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船底一层,淡淡的夜灯光芒从研究室里透射出来,照亮了隔壁的实验室。室内地板上散漫的‘雕像’影子,轻微抖动了一下后,又回复原样。
古阿蓝虽然和大伙人一起,围着‘雕像’折腾了一整天,但此刻还是没有睡意,便大着胆,一个人跑到实验室来。
看着地板上的‘雕像’,禁不住用手抚摸着它,从容器取出来后,经过大半天,‘雕像’已没之前冰冷,犹如一块温润的羊脂白玉。
“收藏石头,和研究矿物样本,已十多年,还是头一次,碰上原素表内没有的物质,能收集多些就好。”古阿蓝轻轻叹息了一声。
“到底,是什么先进文明遗留下来?...”
古阿蓝脑海的思绪一时停止不了,没有留意按着‘雕像’的右手,已经慢慢变成白色。
刹那间,脑海如遭电击,才猛然回过神来。
惊觉四肢就像磁铁一样,吸附在地板和‘雕像’之上,这一惊吓非同小可,正想呼救,竟然叫不出声来!却感到自己的生命,正飞快地流出体外,为了求生,拼命地挣扎着,想要脱开身上无形的枷锁。
古阿蓝感觉挣扎了一天一夜,已筋疲力竭,竟然还没人发现,她被困在实验室里!
忽然,头疼加剧,痛苦,原来才刚刚开始!
一对闪电光环,从自己双眼突然拼发出来,扩散至整个头颅。瞳孔,脸面和头发,给电光环扫过的部位,随即化成白色,眼前景物逐渐变得模糊,但求生本能再驱使自己死力反抗,可越用力,生命流失得更快。
痛楚像持续了三天以上,阴暗的实验室里仍空无一人,死亡阴影笼罩了古阿蓝全身,体温一下子降到了冰点。
坚强的斗志,也被冰封起来。
寒冷,就像无数把利刀,切割着身体每一厘米的肌肤,切割的剧痛已连续了四五天,自己竟然没有昏死过去,双目早已失明,现在连一双耳朵,也听不到声音。
在生命离留之际,古阿蓝万分想念着的人,是自己的丈夫,平时对他应该多些体贴,多点柔情,最后的意识里,不由自主地唤起他的名字,“傲生...傲生......”两行滚烫的眼泪,涓涓流下。
“不可以!不能死!不能留下他孤苦零丁!”古阿蓝斗志的火种,再重新被点燃起来,不顾痛楚,全力一搏。
“放开我!咤......呀!”
‘雕像’通体发光,压制住她拼死的反抗。
剧痛,由头部转向身躯扩散,再向四肢流窜,全身上下,已给化成冷冰冰的白色,但体内每个细胞,却像烈火燎原,一片一片,被燃烧殆尽。
在黑暗而死寂的实验室里,古阿蓝知道每天每刻,自己都与烈火和剧痛斗争,感觉再过了六天还是七天,才吐出了最后一口气。
直至感到自己的生命已完全离开了身体,只余下一丝意识和‘魂魄’的古阿蓝,怨恨自己,“已坚持了快二十天了,为什不能再...坚持多...一分钟?...能看上傲生...最后......一眼也好......”
在飘渺之中,忽然听到一阵诡异的声音,同时感到另一个生命体,正在重新注满自己原来的躯壳。
“阿嗡弥族,母系皇族!
你旧身躯,成我新身!
和人融合,母皇变生!”
声音缭绕间,古阿蓝仅存的第六意识与第七识根本识,已模模糊糊,最终全部丧失净尽,只余魂魄。
这时古阿蓝的魂魄,与阿嗡弥族‘母皇’的第八识阿赖耶识,即种子识,已经合而为一。
实验室内,缕缕轻烟慢慢散去,现出了古阿蓝的身影,两手下垂,仔细看去,除身体发肤全然变成白色之外,就是一个人类模样!
实际上整个变生过程,才不到三秒钟,但对古阿蓝的意识和肉身来说,痛苦和磨难,却像持续了二十个昼夜。
吞魂变生而复活的人形‘母皇’,一双眼睛慢慢张开,露出一双血红色的眼球,在十字星形的黑瞳内,透射出摄人心魄的眼神。
人形‘母皇’低头露出笑容,形随意转,眼球一白,双眼竟然变回人类瞳孔,自脸面开始,发肤而至全身四肢,心跳呼吸,顺次变回正常形态。
仿佛是古阿蓝再生为人!
古阿蓝透过微弱的玻璃反光,前后左右扭动身躯,打量着身上的衣服,更透过内视能力,肆意欣赏在衣服里,自己漂亮的人族躯体,感到非常合意,心内赞叹道,
“人族身躯,真是美丽!”
这刻,再也压不住内心的喜悦,不禁仰天而笑,目力穿透‘山海一号’的舱壁,直望到云层之外灿烂的星空。
......
黑压压的乌云,蔽月遮星,在太平洋上空,正向四方汹涌滚动。
半夜时分,‘山海一号’双体测量船上,众人都已休息,因海盗出没的消息,加强了警卫工作。
距离测量船北面约两海里处,一条飘流的渔船顺着海流,正向‘山海一号’靠近,渔船上黑暗的船桥里,传来撕哑的人声,以不流畅的英文说道:“首领,警卫路过船尾第二回,相隔了大概四十五分钟。”
“发动引擎,慢车航行!”首领下令道。“大伙准备好家档,十五分钟后登船!”
“啪啪啪啪......”甲板下随即传来一阵步枪上膛的声音。
转眼,两船之间只剩两百米开外的距离,渔船随即熄灭了引擎。
首领走到甲板下朗声说道:“大伙听好,这帮混蛋见死不救!只因他们黑心黑肠,上船后谁敢反抗,通通杀光!”
“哟!哟!哟!...”十多名海盗,举枪怪叫。
“一号。目标停车。距船尾两百二十米。”包洒洋在船中央第一层舱顶露天埋伏,可俯瞰宽三十六米,深五十米的船尾范围,船面甲板和停机坪。
“三号。远距热透视。船面四人。船舱十五人。船桥两人。没多没少。”陈桂在包洒洋身后约二十米远,第二层舱顶角落趴着。
“六号。清楚。”毛美玫在船头甲板掩蔽埋伏。
“八号。清楚。”翦非在右舷的露天通道,靠船尾方向蹲着。
“九号。清楚。”高竿隐藏在左舷中央位置。
五人埋伏准备停当,各自通报后,毛美玫忽然问道,
“为什么不在两海里处打沉那条船?要这么废劲?”
“万一打错渔船,怎办?”高竿反问。
“就怪他们自己不回答我们的警告。”毛美玫便说。
“通讯设备真的全坏掉呢?”高竿耐心地说道。
“可能吗?”毛美玫不相信地说。
“一号。距离两百米。”
“三号。放炮。一号。播放定向收音。”高竿马上下令。
“砰!”一声低沉炮声后,一枚特种炮弹冲霄而起。
五人耳机同时传来一阵英语叫喊声,“...敢反抗..通通杀光...哟..哟...”
“轰!..”这时特种炮弹在距渔船十米远处爆裂,海面被激起二十米高的巨型水柱。
“...妈!..给发现了...那船有导弹!..”耳机传来渔船上杂乱的惊呼声。“...开车!..全速调头!...快..快...!”
“一号。目标开车。调头逃跑。”
“三号。再放两炮。叫他们跑快点。”高竿再下令。
“砰!..砰!..”两枚特种炮弹应声而起。
“放一炮就能吓跑,干嘛还要埋伏?”毛美玫再次问道。
“以防万一。”高竿回答道。接着轰隆之声,再次从远处海面传来。
“一号。目标向北逃离。航速十节。”
“全队留守。候命。不要暴露位置。零号。接手监听跟踪。”高竿继续下令。
“为什么放虎归山?现在全歼,其他船舶就不会受袭啊。”毛美玫又问道。
“穷寇莫追。这帮海盗已吓破了胆。不敢再来。现在不是打仗。海盗只能抓。测量船做不来。我们不是杀手。是中国海军。”高竿一口气回答完后,再下令道:“继续留守。十五分钟。00:41。正常集队。保持隐蔽移动。”
乌云之下,马里亚纳海沟的海面上,却没一丝微风,‘山海一号’就像一叶孤舟,浮在黑黝黝的虚空上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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