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小的时候,在我家乡四周群山内长有俩棵近千年的古松,据八十岁的父亲说:在我爷爷那个年代,我们家乡四周的群山上长满了原始森林,像这近千年的古松树还是到处都是的。在一百年前不知什么原因引起了一场山火,这场大火足足燃烧了一个半多月,后来是下了一场大雨才把这场山火彻底的息来灭。据我所知,家乡方圆近几十里范围内只存活这俩棵古松。一棵长在我家门前的南山顶上,一棵长在我们小学学校的西面半山腰上。这俩棵千年古松能在一百年前那次浩劫的大火中存活下来实属不易,严格上说应是奇迹。然而这俩棵古松树确在七、八十年代消失了,关于这俩棵古树的事,却有许许多多精彩传奇的故事。
我小时候经常上山,也多次来到我家前面山顶上的那棵古松树下,它长的笔直高大古老苍劲,主杆径有一米多粗。虽然它只是一棵古树,当人们走近它的跟前就感觉到它有一种威严,让你肃然起敬。原来这棵大树旁有一坐庙,不知什么时候消失了,也不知供奉的哪位神圣,是毁于战争炮火,还是毁于那场山火,如今也无法考证,现在只残存有庙的部分残墙及高高的庙宇地基。从残存庙地基及庙前的石阶和雕刻精美的石器、石物上看,当时的庙宇规格应该说还不算太大。在一百年前是什么东西阻隔了那场山火,才使大庙附近的这棵千年古松幸免于难。
我小时候还经常听到有些上了年岁的老人说,这棵古松树上经常盘着一条大号碗口粗的大蟒蛇,不知是蟒蛇在灾难来临前跑到大庙的大树下躲避那场山火,还是蟒蛇修行有了一定的道行,在大火即将燃烧到这棵古松树时用法力保护了这棵古树。如果不是蟒蛇用法力保护这棵古树,在这棵古树四周的所有树木,却在那场山火中全部化为灰尽。而古松却完好无损,难到不是奇迹。
八十年代初期,由于工作需要我们夫妻同时被调到外地工作,有一年我回家探亲,站在自家院内抬头一望,惊呀的发现前山那棵高大的古松树已不见了,站要我身边的弟弟说:据说这棵古树没了以后,市公安局及省、市驻军都多次上山,公安上山可能是调察古树消失的原因。而省、市驻军上山确是为了校正军事地图,据有人说,这棵古树以标在军事地图上,作为一个地区的地貌参照标记。可见它存在的重要性。
而另一棵古松长在我们小学西面的半山腰上,从我们小学教室窗户向西望去,就能清楚看见西山半山腰的它。它长的高大雄伟古老苍劲,它周边几里之内没长一棵树,而且它的周边到处都是乱坟岗子,这片山死人骷髅到处可见,更给这棵古老的松树增添了阴森恐惧的色彩,这棵古松树上经常落些秃鹫、乌鸦,平日里让你一看就感到它瘆地上。在我读小学四年级的时候,我班从外班转来四个同学,其中两男两女,他们都住在我校西山的后山坡上,胆大的男同学都翻山走小路,走大道要比走小道多走近三倍的路程。女同学胆小,即使是有伴相随也不敢走这条小道,走小路必须从那棵古松下走过。有一次新转来的两名男同学邀我们原班几个男同学到他们家里去玩,我们就走的这条山路。当时我们走到古松下还停留下来,我看见古松四周到处是坟茔,有的棺材还没埋,浮放在外边露天地上。有的棺材年久无人问经以腐烂,坟头也塌了下去白骨都露在外边,阴森恐怖。由于人小好奇,我们几个从来没来过古松下的同学,还围绕着古松转了好几圈,记得当时我们六个人站在古松树下都伸开双臂也没有把古松环抱上,可见古松长的有多么粗。我记的非常清楚,现在都觉得奇怪,在无风晴朗的白天,站在古松下却能听到,从古松上发出低沉的嗡嗡响声。在苍老的树皮下面露出好似紫红肉皮色的树杆,整个古树从上到下没有腐朽和中空现象,古树四周五、六米范围什么都没长,在古松七、八米开外,除乱坟岗子,就是乱石头了,有土的地方土质也很薄,只有坟头上长点荒草,其它的地方几乎不长草。在我的记忆中,这棵古松除给人留下一种雄伟古老苍劲阴森恐怖的色彩外,再一个印象就是它具有顽强的生命力。
七十年代中早期,在我们小学校附近有个生产大队,此古松地界隶属该大队管辖,当时的大队掌权的革委会主任是一个造反派出身,姓邓,在家排行老三,一生不学无术争强好斗,特殊时期期间他的好斗长处得到充份展示,不久就拉起了一支好吃懒惰无恶不作的打砸抢队伍队,当地人们对他所作所为都深恶痛绝,敢怒不敢言,没人敢惹他。因此,在特殊时期中后期便成了大队革委会主任。邓三不但生性好斗,而且胆大心黑手辣,人送绰号:山炮。
山炮那年四十六、七岁,有五男、一女六个孩子。老大、老二、老三、老五、老六是儿子,老四是女儿,老大那年二十五、六岁已有对象,苦于没有木料盖房子打家具,这个婚事迟迟没办。这不由让得山炮想起在它管辖范围内的那棵古松树,便想找个木匠将其伐掉,用于给儿子盖房子和打家具的木料上。说来也巧,这时从外地贫困山区来了一位小木匠,在他们这一带干木匠活。山炮便找到了小木匠,自我介绍说:我是大队革委会主任,并说明来意,在我管辖范围内什么事情都能办到。小木匠一听心想机会来了,这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本想找一个合适的人疏通一下,把自己家户口办到这富裕的城乡接合部蔬菜队而找不到门呢,这不上秆子找我来了吗。两人在交谈中都认为能从对方那里获得很大的利益,所以越谈越投机。于是,山炮就把他要砍伐我们学校西山头那棵千年古松树,给儿子盖房东子,打家具的想法向小木匠全盘托出来。小木匠停下手中的活,抬头凝望西山头那棵千年古松树好一会,沉默不语好一阵才开口说话:这棵树古树恐怕不能伐,你看这棵树周边几里内都没有一棵树,这棵古树不能成仙,也成精了,没有点能耐,这棵古树是不能伐的地。山炮可不信那些,他心想:我老邓踹过**门,挖过绝户坟,什么事没干过,谁把我怎么地了。于是三炮对小木匠说:你只管借我伐木工具和盖房子,打家具,伐树的事不用你管。小木匠本来还想再劝说些什么话,来制止邓三炮,不让他伐掉那棵古树。但在具大的自身利益面前还是动摇了。确和山炮讲了条件,那就是大树伐倒后,将自己家户口办到山炮的生产队。山炮爽快的答应。
第二天,山炮就把他的几个得力干将召到大队部开了一个生产会,山炮假公济私的说:我们大队有一台汽车大箱板都腐烂了,需要更换,我们大队还要增加两挂马车,也没有车箱。但所需木材又没有着落,花钱买一时半会又买不到合适木料,我思来想去,只好把西山上的那棵古树砍来做汽车和马车箱板。会上大家都觉得是好方法,便一致赞成。
会后经过一周的准备,选择了一个风和日丽天,又选了十多号壮劳力,浩浩荡荡的就拉到了西山坡上。据说伐树那天,上山时天还是阳光明眉,晴空万里,当大锯拉进树杆不到20厘米时,便顺着大锯往外冒血,人们正在惊慌失措,无计可施时,天上突然乌云密布,雷声隆隆,顷刻间大雨便劈头盖脸的下了起来,这帮人抬着工具便往山下跑去。这场大雨一下就是三天,第四天,山炮请那帮上山伐树的人喝了一顿酒,人们借着酒劲才把那千年的古树伐倒。
山炮用伐倒的古松树作了一个汽车箱,两挂马车箱。同时又如愿以偿,为自己盖了好几间大瓦房,家具也打了不少。五、六年过去,邓三炮时不时就像有块大石头沉甸甸地压在他的心头。追究原由还是那用古松树作的汽车箱的那台汽车,接二连三出现了多起事故,已造成四人死亡,多人受重伤。用古松树作的那两挂马车,也平白无故时不时的马惊车翻人亡,也造成多起事故。这让前几年大队积累的几十万元公共资金所剩无几。更让山炮烦心的事是,虽然邓家老大、老二、老三都结了婚。三个结婚的儿子转眼间也都有了孩子,然而怎么也不能让三炮高兴起来。原因就是三个结婚的儿子,生的孙子不是嘴歪、眼斜、耳聋、口哑,便是痴苶呆傻。这不大儿媳妇二胎又要临产了。山炮媳妇暗想:自己的丈夫这些年来没少干抠坟掘墓的坏事,不知得罪了那路神仙,损了阴德,把报应落在孙儿的女身上了。为这事山炮媳妇没少数落山炮,一开始山炮还真没介意,后来经历事件多了,不由的他也在暗地里和老婆犯低估。经一番周折打听,终于打听到刘振停能破解此事。刘振停就是我们前面讲的刘大仙。山炮并通过他人介绍,请到了刘大仙。大仙一进山炮家就对山炮说:邓老弟你可损了大德了,同时又触犯了树神。我只能破解其中两件事,第一件事,是不再让树神祸殃世人。第二件事,就是从今以后你家不会再生那些嘴歪眼斜、耳聋、口哑,便是痴苶呆傻的孩子。我确不能破解,你家断香火的事,以后你的几个孩子生的孩子就只能是女孩。山炮问:为什么?大仙说:你干了不少抠坟掘墓的坏事,这是报应,谁都解不了。但你伐千年古树,伤了树神的事我能替你安抚了,保你们两件事。山炮听后沉默了好一阵子,随后无可奈何的对大仙说:解其中的两件事也好。大仙说:那得让你们破费一些。山炮说:只要不是拆房子、买地,砸锅卖铁都行。大仙说:那到不至于,那就按我的方法办去做,你先买一头出栏猪和一只出卷的羊,买好后再找我,山炮按大仙的分付买了一头三百多斤猪、一只六七十斤的羊,第三天山炮又将刘大仙请到家里,大仙见到买好的一头猪、一只羊说:找八、九个人把猪和羊弄到那棵千年古松树桩前,并将这两个生畜宰了,由我来安抚树神。山炮分付大儿子找了几个壮劳力,将买回来的猪和羊抬到那棵千年古松树桩前去。大儿出去后,山炮陪着大仙在家喝着小酒。过了一阵,只听屋外人声嘈杂,猪叫,羊嗥,大仙放下手中的酒杯,对山炮说:你先分付他们将两个畜生弄到山上去,我随后就到。听到分付后山炮马上出去对院内的人们说:你们把这头猪和那只羊都弄到那棵千年古松树桩前去,同时把宰它们家什和接血的家什都给备齐了。山炮分付大伙任务后便进屋继续陪大仙喝酒,大仙喝好酒后,站起身来对山炮说:走我们也上山去,不大功夫就赶上了先前走抬猪、牵着羊的那帮人,负重上山那可是个卖力气的活,当时正值七月中旬,时进中午,烈日高照,你在看这帮人,各个累得大汗淋漓,气喘嘘唏。大仙走到这帮人面前说:大伙停一下,把肩上抬的东西都放下,歇一会再走。随后大仙先走到那头大猪跟前蹲下,用手拍拍猪头,手指着半山腰,嘴对猪耳朵小声嘀咕不知说些什么,刚才还是杀猪般的嗥叫,这时只是大口喘着粗气,却不再嗥叫了。随后大仙又来到那只山羊面前蹲下,同样也是用手拍拍山羊头,手指着半山腰,嘴又对着山羊耳朵小声嘀咕说些什么,那山羊也不再妈,妈的叫了,这时刘大仙才站起身来对众人说:将捆猪和羊的绳子解开,把猪和羊放开,让它们自己往上走。这些人都小声嘀咕说:这人是狂了,还是喝酒喝多了,我们好不容易才把它们抬到半山腰,如果把猪和羊放开,它们受了这场惊吓后,还不漫山遍野的跑。到那时,这荒山野岭的,再想抓这两个牲畜就不容易了。因此,谁也没动手解开捆猪和羊的绳子。大仙用眼睛瞧着山炮一眼,山炮马上明白大仙的意思,马上说:快点大伙就按刘师傅说的办。随后那帮人才七手八脚把捆猪和羊的绳子解开,并把它们都给放了,说来也怪,只见这头猪和那只羊乖乖的直奔半山腰那棵千年古松树桩而去,当它们到了那棵古树桩前双双跪下,让人匪夷所思。直到杀它们尖刀插进它们的胸膛,割掉它们的头前,一声也没叫出声来,只是哼哼几声就断气了。随后大仙把猪头和羊头都摆在供桌上后,双手拿着一炷香点燃后,嘴里还在不停的说些什么,同时围着那千年古松树桩转了三圈,右手往东一指,不知是真有树神在,还是刘大仙真的有法力,只见就地立即起了一股旋风,在众人面前围绕供桌旋转了几圈,便向大仙手指的三里以外东山松树林方向刮去。旋风越刮越大,一路上把地面上的许多东西都刮到百米高空,同时伴随呜呜作响的风声,在场的人们见到这阵式各个惊诧不已,都默默不语,目送着那股旋风消失在茫茫的东山林海之中。那古树是有魂魄呢?还是有灵气呢?我们常人真说不明白。从此大队用那古树作的车箱的汽车、马车再也没有造事。
几年过去,山炮的女儿和儿子老五、老六也都已结了婚,生了孩子,一各个倍精、倍灵,但一顺水都是女娃。
如果古树没灵魂,那么,邓山炮及其大队的某些人,自从伐掉那棵古树后也不会遭如此报应,当刘大仙超渡古树时,现场也不会显现如此大的‘身形’。如不把古树魂魄安抚好,也不可能有邓家后来一各个倍精、倍灵的孩子。车马不断造事的怪事也不可能就此终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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