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两只猴子凌厉的攻击,李开只有避其锋芒。
李开自己已向后倒下,天穹真气流遍全身,身躯如蛇一般贴地向门外滑去。
李开也仿佛化为了一条光柱,金白色的光柱。
一灰一白两道光柱速度丝毫不减,仿佛离金白色光柱越来越近。
李开眼见速度不可占上风,便瞬间停下,拳掌齐出,拳掌以李开的身体为中心射出,拳掌将自己包围了起来,仿佛一个长满刺的海胆。
“般若万影手!”
李开的一拳一掌已和两只猴子的拳头对上。
“砰!”
空气爆炸之声骤响,李开借着后退之势,把两猴子拳头的力量卸去。
李开至今用的都是少林的武功,因为他并不完全相信杜老与丹松二人,如果他使用了在崖底所得到的武功,恐怕会被这二老瞧出端倪。
不动明王印!
淡淡的金色佛光从李开的脚下升起,金光幻化的不动明王在李开的身后显现。
“吱吱吱吱……”
两只猴子见状,一阵怒容在猴脸上呈现,随即一阵红芒涌上了灰猿的双眼,白猿的瘦小身躯已被一层皎洁的皓月光华覆盖。
它们跃在了一起,红芒与月亮光华再度暴涨,已将它们瘦小的身躯完全掩盖。
红芒与月亮光华瞬间凝成了一支红色与月色相映而成的巨箭。
合体攻击之法,灵猴箭!
当灵猴箭形成之时,李开的瞳孔不由自主地收缩了一下,因为他感觉到此箭的威势,竟不在武玄的上一个等级丹玄之下。
一箭破空,仿佛要将空间撕裂。
李开眼中倒映着的是红色与月色相映而成的巨箭,这一箭的威压仿佛锁定了李开,令李开感到无处可逃。
李开只有硬着头皮双手施印。
大日如来印!
金光闪烁的佛门真言再度出现,因为李开的修为有所提升,这次的佛门真言,比上次的气势大了几分。
“砰!”
灵猴箭已携雷霆之势射在佛门真言之上。
佛门真言应声而碎,不动明王象瞬间幻灭,李开像断线纸鸢一般飞出了数丈之远,嘴角还淌着一丝鲜血。
“吱吱吱吱……”
两只猴子现出了瘦小的身躯,发出一阵得意的声音。
丹松走过去扶起了李开,道:“这下你服了吧?”
李开苦笑了一声,微微点了点头。
“哎哟!”丹松脸色突然一变,看着李开道:“受伤不轻啊,那还怎么帮我煽炉火呢?”
杜老笑嘻嘻地道:“这有什么大碍,你给一颗丹药给他服下,或者在我的毒液中泡一泡,明天还是一条好汉。”
丹松似乎很舍不得自己的丹药的样子,道:“那便麻烦你了。”
李开听到他们的对话,只有再无力地苦笑一声。
……
李开经过了毒液的浸泡之后,伤竟已全好,实力仿佛稍微向上窜动了一下。
接下来,他白天就到丹炉之旁煽炉火。
他煽炉火煽了一天,但他并不觉得无聊。
因为丹松对这个少年仿佛很感兴趣,整日在这少年的耳边滔滔不绝地说话。
而且,这些话都不是那些无聊的废话,而是丹松所知道的炼丹之道。
李开刚开始时对炼丹一无所知,仿佛一张白纸。但李开天资聪颖,再加上李开在做煽炉火这枯燥无味的工作时无聊之极。丹松所说的炼丹之道都深深地刻在了李开的脑海中。
李开已懂得如何根据一个丹炉的色泽、纹路确定这个丹炉的来历,再以一个丹炉的来历、声响、被火焰燃烧时的景象来判断丹炉的级别。
而炼丹又可分为文炼与武炼。
文炼,通常用丹炉来炼丹。炼珍贵的丹药或一次炼大量的丹药都适合用文炼。文炼开始时,要先生灵火。
生灵火需要天地间罕见的木材来做柴薪,这些天地间罕见的木材都是难以轻易燃烧的。因此就要用仙术生出火焰,并不断地灌输内力,直到木材燃烧起来为止。而丹松这次炼丹就是采用了文炼的炼丹方法,丹炉下的柴薪便是五百年的碧海潮湘木。
文炼时,火焰有时会渐渐变得昏暗,难以继续燃烧,这只需炼丹者手执四象扇,将炉火煽旺。
武炼,在炼丹界之中是十分普遍的。
武炼求的是快速成丹,炼制的丹药通常只有一颗或没有文炼所炼制的丹药珍贵。因此武炼不需要用庞大的丹炉来炼丹,只需要一个丹鼎就可以了。
武炼无需生灵火,也无需以珍贵罕见的木材作柴薪。其需要炼丹者以仙术制造火焰来提炼药材,炼制丹药。
丹松说到兴起时,竟然把自己生灵火和武炼时制造火焰的仙术秘诀“焚宇诀”教给了李开。
但是李开总是无法提出仙气,丹松检查了一下李开的经脉,目光中夹带着些许惊讶。
浓墨从天的一边泼起,如同泼在一张宣纸上,墨黑色渐渐扩散到了天的另一边。
秋夜,秋风起,秋蝉鸣。
风声蝉鸣,催人心碎。
但李开已听不到,也感受不到。
他感受到的,是无穷无尽的麻痒,仿佛自己的身上密密麻麻的布满了蚂蚁,正毫不留情地撕咬着自己的肌肤。
夜晚,正是李开做杜老的实验品的时候,杜老仍然是一脸笑嘻嘻的样子,在一旁观察着李开与毒液的变化。
但李开说出他无法提出仙气的事,杜老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脸凝重。
杜老的手指搭上了李开的手腕上的经脉,将一丝内力传入李开的经脉中,检查着李开的经脉。
当这一丝内力走到李开的丹田时,杜老的脸上露出了惊讶之色,面部的表情与丹松那时的表情相差无几。
“李开,李开,姓李……”
一个念头在杜老的心中闪过。
杜老已收回了内力,他的手指仍然搭在李开的手腕上,陷入了沉思之中。
李开在这谷中已有些时日,但他越来越看不透这两个老人,越来越觉得这两个老人深不可测,他想知道这两个老人的来历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
李开感受着身上已经习惯了的麻痒与滚烫,杜老的沉思已被李开看在眼中,一计突然涌上了心头。
李开发出了一声长叹,将杜老从沉思中拉了出来,装作一副很无奈的样子,道:“丹老也检查过我的经脉了,他都没办法,恐怕我这辈子都无法施展仙术了。”
杜老的性格就像孩童一般争强好胜,听了李开的话,立即反驳道:“丹松没办法,不代表我没有办法。”
李开若有若无地看了杜老一眼,道:“丹爷爷他是炼丹大宗师,他都没办法,您怎么可能有办法?”
“丹松他的确是炼丹大宗师,但是不仅炼丹,还炼炸丹。”杜老道。
“炸丹?“
杜老早已知道李开心中的疑惑,立即回答道:“炸丹,就是一种可以爆炸的丹丸,其威力把这一间屋子化为齑粉不成问题。”
杜老见李开没有再说话,又道:“你知道丹松从哪里来的吗?”
李开摇了摇头。
“他是从天庭来的,就是因为他在天庭上研究炸丹,才被天上的人逼了下来。”杜老道。
“您呢?您是不是本来就是天上的呢?”李开打蛇随棍上。
“我?我确实也从天上下来的,但是我不像丹松那样丢脸,我比丹松好多了。”杜老把脸转到一旁,认真地道。
翌日,丹炉下的熊熊火焰仍然未灭。
丹松悠闲地坐在那张普通如平常人家所拥有的木椅上,平静地看着李开一下一下地煽炉火。
李开突然道:“丹老,什么时候教我如何炼制炸丹啊?”
丹松的脸色突然变得不平静,就如一块石头落入了那早已不波的古井,泛起了一圈圈涟漪。
“杜老头竟然把我的往事告诉你了?”丹松的话语中已带着丝丝怒意。
李开似乎没看到丹松有些铁青的脸色,继续道:“嗯,真不明白天庭那些人为何逼您下凡,炼炸丹爆炸又不会炸到他们。”
丹松幽幽地叹了一口气,脸色又恢复平静,摆了摆手,道:“往事不必重提了。”
李开似乎根本没有停下的意思,又道:“丹老,难道您当时不生气吗,杜老都觉得您丢脸丢到家了。”
丹松听了这句话,脸色又变得铁青了,怒意比适才增加了几分,道:“杜老头其实也好不了哪去,他本来是一个炼药师,名叫杜迁。但他上天庭之后,却醉心于毒药。他研究毒药的时候也给很多人添了不少麻烦。因此,天上的人都给了他一个名号,‘毒老’。”
“真的是毒老。”李开心中暗笑。
“后来,天上的人已无法忍受他整天炼制毒药,就被众人逼了下凡。”
“当时我们两人刚好臭味相投,便在此隐居,称此谷为‘生死谷’。‘生死’之意,即为他的毒药可以救人,可助人提升修为,亦可杀人于无形之中。而我的丹药也是如此。”
“人之生死,只取决于我们的一念之间。”
李开知晓了他们的来历,心中的乌云顿时驱散,心中仅有的一丝压抑之感已消失全无。杜老与丹松给李开多一份信任。
毕竟,李开经历在少林中遇到修魔之人一事后,心中对陌生人都有着警惕。即使这段时间杜老与丹松待他不错,但心中仍有些不安。这应该是少林魔罗释廷在李开幼小的心灵中所留下的阴影吧。
李开的心中没有了对杜老与丹松的警惕,紧绷后放松的心又涌出了许许多多的想法。
而“玄魄飞刀”四字,已在李开的心上躁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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