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术网 > 武侠仙侠 > 医门天下之年少轻狂 > 第五章南下湖广

??张成回到房间不一会儿,五师姐也回来了。张成问道:“未明大哥呢?”五师姐喝了口水道:“他们跑得太快,我一出门就差很远了,我追了追,就追丢了。”张成倒不意外,五师姐的功夫虽在自己之上,但十几招自己还是撑得住的,而那个未明,自己在他面前跟个三岁小孩一样,师姐怕也和自己差不多,自然是追不住了。而那个暴脾气的小道长好像也挺厉害。张成挠着下巴:莫非道士都很厉害?

    张成把捡回来的碎银子交给五师姐,五师姐一推:“我马上就回家了,不缺银子,倒是你,这一路上少不得用,你拿着吧。”张成找出自己的衣服,拿出一包银子,道:“我已经有不少了,都是师兄们给的。”五师姐还是不拿,张成没有再客气了,再客气反倒是拿自己师姐当外人了。二人又拿出那个玉片琢磨了一阵,想不通那个暴脾气小道长为什么因为这个,说打就打,说拔剑就拔剑。张成猜道:“这是不是什么宝贝啊?二师兄爱捣鼓这个,要不师姐拿回去给二师兄看看?”五师姐道:“这得和未明兄商量。”等了一阵,未明还是没有回来。五师姐带着张成到道观的厨房弄了点吃的,两人正蹲在厨房门口喝着粥啃馒头,未明突然提了把剑,从厨房的房顶上跳了下来,吓得五师姐急忙往后一退,吓得张成一口粥灌进鼻子里,五师姐赶紧拿手指在张成胸前一点,张成咳嗽了几下算没事儿了。两人一看是未明,张成的眼神不自觉的就有点异样了。张成嚼着馒头,上下打量着未明,心道:这位大哥怎么每次出场的方式都这么特殊?!未明看着张成异样的眼神还一脸无辜的道:“我长得很吓人吗?”张成也懒得搭理他,心想:这还用讨论吗?五师姐转身回厨房给未明端出一碗粥来,未明也蹲在门口边吃边说。张成问道:“刚才那个暴脾气小道长是什么人,怎么说动手就动手的?”未明长叹了一口气道:“说来话长啊!”

    原来未明的师叔三年前收了两个小徒弟,一个月前,这两个小徒弟因为师父责罚自己,怀恨在心,就偷袭了师父,还偷了师父的一把宝剑和一本剑法心诀,逃下了山。未明正好上武当,就被师叔指派了个清理门户的任务,并要追回宝剑和心诀。这两个徒弟,一人拿剑,一人拿书,本来是一块跑的,奈何未明的轻功太好了,眼看就要被逮着了,两人一商量,开始分头跑。未明只能追一个,昨晚杀的那个替身就是拿剑的徒弟。未明本来还发愁怎么找另一个徒弟呢,早上回房给张成拿宝剑,发现有人偷了宝剑,一路追到一座山上,因为树木太多,追丢了,自己在山上找了半天也找不着,就回来了。回来就看见张成五师姐和这个徒弟打了起来,接着未明出手,张成五师姐都看见了,接着未明又追到那座山上。

    “又追丢了?”张成插了句嘴。未明道:“山上的树实在太多,只捡到了剑鞘。”张成一看未明手中的这把剑,剑鞘雪白,只有剑鞘两端、剑柄两端是玄黑色,剑插在剑鞘里,剑鞘与剑柄相接,乍一看犹如一条通身雪白,而头尾和颈玄黑的长蛇。未明把剑递给张成。张成把剑拿在手里,手里一股莫名的舒服,剑鞘剑柄的材质,非铁非木非玉,倒像这三种东西的合成品。拔开了看,剑身近三寸是土黄色,看上去很钝,三寸以上剑身铁青,剑刃赤红,剑刃的两条红线在尖端汇合,汇成约一寸的红色剑尖。总的来说,这把剑……花里胡哨的。张成不会使剑,也不懂剑,和生堂只有大师兄可以使剑,其他人只能练刀。张成也不想学剑,他觉得刀就挺好,很符合自己的脾气,所以对这把武当“花里胡哨”的宝剑,现在是一点兴趣也没有了。未明道:“早上我说的就是这把剑,你正好也没事,就帮我把剑送到武当。你把剑送到武当后就可以留在武当,只要你留在武当,别说是谢总督,就是兵部尚书也不能把你怎么着。”张成正愁着以后自己去哪儿呢,想了想就道:“未明大哥放心好了,包在我身上了。”“不行!”五师姐大声道。未明张成很奇怪的看着五师姐,五师姐对张成道:“你还记得三师兄吗?”张成记得,自己刚入和生堂不久,三师兄就被师父逐出师门,当时自己十一二,具体是怎么会事儿不知道,只是还记得有个三师兄,长得很英俊。五师姐道:“三师兄现在在湖广开了家书院,你应该去找三师兄,以后跟三师兄好好读些书,好好学医。”张成其实偏于喜欢练武,不喜欢学医,更不喜欢读书。但师姐这样说了,自己不能说不行,就是师父和师兄们也是肯定希望自己继续学医的,张成一手拿着剑,一手端着粥,低着头左右为难。这时未明道:“武当也在湖广,你先上武当送了剑再去找你三师兄,想也耽误不了多久的。”说完看着五师姐,五师姐也没反对,张成看师姐没反对,心里就盘算,先到湖广再说,当下点了头。五师姐道:“至和,和生堂现在出来这么大的事,我得马上回去,不然有可能被谢家的耳目怀疑。所以你……你一路上要照顾自己。不要做强出头的事,要是让谢家的人知道你还活着,咱们还会有大麻烦的。”张成这才意识到,自己虽然逃过一劫,但自己以后就不是和生堂的徒弟了,自己已经死了。马上就要和师姐分别了,这一别也许这辈子都不会再见了,张成眼底有些湿润,但强忍着,在张成看来,男人是不应该哭的,不管在任何时候。但五师姐未明都看出来了,张成现在忍着不哭的样子,比真的大哭还要难看。五师姐本来就很担心师弟这一路上的安危,也不忍心让师弟自己千里迢迢的去湖广,这时见到张成难过,眼泪就不自觉的往下掉,一滴一滴的掉在碗里,张成本来还忍得住,但一见师姐掉开眼泪,自己的眼泪也就要往出涌。未明这时故意岔开话题,道:“我很是想不明白,他偷了剑,明明把我甩掉了,怎么又折回来了呢?还有,你们怎么就打起来的?”张成抹了抹眼道:“那人跟我师姐大嚷,我让他说话客气点儿,他就动手了,然后就打起来了。”未明没听懂,心道这孩子一激动就说不清楚话了。转头向五师姐道:“他怎么会又回来了呢?”五师姐这时拿出那个玉片,道:“他说是回来找这个的。”未明接过来一看,大叫一声:“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张成又很好奇的问:“这是干什么的?是不是什么宝贝啊?”未明马上收回刚才惊叹的表情,淡淡的道:“这是用来布阵和辅助练功的。”张成又道:“这上面刻的什么东西啊?”未明指着字面的“火”字道:“这是火字啊!”说完就用看文盲的眼神看着张成。张成心道,又来了。“我是说那一面刻着什么,那是火鸡啊还是什么鸟啊?!”张成不得不解释道。未明听后哈哈大笑:“火鸡?哈哈哈哈……这是朱雀!”张成被他笑得浑身不自在,“什么朱雀,刻的明明是个鸡嘛!还朱雀?翻译过来不就是红鸟嘛!”

    最后未明说那是茅山的东西,不知道那家伙哪儿弄的,不过应该物归原主,还给茅山,当然,还得未明去还。

    三人吃完早饭,便打算各自启程。师姐对张成又是千叮咛万嘱咐,张成目送着师姐远去的背影,眼泪不自觉的就掉了下来。“好感动啊!”张成一回头,未明一脸惆怅。不管怎么说,未明毕竟是自己的恩人,人也很有趣,现在分别还有些不忍了。两人抱拳道别,未明去清理武当门户,张成拿着剑,独自南下。

    张成也不认识湖广,只知在南边便一路往南走。正是夏季,一路上,农田茅舍,树茂花香,或蜂蝶乱舞于花间,或孩童戏于村边,总之正是景色最美的时间,抬头放眼,尽是一幅幅美丽的画卷。张成白天一路走一路看,也不觉的累,晚上或客店或农家,睡一宿第二天便走。总之怀里揣着银子,也不愁没处睡。一路走来竟忘了自己南下是为了去避难的。走来约有十日,来到了一个镇上,这时大约申时(下午三点到五点),天还尚早,张成想在镇上买些药,以备不急之需,反正自己也不急着赶路,便早早的投了店,店小二殷勤招呼,帮着收拾好屋子,打来热水送到屋里。张成稍稍休息,出了门慢慢的溜达去寻药铺,买了些可能会用到的药,又慢慢的往回溜达,离店门口还有五六十米的时候,就听的店里有人大声大嚷嚷,张成走到门口正要进去,十几个大汉蜂拥而出,,把张成的药撞洒了不少。张成一看,一个个凶神恶煞的样子,一个大汉见张成眼神很是不满,站住了,一脚踩在了一个药瓶上,满脸挑衅的道:“怎么啊,小子,很不高兴吗?大爷我真不是故意的啊!”说着就用脚一跺,药瓶粉碎。张成强压着心里的怒火,什么也没说,地上的药也没捡,转身进了店了。大汉很得意似的哼了一声,转身走了。店里的桌椅横七竖八的倒着,掌柜的和店小二脸上都带着伤,见张成进来了连忙道歉,说这是受他们连累的,还要赔张成的药。张成心里是真恨,真想管,但五师姐说了,自己不能惹事。张成就什么也没问,跟店小二把药捡来回来,给了掌柜的一些活血疗伤的药,回自己屋里了。晚饭时掌柜的把饭送到屋里,又是一番赔罪的话。张成又是一阵客气,心里打算,明早吃了饭就走,不管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谁是谁非,谁对谁错,自己现在是泥菩萨,能少一事不多一事。半夜,张成正在酣睡,突听得有人大喊大叫,细一听是“失火了!”急忙睁开眼,只见窗外火光闪动,映得屋里明亮如昼,赶紧起身穿了衣服奔出屋外,屋外已经有十几个人在拿水灭火了,但火势迅猛,那点水杯水车薪,根本不起作用,眼看着火光冲天,整个木制的二层小楼就要被熊熊大火笼罩住了,张成猛地一惊,武当的剑和自己的银子还在屋里呢!银子是小,武当的剑可不能出事!虽然剑烧不烂,但自己拿把烧黑的剑怎么上武当?怎么跟未明大哥交代?张成在原地又跺脚又转圈,心里不停地骂自己大意,头上不停地往出淌汗,是去拿还是不拿?犹豫一阵,突然大叫一声:“拼了!”一把夺过身边一个救火人的水桶,高举过头,从头到脚浇在自己身上,心一横,冲进了熊熊的火海里。客店掌柜的本来正在看着大火心疼的掉眼泪,突然见张成猛地冲进火海里,当下急的直跺脚:“小兄弟!使不得啊!使不得啊……”眼见的不理自己,一转眼就闪进了火海里,心道又是一条人命啊!不由仰天长啸:“老天爷!老天爷!你就睁次眼吧……”喊罢一头栽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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