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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衣人总算是开口了,带着仇恨的目光看着沈亦寒,咬牙切齿从齿缝中挤出了一句话“笑话,你真不认识我!真是笑话!”
夜玄是心思何等聪敏之人?在沈亦寒的身上转了转,又看了看这个黑衣人,确定沈亦寒是真的挺迷惑的后才想到了什么事情,有点不确定的看着这个黑衣人“肖家?”
不然这个黑衣人怎么会如此仇视的看着沈亦寒?反而对将他死死制住的人不闻不问?
亦寒是真的很冤枉!想必是肖家那群混蛋又做了什么禽兽不如的事情,而曾经在肖家大出过风头或是长相有几分像肖家的沈亦寒就莫名其妙地被这个家伙惦记上了。
联想到了这个一身纯黑的家伙正好和那个一身纯白的刹对上,夜玄的心中就相当不自觉的进行了某种猜测——呃,莫非这家伙和刹就是道上让人闻风丧胆的黑白血刹?没道理吧!
事实上道上还真没有黑白血刹这么一个组合,纯粹就是夜玄根据这两个家伙的名字衣服瞎编的。
不过这家伙……将眼神又注视到了倔强的瞪着沈亦寒的黑衣人身上——估计他和刹是什么双胞胎之类的吧!
倒是奇怪了,为什么刹看到沈亦寒倒没有出现什么敌意?而他的反应却如此强烈?
“烈日,又有人来了?嗯……是你?”沈亦寒被黑衣人注视的发毛,干脆就背过身去,刚背过身就看到一个一身白衣如雪的人踏着落叶缓缓而来……这家伙身边好像有一个黑色卡哇伊的小龙……
“刹?”夜玄顿时有种无奈拍额头淌冷汗风中石化的冲动——原来这就是传说中的“说曹操,曹操到”吗?难怪大家一直都说曹操是这个世界上跑得最快的人!今日一看,果然不假!
白色的人影淡淡的点了点头,依旧是将他的简约风格发扬到了极致“烈。”而眸中淡淡的笑意分明就是在说——久违啊,烈日。
嗯?夜玄很是有点疑惑的眨了眨眼睛——风云学院的范围内是让人发春的地方吗?怎么墨笑的频繁了不说,这个绝世冰山都带着浓浓的暖意了?果然啊果然,这儿就是一风水宝地!怪不得能够养出来云惜城那样的人物!
相信要是墨,云惜城,刹知道了夜玄脑子中的想法后,一定会敲开夜玄的脑子,看看她一天到晚究竟在想些什么!
跟夜玄打完招呼后,刹的眸子又是一丝波澜都不起的冰山模样,干脆连话都不说的向着其他几位用眼神和动作致意——这几位分别是沈亦寒,冷箫辰,还顺便看了眼被夜玄压住的那位。
歪头看着妖娆,沉默了片刻,刹似乎在对什么进行着严肃的思索,最终总算是隆重的点了点头“妖娆。”
苍天可鉴,他是绝对不会对妖娆有好感的,叫妖娆比叫夜玄还要多上一个字纯粹是因为他身边黑黑的卡哇伊的可爱的小龙在用纯真的很萌很可爱的眼神看着他,大有你不说我就哭给你看的架势。
似乎想到了自己刚刚在面对沈亦寒的时候仅仅是划过了一道视线有些不妥,看着沈亦寒,好像在纠结着称呼问题,然后刹很是有些费力的憋出了一句“沈。”他可没有和沈亦寒熟悉到称名字的地步!
即便是称呼沈亦寒的姓氏,也是因为沈亦寒的契约兽是身边的黑龙的兄弟罢了,虽然这两个兄弟一见面就会吵架。
夜玄还没有问刹什么,地上被自己制服的那个黑衣人就抢先一步开口了,炮筒还对准了一身白衣飘飘一张僵尸脸的刹某人,看那情况和熟练度就知道他就不是第一次这么骂了。
“你这个认贼作父猪狗禽兽(猪狗禽兽是一类的吧!)都不如的混蛋,你以为你一身白衣服就能白衣飘飘卖弄风骚风流倜傥英俊潇洒(你这夸他呢?)蒙骗世人那些瞎掉的眼睛啊!你做你的清秋大梦吧!”
“以前我以为你不过是阴险狡诈而以(这还不过?还而已?),没想道你竟然还认贼作父!(?父?小刹冤死了吧!)真是气死我了!以后出去别说你叫刹,丢死人了(丢不丢人和刹这个名字有关系吗?)!”
“你这个罪行累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混蛋!恶棍!你这个无法无天以势压人以为自己如何如何的自恋狂自大狂!你这个自己以为自己如何了不得的先天性白痴加脑残!”
“你那张脸皮就是长着好看的吗?你那张长得还不错的脸就是为了给人看的吗?自己脸都已经丢个精光了竟然还偷出一张脸皮贴上!(……敢问我能请教吗?脸皮如何偷?偷了又如何贴上?)你这个没脸没皮的混蛋(咳!贴上了就有脸皮了!)!没事扯淡的绿毛鳖!(扯淡和绿毛鳖有什么本质性的联系和区别吗?莫非他们都是绿色的?)”
显然对这个如今还被夜玄狠狠压制住但是如何也堵不住他嘴的家伙骂着骂着就习惯了,刹好像也总结出来了对付的招数,带着迷惑看了一眼那个黑衣人(当然他是真迷惑还是假迷惑我们就不得而知了,大家都懂的)“嗯?什么?”
看那表情,完全没有听到血说了什么,一副魂游天外的样子。
这两个家伙,果然不是一般人,别人要是被这家伙劈头盖脸的骂上一顿估计就是脸皮再厚的人也会低下头去找自己的面子,而刹竟然还能够面不改色心不跳的一脸无辜……这简直就是偶像级别的人物啊!
“烈,制住他。”似乎在思索什么,刹缓缓的摸着自己的下吧,一脸的沉思神色,在垂下的眼底处有着一抹精光。
貌似有人要倒霉了?
按照刹这个惜字如金的孩子说的用几根银针制住这个骂不绝口没有任何风度形象可言的黑衣人,可夜玄带着点狡猾并没有封住这家伙的嘴——她倒是想看看刹怎么处理。
刹平时冷冰冰的一张脸竟然灿烂的向朵花一样,一脸天使般圣洁的,圣母玛利亚一般超脱凡俗的笑容,然后再夜玄等人的注视下重重的跺着脚,一步步的从那个很有可能就是他自个儿兄弟的身上踩了过去。
似乎觉得踩一遍不太过瘾,刹就在一干的注目礼下不断地在疑似他亲兄弟的人身上一步步的踩啊踩,踩啊踩……一遍又一遍……
最最难得可贵的是,他一边用那种根本就是要把人整死的脚步跺着身下的肉垫,一边无视着某个黑衣人的噪音,还能够一边和蔼可亲亲切的询问夜玄“他,谁?”而此刻,他的手指赫然是指着古情长的。
“哦,我最早的一位朋友,嗯,也是我的契约兽之一。”考虑了一下,夜玄还是说出了古情长是自己的契约兽的身份,因为迟早刹都会知道。
“哦……”特意拉长声音哦了一身,夜玄等人能够清晰的听到某人脚下的肉垫子在鞋与肉的碰撞中发出了一声沉闷的响声。
“要……要……要死……要死……了……”三个字,地上的黑衣人几乎是费了他的全部心神才说了出来。
“嗯?”刹的眉毛一挑,眼中还带着惋惜的神色,仿佛是在说——这么就死了?未免也可惜了些!
一边用悲天悯人的神色看着某个黑衣家伙,刹一边蹲下来,大手已经拢起一把把的落叶铺在了血的身上,竟然还有闲情逸致给他立了个木牌。
木牌有字的那面正是对准了黑衣人能看到的方向,上面赫然写着——这里埋着我最好的兄弟,血!他此生最大的爱好就是被人踩,请大家在这个地方踩上几脚!有惊喜等着你!
至于究竟有没有惊喜,那就真的不得而知了。
血此刻虽然是没死,但也半死不活了……他没有那么娇气,踩几下就不行了,半死不活的很大一部分原因是被这块木牌气的。
夜玄&妖娆&沈亦寒&古情长“……”这家伙怎么这么腹黑啊!看不出来,真看不出来啊!
将地上已经没多少气儿的血扶了起来,夜玄一边掏出一瓶药剂往他的嘴里灌,一边抬头忙里抽暇询问刹“我说他究竟是你什么人?”看他们两个熟络程度,绝对不会是什么凑巧长得跟刹一模一样的,要是说这家伙跟刹没有关系,夜玄打死都不会相信。
“胞弟。”刹紧紧的皱着眉头,看着面前和自己一模一样的一张脸,显然他对这家伙也是相当无奈的,最起码血缘至亲的关系放在那里,何况他们平时的关系还不错。(还不错?当我们是瞎子吗?这叫还不错?)
这就怪不得了,夜玄点了点头,往这个软趴趴赖在自己身上的人的口中继续送着药剂“我倒是好奇,一母同胞所生的家伙,怎么差距就这么大呢?”这两个家伙,一个骂人都不带重复的,另一个干脆就惜字如金……要是这里有亲子鉴定,她掏钱都要看鉴定结果!
而古情长却是躲得远远地,带着点后怕的看着夜玄手中晶莹剔透的玻璃小葫芦中黑乎乎的药剂——想当年,身为一只大好的,但是马上就要歇菜的吸血鬼,不就是被这副药剂弄活的吗?
这副药剂的名字如今还是如雷贯耳,其名便是——活地狱药剂!
血啊,你接下来的日子不怎么好过啊,一定要撑住撑住撑住啊!虽然明面上不说,但是精神上还是支持你的!夜玄怎么喂了你这么多……你还活着呢吗?别被夜玄给灌死了!
正当古情长默默的碎碎念的时候,夜玄怀中的刚刚还软趴趴的某个人啊呜一声就嗷的窜起来了,一蹦三尺高神马都是浮云啊!
很是痛苦的捏着自己的嗓子,用一副有杀父之仇夺妻之恨的眼神看着夜玄,嗓子已经不知道何时变得嘶哑无比,就如同风烛残年的老翁一般“水,给我水!我要水!”
夜玄很好心好意的递过去了另一个玻璃葫芦,里面有能减轻痛苦的药剂,不过显然血是被夜玄这么一气猛灌给灌怕了,坚决不去接夜玄手中的东西,不管三七二十一的扯下了他最仇视的“肖家中人”沈亦寒腰侧的水囊就咕咚咕咚的灌了下去。
那个冰蓝色头发的!真的不是人!
他不过是想要装晕扮可怜希望他那个无良哥哥别这么折腾他了而已,没想到那个少年竟然发现了他是装晕,还用一种“你会知道后果”的眼神看了自己一眼,然后自己就被灌进去了那种东西……
我的嘴啊!嗓子啊!声带啊!食道啊!胃啊!五脏六腑啊!
夜玄很是有点小愧疚的摸了摸鼻子——好吧,她好像是真的过了点火,多喂了那么一点点……(那是一点点吗?)
喝完水后血的神情稍微镇定了点,用一种死了亲爹的表情恶狠狠的看着夜玄,看的夜玄一脸的无辜——案发后的第一时间我就有给你递上解药的,不过是这家伙自己很有骨气的拒绝了好不好!
到底是打虎亲兄弟,上阵父子兵,刹心中终究还是偏向他弟弟点,看到自己弟弟那表情刹就心惊了——他自己的弟弟是什么人他能不知道?烈日这又是什么奇奇怪怪的东西?不过无论是什么奇怪的东西都应该够了。
“烈。”别玩过火了,那终究是我刹某人的弟弟,给他解药吧,看他现在都成什么德行了!
一个字其实能够包含相当多的含义,夜玄听后笑眯眯的点了点头,拿出了那个那个葫芦在血的眼前晃了晃“本来就打算给你解药的,谁知道你竟然这么强悍这么有骨气的拒绝了解药……果真是天降大任与人,必将苦其心智,劳其筋骨,饿其体肤!你竟然充分理解了这句话的含义,了不得,了不得啊!”
靠!早知道你给我的是解药就是打死我都不会拒绝的好不好!你没有说明啊!有木有!血此刻也不想跟夜玄多说什么废话,此刻他也没什么闲心没有什么精力多说什么废话“给我!”
这家伙毕竟还是刹的弟弟,夜玄也终究没有做得如何过火,微微一笑,那个小葫芦就到了他的掌心中。
看到解药到了血的手中,刹也不多说什么,只是想到了些什么“打劫?”这几位竟然开始打劫了?搞没搞错!最要命的是打劫的那些词……
“嗯。”夜玄完全没觉得自己有什么不对。
“你那词……”刹相当敏锐的指出了这一点,即便是北辰风与他们的私交不错,听到了这些话都应该会小小的恼怒一下吧!
“没错啊!”很认真的点头,夜玄是丝毫没有觉得自己的词不对的觉悟“此路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想从此过,留下买路财。你不觉得没什么问题还朗朗上口吗?”
而坐在水晶球前的正副校长默默的对视了一眼,脸上有着辛酸泪——这个白衣小子怎么哪壶不开提哪壶呢?说句实话,烈日这家伙还是真没做错什么。
头疼,刹终于决定用实际行动让夜玄觉悟“路呢?”
夜玄踢了踢脚下的一个标志,那个牌子是木制的,歪歪扭扭的插着,上书一字——路。夜玄解释“以这个牌子为中心,延伸出去了无数条无形的射线,换句话说,只要在我们力所能及的地盘里,这些家伙走的都是我们所开的路。”
沉默了一会儿,刹明显是为了这家伙强词夺理的功力所折服,而且还噎了会儿“树呢?”不是说此树是我栽吗?怎么没看到树啊?
“这里……”夜玄带着刹走过来,挨个指点给他看。
这是树吗?刹怒了,分明就是以那个木牌为圆心以东南西北方向为半径插出去的一排牙签!牙签!
“无论走在哪里……他们都的确是走在了我们所栽的树的范围内,如果正好踩到了树我想理由就更充足了些,不是吗?”
刹总算是不跟夜玄谈论这个问题了,他完全相信,北辰风对上夜玄,只要不动手,北辰风一定是完败的!
此刻,服用了解药恢复了精力的某个黑衣血在众目睽睽下冲了上来,匕首对准的目标赫然就是沈亦寒。
刹身边的黑龙动了动,顿时一道黑气就阻碍了血的运动“刹,你兄弟要害我兄弟的契约者。”你打算怎么办?
刹刚刚被夜玄弄的没了什么神智,就得知了这个消息,沉默了片刻,将被黑暗缚索缠住的血拉了出来“早告诉你情报的收集和练武一样重要……你不修习魔法也就算了,我由着你,你一心钻研杀人的招数也就算了,我也由着你,但是你总不能消息不灵通到这样吧!”
看着血有点迷茫的小眼神,一口气说了相当多的话,引得众人的下巴都掉了一地的刹觉得相当的纠结相当的胃疼“他是沈亦寒,和肖家有血海深仇曾经大出风头但被肖家利用完了就一脚踹出去逐出门外的沈亦寒。”
刹的话说完,众人都木了,沈亦寒是木于刹对自己的了解,血是木于自己根本就找错了人,妖娆夜玄是木于刹这家伙竟然也会说长句子,而且说得相当的顺流,而古情长……看众人都木了,他也木了。
夜玄的反应系统果然是相当强悍的,沉默了片刻后她突然反映了过来“血是要考取风云学院的吧,我们把血的战友弄死了,血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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