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术网 > 玄幻奇幻 > 降魔之石 > 第一章 玉京

??蔚蓝的天边,分不清是五彩的红云还是燎原的火焰,是尘缘还是惊醒的梦魇?一座城池,一朵朵破碎的花瓣飘荡在半空中,风乍起时,吹皱一池春水。燃尽的流年,羽化成是雨泪的思念还是风雪的尘埃,是劫灰还是燃起的狼烟?一座山峰,一片片残缺的鸿羽盘旋在神像上,刹那芳华,烟火一般绚烂...年年月月、念念勿忘我,哪一念才能不灭,是涅磐还是永生的眷念?世世轮回、生生皆相错,哪一世才是终点,是流星还是轮道的起点。这个故事就从天墉城开始吧。

    【玉楼春】

    月照苍穹春漏促,柳映金台欲晚欧;日照春容花似锦,樽前亭榭烟雨夜;众神自是有情痴,此恨不关玉楼春;直须看尽天庸城,始共春风不易别。

    宝月楼城上,一道黑色的长影塑立城楼边,隐隐若现;檐顶处,一轮胶白如玉的明月挂起,一束流星从北向南划过天际,尾间残留的烛光飘荡在空中,一霎那,天边流星雨的点点光芒照亮了百里外的天墉城,只见那城楼顿时金光灿烂,群楼巍峨,忽忽西风阵阵,拉长了城墙上一道黑影,一排接一排整齐旌旃危风起舞,发出萧萧的沙粒声...

    不远处,一位陀陀老者迈着缓慢的步子,沿着城墙的走道缓缓靠近,等到了玉楼边的栏杆方才停下脚步,他口中连连地端着气息。刚才,他也被天边的奇光溢彩刺痛了双眼,那枯木斑斑的手指擦拭着满脸皱纹的眼部。

    当他慢慢地眨开双眼,神色惨然的眼珠对着前面的影子,忽然咳咳几声,片刻间一片哑语。

    没过多久,他终於开口,沙哑苍老而又有力的声音面对男子的背影叹道:“时光荏苒,岁月无痕,转眼又是五百年,城主,你也闭关了五百年。”

    “哈哈..”男子转过高耸而伟岸的身躯对着老者时,他一身银装惨绿披风昂藏七尺,清秀硬朗的俊逸容貌面如美玉。

    男子随手脱掉身上的披肩,外露雪白透明的儒装尽显非凡的才貌与双绝,不适惊才风逸,像是才子的雅量和深致,乃城北徐公之貌。

    “又是五百年,每当北边的流星划过天际,我都会,一个人站在宝月楼上,来看看这天墉城。”一声叹气,明澈的双眼瞪着天空,紧褶的眉头有如九重天里玄女的孤燕惊鸿,临高而寂寒。

    老者望着身边的男子,似乎他一丝一动、一言一语都能察觉。老者也不是一般的常人,他神识隐隐中能感应到身旁男子心声。

    於是,他赞不绝口道:“这天地间,千百年来,出了城主你这个惊世奇才,放眼望去,巍巍圣镜福地,方园万里;北有阆风巅,西有玄圃园,东有昆仑宫与我天墉城四足鼎力,虽不能与玉虚宫-碧螺宫-紫翠宫三大宫相颦美,但城主当年力战群神,一战成名,轰动三界,诸神魔皆闻风丧胆,城主如加以时日,别说那三大宫,就是那三镜天的九天幽也可豋足啊!”

    世人都潜心于修练,以早日得道成仙成神,天墉城主又何尝不是?万年前,据说瑶池金母广招天下生灵,不分贫贱高低,相邀各类集聚于瑶池,采集仙果分众人,引渠九天银河水与之沐浴脱其凡骨,千万生物浴更后,不知感恩戴德,留其残杂物体侵蚀银河水。

    日积累月,物极必反,浩浩三千里银河水化为若水,哪知若水具有吞噬星空的万能魔力,经过之处,必遭生灵涂炭之灾,昆仑诸神面对它死伤过半,手无寸铁之力。万分时刻,九天玄尊驾临,使其通天法力,与若水大战九重天,后三宫赶来合力,摆下降魔大阵,才将弱水收服于三境天之下。弱水虽被收降,但此劫难差点让昆仑圣境陷入万劫不复,瑶池金母生感自责,自罚面壁思过一万年...

    【天墉城】

    赤水如鉴正清兮,柳素随风看不迷。玉楼城墙浮水净,半山湖低月如钩。鹤飞矶上霜千点,鱼织波心绢一溪。城南小陌又逢春,星雨西风打金台。

    赤水,柳索,玉楼,城墙,仙鹤...这些鲜活的点缀,粉饰着天墉城,天墉城主倾其毕生心血,天马行空构思出壮丽山河图。哪怕是一寸方土在他眼里都难以割舍,即使一粒尘埃,他都愿意用性命去捍卫。因为这里的一切,就是他生命的全部...

    此刻,天墉城主双手卷起披风,握紧一团,递给老者,然后,开口道:“河伯,你来天墉城多久了?”

    河伯眼疾手快,连忙接住衣裳,小心翼翼把衣服趟开,他残古的手掌拍着上面的尘灰愤愤道:“城主千年前,夺得天墉城后,我就一直跟着城主看守着赤水河,有一天,我听说流星要从宝月楼经过,我带着好奇心登上宝月楼,却忘记城主有令,除十二兽神外,任何人等不得私自越进宝月楼半步。那天,幸好城主在宝月楼上,以我这点修为早已老命不保,老身对城主恩慰福芷无以回报,身感惭愧啊,众诸神要过五百年后才能上宝月楼,我却先于他们上宝月楼两次了。”

    河伯津津乐道地说完,脸色微红,不时色彩飞扬。“一千年...”天墉城主心头一证,口中发出喃喃不断的声音。一个凡人也不过一百年的光阴,而一个休仙得道的神,有着绵长无绝期的寿命。千百年光阴对于他,只是记忆里一个模糊不清的数字...

    此时此刻,天墉城城内的万物已渐渐地进入漫长的夜色,击鼓楼的鼓声响起,紧接着宝月楼外的十二玉楼鼓声依次雷鸣,气贯如虹鼓声响掣九天云霄。

    峣阙的宫门是到了关闭的时候,天墉城里的护卫队各自按班就位,值班统领神一声令下后,千年古城的魅力弱姿,让人的身心情不自禁投入到弥漫的夜色里,去聆听她的脉律,感受她迷人的画廊:

    夜色阑珊下的十二玉楼春,一层连一层的虹霓宫门从外向内依次关闭,宫门庄严大气,富丽堂皇,曼妙多礀,风情万种。笔直的百里朱雀大街平洁光滑,各式各样的红纱灯、宫灯和河灯以及闪烁的霓虹灯,在街道和城楼上,撒满斑驳的光影,闪烁着天墉城的五光十色,使人仿佛徜徉于醉人的舞池里,陶醉这太平盛世。

    河伯站在一边,举手指着宝月楼外对天墉城主高侃道:“城主,你瞧,一千年前天墉城虽挂有城名,不过是昆仑圣境的南天门的关城,关城里人丁单薄,除了几个看门的卫士和野兽外,荒凉而空旷的天墉城如同一个死城,毫无生机活力。天墉城直从城主执掌后,引灌玉珠峰的万年寒冰化赤水与城中,新栽成排垂杨柳树,广纳诸神,如今天墉城不再是一关城了。城主,天一亮,就要举行百年一遇的金台比武,老身先告退了,城主请珍重。”

    话罢,河伯双手捧着披风,他的身子渐渐靠近天墉城主,随手将披风披在天墉城主的肩上。不久后,一道金光闪耀,背驼的身影消失在紫云迷漫的宝月楼中。当河伯身影出现赤水河时,鱼尾人身,头发是银白色的,眼睛和鳞片是流光溢彩的琉璃色,虽然他是男性,但是长得却异常俊美,身上有淡淡的水香,看上去只有不到二十年华。

    “冰義哥哥...”一位女子呼道,她的体态轻盈,如惊飞的鸿雁,又像是乘云升天的天矫游龙。远远望去,光耀得如同天空艳丽的朝霞,近看之,则又像是绽开在碧波间的白莲。

    她的身材肥瘦适中,长短合宜,肩膀像是用玉斧削成,腰肢像束着光滑的白绢,颀长的脖颈,白腻的肌肤呈露,不再需脂粉的妆扮,自然美丽无匹。

    乌黑高耸的发髻,细长弯曲的双眉,红红的嘴唇十分鲜艳,白皙的牙齿耀着光彩,明亮的双眼顾盼生辉,脸颊边还有两个小酒窝儿动人魂魄……

    “洛嫔...”冰義对着女子回道。

    “冰義哥哥,你又去宝月楼了,你知不知道这样贸然独自前去,是很危险的,要是你有个万一,我...”洛嫔仙子说着,情绪顿时激动了起来。

    “我知道,如果,我的身体离开赤水就会变老,但我也没办法,能够登上宝月楼,就能提高不少修为。”

    接着他又说道:“洛嫔,你还是快回你的雒水阁吧,千万不要让别人看到我们在一起”言尽,他的身形随后就化做流水顺着赤水消失。

    天空夜色的星辰亮色隐于漫天的苍穹,不大的一座花园里,秋菊、牡丹每一株花朵都娇嫩竭尽全力的待放着,好似万颗大珍珠,又好似青色的水草,几只萤火虫飞舞环绕花丛中点燃星光,还有几只飞蛾,轻轻地展翅,不会引起任何的波澜,宁静而安详。

    半晌后,七弦琴声戛然而止,落水楼里的洛嫔仙子神色凄楚,静静地看着,心底里不知涌起一道暖流,不禁心中涌起丝丝波动,几颗晶莹的泪水流出眼眶,这泪水与这满园的牡丹,秋菊相称。花色美丽无比,没有一点纰漏。大红让人热血沸腾;深黒让人默默沉静;米黄让人心胸明亮;豆绿让人浮想联翩,洛嫔回想从前在龙城天河注水也是这般,后花园总是有一把七弦琴为她摆放着,到了暮春时节,牡丹花朵盛开,硕大无比,清香四溢,冠居群芳。还会许多的萤火虫、飞蛾,这里也亦是,仿佛一切都没变,只是没有以前那样的风光。

    没有人知道她是太昊伏羲之女,她也未曾告诉任何一人,她特别喜欢飞蛾,甚至有一种难以的亲密,喜欢那样自由飞翔的姿态,展开双臂,没有任何人来束缚。

    她扯起脸角边牵强的笑容,自言自语道:“冰義哥哥,终有那么一天我们会在一起。”

    【天墉城主】

    明月清风弄孤影,声声叹息;夜深深几许,今君何在?独倚,龙渊前;愁,愁,愁,痴情难覆夜难眠。镜花水月匆匆过,声声唉息;灯火夜阑珊,我君何处?独醉,莲池旁。难,难,难!如影随形谁与共。

    暮春之时,万物黯然,天墉城主独坐殿上坐塌自斟,默然间,一位美丽紫衣神女从殿外踏雾而来,她的手中恃一把五玄琴。没过多久,一曲天外玄音悄然在大殿里奏起;天墉城主在榻上捧着一壶浊酒,饮去过半,他的心却未静下来。

    只见他坐在上面,双目经闭,随口只道:“登昆仑兮食玉英。与天地兮同寿,与日月兮齐光。”真是举杯销愁愁更愁,不知愁从何处来,只知愁到离人泪,酒亦难解愁时,只得化入梦境,但愿愁可悄然去。梦境消逝,愁却未醒,而是不知何时,已深深种在心底,心中百感茫茫,才下眉头,却上心头,又怎一个愁字了得。却见春花将去,日月轮回,怎可补缺?花开花落几时有,春去亦可待来年,人生怎能复当年。

    十二玉楼春,又有十二玉京神女。十二玉京各有阁楼,以乐神玉英之魁,登玉楼兮食玉英,与天地兮同寿,与日月兮齐光。”大楼以莲化黄金,筑龙渊阁,阁里有玉京,瑶珠玉石其表,言天上陨星精,一饷看花凝竚,因念我西阁,玉京神女真素,怪无般野蔓闲藤,缭绕琼枝妒。

    乐神玉英此时身附坐落于殿下的坐榻一边弹着玄琴,正当她抬头疑望着天墉城主时,只见她云容皓白,破晓玉石纷似织,心如洞彻浄金界,夤缘流莲池。

    而殿上的天墉城主,只顾着喝酒,对下面的玉英仙子没有任何言语,此时,殿里殿外在耀眼的蜡光下显得格外的冷清,随着琴声收尾,渐渐地陷入一片寂静之中。

    【忆玉英】

    独守龙渊拨天玄,莲池又鲤伴清舞。望穿秋水终不悔,情愁万绪系弦间。

    一曲终之,夜难寐,见浓墨泼的天幕,月色倾空,星汉灿烂;大殿里烛光依然耀眼。“华林,我们去看荷花吧。”美丽女子一声话语,触动着他冰冻的心,只见一束闪光身影划过,他到了她的跟前。华林望着眼前的美丽女子,心中暗道:“一千年,除了她,再也没人敢这样唤自己的名号。”

    【玉楼春,词牌名。十二玉京神女—附录:

    玉英,龙渊殿、乐神。庖牺器乐制作大师之徒,《太古足音》。

    望舒,广蟾宫、第一代月神。常仪,屈原《楚词·离骚》有记载:“前望舒使先驱兮”,王逸注:“望舒,月御也。”洪兴祖补注:“《淮南子》曰:‘月御曰望舒,亦曰纤阿。’”可代指月亮,晋葛洪《抱朴子·任命》:“昼竞羲和之末景,夕照望舒之馀耀。”望舒又名“纤阿”。“纤阿”,御月者。《史记·司马相如列传》“阳子骖乘,纤阿为御。”集解:“纤阿,月御也。”索隐:“纤阿……美女姣好貌。又乐产曰:‘纤阿,山名,有女子处其岩,月历数度,跃入月中,因为月御也。’”

    羲和,甘泉宫、日神。《山海经·大荒南经》:“东南海之外,甘水之间,有羲和之国。有女子名曰羲和,方浴日于甘渊。羲和者,帝俊之妻,生十日。”

    姮娥,云母楼、月神。姮娥与常羲非同一人。《山海经·大荒西经》所记“生月十二”之常羲。古音读羲为娥,逐渐演变为奔月之常娥。

    洛嫔,雒水阁、水神。宓妃、乃伏羲氏之女,因迷恋洛河两岸的美丽景色,降临人间,来到洛阳。曹植的《洛神赋》即是描写她的千古名篇。赋有《百美图》。

    清影,云水楼、司神。三国魏曹植《公宴》。“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间”东坡千古名句。

    娥皇和女英,潇湘苑、云雨神。湘江女神、《山海经》载:“洞庭之中,帝二女居之,是常游于江渊,出入必以飘风暴雨。”晋张华《博物志·史补》云:“舜崩,二妃啼,以涕挥竹,竹尽斑。”今江南有“斑竹”、“湘妃竹”之说,盖出于此也。

    霓裳,芙蓉园、舞神。相传神仙以云为裳。《楚辞·九歌·东君》:“青云衣兮白霓裳,举长矢兮射天狼。”元·袁桷《甓社湖》诗:“灵妃夜度霓裳冷,轻折菱花玩月明。”唐·裴铏《传奇·薛昭》:“妃(杨贵妃)甚爱惜,常令独舞《霓裳》於绣岭宫。”元·秦简夫《东堂老》第一折:“想当日个按《六幺》,舞《霓裳》未了,猛回头烛灭香消。”清·纳兰性德《明月棹孤舟·海淀》词:“一片亭亭空凝伫,趁西风,《霓裳》徧舞。

    凌波,碧水湖、水仙。神话传说中的凌波仙子,玉立亭亭自可人,神寒骨冷似难亲,夜深为诵陈思赋,一样凌波少袜尘。

    讹诞,豳幽谷、妖兽。是古代汉族神话传说中的神兽之一,拥有娇好的面容,身体是兔子的模样,仪态优美,举手投足间灵气四散,还会说人话。

    紫姑,碎玉堂、祀神。天帝悯之,为义女。并非主厕事,而是能先知。所以,汉族民间多以箕帚、草木或筷子,着衣簪花,请神降附。妇女们就把自己的心事向其诉说,或代自己未出嫁的女儿祈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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