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地重游的心情并不好,南宫无敌走在前面没有说话,他也没有心情去观赏周围的风景,因为这些风景之中的每一寸土里都有自己兄弟的鲜血。
冲墨并没有看到任何的尸体,也许被野兽叼走了,也许被敌人清理了,但是无论哪一种都不是什么好下场。
越往前走,土地的颜色就越红。从初时的淡淡到最后的越来越深,甚至于血腥味都要从中溢了出来。
血有敌人的血,也有自己人的血。冲墨不用太在意土里所深藏的血腥味,只是看着那越来越鲜红的颜色就已经想要吐了。
“呼!”
两人终于走出了那片困了他们许久的森林,南宫无敌也终于松了口气。他被那些血所压抑,所以也就一直感到喘不过气,更重的是他压在自己身上的包袱。
也许是因为呆在林中的时间太长了,两人都有些受不了眼前的光亮,眼睛更是一阵阵的刺痛。
冲墨才出了林子,就感到自己的身上已经汗流浃背了。
他放出天心意,却什么都感觉不到,好像两人在一片极大的空地上。
空空如野是冲墨想到的唯一一个词,整个地方都给人很寂寞的样子,似乎这里本来就是寂寞所凝结的。
当冲墨能够适应眼前的时候,整个天地还是白茫茫的一片。冲墨感受着周围蒸腾的热气,知道眼前并不是什么白雪茫茫。
他想起小时候的夏天,天空中除了太阳什么都没有,天地就是这样的白,纯粹中带着危险。
南宫无敌要比冲墨更早的反应过来,过多的战斗训练要求他必须快速的适应任何的环境。他记忆中的林外并不是这样的景象,所以同样受到震惊。
两个人不知道该向哪里走,因为周围全部都只有一种颜色,这已经不仅仅使他们分不清方向,甚至于连上下都有些分辨不出。两人不知道下一步该向哪里迈开,因为看不见,所以才危险,未知的环境越发能够激起人类的恐惧之心。
冲墨想要回到林中,往后望去,却怎么也望不到林子在哪里,两人不知不觉中都已经被白色所包围。
南宫无敌拉回冲墨,手按在冲墨的肩上道:“不要乱动。”
南宫无敌自出了林就没有变换过位置,他一直保持着出林那一刻的动作,甚至于即使按着冲墨,已然连头都没有转过。
南宫无敌闭上眼,直直的带着冲墨往后迈了一步。
睁开眼,没有任何的变化;
再迈一步,亦然。
南宫无敌迈出了无数步,每迈一步,南宫无敌就更加紧张,也更加的累。到最后他已经不再去睁开眼,因为已经感觉到,无论如何都走不出去。
两人终归还是选择了放弃,南宫无敌并不怕死,毕竟他有过很多次都接近过死亡。但是冲墨不能死,他要活着,虽然南宫无敌没有表现出来,但他确实在冲墨身上寄托了所有的希望。
冲墨苦笑道:“如今我们不是被饿死,就是要热死在这里了。”
南宫无敌看了冲墨一眼道:“未必,我一定要让你出去。”
冲墨听出了大叔的意思,也许大叔真的能够让自己出去,但也仅仅是让自己出去,而无法将自己也带出去。冲墨有些懦弱,但他并不是那种习惯抛下别人的人,因为那样的话他会看不起自己的。
冲墨忙道:“也许有更好的办法也说不定呢!”
南宫无敌并不理冲墨,他站起看了看四周道:“不是阵,也不像是有人刻意在等我们而设的陷阱。”
南宫无敌抽出了刀,转身想要交代些什么。却见周围的白色在渐渐的淡去,或者说所有的白色都聚集到了一起。
白色敛去,周围赤地千里。
冲墨只在电视里看过这样的景象,这个算是自然灾害,叫做“旱”。
诡异的是身后的森林和眼前的景象仿佛是两个世界,以冲墨跨出林外的那一步而论,一边是郁郁葱葱,一边则是寸草不生。
白色的光芒越聚越多,却不再是白色。冲墨仅用肉眼就可以看出,所有光都聚集在了一起,明明是无形的物质,却好似有形的一般。
渐渐的光亮变成了粉红色,然后是红色,大红,深红。
那些光团好像在蠕动一般,隐约可见的显出一个人体的轮廓。
两人都被震惊在原地,动弹不得,不明白眼前的景象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人体渐渐展开,生出四肢和头发,渐渐的又幻出衣服,但整体上仍然是一个红色。鲜红如血,冲墨看了感到格外的刺眼。但不是被那身红衣所刺,而是那红衣之上所有的光芒。
终于还是凝出了人来,那人长发飘飘,一身红裙。
人很美,但衬上红裙之后却显得格外的妖艳,这种感觉是不应该有的。
女人出嫁的时候会穿红衣,那样看上却很美,但绝对不会有妖的感觉。
女人闭着眼睛,冲墨可以清晰的看到她的鼻翼在缓缓的张合。她漂浮在空中缓缓的张开双眼向着冲墨望去,于是天上仿佛出现了两个太阳。
冲墨在那个世界暗恋过一个女孩,他用太阳来形容那个女孩,所以说她是太阳。但眼前的女人给冲墨的并不是这样的感觉,冲墨之所以说她是太阳,是因为女人真的如同太阳一样的刺眼和火热,甚至连望向冲墨的目光都可以感到真实的温度。
女人望了冲墨一眼,手指指向冲墨,一道光束就激射了过来。
冲墨完全没有搞懂状况,所以被女人的举动吓得愣在了原地。
然而有一个人始终没有松懈过。
南宫无敌从来不会随意的松懈自己,对于危险的天生嗅觉使他第一时间作出了反应。
南宫无敌闪到冲墨的面前,将冲墨推开,手中的刀一转,一股柔和之力将劲力卸去。但他整个人也被那一指推出好远,脚在地面上划出了两道长长的痕迹。
女人这才正眼看了下南宫无敌,却不见有任何的表情。
冲墨感到很生气,这几个月以来有太多的人想要杀他,好像他长的很欠揍一样。
按冲墨的话说,我妈都没有想要杀我,你们有什么资格杀我?
然而正因为他是他老妈的儿子,所以老妈再怎么打骂都不会杀他,但别人与他非亲非故,杀了也不心疼。
冲墨怒目问道:“你为什么要杀我?”
女人看了冲墨一眼,终于开了口,“你身上---黄天的味道---龙种---杀!“
最后一个杀字她说的面无表情,从嘴中吐出的也很平静,然而好似掷地有声,其中的杀意像一座大山一样压向冲墨。
冲墨知道黄天是谁,但实在不懂女人到底在说些什么只有最后一个字听的明明白白。冲墨在心中咆哮:“作者,你妹啊!就算要加剧情加人物,可不可以说明下前因后果?这么不明不白的是要闹哪样?话说读者看了也会不爽吧!“
冲墨看着女人无奈的笑道:“大家都是炎黄子孙龙的传人嘛!没想到被你发现了,大家不打不相识,咱坐下喝杯茶,谈谈人生,聊聊理想怎样?“
女人看着冲墨那张比哭还难看的笑脸,觉得很有趣,但是那并不能够改变什么。
女人跃起就向着冲墨的扑去,手上向着天灵盖拍去。
“话说虽然我长的没有那小子帅,你也不该就这么忽略我啊!“
突然之间一把刀凭空出现。
那把刀闪着寒光,却又带着一丝血色,刀口处满是参差不齐的缺口,让人怀疑它是否还能够被使用。
然而正是这么一把残破的刀,它挡住了女人向下的手。
女人的那只纤手与刀之间明明只是挨在了一起,却击出了火花,持久的相抗倒像是一场拔河,只不过这场拔河却关乎生死。
终于女人收回了她的手。
她收手却不是因为刀的力量将她的手弹开,或是抗不住刀上传来的力量,她只是觉得两人之间这样没完没了的角力,实在是既浪费时间又显得无趣,于是不如换一种方式。
南宫无敌再次横刀在冲墨的面前,望着女人。
“旱魃为虐,如惔如焚。“
南宫无敌只是简短的说了这么一句,却是道出了女人的身份。
冲墨知道这句话是诗经中的话,说的是一种叫做旱魃的魔怪。
冲墨又犹疑的望着大叔手中的刀,问道:“能行吗?“
南宫无敌满不在乎的道:“杀人是足够的了。“
“我---不是人。“旱魃道。
“也没什么区别。”这句话实在是很刺激人,特别是向旱魃这样曾经强大过的生灵。对于她而言,这无疑是赤裸裸的挑衅,然而南宫无敌这话实在是挑不出错来。
旱魃摇了摇头,忽然言语顺溜了起来,言道:“世人果然都是些势利之徒,却不知道‘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这句话吗?”
南宫无敌闻言问道:“势利吗?在你面前拽一下,我以后可不又多了一样谈资!”这话之中却蕴藏这南宫无敌的自信。
能够作为谈资,自然我不会死,我不会死,我要保护的人更不会死,即使我杀不死你,但你也不能杀死我。
南宫无敌又道:“你忘了另一句话,‘落地的凤凰不如鸡’,话说这句话用在你身上倒也贴切。”
旱魃听出了其中的意味,她确实很生气,但她又很开心。她道:“这里是我的主场。”
南宫无敌顾左右而言他,“反派之所以会死,就是因为话太多了,没能及时杀死主角。”他环臂望着旱魃,有些疑惑道:“我不知道你为什么看上去这么悠闲的同我说话,这样其实一点都不好,配角也应该当得敬业点才好,难道是为了为自己增加点戏份和台词?这样做导演不生气,读者也会很生气的。”
面对大叔的吐槽之魂的上身,冲墨选择视而不见。
南宫无敌又对旱魃说道:“你自己也说自己不是人,却说什么人生的乐趣,很明显这乐趣并不适合你。猫捉老鼠的游戏也只适用在猫和老鼠之间,至少我可不是老鼠,可惜你已经沦落到变成一只猫了,那我自然更没什么可怕的了。“
旱魃不再啰嗦,她觉得自己现在最应该做的事就是---挤破南宫无敌的肚皮把他的肠子拉出来再用他的肠子勒住他的脖子用力一拉。呵,整个舌头都伸出来啦!她再手起倒落。哗——整个世界清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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