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无话,第二天一大早,振亭便和弟弟一人骑一辆自行车便上路了,一路向东骑去,一骑就是二十来里地,虽然是初冬早上,寒风阵阵袭,天气特别的冷,一路上刘老四兴奋异常,一是为哥哥马上就要娶妻高兴,二是心想能早点看到从没见过的嫂子,自行车骑的还挺快,也就没觉得太冷,心里还觉得热乎乎。哥俩一路狂奔,累的俩人气喘虚虚。但刘老四嘴仍然是不闲着的,一会打听这个,一会打那个,哥,咱嫂了叫什么名字,振亭低声答道:叫胡蝶,哥,咱嫂子长得美不美,振亭答道还算可以。刘老四在心里暗想,今天哥哥怎么啦,去迎娶新娘应是一件高兴的事,而他却没有一点高兴的意识,只见他双眉紧锁,表情庄严肃穆,少言寡语。车子骑的够快的,哥哥还是不时的催促老四快点骑车。这时眼前不远处便出现一个堡子,远远就能听到,呼天嚎地的哭声,振亭领着弟弟直奔哭声而来。
那哭声人家姓胡,有个二十多岁的女儿,前天晚上在自己家新盖好的房子里被煤烟熏死了。这不,已入殓盖棺正准备出殡呢。胡家老大远远见到有俩个年青男人,风风火火的直奔他家而来,便走出大门迎上前去,一见是俩个陌生人,张嘴问道:请问俩位是打听道呢?还是找人?刘老四抢过话头,说:请问认识胡蝶吗?对方答道:认识,这就是她家。刘老四一听,心中一愣,暗想:哥唉,你是怎么选择的结婚日子,你想娶人家人吧,人家就办丧事,这婚事不就泡汤了吗,即然来了就应到人家灵堂前拜祭一下。胡家老大一看俩位直奔灵堂而去,心想这俩位一定是来为胡蝶祭灵的,便上前引路,一边引路一边说:胡蝶灵位就在这里,小妹死的太意外了,好端端的一个人,怎么说没就没了呢,这煤烟子也太可恨了。说着、说着便哭了起来。这时只见振亭静静的站在胡蝶灵位前,也不下拜,双目微闭,站得直挺挺的,有如一尊泥胎塑像一般一动不动。不知这时振亭是受不了突其来的噩耗给惊呆了呢?还是受不了这种刺激晕了呢?刘老四瞅瞅哥哥,再看看周围环境,心里揪着着难受,心一酸眼泪便花花的流了下来,越流越控制不住,最后竟哇的哭出声来。哥唉,你的命好苦啊,介绍任何女人,你都不娶,等了这么多年,非要娶胡蝶嫂子不可,今天你来娶她时,嫂子却走了。胡家人越听越不对劲,这哪是来拜祭胡蝶的,这不是来添堵吗,这不是来胡闹的吗?在场的胡家所有人,也不知道,也从来没听说过胡蝶有这个对象的事,也不知道今天有人上门来要娶胡蝶,更不知道胡蝶这俩天要出嫁的事。胡家人都在想,这件事可得当众让来人说个明白,要不然那可是辱没了胡蝶的清白,临死也没落下一个好名声。这时胡家二老止住哭声,上前用手拍了俩位年轻人,带有怒气的说:我们从不相识,你们得把话说清楚了,胡蝶何时和你相的亲,何时和你定的亲,又是何时说这俩天就嫁给你的,说不清楚可别怪我们胡家人对你俩不客气。这时刘老四可有点傻了,只见四周都是拎着棒子的人,一个个都立眉愣眼的,心想:今天哪是来娶亲的,看样子这是陪哥哥来挨揍的。再看看哥哥在这个节骨眼上,他还是双眉紧锁,双目紧闭没有一点要张口说话解释的意识。刘老四这时的心里那个气哟,就别提有多大了,心中暗想,你平时不是挺有能耐的么,给别人算命测事,一算一个准,轮到自己怎么就不行了呢?你那能耐哪去了,今天你怎么没算出来胡蝶已死,也没算出今天我们会挨揍呢?你道像有视死如归,一心想和**共渡黄泉气概。这不太难为我了吗,嫂子没娶回不打紧,平白无故的还得陪你让人家打个半死不活的,我图个啥。这时已有人用木棒子捅在刘老四的身上,快说:你哥和胡蝶婚事是怎么回事。吓的刘老四差点把尿撒到裤兜里,连忙大声喊,这事我说不清楚,你们想弄清楚这件事,你们问我哥好了,他一定能说清楚,不过,他说好说赖你们可都不要怪我哟,这件事和我没什么关系,你们千万不能打我呀。这时人群中有一个人看着振亭还闭着眼睛,也不说话,气就不打一处来,举起手中的棒子,口中说道:让你小子在这装聋作哑,就想要用棒子往振亭身上打去,只见这时的振亭,突然睁开双目举起右手,大声说道:且慢,胡蝶我能将她救活。振亭的话头一落,人群中就有人就说:别听这小子胡咧咧,死人哪能再重生,揍他。振亭一看大家都在气头上,情绪很不稳定,一但激怒场面就不好控制,便说:你们给我一小时间,我一定能把胡蝶救活,救不活时,你们再打我不迟。如果现在就打我,可能会错过救活胡蝶的机会,到那时我也就无能为力了。胡家二老更幻想女儿能起死回生,哪能错过这个机会,何况这俩个小子也跑不掉,不防就让他试试,也许他真的有什么灵丹妙药,能使咱家姑娘起死回生呢。随后立刻答应,那好你就快点给她治好了。振亭接过二老话头说:我救胡蝶是有条件的。胡蝶家二老道:只要你能救活我的女儿,我们什么条件都答复你们。不过咱可把丑话说在前边,如果你救不活我女儿,你们休怪我们对你哥俩不客气。言外之意,救不活他们的女儿,就打他们哥俩半死不活的。振亭听过后立即答道:那好,我们就一言为定。我说的第一件事:给我预备点香火,再把胡蝶棺材盖打开,在我施法时你们可以在周围看着。但不准上前,不准说话,更不准哭泣。想哭、想说话的离这远点,不能让在这里的人听见。第二件就是如果胡蝶被我救活了,明天我就把她娶回家去。胡家二老听完后,心想这能救活我女儿吗?说不能吧,一是心不死,二是这小子说话挺有底气的,可能有点道行。反正人已死了,不防死马就当活马医吧,便一口答应了。随后振亭指挥人们把胡蝶的棺材盖起开,又设上香案,并把胡蝶的灵牌摆在上边,同时写好了胡蝶的生辰八字。随后把香点燃,口中念念有词,便把点燃的香火插进香炉里。不知何时振亭手中多了一把拂尘,只见他手拿拂尘东甩一下,西甩一下,脚下采着七星步围绕那香案便转了起来。围观的有不少人,远处的人悄悄的便议论开了,说:老胡家是个明白事理的人家呀,今天怎么啦,女儿一死也都开糊涂了,人已死快到三整天了,要是夏季尸体早就快发了、变臭了,这样的人怎能起死回生。先是容忍那俩个年轻人来搅乱,也就算了。现在可道好,竟让他跳起大神来了。
在看这边香案前振亭仍然在做法,突然从远方刮来一股旋风来,说来也怪,那旋风便在香案前停留下来,只见振亭右手拿着拂尘,左手形成什字手,冲着那旋风说道:无量天尊,操起左手便向那旋风抓去,随后举起左手向胡蝶的棺材方向抛去,口中说道:快回去。奇怪的是那股旋风嘎然而止,不知去向,在场的人都看呆了,刘老四也是头一招看过哥哥这一手工夫,心中在想,哥是什么时候学会跳大神的呢?正想着,突然听到棺材里传出啊的俩声长叫,胡蝶真的突的一下从棺材里坐了起来,这下还了得,人群中不知是谁喊的,不好了,胡蝶炸尸了,这一喊不要紧,整个胡家大院可就炸开营了,人们纷纷从胡家大门往外跑,来不及从大门跑的,便跳墙而逃。只有几个胆大的,瞪着大眼睛,面带惊恐神色,手中举着棒子远远的站在原地,一动也不敢动,好像要是一动,就会惊动那炸尸的胡蝶,便会立马扑过去要他们的性命似的。这时只见振亭神色自若一人走到装有胡蝶的棺材前,伸出双手顺势把胡蝶扶起,俩人相视好久,过了一段时间振亭才把胡蝶从棺材里抱了出来。胡蝶可能是刚苏醒过来,头还挺痛的,浑身乏力,身体还有些沉。便把脑袋倚在振亭的肩膀上,眼圈挂着泪珠,默默无语,一声没吱。刚才胡家二老在有人喊:胡蝶炸尸时,出于害怕恐惧心里,一时也没多想,也跟着惊恐的人群往外跑了一段距离,但必竟还牵挂着女儿胡蝶的生死,便停下了脚步,远远的往振亭这边望着。只见女儿的手、脚、头都在活动着,心里猜出胡蝶可能是活过来了,便炸着胆子奔振亭他们这边走来,振亭见胡家二老向自己走来,也抱着胡蝶迎着他们走去,当胡家二老看清女儿满脸是泪,睁着大眼睛,确信自己的女儿的确活过来了时,胡家二老不约而同的喊声女儿你可活过来了,这不是梦吧,脸上都流淌着惊喜的泪水。同时向女儿介绍振亭说:女儿呀,这可是你的救命恩人那,如果不是他来救你,你现在可能已入土了,那我们可就永远见不着你这宝贝女儿了。这时的胡蝶好像想起什么事是的,不时用眼神打量着振亭,随后俩眼含情脉脉死死的盯着振亭。这时有不少的人也都围了过来,刚开始胡家二老由于兴奋激动,女儿在振亭怀里的表情还没感觉着有什么不对劲,现在却不同了,人越围越多,再看振亭和胡蝶他们俩人仿佛就是一对情侣在嬉戏**。解放初的农村,人们哪见过这阵式,特别是当着众多人面前,一个黄花大姑娘在一个陌生男人怀里用目传情,那在当地可是一件伤风败俗的事。振亭是救命恩人胡家二老不好说什么,便没好气的说:胡蝶不能胡来呀,快下来,不能把恩人累着了。其实,胡家二老说的话在场的人都知道是什么意识,可胡蝶厥着小嘴,小声娇声娇气的说:我头痛,浑身无力么。振亭马上说:别动,我抱你上炕休息一阵子就会好的。接着又说:大家别在这围着,请你们把灵棚拆了,再把院子收拾一下。胡家二老觉得振亭说的对,一是,这样即能支开众人散去,不再围观胡蝶和振亭。二来,人已活过来了,再为活人支着灵棚那该是一件多不吉利的事呀。便说:大家干活去吧,完事后到上屋吃饭。众人这才散去,振亭也把胡蝶抱进西屋,躺在炕上。并命胡家人将房门及窗户都大打四开,保持室内的空气流动,便于胡蝶进快的身体恢复。一切都答礼完必后,振亭这才正式向胡家二老又一次提出明天要娶胡蝶的事。胡家人只觉得这么大事,又这么仓促,冒失就答应有些不妥,不过有言在先,不也好回决。再有假果我们回决了这门婚事,刚才小女当着众多人面前,在一个陌生人怀中娇柔依偎,眉来眼去目送秋波的情行,一但传开来,恐怕小女也无法做人,更难嫁人,即使嫁了别人,恐怕下半生也挺不起腰板,抬不起头来。这真让胡家人左右为难。
经过一番思量,这时胡家二老才真正的打量振亭一番,通过番攀谈,胡家二老也基本了解了刘振亭的家庭状况,觉得俩家人还算是门当户对。胡蝶今年也二十四岁了,论岁数也算不小了。但一直还没有对象,应该是到了谈婚论嫁的时候了,心想这件事我们可以答应你。不过我女儿一贯清高,她能答应吗?在胡家,胡蝶可是我们家唯一的一个宝贝女儿,而且,在当地十里八村当中应算是个大美女,周围十里八村的小伙子谁不想娶她呢,更有不少英俊小伙都在死死的叮着她,其中家道也有挺富裕的人家,她都没答应。那些长相一般,家境贫寒的就更不屑一顾了。眼前这个姓刘的小子长相一般,也没有什么特别出奇的地方,又是一个陌生人,她是否能同意这门亲事,并立即答复呢。如果说她不同意这门亲事,刚才,胡蝶怎能在姓刘的怀里有那些举动?难道她是被煤烟薰着后还没缓过来,意识还不清所为呢?老俩口就不知而否了。
胡家二老为了慎重起见,便想支走了振亭,背地里想问个明白。便说:大侄儿,天以不早了,你们哥俩又走了不少的路,刚才又忙活一大阵子,现在早已又饿又累了吧,你们哥俩先到上屋吃口饭去,等我问完小女后,你们回来时我们再答复好吗?这时振亭也觉得有点饿了,便领着弟弟跟着胡蝶大哥一起到上屋吃饭去了。振亭他们一走后,胡家二老便问:女儿呀,你被煤烟子薰死三天后,怎么就能缓醒过来了呢,这也太神了。这件事可把爸爸妈妈吓坏了。胡蝶有气无力的小声说:我好似做了一场梦,又像真实发生过,历历在目,真真切切。刚开始我好像有轻身如燕之感,呼之欲飞的之觉,我便出门远行,身边的山山水水在我身边不时呼啸掠过,突然前边有座城池,城里车水马龙人来人往,好不热闹,我正准备进城游荡一番,刚到城门口,还没迈步进城,突然从身后走出一个道士拉着我的手就走,边走边说那个地方你可去不得,只要进去就回不来了,你赶快回去,你夫婿正在你家等你回去呢,当他把我领到一处山崖边上时,我没留神,脚一采空,那道士也顺势一把将我推下山崖,吓得我啊的一声长叫,后来摔到山崖下边,摔的我头痛,混身无力。睁眼一瞧,我怎么躺在棺材里呢,吓得我又一次大叫,立即闭上眼睛。当我第二次睁开眼睛时,只见他(振亭)在我身边,并用手将我从棺材里扶起,我们相视了一会,我觉得这人那么面熟呢?我好像在哪里见过他,想起来了,他就是我在梦中经常能梦着的那个人。
胡家二老听完女儿的述诉,心想天下哪有那么巧的事,一个素不相识的人,突然冒失登门就要娶亲,一个是认定对方就是梦中的**。又有二人离奇的相识相认过程,这可能是他们有前世姻缘吧,再不就是天作之合吧。胡家二老这时,还真的怕胡蝶不同意这门亲事,便说女儿呀振亭这小伙可是你的救命恩人啊,人长的也不错,人又稳重,我们俩家也门当户对,他还有一手让人起死回生的好本领,他想娶你,你同意不?胡蝶从父母的口气中已听出,他们非常同意这门亲事,满面通红的她,头微微一点。老俩口一看胡蝶同意了,便追问道:他明天就要娶你过门,你同意吗?胡蝶仍是头微微一点。老俩口又追问你还有什么条件吗?胡蝶却是微微摇头说:什么条件都不要,我已是死过一回的人了,何况我们是命里注定的婚姻,我还拿什么条条框框来束缚自己呢。胡家二老听到胡蝶的表态又那么坚决,老俩口还有啥可说的呢。等到振亭他们吃完饭回时,胡家二老便主动提出我们同意了你和胡蝶婚事,不过你们是不是应该准备一下,我们也好把女儿体面的嫁出去呀。振亭说我们家已有准备,随手从上衣兜掏出一对精美的玉镯,当着众人将玉镯戴在胡蝶的俩个手腕上说:这就当我娶胡蝶的聘礼吧。为了稳妥,今天让我弟弟先回家再通知我父母一声。明天你们一到我家,保管让你们能吃上一顿丰盛的喜宴。刘老四听后,口中答应转身就要走,胡家人一看振亭所作所为,即不失礼节,又让胡家人很体面。胡老头一高兴说:慢着,你救活我们的女儿是一喜,明天我女儿又要出嫁,这又是一喜,我们老俩口也应表示一下,老大,你把马车套上,装上一麻袋高粱米、俩麻袋土豆、俩麻袋地瓜、一筐蘑菇,一筐蘑耳。捡上一百个鸡蛋,再拿俩对山野鸡、四只山野兔。你和刘家四侄儿把东西送到他家。说明来意,表明我胡家的态度。就立马回来,明天你还的赶车拉我们过去参加婚礼呢。胡家老大听完父亲的分付后,立即出去上外边张弄东西。胡家老俩口又对着几个远道来的亲属说:你们今天也别回去了,明天和我们一起去参加胡蝶的婚礼去。今天我们胡家是双喜临门,晚上我们再好好吃一顿。这边胡家从大悲转为大喜就别提有多热闹了。
话分俩头,那边振亭的父母至打哥俩走后就六神无主了,不知振亭这件婚事如何去办,去准备着吧,通知亲朋好友明天都来参加儿子的婚宴吧,至今我们连儿媳妇的影都没见过,明天振亭能把什么叫胡蝶的姑娘娶回来吗?如果不能把儿子媳妇娶回来的话,那刘家可就丢大人了。不准备吧,儿子一项做事都是很准的,如果振亭明天真的把儿子媳妇娶回来时,这不让俩家人都很难堪吗?正在为难之际,老俩口站在路口正东张西望,只见老四独自骑着一辆自行车在前,却不见他哥振亭,身后却有一辆装满货物的大马车跟着,刘老四骑到了父母跟前停下车来,对父母说:我哥让我先回来告诉你们一声,他明天就领着嫂子一家人前来参加婚礼。并把胡家老大介绍给振亭父母,胡老大也很有礼貌的主动上前与振亭父母打招呼,说:刘叔、刘婶,振亭妹夫怕你们着急,先让四弟和我回来告诉你们一声,我父亲还顺便让我给你们捎些东西来,都在马车上你们就卸车吧,车上的东西明天有些可能用上。你们先给我口水喝,你们卸完车,我趁天大亮还得往回返,明天还得用这辆马车拉些人来参加婚礼呢。胡老大很婉转得表达了胡家的意思,刘家二老一听,喜出望外,那颗一直悬着的心终于放下来了。一边张弄卸车,一边上商店给胡老大买些东西留给他路上吃的。刘家当着胡老大表态说:胡家大侄,你回去告诉亲家一声,明天我们刘家一定会拿出象样的酒席来招待你们的,请亲家他们放心的来吧。刘家送走胡家老大后,一边通知亲朋好友明天参加振亭的婚礼的事,一边雇厨师张弄着明天的喜宴。熘呀、炸呀,厨房内外人来人往灯火通明,好不热闹。
胡家老大也趁天刚黑前赶到了家中,东屋亲朋好友正在传杯送盏,西屋也正在忙碌着打点嫁妆。胡蝶二十四岁了,本来嫁妆齐全,一看自己的心爱之物明天就要穿到身上了,内心里就别提多开心了,心情一好,人就有精神,这时胡蝶以能下地溜达了。这群人一直折腾到半夜才各自休息,多日宣闹的胡家大院这时总算平静下来了。
第二天一大早,胡蝶洗漱完毕后,便轻描淡抹打扮一番,又
穿上绸子面的粉红色的小夹袄,紧身绿裤,一头秀发披在肩上,这套嫁妆即鲜艳,又合身。由于要出嫁兴奋的关系吧,胡蝶的精神头也特别的足,根本看不出来,她昨天还在阴间的路上,在死亡线上争扎的人,今天却是一个神采奕奕,美若天仙的大美人。
由于胡蝶家距离刘家有二十来里地,所有要去参加婚礼的人,早上都多少吃点早饭,便分别坐上三辆大马车浩浩荡荡向刘家进发。振亭骑着自行车带着新娘胡蝶在前边引路,人们在欢声笑语中很快就来到了振亭家那片住宅。
振亭今天要结婚的事,昨天就在这片住宅传开了,今天一大早就有好多人站在大路口来迎亲的,也有一大部份人是来看热闹的,想早一些目睹这个刘疯子娶的什么爷爷奶奶样媳妇。当振亭骑着自行车带着胡蝶就要到村口时,就有人大声喊道,新娘来了,胡蝶很有礼貌的从自行车上跳了下来,面带笑容,微微挥动右手向来者致意,即雅观大方,又不失礼节。在场的众人都被胡蝶美丽的面孔惊呆了,有不少人揉揉自己的眼睛,再把眼睛睁的老大,好像不相信自己的眼睛似的。口中都情不自禁,不约而同的说:太美了。有些人还在小声的嘀咕着,这美如仙女般的女人是亲娘吗?有人说:你们是什么眼神,没看见人家小俩口胸前都有大红花,上边写着新郎、新娘吗。有的小声嘀咕着:刘疯子真有艳福,快三十来岁的人还能娶到这么年轻漂亮的美女,不知是哪辈子修来的艳福。更有嘴损的说:好一朵美丽鲜花,却插在牛粪上了,太可惜了。
刘家二老一听说新娘到了,便携带着所有亲朋好友迎到大门外,振亭便向胡蝶一一介绍了二老及所有亲朋好友,胡蝶彬彬有礼的上前一一答礼,同时她也向婆家人一一介绍了娘家人。老婆婆一看儿子媳妇长的这么美丽,即礼貌又会来事,喜在心头,笑容可掬嘴都合不上了,一激动顺手将自己手上戴的金戒指摘了下来,就要往胡蝶手上戴,胡蝶连忙阻止,说:妈,这是心爱之物,我不能一进你家大门,就要你这贵重的东西。刘老太太当众说:你们俩人没有相亲处对象的机会,所以妈妈也没给你制办什么物品,这是妈的一点心意,就用它来弥补一下吧,无论如何你得收下,随后硬是把戒指戴在大儿子媳妇手上,刘老太太对大儿子媳妇这个满意劲就没法提了。
刘家人缘本来就好,再加上振亭是大男子结婚,刘家上上下下都非常重视这份婚礼,所以把这个婚礼办的非常隆重。俩家亲属聚在一起好不热闹,刘家还为这次婚宴特意杀了一口三百多斤的大肥猪,再加上从新娘家拿来的山珍野味,酒席办的相当丰盛,在当时可以堪称是一流的宴席。
婚后,小俩口相当恩爱,胡蝶也特别孝敬刘家二老,在处理妯娌和姑嫂嫂关系上,特别大度,真有大嫂嫂的样,受到了周围邻居的一致好评。多少年过后,有人再议论刘振亭和他的妻子时,还感慨万千,这刘疯子的命怎么那么好,娶个美**还特别贤惠,人又能干,养儿育女又能持家。总之,中国传统的妇女美德在胡蝶身上体现的淋漓尽致。
在振亭婚姻问题上,我不知道是他自己算的准呢?还是命中注定,他们之间就应有这段奇缘。
这是后话,振亭和胡蝶夫妻二十年来过的十分美满和睦,相互之间互敬互爱,他们的儿女也在逐渐长大。然而,振亭的岳父岳母近几年来却一直担心一个事来,那就是原于振亭在他和胡蝶结婚时说过的一句话,他和胡蝶有着二十八年的夫妻缘份,在当时情况下,对于胡蝶来说以是盖棺死过的人了,再活几年都是奢望难求的事,何况胡蝶还有二十八的活头,对于胡家人来说以是很知足了。时间如梭,转瞵间就是二十多年,这能不让胡蝶的父母担心吗?这担心不是没道理的,原于他这个女婿有着神鬼莫测的本事,他说的话能不准吗。然而,到了胡蝶和振亭结婚的二十八年时,胡蝶依然健在,振亭也活的好好的,只是振亭那时已出道,振亭一走就是十天半个月的,要不就是一年半载的。这时的胡蝶和振亭之有夫妻之名份,却不行夫妻之事了。振亭看胡蝶还很年青,人虽五十刚出,美丽仍在,风韵犹存,便多次要和胡蝶离婚,让胡蝶改嫁,胡蝶说啥都没答应,而且,坚定的说:我活是你的人,死是你的鬼,你出家当和尚也好,当老道也罢,这家就是你的寺院,就是你的道观,你愿意多时走,你就多时走,你愿意多时回来,就多时回来,我仍然一如既往持候你。这才有后来的刘大仙行走江湖,虽然刘大仙没有寺院也没有道观,但最终仍有个落脚的地方。
他这种能准确说出自己人生中的重大事件的能力,用现代科学的语言就是:人的预测功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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