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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撞到了人!而结束的音乐这时也在舞厅中舒缓的响起。
奚翎茵的霉运一直延续到了舞会的最后一刻,殷璃邺没有放开她的手,他的目光凝聚在奚翎茵的身后——那个被她撞到的人身上,眉头微微蹙起。
“殷璃邺,你快点放手啦!”奚翎茵烦躁地甩开他的手,用力太大搞得自己向后倒去,倒在身后那个倒霉蛋的怀中,熟悉的气息传来。
一个她即使聋了也能辨认出来的嗓音戏谑地在她耳边响起:“本来以为会错过呢!没想到最后还给我投怀送抱。霸王女,没想到你那么主动啊。”身后那人顽固地从背后抱住奚翎茵纤细的腰肢,还不肯放手了。
“沉!抱够了吧。”她双手张开,做无奈状,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习惯得连一点红晕都没有出现,“快点放手!”
北银沉一看到殷璃邺脸上的表情就变得生硬起来:“你怎么和他在一起?”
“意外。”奚翎茵瞥了一眼北银沉愠怒的表情,立刻把想投诉殷璃邺的话生生的憋了回去,“有些意外,发生了就应该当没发生。”
奚翎茵这么说,其实也是殷璃邺余怒未消,毕竟……她也是吃了亏的!这个人从头到尾不只是一句歉意的表现也没有,还摆着一张臭脸。
北银沉见她反应冷漠,也知道他们两个人一定闹得不开心。所以,特地拉了拉她的衣袖,伏在她耳边带着笑意说:“我们一起回家吧,洋还有事呢。不带他咯!”
奚翎茵这才记起,北银沉先入为主住进了他们家,再怎么样也要树立一下主人的威信吧。
她威慑般地冲北银沉挥了挥其实一点也没有力气的拳头:“今天不准碰我,听到没有!否则……后果自负!”
“今天不能碰?”北银沉挑了挑眉毛,饶有兴致地抬高嗓门,“意思就是以后可以碰咯?”
周围许多听到的人都回过头,眼中闪着或疑惑或迷惑的意味。他们两个之间的对话引起了殷璃邺的注意,他的眉头越皱越深,差点就打成了一个结:“奚翎茵,你和他住在一起?”
奚翎茵准备开口解释,却被北银沉推到了身后,他嘴角勾过独特的笑容,三分邪气显得这一刻的他英俊无比。只听他扬了扬眉毛,像是理所当然一般地说着:“对啊!我们就是住一起,喏……不行可以问会长啊!”
殷璃邺深吸了一口气,没有说什么,但是神情却有了明显的变化,嘴角微微抽搐着,有些愠怒地看着奚翎茵,眼神锋利。
奚洋牵着唐羡迈着缓慢而优雅的步伐向这群人走来,颜诺寒随即跟上,虽然一声不吭,可他的眼神已经暴露了他此刻内心不爽的想法。
“寒!”奚翎茵对他招了招手。
颜诺寒快步走去,一上来就开始对负责人——奚翎茵不满地抱怨:“你能把那女人赶出去吗?她真的很碍眼耶!”
“吵死了。”唐羡瞟一眼他,面无表情。
颜诺寒的怒气又被她点燃,他完全将奚翎茵视为自己的同盟,也不管唐羡是不是奚洋的女朋友,坚定道:“你必须要跟我道歉!为……为以前所有的事!”
唐羡直接忽略他,转过头去跟奚翎茵打了个照面,缓和了语气:“茵茵,你的舞会办的不错……”
她禁不住去注意奚翎茵和北银沉身后的那个清淡的人影,一身银装……她没感觉错,果然是他!清俊而优雅,殷璃邺。
殷璃邺正好抬头,迎上她的目光,嘴角轻轻勾起一个弧度,对她轻点头,表示友好的方式也是如此简单、淡雅。
唐羡腮上一红,微微低下头去。
颜诺寒见唐羡不理他,便继续跟奚翎茵告状,可没想到奚翎茵正在气头上,被他闹得也烦,不想理会他。
倒是她身后的北银沉率先发话:“娘娘腔,向女人告状算什么本事啊?找江楚歌啊,只有你的男人才会那么宠你。”
“你才是娘娘腔!”颜诺寒被刺激得面红耳赤,他虽然外貌阴柔,平日里也喜欢装柔弱骗同情,可不代表他真的就娘啊,气极了的他随口就搬出他们以前的事情,絮絮叨叨,“你扮女人比我像多了!还小肚鸡肠,爱斤斤计较!以前就……”
一听他搬出以前的事情,北银沉连忙变了脸,生怕他揪出什么糗事,立刻打定主意要开口岔开话题,本准备跟奚翎茵说,可扭头一见奚翎茵凑到了奚洋边上,于是他只能退而求其次转向了一脸冰冷的唐羡,“小唐唐,今天和你的奚洋哥跳舞跳得很……浪漫吧?”
唐羡淡淡看他一眼,不回答,转头就走,不愿意纠缠在这群人的混战中,潇洒地朝门口走去。
奚洋猝不及防被奚翎茵猛地一推,也只好尴尬地跟了上去。
直到舞厅的人都散尽,奚翎茵还等在那里,等着清完了场,她就结束了第一次的舞会任务!只有北银沉坐在一边,百无聊赖地等着她。
而大厅门口,还有一只脑袋探了出来,惭愧地看了一眼北银沉。虽然这件事情被莫名其妙地推到了殷璃邺的身上,不过毕竟……他叹了口气,手插在口袋里,往红色的法拉利车方向走去。
一抹如月光倾泻般的白银色,半倚在门边,头微微侧向舞厅的大门,安静地看着,望着,侧脸在空中划出好看的弧线,微笑的俊美刚刚好。
“你怎么在这?”奚洋的手抱在胸前,一向温和的神情这会儿却被浓厚的疑虑和不安所掩盖,他的眼神里透出质问的情绪。
殷璃邺身体的姿势没有任何挪动,“不在乎”写在他表情每一毫厘的改变上,他的音色如一缕寒冬凛冽的风:“等她。”
“不需要了。有人已经在等她了。”
殷璃邺朝屋里瞥了眼,北银沉正坐在角落里百无聊赖玩着手机,两只手指夹起的水晶酒杯不断向嘴里输送着酒精。殷璃邺的嘴角勾起,轻描淡写,却描出了些许不屑:“里面那小子喝酒了,别让他带奚翎茵回家。”
奚洋半个身子挡住了门里人的视线,他不想让人看到这里的一切,同时也挡住了奚翎茵可能看到殷璃邺的视线:“这不关你的事吧。”
“呵。”殷璃邺一声轻笑掩饰了他偶尔闪过激烈的情绪,“只记得女朋友,却不管妹妹的好坏,这就是喜欢玩弄权力的会长应该有的行为?”
殷璃邺难得说了大串的话,冰冷却掷地有声。
脾气再好的人也难以忍受这样的讽刺,奚洋的手渐渐握成了一个拳。
殷璃邺站直身子,拍下墙面沾在衣上的浮灰,淡然的话语却重重敲击在听者的心里:“为了自己,去给自己亲近的人安排幸福,不管不顾她的想法,自私。”
“我不是为了……”如一道霹雳劈开了夜空,解释在剧烈的火花中显得格外苍白无力。
殷璃邺冷静得没有一丝情绪起伏,打断了那无意义也无力的辩解:“奚翎茵也喝酒了。而且……有点不清楚。你知道该怎么做。”
他迈开大步,潇洒干净地离开。
奚洋的眉间挑起一股腾腾的怒火,很快又被冷静和温雅所压制。他不得不承认,殷璃邺的话虽然刻薄但却有道理,虽然他放心北银沉,可是这样一个情况下……
他推开会场的门,刚刚还准备追上唐羡的脚步此时毅然转回了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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