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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部规定开始早自习的时间是七点二十，苏慕拉着云舒，堪堪进了教室，墙上的钟就指向了“4”。
“呼——累死我了……”苏慕把自己扔进椅子里，长长吁了一口气。
“嗯……也累死我了……”云舒放下书包，把自己有点圆的身体挪进座位。“以后不要跟你一起来教室……”边说边趴在了桌上。
“你怎么不说以后早点起……”苏慕戳戳云舒的脸，“小懒包。”
“谁叫你的衣服那么好看我想多研究一下嘛……”云舒撅起嘴，肉肉的脸在桌面与苏慕手指的挤压中变成了一个小白包子。
“你就是喜欢弄这种……”苏慕一边从包里往外拿书一边说，在眼神触到门口时陡然住了嘴。她伸手一摇云舒。“宝儿快起来，许立来了。”
云舒一个激灵从位置上直起身，迅速从桌子的抽屉里掏出语文课本，装模作样地读起来。
“大江东去，浪淘尽，千古风流人物。故垒西边，人道是，三国周郎赤壁。乱石……”
许立站在门口，就这么盯着两人，动也不动。
苏慕余光瞥到班主任的身影，浑身像被蚂蚁爬过一样难受。她暗自祈祷赶快到七点半，学校自习铃一响，许立就可以走了。
“许老师。”
许立回头，洛凡生稳步向他走来。黑色仿西装外套加一件白衬衫，牛仔裤，休闲鞋。简单的装束却让这个书生风度翩翩。
许立暗自摇头，自己要是也像洛老师这样打扮，绝对不愁没有学生粉。不过……他也懒得打扮就是了。
“洛老师。”许立点头，两人相视一眼，算是打了招呼。
“我看这几天放假他们都有点玩疯了，要提醒他们收收心。”许立压低了嗓音对洛凡生说。
洛凡生向教室里看了一眼，正看见苏慕松了一口气的样子，眼底染上一抹笑意。
“是要说一下了，只怕有些人连作业都没写。”又和许立随意聊了几句，早自习铃打响，许立回了办公室。洛凡生转身，反手带上教室门。
苏慕心里一块石头落了地，她侧过头看了一眼云舒，云舒也正侧过头看她。两个人把脸藏在书后面，无声地大笑。
洛凡生倚在讲台旁，看着笑得直颤的那一桌，眼里荡过一丝波澜。视线换个方向，脸上又是一片平静。
下课之前，洛凡生一边收拾电脑，一边随口问道：“都知道下个星期期中考试吧？”
教室瞬间安静下来。
洛凡生抬头看了一眼大家的表情，依旧淡淡地说：“不知道啊？问问你们班主任。不是下个星期期中考就是十月底了。”
教室里又沸腾起来，洛凡生向苏慕招招手，踩着下课铃声出了教室。
苏慕认命地拿出昨晚赶起来的周记，踢踢踏踏地也出了教室。
“坐。”洛凡生坐到自己的黑色大皮椅上，对着苏慕抬手一指面前的藤木椅。
苏慕看了看办公室里，没有其他的老师。看来许立和齐铭今天第一节都有课。
递过周记，苏慕问：“为什么我没看到其他同学交作业？”
“因为没给他们布置。”洛凡生接口。
“哦。”苏慕习惯性回答，突然刹住，睁大眼睛看着洛凡生。“没布置？”
“嗯。”温和如清风一样的声音，将苏慕内心的小火苗吹熄了大半。
“为什么啊。”苏慕低头，看着自己的鞋面，鞋带从不同的孔里穿进穿出，交叉相错。
“想看你写的周记啊。”洛凡生头也不抬，手上动作没听，翻着苏慕的本子。
苏慕一把抢回周记本，说：“没布置作业怎么能给你看。”
一只手握住了她的手腕，压在桌面上。让她动弹不得，却不疼。
“迟早也是要给我看的。既然已经写了就给我。”
“那你就当我没写，下次再看嘛。”
“看都看了，要负责吧。”
苏慕一时失语。什么叫看都看了，要负责……
“哪有那么严重。”苏慕没好气地道。
“不严重就给我看吧。”另一只手轻轻掰开苏慕的手指，把周记本拿了回去。
“我就是说说要写而已，谁知道你这么听我的话。”洛凡生推了推眼镜，轻笑。
“哪有学生不听老师话的？”苏慕小小翻了一个白眼。
“有啊，我面前不就是。交了作业又拿回去。”
“你！”苏慕一时找不到话来反驳，站起身就准备走。
“等一下。”洛凡生叫住她。
苏慕回身，洛凡生拉开抽屉，拿出一个透明的瓶子送到苏慕手里。
“秋冬季节比较干燥，这是甘油，回去擦吧。”
苏慕看着手里那瓶甘油的介绍，产自马来西亚，纯天然。
“怎么突然想起给我这个？”苏慕问。
“不要就还给我。”洛凡生不回答，只是笑着看她
苏慕心中疑惑，但是秋冬一到她确实会觉得皮肤比较干。拿好甘油，对洛凡生说了句谢谢，就出了办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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