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
“元首,您现在快去车站接人!”那边传来了小黄因极度喜悦而发出的极其炸耳的声音。这声音大的就连一旁的号令都能听得见。
“我没听错吧?去车站?”致浩有些不明白了,“现在去车站干什么?”
“素质回来了!他刚刚打电话给我,说他现在马上就要到白林车站了。但我现在手头忙,走不开。元首,快去接他吧!”
“素质!”致浩立即从座位上站起来,“好,好,我马上就去!”
“顺便代我向他问个好!”
挂了电话,致浩道:“号令,失陪了!”话音未落,一阵风过,致浩就没影了。
号令想起外面虽说是春天,但还是很冷,想要致浩把外套加起来再出去,但才拿起致浩的外套,就看见办公室的门敞着。号令很无语:“要不要这么积极啊?”
致浩到了外面,才感觉到了外面的春寒,天宇间似乎还夹杂着似隐似现的毛雨,微冷。致浩不禁打了个寒颤。但想到马上在车站就可以见到素质了,所以此时的致浩什么都顾不上了,精神一个抖擞,甚至连自己的专车都没乘,就直接三步并两步地大踏步奔到了白林车站。
车站内照例是人头攒动,安检正在满头大汗地做着检查工作,乘客在大厅内进进出出,拎着大大小小的行李装装卸卸,上下于往来的班车和列车。白林车站,是白林城最大也是唯一的全职型车站,负责着白林城与外界的所有物资往来,是白林城中最重要的交通设施之一,也是白林城中最重要的运输中心之一,有着被称为“白林心脏”的向外呈辐射状,四通而八达的白林铁路。所以白林车站每天的人流量是相当大的,致浩为此正在考虑是否要将新增一两个类似白林车站这样的全职能车站写入白林城的建设计划,以用来缓解白林车站的售票等压力。
致浩坐在候车大厅里,抬头看了看大显示板上显示的列车进出车站的时刻表,又看见检票口的大钟上的分针才指在IX上,便知道自己来早了,距离素质乘的列车到站至少还有十五分钟的时间。因时间尚早,致浩就走进了一家开在车站里的便利店,这家便利店规模不大,但所谓麻雀虽小,五脏俱全,应凡在超市里该有的,在这家便利店里都能找得到,甚至在个极不显眼的地方,竟然还有致浩因危险为由,明令禁止售卖的符文。但再看看上面定的标价,致浩也就放心了,估计人们想买也是买不了的。致浩在里面转了一圈,最后再一面货架前停下了脚步,过了一会儿,致浩从那货架上取下了一瓶了一瓶茉尼黑黑啤,之后来到收银台,并在那里拿了一份报纸,打算用这两样东西来打发一下剩下的十五分钟。致浩把这两样东西放在收银台上,问道:
“一共多少钱?”
“不需要钱。”那收银员道。
“免费的?”致浩抬起头,但那个收银员正在整理身后的货架,所以致浩并没有看到他的脸。
“因为是元首啊。”这时,那个收银员才转过身来,致浩这才发现这个收银员竟然就是小磊·二爹。致浩极其惊讶:
“二,二爹?你怎么在这,你不是开百货店的么?”
二爹笑着将黑啤和报纸又递到了致浩手上,解释道:
“百货店不过是我全球‘店网’中的一家,我常年往来于这些店面之间。这家便利店是我众多分店之一,我也是偶尔来照顾一下生意,没想到在这遇到你了。”
致浩在接过了啤酒后,就拉开了啤酒的拉环,喝了起来,喝着喝着竟然连眼睛都闭了起来,看起来似乎很享受这瓶啤酒。
“诶,致浩,问你个问题可以吗?”
“可以。随便问。”
“你好像很喜欢茉尼黑风味的啤酒么,刚刚你进来的时候,我就注意到你了,那边货架上有其它很多比这黑啤好得多的饮品,为什么你偏偏选了半天后,最终选了这瓶黑啤呢?”
“这个问题?呵,因为这瓶黑啤是我故乡的风味啊。”
“故乡?莫非元首是来自茉尼黑的?”
致浩点点头,很高兴地笑着,看着便利店的窗外,但似乎并不是单纯地看着外面,而是将目光投向更遥远的远方。脸上的神情像是想起了什么令人怀念的事。
二爹见致浩如此高兴,颇有不解,就以打趣的方法问道:“怎么这么开心,难道是想起了和女朋友约会的事了?”
“嗯?”致浩一听,回过头一脸疑惑地看着二爹。
二爹慌忙解释:“开玩笑的,别当真啊。”
“才不是这么好的事呢。”致浩平静地说道,“五十几年前……”
盖致浩的先导,希也是来自茉尼黑的,当年希创立纳粹党时,只有七名党员,而这七个人中有三人现在已经去世,只剩下了致浩,希姆恩,莱茵,小黄四位了。另外三位是石炭,古德连和邓尼兹,分别是希手下的陆军上将,装甲兵上校和海军元帅。当时的商华国极其动荡,统治者治国无方,不识良才,滥杀无辜。希创党欲拯救国民于水火之中,但无奈空有一身治国的抱负,却无处施展。于是与致浩等人策划了一场政变,打算推翻原政府。当时希共组织了三千多人参与到起义中,起义爆发的地点正是在茉尼黑的一家啤酒馆。当时希和致浩带头第一个冲出了啤酒馆,几乎同时打响了起义的第一枪。战斗很激烈,希他们的起义队伍中火力最强大的也只是一挺重机枪,大部分的武器都是步枪或手枪,而且也没有多余的弹药补给。所以起义开始后不久,就陷入了完全的被动。起义者们只能利用各种能找到的武器来反抗,但最终还是因寡不敌众,起义失败。致浩为了保护元首希撤退,导致自己的手臂和大腿各中了两弹,倒在地上昏了过去。后追上来的原政府军和警察也没有对倒在血泊里致浩进行验尸,进行必要的补枪等。而是直接去追希他们了。最后,希他们还是被抓住了,并被关进了监狱。而致浩却因此没有被抓,为此致浩感到很内疚,为什么自己当时没有被他们一枪打死呢?
那时希在狱中发奋著作了现在纳粹党的圣经,《我的奋斗》,此书通过秘密方式出版后,使消极的致浩重新燃起了希望,致浩通过演讲,发传单,进行示威游行等方式激励了一批批有志青年投入到反对无道政府的斗争中去。在外界强烈的反对声浪和强大的政治压力下,原政府不得不无条件释放了希等人。希在吸取了那次起义失败的教训后,调整了方法。如果只是依靠党内力量是不够的,所以需要凝聚群众的力量。在之前致浩组织的营救的实例中,希也看到了群众力量的强大。当然,原政府是不可能轻易放过希他们的,于是希通过宣传先进的主张,批判原政府的无能,激励了更多的国民加入到斗争中去,最终,原政府终于被愤怒的民众推翻了,希也因此受到了国民的拥戴。后来在选举新政府的竞选中,希以慷慨激昂的演讲为纳粹党赢得了竞选的胜利,成为了合法且是唯一的执政党。
听了致浩的讲述,二爹也不用问为什么了,因为明白了,致浩之所以最后选择了这瓶黑啤,是因为它就是一种象征,一段光辉往事的象征。
致浩继续道:“噢,对了,明天是什么日子你知道么?”
二爹摇摇头。
致浩看着窗外的天空,缓缓地说道:“明天,就是去祭奠先导希的日子了。”
……
致浩又回到了候车大厅,借报纸打发剩下的几分钟。正看得入迷时,车站的广播开始讲话了:
“尊敬的乘客朋友们,T-520号列车已抵达,请下车的朋友从后门有序下车。上车请出示票件,按票号入座。本班列车将于三十分钟后再次发车。”
致浩意识到素质马上就要下车了,便注意留心着下车的人流中,果然那熟悉的颜色出现了,致浩老远地就认了出来,那件火红的衣服太醒目了,那简直就是素质的印象色啊。致浩向那里走过去与素质会面,而素质此时并不知道元首已经来接他了,所以对周围的人并不是很留心。所以这才被之后突然出现的致浩吓了一跳。素质完全没有预料到元首会亲自来接他,而此时致浩确实是出现在自己面前了,这使素质不由地窘迫起来,致浩见素质一脸猝然,也看出了素质的想法,为了先让他缓个神,致浩便道:
“是这样的,小黄暂时事情忙,所以托我临时帮个忙来接你,顺便替他来向你问个好。”
素质却很为难,抱怨小黄道:“小黄怎么能这么做,这,不太好吧。”
致浩疑惑:“有什么不好的呢?话说,你回来的时候为什么不也打个电话给我呢?”
“我。”素质愣了一会,认真地说道,“元首您每天都是日理万机,要处理各式各样的文件,调整各国之间的关系,解决事端和纷争,修改不适合的政策,本来时间就不多,我怎么好意思再占用您的时间,让您来接我呢?”
“呵呵呵……”致浩大笑起来,拍拍素质的肩膀,有些无奈,却又带着点点欣慰的语气对素质道,“傻孩子,噢不,你已经长大了,不再是那个淘气的小男孩了。我元首再忙,来接你的时间总还是有的,要是我连这点时间都抽不出来,那我这个元首也未免当得太无趣了。再者,我的工作也没你认为的那么夸张吧,我又不是二十四小时全天候工作流水线上的机器,也总会有那么些闲的时间嘛,而且你和我这么久了,也知道,我是个大懒人,除了极其重要的事,其他什么重要的,次重要的和等等杂事,我不都通通推给号令他们去办了。且最近和平时期,其它地区也没什么争端,更谈不上什么事变了。除了城内有些事务和一些日常公文要处理也就没有事情可做了。所以最近闲得发慌,急需找点事做,正好你回来了,我就顺理成章地来接你了。”
素质愣住了,被致浩的诚恳感动了,眼角处似乎落下了一滴晶莹的泪滴。素质其实都明白,在元首眼里,自己永远都只是一个长不大的小孩子。而元首之所以说他长大了,也只不过是保护他的自尊心罢了。或者说,元首就像是自己的父亲,虽然自己从小就是个孤儿,自然也就从未体会过什么是深沉的父爱。后来自己被上一任庭侍规矩收养,并在他那里学习。之后,规矩隐退,自己成为新一任庭侍时,也就是他第一次与致浩相见,两人的第一次见面就相当聊得来,就好像命中注定的缘分一样,随着自己与元首一天天的相处,两人之间也渐渐建立起了那种微妙而真挚的情感。
而即使是如此微小的情感起伏,也被致浩心有灵犀地捕捉到了:“哭什么?你又没犯错,我又没罚你的。好了,我们该回去了。”
“嗯。”素质用力点了点头。
车站外,还下着雨,而空气中弥漫着的,却是温暖晴朗的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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