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长奶奶死了,死者为大所以喜哥家的孩子初次的庆生需要推迟,灵姐儿刚生完孩子,身子还虚的很,没有参加葬礼也在情理之中。
冲墨看着村长奶奶的遗体,莫名其妙的生出一些想法,隐隐然觉得首阳似乎自成了生死循环,这边生那边死,很奇妙。当然,这些只是冲墨闲着无聊才瞎想的东西。
对于村长奶奶的死,冲墨不知道自己该抱有怎样的心情。冲墨从他来到首阳村开始,奶奶就一直是那副样子,永远也记不得别人的样子,永远是前一刻看到的人,后一刻就忘记了。村长奶奶永远是安详的躺在自己的藤椅上,晒着属于自己的太阳,于是自己就是一个世界。
唯一有什么没有遗忘的就只剩下村长了,她甚至每天早上起来都要重新认识一遍自己的儿子,再花上更长的时间去记住,但是却从来不会忘记村长。
这样在旁人而言,看上去根本就难以想象,但是这却是冲墨一直感到羡慕的事情。不需要认识太多的人,永远活在和自己所爱的人的记忆中,没有太多的相关。面朝大海,春暖花开。
葬礼没有像常规的那样办上多天,按照古礼,自有其一套繁琐的程序。但是村长不喜欢这样,他并没有解释任何的原因,只是很简单的要求一天之内办完所有的事,然后下葬。
虽然于理不合,但是既然是村长提出来的,自然就没人有争议。
冲墨访问了村长的家,刚进门时,村长正在品茶。
冲墨跪坐在村长的正对面,用心的看着村长的一举一动。
他完全不懂茶,只是在电视上有看过那套繁琐的泡茶工序,正如眼前村长在做的一样。烫壶、洁具,置茶,温杯热盏---一套工序下来,半天时间也就过去了。冲墨是傍晚时分过去的,等到村长将分得的茶推到自己的面前,外面已然降下黑幕。
冲墨一直觉得这样很浪费水和茶叶,但是终归是不懂这些,若是随便乱说一些外行话,又不免被人笑话了。
等待本来容易使人心烦,但是冲墨其实是满心装载着心思来的,看着村长不急不缓的动作,本来躁动的心反倒是宁静了下来。冲墨很郑重的接过村长递过来的茶,徐徐饮下,然而相比村长,显得还是太着急了。
“你心里有很多事。”村长饮的很缓,眼睛一直有看着冲墨,却不会让人觉出这样做看上去有任何问题。
冲墨想要说些什么,既然村长点了出来,自然就是想要他说的,即使自己真的什么也没得说,至少要赞一声茶好。
但是村长并没有允许他多说话,只自顾又言道:“人已死,早点归土才是,哪里来的那么多礼数,相信她也会觉得很烦的。”
冲墨觉得这话说的很对,村长奶奶一辈子,都是简单的活在自己的世界里,每天几乎都是日复一日的晒太阳。如果被供上那么多天,天天都有人烦她的话,一定会很不习惯的。
村长喝了口茶,忽对冲墨问道:“你又要走了吗?“
冲墨点头道:“答应过别人的事情,自然是要完成的。“
村长还是那副很淡然的样子,自顾言道:“这是我之所以比较喜欢你的原因。“
他将茶全部饮完,忽然看着冲墨道:“不送。”
冲墨一愣,没有想到村长会这么突然的赶人走。
村长笑道:“茶也喝了,安慰什么的,我也并不需要。该上路的上路,只是如果感觉有什么事情还没有处理完,记得处理了就是了。”
村长的眼睛其实不是太好,在冲墨看来只是浑浊一片,但是那片浑浊之中却明明白白的蕴着某些耀眼的光芒。
冲墨得到了自己想要的,所以站起身来,就要走了。
出了村长的屋子,冲墨才看到任就站在外面,似乎在等他。身后永远背着那个不知到底装着什么东西的包袱,时刻准备着出发。
任确实随时在准备着离开,但并不着急。因为冲墨说过,不是今天就是明天。他当然相信冲墨的话,只是如果冲墨突然准备走,而他不在身边的话,那么既耽误了时间,而且如果冲墨找不到自己也会很着急吧!
天很黑了,所以冲墨不想要走,更重要的是,他还有很多东西都没有下定决心。
他回到家,很开心的在吃着饭,似乎没有任何的异样。
晚上冲墨没有回房而是去了山上,大叔就住在山上。
既然已经为首阳山的人所知晓,自然没有隐藏的必要,且南宫无敌摆的阵实在是不能入眼,不过白白被旱魃鄙视。
山上原来并没有固定的地方睡觉,所以南宫无敌以前基本上是睡在树上,以他的神通,再严寒的天气也完全可以不当一回事。然而现在不同了,虽然旱魃的能耐比南宫无敌还要强,但是终归是需要浪漫的。
本来大汉是想要用木头搭个屋子的,可惜手艺实在不怎么样,再好的木头到了他的手中也只是浪费。旱魃实在看不下去,直接动用能力,用厚厚的陶土烧制出一个房子出来,甚至里面的东西也一应俱全。
“所以说你这么一无是处,真不明白她看中你哪一点了。”冲墨手端着茶杯,才发现自己来到这个世界喝的最多的就是茶和酒,也觉得有些厌了。不过倒是实在没有办法,因为实在没有其他的饮料可供选择。
“所以说,所以说什么啊?话说怎么说我是你大叔,你小子说话能不能向着我一点?”南宫无敌无形之中被戳中,对于冲墨的这种说辞有些恼羞成怒的意思,不禁声音有些大了。
“你小声点!”
冲墨感到整个房屋都在颤抖,所以说旱魃平常说话都是运上真气的吗?
南宫无敌顿时整个人都矮了三分。
南宫无敌望着幸灾乐祸的冲墨小声的问:“你来就是为了看我笑话的吗?说事。”
南宫无敌其实并不怎么生气,其实他很幸福,所以他对于自己最后说出口的两个字并没有刻意的咬着说。
但是这句话倒像是大声的呼喝,呼喝着叫冲墨安静,于是两人之间就真的很安静。
冲墨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想要干什么,他只是突然有一种无所适从的感觉,而很多时候上山确实要比较安心。这么想的话,从某种意义上讲大叔倒不失为一个可靠的男人,总算不是完全一无是处。不过这种事情千万不能乱说出去,大叔那满脑子不定会乱想些什么东西。何况旱魃本来就提防着冲墨,虽然这种事情无论从哪种意义上讲都没有必要,但这种对于旱魃而言的既定事实,已然就是不可抗力。
南宫无敌看上去五大三粗,终归不是抠脚大汉,自然要比冲墨明白一些头绪。
“昨天她终于醒了。”
“啊!?”冲墨不明白大叔说的是什么意思,谁醒了,又和他有什么关系。
南宫无敌并没有理会冲墨,自顾道:“就在昨天晚上,那晚我们之间似乎聊了一些什么,我不是太确定到底是哪句话,总之她就醒了。所以那天晚上之所以发火,不仅仅是因为咱俩在一起太暧昧了,还因为在这里,她跟我之间的关系竟然变成了如今的这种状态,所以自然有些生气。不过还好,生过气之后倒是冷静下来了,谈不上接受了现实,只是觉得反正不是现实,也无所谓。”
“所以说,你这样的,她果然如我所料的没有看得上咯!”冲墨听不懂太多,不过对于里面透露出来的部分信息倒是很在意的样子。
南宫无敌果然满头黑线,“话说,你能注意下我说的重点吗?”
冲墨其实确实有很认真的在听,他认真的想了想,无意识的摸着下巴。
“---所以,大叔果然还是不行嘛!哈哈!”
看到南宫无敌几近抓狂,冲墨终于还是回复常态,连连摆手道:“好吧!不要激动。其实我是有想到的,就是你说的在梦里做梦吧!其实这一切确实有些不靠谱,不过如果真的是梦,梦里的人竟然跟我探讨这样的事情,倒是让我不知道到底谁在睡的梦里了。”
南宫无敌耸耸肩,“具体的其实我也不是很清楚,总之那天晚上她突然就醒了,然后看着天空对我说:‘它很强大。’“
“所以说为什么要用宝盖头的’它‘?到底是男是女是人是鬼?“
“嘛!这个我也不是很清楚,她睡着的时候我都不敢惹她,如今醒了,虽然不介意我拿她意淫,终归我还是只敢规规矩矩的啊!可以确定的是,这一切未必就是真实的,虽然我现在确实就在首阳村,大家也都在,但是如果你现在回来,你还是看不到我。更细致的以后再跟你解释吧!反正以你的智商,也不一定听得懂。“
冲墨倒不是很在意这个,大叔的话里藏了大量的信息,但又无法明说。一部分在于他不知道,另一部分在于他没有办法去说,或者不愿意去说,冲墨终归不愿意强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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