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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缕晨曦在黝黯的天空中撕开一条缝隙,映红了周围群山一座座高低不平的山峰,景色确实很美,但我们却没有看日出的心情,一天一夜的劳累奔波,加之饥肠辘辘使大家已经筋疲力尽。[燃^文^书库][www].[774][buy].[com]
眼下最紧迫的是想办法弄到点东西填饱肚子,哪怕在收割完的玉米地里揽到一个玉米棒子,也可将生命延续下去。却想起现在正是中秋时节,收割完的玉米地早已深耕播下小麦,地头上连一棵棒子秸都找不到,到哪能找到玉米呢?在我深感失望叹气的同时,突然发现前面土崖上有一棵枣树,枝头上挂满了红枣;顿时我心里不禁一乐,红枣足以挽救我的生命。
于是我竭尽全力爬上一陡坡,欲要爬上那棵枣树上摘红枣充饥。当我跌跌撞撞来到枣树下刚要往上爬,却突然听到一阵猫头鹰的怪叫声。当即我一惊慌,“天哪------”险些从陡坡上跌落下去。我一只手抓着一棵荆棘探头向土崖下张望,发现下面深不见底,顿时心怦怦直跳,额头渗出一层汗水珠子。
“裘虎,没事吧?”笑乐神说:“夜猫子叫就把你吓成这样,瞧你这点出息!”
“早不叫晚不叫,偏偏在我要爬树的那一刻,岂不成心吓我吗?”
确定是猫头鹰的叫声后我才大着胆子松开手,求生的本能使我一下抱住那棵枣树,然后用力地摇晃,试图将树上的红枣全部摇晃下来,填饱肚子。
“瞧,那红枣落了一地------”荷露皎指着地上的红枣对赵倩茹说:“赶紧过去捡拾枣吃啊!”说着两人一前一后向我这边跑来------
笑乐神也赶了过来------
“你们忒不够意思了------”孟二狗看到荷露皎和赵倩茹都弯着腰捡拾草丛里的红枣,忙转身加入到捡拾红枣的队伍,嘴里却在嘀咕:“有枣吃也不喊我一声。别忘那句话: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吗!”
“自己都顾不了自己了,哪还有心思顾别人!”荷露皎一边捡拾地上的红枣,嘴里一边咕哝。
“这个时候我们不应该忙着找东西吃------”尽管体能最好的齐地仁有些疲惫不堪。但他心里一直惦记着那个受伤的人;说实在话,这个时候他不想跟着其他人忙活着去捡拾红枣,而是扯着嗓门大声劝我们,赶紧找到那个受伤人,送到附近医院救治才是。不然他会死的。
他这话一下提醒了我,“是啊,我怎么把这事给忘脑后了。”
这时候笑乐神便忙招呼大家立即停止手下的活儿,去找寻那个受伤的人。毕竟他是发起这次踏寻田齐王陵,弄清齐桓公谕旨真假行动组织者,他说的话大家没理由不服从。
在我们大家跟在他身后,向那个受伤人的方向奔去的途中,一只黑白色蝴蝶上下飞舞着,早不落晚不落,恰在这节骨眼上落在一棵荆柯的紫色小花朵上;走在我前面的赵倩茹忙躬着背,小心翼翼踮着脚跟来到蝴蝶旁,猛地一伸手将其擒获,高兴得不的了:“抓着了——抓着了。”
“快让我看看。”荷露皎忙赶过去,一把抓住赵倩茹的手就要扒开看蝴蝶:“我看看啥样的蝴蝶?”
“你轻点好不好。”赵倩茹并没费很大劲便挣脱掉扒着自己手的那只手,然后小心翼翼露出一丝指缝,想通过手指缝间隙让她看一眼,没想到掌心的蝴蝶竟然趁机逃出飞向空中。“完了,好不容易逮只蝴蝶想拿回家做标本呢,这下------”眼睁睁看着好不容易逮着的蝴蝶从自己手掌中飞跑了,十分扫兴的赵倩茹双手往腰上一插,责怪起荷露皎:“就怨你。要不是你非要看,它咋会飞掉!”
“是你自己没拿好,咋会怨我呢?”荷露皎似乎有些委屈。
“若不是你囔着非要看蝴蝶,我怎么会松手。不松手,蝴蝶又咋会趁机逃掉?”
“跑了就跑了呗,一只黑蝴蝶又不是那种很漂亮,稀罕的品种。等发现花花的,或红色的蝴蝶我一定帮你逮住。”
你以为花花的,红色的蝴蝶就是稀有品种啊?对只读过初中的一个女孩子而言,赵倩茹实在不知怎么跟她谈更深的道理。这么想时赵倩茹轻轻瞥一眼她,然后转身离去。
显然不服气的荷露皎“哼”一声,“自己没拿好还怨别人!”见人家没再搭理她,虽心里不服气却也只得跟着向前走去。
望着这一切我很想笑,却总笑不出来:都二十好几的大姑娘了,咋尽做些几岁的女孩所做的蠢事?我不由得摇了摇头:现在的女孩子心里整天想些啥,真弄不清楚。赵倩茹与我擦肩而过时我发现她脸上表情非常严厉,想必还在生荷露皎的气呢。于是我说:“不就是一只蝴蝶吗,飞了就飞了。何必生这么大气,气坏身子可要自己受着!”人家连扭头看都没看我一眼,便径直朝前走去。
这让荷露皎看在眼里,扑抓到了笑柄,“拍马屁拍到蹄子上了吧?自讨没趣!”说完她朝我一笑,显然是那种鄙视的笑声。
没错,确实自讨没趣。一直坐在原地不想动弹的我眼看着他们都已走出一段路,也只好收拾一下行李起身出发。
齐地仁率先踏进半人高的茅蒿草丛,试探着走出几米远觉得没什么危险,才招呼我们跟上。并嘱咐我们一定跟在他后面走直线。
干吗要走直线,跟着他走就是了。我有点纳闷。不过,我想也许有其中的奥妙所在。
在我刚踏进茅蒿草丛时,茅蒿草只有半人高,越往里走草丛就越是茂密,且越高,几乎漫过脖颈。如果有人从侧面看过来,就会以为只是六个人头在草丛里行走,这些草丛出奇的茂密挺拔,甚至到了骇人的地步------
我怯怯地抬头望了望,眼前并不是陡峭的红土崖,而是钻进了杂草丛生的沟壑。红土崖被茂密的茅蒿草遮掩着,上不见天,下不见地,只有几只无名鸟儿在草丛灌木中穿梭鸣叫。突然传来一声“哎呦”的尖叫声,我抬头一看,却见刚从我身旁走过去的荷露皎滑下土崖,幸好土崖不是陡峭的土坡,不然后果不堪设想;瞬间在我万般惊慌的同时,伸手将她拉了上来,“要小心点啊。若再次滑下土崖恐怕就没这次这么幸运!”我在嘱咐她的同时,自己心里也在念叨:真不知下一步将会发生什么?
也许我的生命会在短暂时间内葬送在这一片陌生的茅蒿草丛的沟壑里;也许这就是命运使然;如果不想坐以待毙,就只能在茂密的茅蒿草丛沟壑里寻求生路。
就目前而言,草丛里所谓的那条小路便是唯一的一条生路,只有沿着继续前行,决不能后退,才能看到生命的曙光,但是越往深处走我越感到害怕,虽然是在清晨,却呆在低洼处依旧见不到一丝阳光,仿佛人世间距我们已经十分的遥远。
半人多高的茅蒿草将我身上的衣服扯挂得支离破碎,时不时从脚下还会蹿出几只无名小鸟儿,扑闪着翅膀飞向另一旁的草丛中。这时候我才意识到了茅蒿草丛的危险性,以致于怀疑自己以现在的体力能否走得出,还是会被淹死在这片浓密的茅蒿草丛中。
就在我考虑为什么走直线的时候,旁边的草丛里突然晃动了一下,我还以为又是什么诸如野兔子之类的小动物,也就没有太在意。突然,一只鲜血淋漓的手从草丛里伸出来,一把抓住我的胳膊。完全没有防备的我吓得叫起来:“谁?你是什么人?”
那只手的主人丝毫没有想松开我的意思,轻轻撩开茅蒿草探出一颗表情极度痛苦的脑袋,嘴唇翕动着:“救------救救我啊!”
“你这是怎么受的伤?”我俯下身赶忙去扶他起身,那人却发出凄厉的叫喊,“别------轻点轻点,我的膀子受了伤不能动弹。”显然他受的伤不轻。
“怎么弄的?从土崖上摔下来跌的?怎么这么不小心!”笑乐神和齐地仁也赶过来帮忙,有拽胳膊有抱腰的,很快便把他给拉出草丛来。
“谢谢你们,能遇到你们算是我的幸运。”他有气无力地说,“我这伤啊,一言难尽!”
他浑身上下都粘着些杂草和红土粉,脸上明显有几道又长又深的爪痕,殷红的鲜血直流。最让人惊心的是,他脸上的血肉模糊,似乎在沟壑里遇到了什么动物的撕咬。
“这一带也只有狐狸。”齐地仁告诉我们,很可能是他不小心跌入土崖下造成昏迷不醒,招徕嗅觉灵敏的狐狸给抓伤的;值得欣慰的是,狐狸在抓他的刹那,导致他苏醒过来,翻动了一下身子,才迫使狐狸放弃了将要入口的美食。
这惊险的一幕,让我再次想起昨夜晚那只狐狸抓人的情景,不禁心一颤。
笑乐神问:“你自己一个人来这里干啥?”
“救救我吧——”他微闭着两眼,有气无力地再次发出呼救声,却不愿正面回答笑乐神提出的问题。看来一定有什么难言之处。
那到底什么原因造成他伤痕累累,却又不肯将实情告诉我们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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