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言
很多很多年前,有一把剑吞噬了无数的灵魂。
同样在很多很多年前有一个人拿着一把剑,杀了很多人。
父亲说那是一个非常古老的传说,对于父亲的话我从没有怀疑过。因为父亲绝对是一个举足轻重的大人物。
这是我十岁的时候,父亲有一天带着浑身的血回来,手中握着的不是他平时视如生命的狼狈剑。而是一把刀,一把断了的刀。
我问父亲:“父亲,你的狼狈剑呢?”
“啊!孩子,没有剑,只有刀,只有一把断了的刀。”
“为什么?可是我只会使捡,不会用刀。”
“孩子,不管是剑还是刀,都一样是杀人的工具而已。”
“那我以后要用刀杀人吗?”
“不要,你记住永远都不要做第一个杀人的人。因为杀人的人也一定会被人所杀。”
“那如果别人要杀我呢?”
“那你就不是第一个杀人的人了。”
“可是我不想杀人。我们可不可以都不要杀人?父亲,求你不要走,我感觉你要离开我了,永远离开我了
。”
“哎!孩子,你心地善良,可是太过依赖懦弱。你要记住,你不做吃羊的狼,就只能是被狼吃的羊。”
我沉默无语。父亲也不再说话,父亲走了,可是他把刀留下来了,那把断刀,那把杀人的刀,那把我厌恶的刀。
我知道只要刀留下来了,杀人的故事就不会完,永远不会,完不了。。。
第一章花落时人离去剑成空
天上的一轮明月,圆圆的挂在蓝蓝的天上。
自从父亲走后,这是我第一百二十四次看到蓝蓝的天上挂着圆圆的明月。
教我读书的那个脸上有酒瓯的凶女人说一个月有这样一次的明月。
我知道我有十二年没有见到我的父亲了,这十二年来我不断的练习拔刀,拔刀,再一次拔刀,因为父亲说的,等到我强大到可以杀人的时候就去找他。
而他去找他的剑了,我知道,没有那把剑,父亲是活不下去的,因为那是母亲留下来的剑。
父亲说,那把剑就是我的母亲,而没有了我母亲,我父亲是活不下去的,我知道。
窗前有一盆风信子,是我父亲留下来的,蓝色的。父亲要我把那盆风信子当做生命一样啊,我明白,蓝色的风信子就是生命,是我的,我父亲的,也是我母亲的,它是生命。
三月已过,四月也快过去了。而四月一过,花就该谢了。我也该走了,可是我还没杀人,我得杀完人才能走。。。
我还是要用刀杀人了,花不要谢,我不要杀人。
自从父亲走后,这是我第一百二十五次看到蓝蓝的天上挂着圆圆的明月。
天上的一轮明月,圆圆的挂在蓝蓝的天上。
于是我提着那把断刀,走出了那个我不曾远离的山口。不知为什么我突然觉得外面的世界是一个鬼窟,可是为什么我还要出去呢?为什么还要去与鬼同舞。
师傅,那是除我父亲外与我最为亲近的人了。我带着我的刀来和他告别了。他是一个和尚。
“师傅,我得走了,我。。我。。。”我说不下去了。
“苦海无边,回头是岸。你又何必执着。”
“师傅,既然苦海无边,又哪里来的岸?既然没有岸,哪里又不是苦海?”
“苦海无边,心就是彼岸。一心向佛,自然四海都是净土。”
“恕弟子不孝。”
“也罢也罢,我既已教你了你杀人,以后你所杀之人,虽不是我杀,却胜我杀。今**先杀我吧。佛说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善哉善哉!”
“师傅?”
“佛曰: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举起你的刀,我教你最后一招杀人的法门,那就是杀人时决不要手软。”
“可我没有杀你的理由,师傅,而且你知道我决不会杀你。你是世上除父亲外最亲的人。”
师傅没有说话了,也没有动。就那样做坐着,如往常一般,脸上很平静,很慈祥。我不知道他为什么不说话,突然一股不详的预感涌上的我心头。
师傅死了,我不知道他为什么会死去,我不知道一个人可以死的那么安详。那样的死去就犹如我窗前的风信子一样,无声无息,静静的褪下了自己生命华丽的外衣。师傅一定是到了他所向往的西方净土了。
我在师傅的前面跪了许久,我不知道时间是怎么样的飞快的过去的。花凋谢了还能绽放,可人死了还能活过来吗?
我走了,我不会在回来了。在这里父亲离我而去,师傅因我而死。
我也要去找那把狼狈剑,对于父亲来说,剑是母亲,而对于我来说,剑是父亲。
走出山谷的时候,已是夜晚。天上有星,地下有蛙声,这是个夏季。而代表生命的蓝色风信子就在生命绽放的季节里枯萎。
可是四海茫茫,天地之间我该何去何从,问苍莽大地,谁主沉浮?
那天晚上我在一块石头上打坐了,这是我向师傅道别的最后一次打坐。师傅说打坐讲究心平气和,一个人只有心如止水才能做到打坐的最高境界。师傅的话我不懂,因为我觉得我能打坐得比他还久。可是他却总对我摇头。
终于我走出了荒无人烟的大山谷,像迷宫像地狱一样的山谷。外头的人好像叫它什么鬼迷路大山谷。
我一出谷就看到了好多的人,简直就是人山人海,一片黑压压的头,我不知道有多少人?
他们一看到我就叫起来了,脸上都是一副不可思议的样子,好像我是恶魔一样。
“小子,你。。。。你。。是从谷中走出来的。”
“你是谁?玉女如意在不在你身上?”
“啊。你有看到白须龙元清子?”
。。。。。。。。。。
我感到一头雾水,他们是谁?玉女如意是什么?白须龙元清子又是谁?他们为什么一看到我就那么害怕,为什么?为什么?
“大家静一静,听吴某一言,如何?”一个看上去很威严的中年人,衣着华丽,国字脸,浓眉大眼突然说了一句。此时熙熙攘攘的声音居然被他轻描淡写的一喝给压下去了,此人武功深不可测。
“你是谁?放什么屁。为什么要听你一言。而且你一言也说了,我们也听了。”突然不知哪里钻出一个尖锐难听的声音。
“是哪位朋友,对吴某有何不满,当面出来。在背后恶语伤人,算什么英雄好汉。”
“我又不是英雄好汉,小人就不出去了。不满嘛,倒是有的,所以背后伤人还是要的?”众人大笑。此时人山人海,声音又是断断续续,根本就不知道从哪里发出来。那个自称吴某的人狠狠的登着眼睛却无可奈何,于是往地上吐了一口大大的痰。
“是谁不知死活,居然敢在愁杀神吴一指面前撒野。吴兄待这事一完,咱们在慢慢算账不迟。现在还是大事要紧,这可关系到了这里数万的身家性命啊。”一个看似农夫的中年人对大家说,声若洪钟,他继续道:“众英雄好汉聚到今日一起聚到这里的目的都是一样,这事,这事要紧之极。大家听我一言如何?倘若你们之间有什么恩怨的,暂且放下,等事后在算如何?”
“好,是,对,就是这样。”众人齐声喝彩。有的说要是不服的先问问他手中的刀剑,有急躁的更是先问候了他的家人,于是大家同仇敌忾,纷纷抽出兵刃。
“哈哈,真是笑死我了。一群狗熊居然也敢自称英雄好汉。老可见过脸皮厚的,就是没见过这么厚的。你说是吧?小兄弟。”那个尖锐的声音又兄起来了。
众人大怒,可是那个中年人涵养真是好,居然也不生气而是慈眉善目的看着我。那个声音一叫小兄弟我就知道要遭了,别说我连那个中年人和吴一指都不知道打不打的过,就算打的过,众人一拥,我也非被砍成烂泥不可。看来只能随机应变了,还好那个大叔看起来亲切,不大像坏人。
“小兄弟,你叫什么名字?是从谷中里来的吗?”
“是啊。大叔。我叫什么呢?我不知道啊,我父亲叫我孩子,师傅叫徒儿。但我要是做坏事了,父亲就不叫我,师傅叫我劣徒。还有那个凶女人,哦,就是教我读书的女人,脸上有酒瓯,长得真好看,就是太凶,她叫我。。。。”
“什么乱七八糟的,依我看啊。他就是个傻小子,怎么会是段家的那个人。我们别是搞错了?”一个满脸胡子的大汉说。
“宁可错杀一千,也不可放过一个。老子在这鸟你拉屎的地方待了他妈快一月了,快憋出鸟了。”
“那这地方可就不是鸟不拉屎了。”众人大笑不止。那人刚开始没反应过来,后来在大家的笑声中大喊一句“齐老头,**的找死。”然后一阵刀剑对碰的声音,其中夹着不少“哎呦”“啊”“我的手,齐老头**往哪里招呼啊”“波七鬼**砍了我的腿了”的叫喊声。
当我醒过来的时候,四周是一片黑暗。我闻到的一股肉的香味,还有一股不知名的浓郁香味。
我已经许久没有吃饭,我很饿。
可是我觉得好像有什么地方不对劲,至于哪里我还说不上来,我太饿了,我已经没办法思考了。
“你醒啦。好小子,那么重的毒药居然毒不死你,命真大。”黑暗中有一个苍老的声音传出来。
“你是谁?还有我为什么在这里?吴一指那群人呢?你是不是一伙的。”
“精力不错哇,你都三天没吃饭了,怎么,不过来吃个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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