感到闷热,相反还透着丝丝的凉爽。
两人就这样静静的躺着,但是这几日从来没有真正的安眠过,随时都出于一种临战的状态。因为他们不知道事态到底会朝着怎样的趋势发展,而冲墨的武艺算是唯一的底牌。可惜这张底牌因为没有祝冉那样的力量,难免显得微不足道。
褒姒忽然转过身,望着背对着自己的冲墨道:“转过来,抱着我。”
冲墨微微一怔,依言转过了身,却没有立即抱上,而是看着褒姒道:“都这么大了。。。”
褒姒在黑暗中眨了眨明亮的眼睛,截道:“再大也是我儿子。”
又续道:“你父亲不在了,我很害怕,没有依靠,作为儿子,你就是我的依靠。”
一句话,分出很多段,褒姒顿了又顿,加重了语气。
冲墨叹了口气,想着自己这个母亲这些年想来活的也不容易。
他凑近,将褒姒拥在怀里。想着若是被这世上的男人看见这一幕,一定会嫉妒坏了吧!
可惜,怀中的女人再美,也还是自己的母亲。
又是沉默,然而今次的沉默要比以往来的尴尬的多。冲墨知道自己母子两人都是睡不着,无聊有聊,便是找些话说了。
“父亲。。。是个怎样的人?”
记忆是模糊的,何况这么多年未见,要怎么记得?即使当初见到褒姒,也只不过是当时心中知道,而非记得。
对于那个父亲,冲墨充满了好奇,在原来的世界就在想象他是一个怎样的人,才能够为了一个女人,倾了一座城。
褒姒没有想到冲墨会问起这样的一个问题,有些沉默,又有些说不出的感情。
她禁不住回想,边回想,边往冲墨的怀里钻了钻。
他是一个怎样的人?
褒姒感到迷茫。
“你觉得我是一个怎样的人?”
她没有回答冲墨的问题,而是调转了话题,问了冲墨一个问题。
冲墨没有抓着自己的问题不放,认真的思考着褒姒的问题。
“倾国倾城的美若天仙的可怜的女人。”
褒姒怔了怔,没有想到冲墨会这么评价自己。
“虽然我做不出太多的表情,不代表我不会生气哦!”
褒姒表达了自己的不满,而后却认认真真的分析起了冲墨的回答。
“倾国倾城实在不是什么好词,我想我会因为这个‘倾国倾城’的评论而被世人诟病吧!可怜也没有错,失去丈夫儿子的女人,自然是有够可怜的了。“
冲墨没有说话,而是更加紧的将母亲拥进怀里。
“‘我是昏庸的,而你是不堪的,我们便是这世上登对的一对。’你的父亲这样对我说着。
“那年我被进献给你的父王,那是我头一次看到他。他叫我抬起头,我便抬起头。在满朝堂的诸侯百司面前,我突然有一种被扒光了衣服,**裸的呈现在所有人面前的感觉。
“而那个通过目光扒掉我身上所有掩饰的人,就是你的父王。”
褒姒抬起埋在冲墨怀里的头,亮闪闪的眼睛如同夜晚的星光,照亮着冲墨。
“是不是有一种‘自己的父亲是个很不简单的人‘的感觉?“
褒姒眨了下眼,“他只是很擅长去看女人而已,因为看了太多的女人,所以有些厌倦。有一天到了诸侯朝见的日子,他就问,‘你们谁有美女?进献上来。’于是,我在次年的朝见中就被送了上去。“
“我当时看他的第一印象是,这个人一点都不好看。他有些胖,但是身材高大,反而显得壮硕。但是不好看,也不魁梧。他慵懒的侧倚在王座上,似乎动都懒得动。
“我看他是不同的,说不出来,明明长着一副庄稼汉的样子,却终是不同的。
“他也看着我,然后当着所有人的面说出这么一番话。诸侯惶恐的下跪,我本就是跪着的,自然不需要更多的动作。
“他的话里说自己是昏庸的,诸侯怎么敢承认,但是又怎么反对?于是他们下跪,将脸紧紧的贴在地面,表示自己的反对。所有人都做出了最聪明的反应,那时场间抬着头的竟然只有我和他了。
“他满意的冲着我笑了笑,眼中满是戏虐。那时起,我却再不会笑,也不愿笑了。因为我有些羡慕他,愿意笑的时候就笑,不愿意笑的时候就慵懒的躺在那,面无表情。”
褒姒再次把头埋进了冲墨的怀里,不顾及冲墨的沉默,闷声道:“他以为他什么都知道,可是他什么都不知道。那样的装模作样,明明小孩心性,却又有着极为可悲心智。用你的话就叫做中二吧!”
冲墨苦苦一笑,原来自己的老爸当年就是个中二病晚期的装逼犯吗?
褒姒忽的,断断续续的呢喃道:“要是。。。他真的。。。够无情。。。那该是。。。多好的。。。一件事情。。。”
胸口微微可以感觉到褒姒轻微且温柔的鼻息,是开始进入梦乡了吧!
但是。。。为什么要流泪呢?
冲墨不愿意探究往事,在他看来,一切的过去只是让人用来回忆的,其间所隐藏的也不过尘封的秘密。
那么就继续尘封着就好,至于明天的事,留到明天再说吧!
冲墨又在褒姒的额头轻轻吻了一下。
傻女人,今夜可以安心的睡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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