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术网 > 科幻灵异 > 家有狼夫 > 082章 寻找狼夫 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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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迷迷糊糊中,天色已亮了起来,一家人迎来了灰色的一天。

    负责这个案子的黄警官带着两名手下,一早就来了。他在柳家的各个角落里仔细地搜看,每一个微小的细节都不容错过。

    黄警官习惯性地哪起一些东西来放在鼻子底下闻闻,摸一摸,机警如脱兔。

    他又走到花园里去寻找线索,身子在矮树丛中钻来钻去,看到了被掩藏在草丛中的遥控汽车,心中一疑,这是宁小汐的?

    他矮身蹲在地上,用手轻轻拨开草丛。

    三遥控汽车安静地躺在那里,像是向着黄警官预示着什么。

    三辆?

    一人控制一辆汽车来得合理点。那么,宁小汐与其他二个人在这里玩过?这么说来,除了那个被急疯的外婆外还有一个人与宁小汐玩耍过。那人会是谁?

    “黄队,你来看。”助手在围墙边找到了新鲜的脚印。

    黄警官寻着脚印看,似乎看出眉目了。“从这凌乱的脚下印看,这个人很慌乱,从鞋底的轮廓应该是个女人。好吧!你们把柳家的第一个女人都给我去盘问一遍。”

    “是。”

    两名助手答应,重又回到柳家大庭,讯问每一个人是什么时候最后见到宁小汐,以及昨天都做了什么事。

    气氛非常紧张,每一个人都成了嫌疑对象。不过都非常的配合。

    黄警官提着三辆玩具车进来了,“这是谁给宁小汐的?”

    莉莉安一看,心里后悔,这玩具怎就没有藏好呢!不过,应该不会有人看见是我买给小汐的,只能这样了,抵赖。

    莉莉安不承认,这车的来源又成了无头案。

    不过,警官似乎并不急着,他看着两名手做着讯查,自己坐在一旁,仔细打量着每一个人的脚上的鞋子。

    莉莉安被看得有些不安。是哪里出差错了?

    更过份的是黄警官竟然走上前来,把每一个人的鞋从脚上褪下来,拿在手里仔细地看,像是像研究珍宝似的。

    他的葫芦里埋了什么机密?莉莉安百思不得其解。

    当黄警官来到莉莉安跟前,脱下那双高跟鞋,仔细看着,好长时间,他做起研究来,用手掌比划着,然后也不还给莉莉安,竟然拿着鞋了出去。

    当黄警官回来时,莉莉安的另一只鞋子也被脱了下来,装进样本袋里。

    “再拿双鞋给她。”黄警官对着海棠说。

    海棠顺从,拿了双鞋给莉莉安。

    “请跟我们去警局走一趟。”莉莉安带走了。

    “不不!我不想去。”从来都不知害怕为何物的莉莉安突地害怕起来。

    “宁小汐去哪里了?”黄警官的语气极具震慑力。

    “这……”说还是不说?心里直打鼓。

    “莉莉安,是你!你把小汐弄哪里去了。”海棠愤怒地冲向莉莉安,一把揪住她,把她提了起来,眼里冒火。我跟你有仇吗?要这样害我!

    江晓惠听黄警官的语气,这件事眼莉莉安脱不了干系,更是不依不饶,“你把我孙子弄哪里去了?”上前就要来揪莉莉安的耳朵。

    莉莉安从来有见过婆那么凶神恶煞,吓得把头躲了起来。

    所有的人把质问指向莉莉安,她成了众矢之的。

    宁昊盯着莉莉安,眼睛冒着凶很的光,“你说,你把小汐怎样了?”说着几乎把莉莉安从地上提了起来。

    “不要这样对她。”腾阳觉得自己的老婆这样被人欺负,太不象样了。

    “你走开!”宁昊甩手把腾阳推开了。

    黄警的两名助手上来劝住,才使得莉莉安躲过众多的魔爪。

    “你说吧!”黄警官态度更加的严厉。

    看来是不得不说了,也不知道是哪里露出马脚了?他会不会是诈我!再熬一下,看看情况。

    “昨天,你带着小汐到花园里玩遥控汽车,然后抱着他到了花园的围墙边,再然后……你自己说吧!”

    怎么他看着我做一样?哎!没办法了,说就说。

    “我把他卖了!”如平地一声雷,卖了!原因?缺钱?

    “莉莉安,你不是人!”所有的人都狂怒,腾阳都觉得无脸了,自己的老婆怎做了这样的事?让他一个堂堂的一市之长,怎地正儿八经地面向全市人民。

    “那些是什么人?”黄警官的脸色暗沉。

    “我也不知道。”

    “那你怎么认识的。”

    “随便大街上找的。”

    “可笑!”黄警官冷哼一声。

    “是这样的嘛。我发现在城乡结合部,有些让小孩子耍杂技的,那些人看上去就是有问题的,谁为让自己的孩子穿着这样脏兮兮的,做这样危险的协作。所以我就主动找上去了,花了五万钱让他们把小汐带走。”

    “为何要这样做?”江晓惠不可思议地看着要她心目中有教养的儿媳妇。这个自己看着长大的老朋友之女,从小就是乖巧玲俐的女孩,怎地变成了蛇蝎之心。

    “我嫉妒小汐,自从他的出现,他成了你们眼中的焦点,还有你,为何一直要把一个不相干的人,宠得上了天?”

    “不相干?”江晓惠扪心自问,小汐是我的亲孙儿,何来的不相干!

    “带走。”黄警官大呵一声,这女人的心比虎狼还毒。

    “黄警官,小汐怎么办?”腾阳心已愧疚不已。

    “我马上布置警力,去找小汐。”

    黄警官一行人匆匆离开柳家。

    “梦涛。”柳大明看着刚才的一幕,心力交瘁。“我们都出去找。”

    “对,大家都去找,不能待在家里坐以待毙。”

    全家总动员,柳涛让两位老人留在家里,全家上下,不管是厨师还是女佣,都出发。柳梦涛还让助理把全公司的人做了合理的分配,人手一张宁小汐的照片,全去找。

    宁昊这边,也把公司里人员做了安排。

    北恒是个大都市,范围真的是很大,这些人就像是沙漠里的棋子,不起一点效果。

    宁小汐自被塞进汽车后,一开始还没有意识到自己落入了危险之中。“叔叔去哪里?”

    “带你去玩一玩。”

    “那我妈妈不知道她会着急的。”

    “就是她让我来接你的。”

    “那太好了。”

    汽车开了很久,这破车在路上颠簸得很厉害,宁小汐从来没有坐过车况这样差的车,震得他都想吐。“叔叔,到了吗?”

    “马上就到。”这小子看上去粉嘟嘟的,品相很好,找个好主顾,能卖个大价钱。这两头收钱的生意还是第一次碰到,好运呀!

    汽车把宁小汐带到一郊区比较僻静的地方。四周人家不多,房子都是简易棚棚,空所中弥漫垃圾的臭味。

    “下去吧,屋里有好多人可以跟你玩。”缺门牙对宁上汐保持着假惺惺的客气。

    听说有好多人可以玩,宁小汐兴趣来了。

    倏地从车上跳下来,看一下眼前的屋子,好破!还这么臭,但这平重点,主要是人有可以做他的玩伴。

    推开晃晃悠悠的门,好家伙,玩伴真不少,七八个小朋友坐在地上组成一堆,正无聊地发呆,或是睡觉。

    身上的衣服肮脏不堪,脸是什么颜色让你永远也看不清。

    宁小汐幼儿园里的小朋都是干干净净的,看到眼前几位形像出位的小朋友让他有点不适应,但是能够一起玩,那就够了。

    他从没有胆怯运,但这次有点心虚,“能一起玩吗?”

    一个比较大孩子站了起来,像是他们的头。

    小头目绕着宁小汐转了好几圈,“小子,是个富二代嘛。”

    那小头目伸出手去摸宁小汐的口袋,“小子,有钱吗?”

    “要钱干什么?”宁小汐从来对钱是没有概念的。

    “买好吃的,也可以买香烟抽。”小头目冷笑。有钱人家的孩子太白痴。

    “一起玩吗?”宁小汐再次提出来的时候的目标的。

    “玩?行呀!”小头目冷笑一声,把一个铁皮桶扔给宁小汐,“从中间穿过去。”

    “这能玩?”

    “当然,我们都是这样玩的。”

    “老大,让他玩这个。”一个小脏孩从地上起来,把一块全是铁钉的板子扔给了宁小汐。

    “坐上去。”恶狠狠地说。

    “这哪里是玩。”宁小汐抗议着。

    “你玩不玩。”那个小头目冷不丁,把宁小汐推到在地,身子骑在宁小汐身上。

    宁小汐怒了,偷袭!

    他虽被压在地上,绝不示弱,极力反搞抗。

    好戏开场,所有的孩子来了兴致,组成拉拉队,大喊加油。

    只可惜形势一边倒,宁小汐这边战斗力太薄弱了。

    砰!

    门被一脚踢开,缺门牙走了进来,“住手。”你们这帮臭小子,都不知道团结友爱,要是让这小子有个缺鼻子少腿的,那就卖不个高价了,到时候,你们这帮臭小子就喝西北风过日子去。

    “大哥大。”屋子里的孩子们非常恭敬地叫着。

    “孩子们,把这臭小子给我看好了,他可是我们的唐僧,等卖个好价钱,有你们吃香的,喝辣的。”缺门牙接着又鏊恶狠狠地补充了一句:“不许让他少一根汗毛。”

    “是。”那个小头目从宁小汐身上起来,很头意地看着地上的宁小汐起来,“起来。”

    然后,他找来一条绳子。

    他要干什么?这里好像不好玩,我还是回去吧。“叔叔,我想回家。”

    四周发出一片讥笑声,“回家?这小子想回家。哈哈。”那个小头目笑得尤其诡谲。

    他过来用绳子开始绑宁小汐。

    不能让他们绑起来,看来,他们都是坏蛋。宁小汐反抗。然而,小子没有他高,力气没有他大,宁小汐反抗的结果就是被绑成了一只大粽子。

    啪!

    这只大粽子被扔在一个角落里,没有人来理采他了。

    可怜的宁小汐小朋友想哭,但是基于是男子汉,所以不能哭。他想喊救命,可刚有此念头,噗!嘴被一只臭袜子给去堵上了。

    宁小汐昏天黑地的日子开始了。

    腿开始麻木,想表达自己心中的意思,嘴又给堵住了,肚子咕嘟地叫了,只能闻闻屋子里的臭味。

    他开始变得昏昏欲睡,逐渐睡了过去。

    缺门牙去外面溜达,他要去找上级组织,一个贩卖小孩子的一条龙流水线。

    晚上的时候,一个看上去“面慈心善”的中年妇女来看宁小汐。

    “好品相。”她夸奖着宁小汐,然后和缺门牙在窝棚外面嘀咕了一阵。

    交易成功。

    缺门牙得到了他“该得”的,那妇女得到了她所需的。

    宁小汐重又被塞进了汽车里,一路晃悠,来到一处村庄中。

    当晚,宁小汐又被转手。

    在贩孩流水线中,宁小汐成了香饽饽,他们在追求利益的最大化,一定要找个大的买家。

    一方面,黄警官派人跟据莉莉安描述,描绘出了犯罪娣嫌疑人的图片,协查通告贴满各个交通要处。寻找宁小汐的公告也在四处张贴。

    各种某体也加入了进来,然而一个多月过去了,宁小汐仍如石沉大海,音讯全无。

    海棠已变得憔悴不堪,宁昊看了心里堪是痛惜。他知道现在宁小汐就是她的命。小汐虽然不是宁昊亲生的,但从小养大的孩子在他的心里早已当做是亲生的儿子。

    从宁小汐哇哇坠地开始,他就宠小汐,疼小汐,父子的感情与日俱增,现在父子情已是浓厚得化不开。他做为一个父亲,却让儿子给丢了,他愧为人父,也不起妻子。

    警方那边没有一点有音讯,这边也是水尽量绝了,该想的办法都想了,该做的事都做了,那现在要怎么呢?苦等?那是没办法的办法。

    如果小汐还被藏在城乡周边的话?冒然去找,要引起怀疑,打草惊蛇,要不……

    宁昊让助手找来一套破旧的外套,他决定乔装成外来流民,一个拾荒者,去混迹于城乡城乡之处,找宁小汐。他想信小汐还在北恒。

    注意已定,他把自己的打算告诉了海棠。

    海棠被宁昊这个疯狂的想法感动得泪流满面。

    他,小汐的养父,尽了别人没有尽到的职责。他为了她,可以说把自己的全部都给了她,“那一起去吧。”

    “这怎么行,家里也要有人把着点。”宁昊心疼。不能让去出去受苦。

    “两个人一起去拾荒找小汐不正好有个伴么?”

    “不,棠,那种环境我怎能让你去。”

    “傻瓜,你能去,我怎么不能去?”

    两人争执了一个晚上,宁昊没有办法,最终决定二人一起行动。

    当第二天早上,两人把想法告诉大家里,所有人都反对。

    当海棠反问:“哪还有其他更好的办法吗?”

    大家都默然,无言以对。

    “宁昊,出去一定要小心啊!”江晓惠心痛欲绝,把儿子搂在怀里,母子亲情表露无疑。

    腾阳茫然,为母亲这过火的行为而不解。他比我都重要么?

    这些人其实与我们腾家都没有太多的关系,母亲为何要这样的动情,莫不非的是入戏太深。

    这一切,原不过是为了演戏给叶悠然看的,现在她仍旧疯了,那也没有再演下去的必要了。

    “妈,我们回家吧,这里的事你帮不上忙。”

    江晓惠抬起头用一种仇恨的眼神望着他。

    腾阳心里冷了一下,为何,为了他们,老妈你可以用这样的眼神来看我,我也尽了力的。

    “你说得轻巧。”江晓惠怒火中烧,“我的孙子丢了,我还能回家。现在我的儿子儿媳要去受苦冒险,我还能回家。”

    “妈。”腾阳觉得老妈有点不可理喻,这哪是哪呀!宁昊是你儿子?你癔想得吧。

    “妈,您消消气,我看您是累了,让你回家去而已,至于吗。”

    啪!一个巴掌打在腾阳脸上,“你媳妇做的好事,你还有理了。她是要让我们家破人亡啊!”

    “妈。为一个外人您竟然打我?”

    “他是你大哥。你说是外人吗!”意外的话让所有人都吃惊不小。个大男人,有什么事不可当面解决,一定要离家出走,让我一人弱女子到处找你。

    海棠有些失魂落魄,她告别了宝云,消失在大都市灯光流霓的街道里。

    在北恒,海棠一连找了半年,宁昊像是融化在空气中的水蒸气,无影无踪。

    海棠日渐消瘦,日渐疲惫,漫无目标的寻找让她身心憔悴。

    她决定回明阳去找他,有种直觉告诉她,她必须回明阳去,也许他就在那里等着她。

    飞机载着海棠跃上云端,海棠的心如揣了一只小鹿,惴惴不安,近乡情怯。

    能见到宁昊么?

    希望不要让自己再落空了。

    到了明阳直奔海桐的住处。弟弟这些年的打拼,骁有成绩,只是身边还没有一个女朋友,渐渐归类于金领单身汉这一类里。那是一种有钱没闲,有房没主的人。为了打拼事业,找个老婆最好是速成型的,问题是即是速成那也得一见钟情的,所以老大不小,还是单飘着。只是急得常绣娥上窜下跳的。

    但是那种急死太监,皇帝死也不急的事办不成。

    所以,这次海棠回明阳时,常绣娥熬不住,还是叮嘱海棠一定要劝劝海桐,让他把单身的问题解决了。

    海棠答应得心不在焉,心里想得还是宁昊的事,老弟会没人要,只是他不人家而已。

    暮色中,城市变得变幻莫测。一边是夕阳的余辉还未完全褪去,一边是夜幕初上的城市灯光已粲若明星。

    海棠在站在路边,想找的回去。

    电手机铃声响起,是海桐来的,说是手头的工作赶完,让她稍等,马上就来接她。

    望着这熟悉又陌生的城市,海棠深深吸一口气,又缓缓吐出,多日郁结的眉头舒展开了。

    好吧!等着弟弟来接。

    海棠站在人行道上,把拉杆箱放在身边,肩上挎着一只白色牛皮小包。

    她无心欣赏这城市初夏迷人的夜景,但不管你欣不欣赏它,温风吹动她长长的裙摆,飘逸的长发被吹得凌乱而有气质,这城市还是把她融为一处的风景,令人心旷神怡。

    树影底下突地窜出一个瘦小的黑影,冲向海棠。

    这出乎意料的动作结果是海棠肩头的小挎包不见了。

    海棠只觉得一个黑影从身边掠过,带动一阵急驰的风,肩膀被人推了一下,她没有反应过来。

    因她的心不在焉,她的反应极慢,等那黑影跑出五十多米,她才有感知。

    去追他。这是海棠的秉性使然,决不能让那个坏蛋逃跑。

    她甩掉脚上的鞋子,刚想起步,却看见一个身影已奋然向那个窃包贼追去。

    海棠嗄地呆住了。

    现在重要的不是只包,也不是那个窃包贼,而是那个奋力追赶的人。

    那么熟悉的身影,化成灰也不会认错。高大的背影,宽厚的肩膀,更是那光头在灯光下泛着清冷的光。

    宁昊!就是他!我要抓住你!我让你逃!让你逃。逃到天涯海角,我也要抓住你。

    海棠急追。

    一路狂奔,见前面两人闪进一条巷子不见了踪影。

    海棠亦闪进小巷子,昏暗的巷子里传来几声呵斥声,以及杂乱的脚步声,和东西摔地上的声音。

    稍倾就没有声息了。僻静的小巷子里,连个行人都没有。

    海棠上前,见自己的小挎包被扔在地上,那二人已不见。

    好失落。这是宁昊一定没有错,只是见着了为何还是不肯相见?

    既然你在这个城市里,那我一定要把你找到。一定要弄明白是你变心了,嫌弃我了,还是有其他的原因。

    海棠曾一度认为是宁昊病了,不可治愈的病,所惟他才离开自己,不想让自己伤心。这昌宁昊离家的唯一能说得通的理由。但病了又有什么,我们可以去治么,宁昊你怎这么的傻。你这样的不辞而别才让我更加的伤心,更加的悲痛。

    海棠拾起地上包,拍拍尘土。

    包内的手机铃声响起,是海桐的电话,他在机场路打转,找不到海棠了。

    “海桐,我看到宁昊了。”海棠的心情多少有点兴奋,虽然有太多太多的失落,但是她终于知道了宁昊就在这个城市里,这是个非常确切的信息。

    “姐,上车吧。姐夫如果在这个城市里,我们一定能找得到他的。放心。”海桐安慰着。

    “嗯,海桐,我至少看到一点希望了,只要他在这个城市,一定要找到他。”

    海桐开车,不徐不急穿梭在这座城市里,海棠望着路边高大的香樟树,那思绪又飘到了自己刚刚到这座城市来的情景。

    虽然街景变了很多,但有一样东西没有变,那就是路旁的香樟树,依然是那样的婆娑飘逸,依然是那样的清香袭人。

    就在多年前,自己孤身来到这座城市,那天刚好雨过天晴。在景芳小区门口被宁昊的破汽车溅了一身水,那天就认识了他,一个一身痞气的黑社会小罗娄。

    而且是不打不相识,差点动上了手。

    现在这一切想起来如同昨日,历历在目。

    海桐驶进一个高档的住宅小区,带着海棠来到他的住处。

    “姐,家里比较脏,请不要在意喔。”

    “是么,一个大男人一个人过日子,家里能干净才怪了。老弟,这次我回来老妈可是交代我任务的,让你这个弟弟一定要把老婆讨进门。有意中人么,老弟!一个人生活可不成样子哦。”

    “姐,我会努力奋斗的,这是你就别操心了。”

    进家门,正如海桐所说的,“有点”脏。海棠几乎找不到可以立足之处,而且整个房间散发着迷人的“香味”,让海棠简直想呕吐。

    “老弟,这里是你‘修练’的洞府?我看你快成妖精了,对这邋遢的环境竟然置若罔闻。佩服!你是大仙。”海棠同弟弟开着玩笑,一边已动手进行了清理路障、沟壑的工作。

    清理大战结束,海棠才满意地看一眼家中的环境,“还不错么。”进行自我的褒奖。

    然后才带着旅途的倦意,呼呼大睡。

    这一夜她睡得很熟,因为她觉得她有把握逮住那黑社会的小罗娄了,只要他不离开这座城市。

    睡了一个大大的懒觉,海棠还不忘伸个懒腰让自己的身体来个彻底的放松。

    回到明阳心里好像踏实点了,毕竟昨晚发现了宁昊的蛛丝马迹,有了线索就可以寻找。

    白天也没有什么事,海棠把寻找的重点放在晚上,目标还是那些夜店,毕竟宁昊是从那些地方混出来的,再重新混回去的可能性比较大。

    虽然重点在晚上,但是多年没有回明阳了,还是想去逛逛街的。

    洗漱完毕,海棠挎起她的小包,出门逛街去了。

    在这个城市里,她认识的人没有几个,就算是有,也是三三两两不知道散落在哪个角落里,主要是那些职业技术学校的同学,不甘于小城镇的寂寥,到明阳市来打工,也有几个是自己做生意的。

    初夏的街景是这个城市最美丽光阴。

    人行道上婆娑的香樟树随风摇曳着,舞姿曼妙。阳光透过密密匝匝的缝隙,在行道上显得斑驳,空中弥漫着香樟树特有清香令海棠陶醉,心旷神怡。

    海棠漫无目的地在大街上溜达,眼睛瞟向远处街苍的人民。

    “宓海棠。”

    眼前一个黑影窜至海棠跟前,令她猝不及防地收神,伫足。

    “果然是你!”

    一个快乐的声音包裹住海棠。她定神看,一位长发美女杵立跟前。

    “小睛。”海棠不假思索地脱口而出,兴奋之情不予言表。

    小睛是海棠职技校的同学,虽算不上死党,但也是非常好的同学。

    两人拉着手,在为意外的相逢雀喜。

    “海棠,快进来。”小晴把海棠拉进一空茶叶铺。

    “这是你的店铺。”

    “嗯,把山里的茶叶拿出来卖,我和我丈夫一起做生意。”

    “生意可好?”

    “还行。”

    小晴的丈夫,呵呵地笑着,给海棠泡上茶水,海棠觉得面熟,“他是?”

    “同校的,比我们高一届。”

    “我们学校的校草耶!”

    “嗯。”

    “小晴,你真有手段,把校草都弄到手了。”

    “纯属意外,意外的。”

    两个姐妹淘一边喝茶一边聊天,小晴问到海棠为何回明阳时,海棠不由愁索眉心。

    一肚子的苦水想倾都倾不出。

    “要去夜店?那晚上我们一起去。”

    “你去干什么?”海棠一脸茫然,这个忙你是帮不上的,让我自己来解决。

    “我是说,今天凑巧了,我要去迪乐去送茶叶,随便我带你去。那家新开业的,装璜都不错,去玩的人很多,或许能碰上呢。”

    “那好。”这老同学够义气。

    海棠也不推辞,在小晴处一同晚餐,尔后两人又聊了聊老同学们的近况。

    当夜色被霓虹染红时,小晴的丈夫把茶叶给小晴装上一辆面包车,海棠和小晴出发。

    新开的夜店人气很旺,进进出出人不少。

    小晴把茶叶送往那家。手提着茶叶进了夜店贮货室的同时,她不失时机的跟那家的老板娘搭讪,“老板娘,我有个同学也不知死哪里去了,也不知道你那里来没来过,他平时爱在夜店混的。”

    “怎么样的一个人?”那位老板娘热情搭腔。

    “个大挺高,肩宽胸厚,最有特色的是我那同学没有头发,三十几份的人奇顶着个大光头。”

    “光头呀!这么巧,我们的合资人就是个光头,大个子。”

    “那他人在哪里?”海棠急不可耐地搭腔。

    “天天来夜店的,这会我估摸是又在哪个包厢里混呢。”

    “那我去找他。”海棠拔腿就要走。

    “哎呀!你这样哪门子找法,不可能每一个包厢都去看一下吧,那我这样生意还怎做。找个服务生问问,让他带你去。”

    “那好,谢谢。”

    海棠也不去管小晴了,自顾到前台去找服务生。

    “你说的一定是昊哥吧,他在二十一号包厢里,我带你去。”

    踩着音乐的节奏,在灯光迷离之中,海棠跟在服务生后面,心砰砰地直跳,暗自腹议,一定是他,一定是他。

    “就在里面,您请进。”服务生替海棠推开包厢门,很有礼貌地请她进去,然后把门合上。

    包厢里音乐声很响,很一位嗓音破破的女人正大声吼着一支歌,唱得极其难听,简直不堪入耳。

    包厢内围着半圈的沙发,一些男人和女人交错陷在沙发之间中,形态与动作都非常的暧昧。

    海棠想让自己的视线更快适应里面极其黯然的光线,她屈指柔柔自己的眼睛。

    在那帮陷在沙发里的堆里,海棠快速地发现了宁昊,由于头型特殊,虽然视线不是很好,但让海棠发现完全没有一点问题。

    只是让海棠心悸的是宁昊身旁两边各有一位穿着着裸露的女孩坐着,而她们把身子倾靠在宁昊身上,像他身上的两块附件,紧紧贴着。

    坐在沙发里的宁昊不瞬不瞬地看着海棠,以至于使得他的反应非常的迟钝。

    他仍旧坐着,一动不动,让由身旁的两个女孩撩拨他光光的头皮与耳根。

    海棠的眼里霎时起了一层薄薄的雾水,“你怎么可以这样的堕落?你是我的男人,你不可以这样。”

    一刻的反应,宁昊反而肆意妄为起来,他伸出大掌把两女孩子往怀里紧了紧,对于海棠的突然而至,理也不理。

    包厢里的其他对海棠的到来也是熟视无睹,还以是妈妈桑又派进来的一位吧女,不过这位吧女打扮得好难看,一点也不娇艳,没姿色,用不着担心抢我们的饭碗。

    海棠站在包厢门边,从来没有过那样浓烈的醋意在海棠心里弥漫开来,还有更过的是心里的疼痛。

    你不是喜欢这样么!喜欢女人来挑逗你么,你好残!

    海棠呆立之后,在几秒钟极速敢变自己,她头发一甩,扬扬下巴,扭腰猫步,来到宁昊身边。

    伸手把他旁边的两位吧女推开,倾身坐在宁昊身边,她吹气如兰,嘴贴在宁昊的耳际。

    “宁昊,你忘了我了么?”声音娇滴滴的,带着十分的扭呢与做态,海棠自己听到都感到浑身起鸡皮疙瘩。

    宁昊听了全身都冒冷汗,海棠你这要做什么,学那些吧女?不要这样吧,你还是回到你的生活中去。

    海棠见宁昊无动于衷的样子,更加的卖力,你不理我,假状不认识我,没门,今天我得把你带回去,离开这种场所,不管你是什么原因离开我的,但决不能让你再次滑入这种场所,要是这样,我不好对你老父的遗言有个交代。

    海棠再次展开攻势。她微张小嘴,倏然吮吸住宁昊那厚实的耳垂,舌头一卷带入更深入,轻轻柔碎。

    宁昊心里想推开海棠,可是那身子却不由自主地靠了过去,心里酥麻味如湖面涟漪漾开来。

    结婚多年,还是第一次被海棠这样主动的挑逗,嗯,好享受。某人有点关半半就的意思,竟然双目微闲,心里竟然祈求着:别停下,继续!

    噗--

    海棠一用力,双齿合拾。

    “哎呀!”

    宁昊张开陶醉的双眸,用手捂住被海棠咬痛的耳朵。

    “你!”宁昊瞪圆了双眸,“竟然对我这样很心。”

    “跟我回家了,昊哥。”海棠又现娇柔模样。

    宁昊甩手,推了推海棠,“为什么要回去。”心里极不情愿地搂住一位吧女,这样该死心吧!不仅搂住还把脸埋进那吧女的颈窝里。

    你这是找抽么,死宁昊,不弄点事出来你是不回头了。

    海棠抡起手掌就朝着脸抽了下去。

    “昊哥,她打我耶,呜呜--”海棠朝着宁昊身边的吧女抽了过去,骚货,离你昊哥远点,他是我的男人。

    “呜呜,昊哥,你要替我报仇。”那吧女躲在宁昊里半撒娇半撒气。

    宁昊霍地站起来,用大掌攫住海棠的手腕,把她拉出包厢。

    海棠手腕吃痛,眼里噙上了泪水。

    宁昊把海棠逼至墙边,让她背靠墙而立,“你回去吧,我的事不要来管我。”

    “宁昊,这究竟是为了什么?你为什么要离家出走。”

    “你……”宁昊欲言又止,眼里闪过一些失望的情绪。

    “你为什么不要这个家了?我们一家三口,小汐离不开你,我也离不开你,你为家里付出太多了。”

    “你离不开我?”

    “嗯,我离不开你,你离家的日子里,我每时每刻都在想你,盼你早点回家。”

    “海棠,你什么都不要说,你回家去跟腾阳一起好好生活。”想起那天病房里的情景,宁昊的心里犹如被刀割。

    海棠听到宁昊说出不样不知所以的话来,怒从心头起,你把我当成什么?物品?你想送人就送人,你是哥哥,要送个老婆给弟弟?原来是为了把我这个东西送给腾阳才离家出的。

    霍!海棠怒火中烧,抡起手掌撑掴宁昊。

    小手在半空中被宁昊攫住,“你回去吧。”除了这句话宁昊再也没有其他的话语了。

    “你个畜生,没人性的,把自己的老婆当礼物送人,枉费我这半年来为你茶不思饭不香,天天混夜店来找你。”

    “你的心里并没有我,一直以都是这样的,我心里知道得一清二楚。”宁昊冷冷地说。

    “是一直以来都是这样,我没法反驳。”海棠潸然泪下,然之情绪又变得非常的激动,“但是,自从我们进了柳家以后就不是这样的了,我心里有你,其实你在我的心里已经深深扎根,只是以前被一些迷雾所掩盖没有发现而已。”

    有我?有我还会跟腾阳卿卿我我、眉来眼去,谁能相信,还是把她打发走算了。

    来日方长,长时间的纠缠痛苦还不如快刀斩乱麻,干脆利落点。他们血浓于水,我越来越像个外人,还再在他们那掺和什么。

    宁昊的眉心拧紧,轻柔地说了一句:“你回家吧。”甩头离开,消失在灯光迷离之中。

    望着宁昊离去的背影,泪水顺脸颊流下来,海棠的心如被扎入荆棘,生生的痛疼。

    走在夜晚的大街上,凉爽的风吹拂着她清冷的心,毫无目的地游逛进一家酒吧。

    要了啤酒坐在暗处猛喝。清凉的啤酒滑入腹中,心中的忧郁随着醉意很快上来,这正是借酒消愁愁更愁,海棠只有一个人独自品着苦味的酒。

    “小姐,可以坐下吗?”一位形像猥琐的男人上来搭讪。

    海棠颔首,并不说话,只是喝着手中的啤酒。

    “哎!看小姐这样子的喝酒,一定遇到不顺心的事了?”

    “对,你怎么看出来的?喝酒!干杯!”海棠已有点微醺。

    “嗯,我最近也是有些不顺心的事,所以才出来喝喝酒,解闷来着。”海棠根本就无心去辩对面坐着的人说的是真话还是假话,能喝酒才是最重要的,而且有一个人一起喝,这才痛快。

    “喝!”

    “干杯!”

    海棠又要了几瓶啤酒,两人对饮。

    那位形态猥琐的男人挪了挪座位,他坐了海棠的身边,两人酒瓶对吹。

    一饮而尽之后,伸出手按在海棠搁在桌面的手臂上,作动试探性的轻轻抚摸,见海棠并没有反感的样子,动作稍稍加大。

    海棠由微醺状态进入了醉酒状态,感觉和反映显得迟钝起来。

    那个男人却变得肆无忌惮起来,把手伸到海棠的颈窝里,轻轻抚摸。醉酒状态的海棠意识尚存,挥手拨开了那里手。

    然而这种意识的本能显得太薄弱了,根本没有防范的能力,那只手如冰凉的水蛇在海棠的脖颈游走。

    在酒吧的另一角,一双深遂的眸子望着海棠。怒火在胸膛里燃烧,对于那双不敬的手真想立即上去把他给砍断了。

    请你不要再喝下去了,望着海棠这样自残的样子,心被绞子又绞。

    那双手没有因为宁昊的愤怒而有所收敛,反而变得理所当然,她烦恼,她需要安慰。

    一个黑影当住本来就昏暗的光线,坚实有力的手掌拎起那条水蛇。

    那位猥琐男站了起来,显得非常的气愤,伸手就要动武,这是我的猎物,你没有资格跟我来分享。

    显然,宁昊出手比较快,一个反挚把猥琐男按在桌子上,而另一只手不忘狠狠地加上一拳。

    那猥琐男不吃痛,哇哇大叫。

    海棠头俯在桌子上,看着动武的两男人,哈哈地傻笑,完全进入迷醉的状态。

    宁昊一用力把那男人推倒在地上,他心疼地扶起海棠:“棠,不要再喝了。”

    “你是谁?管我做什么?走开了!”海棠挥手挣脱宁昊的搀扶,踉跄着离开了座位,来到吧台,“伙计,再来一瓶啤酒。”

    “棠,你醒一醒,不要再喝了。”

    “凭什么?你凭什么这样跟我说话?我要听你的嘛?”虽然醉酒,但海棠的意识尚存,还能认得眼前的是什么人。

    对!他凭什么要求我?他不是不要我了吗。

    海棠接过侍者递过来的啤酒,仰脖子就喝。

    宁昊一把夺取海棠手中的啤酒瓶,海棠不甘心,去抢那啤酒瓶。

    酒醉的身子在抢夺之中失去平衡,倾倒了下去,就在这一刻,那双有力的胳膊把她揽入怀里,她的脸顺势贴上那温暖的胸。

    借着酒劲,海棠把身子全力倒在宁昊身上,反正你要不抱着我,我就倒地去了,懒也要懒着你。

    宁昊把海棠柔软的身子抱在怀,那熟悉的温香直扑他的鼻息,这一刻是那样的想拥有,脑海里有一个声音要他推开海棠,那声音在嘶喊,要他要放弃,要他快刀斩乱麻。

    而他的身体却把她紧紧抱在怀里。他的心在颤抖,他无法再弃她而不顾了。

    就在他踌躇不定时,她却在他的怀里呼呼睡着了。那俏丽的脸庞似少女那嫣红,令人爱怜。

    宁昊一提气把她横包在怀里,大步流星地走出了酒吧。

    原来就在刚才在夜里,宁昊狠心头也不回地离开海棠,很里很是忐忑不安,他怕自己态度的强硬会让海棠一时转不过弯来,所以在海棠离开夜店里,宁昊悄悄地跟着她,生怕她在路上出什么事,由自己跟着她如果有什么意外随时可以保护。就像那天在机场路,自己正好路过,看到海棠被抢劫。

    宁昊抱着呼呼大睡的海棠钻进出租汽车里,隔着两屋的衣服,他感到她灼热的体温,那温香软玉的身体把他心底那一团触动得心疼不已。

    他把手指穿入她乌黑的发际,轻轻划过,那安祥的睡意踏实得无限的惬意。

    突然海棠的身子兀地往前颤动,嘴张开,污秽物喷泄而出,霎时一股浓重的味道弥漫国厢。

    好歹海棠肚子的啤酒,出没有吃什么其他东西,出来的都是啤酒的残留物。

    宁昊忙把海棠的头部抬得高点,以免噎着呼吸。

    污秽液体吐在宁昊身上,他眉都没有皱一下,只是想着醉酒的海棠现在应该很不舒服。倒是那出租车驾驶员嘴里嘟嘟囔囔,埋怨他们两个把车子给弄脏了,影响下批打的的乘客。

    “你不要多说了,开你的车,洗车费、误工费我被给你。”宁昊呵斥着。

    那出租车驾驶员被呵斥得没有脾气了,只是一心地开车。

    回到宁昊的寓所,宁昊把睡梦中的海棠放在柔软的床上。那醉意懒散的身姿如同一朵水莲飘浮在床上,只是美中不足的是衣服上那一片污渍看上去使得这朵水莲有点破败不堪的感觉。

    宁昊看着床上意如阑珊的海棠,不觉滋生无限的爱意,那是他本不该抛弃的。

    没有半点的犹豫,宁昊开始为海棠清理那不清的衣衫,动作轻柔而带着缠绵之意。

    当清晨的光透过薄如羽纱的窗帘,海棠在床上辗了一个身,身子更加柔弱地蜷进宁昊的怀里。

    她不用争眼,只用鼻子就能闻出那熟悉的气味正是宁昊,她现在在他怀里,他逃不了了。

    “抱得我紧些。”她提出要求。

    “嗯。”一个深情的回应。

    都不想起床,而只想这样长久地拥着,久久地不分开。

    两人进入混沌的睡梦中。

    当第二次醒来,已快中午时分,海棠睁开双眸,见宁昊正用那漆黑的眸眼专注地看着自己,不觉浅浅一笑,扬下鄂轻咬一下宁昊微微上翘而挺直的鼻尖,“为什么要害我?”

    宁昊微微一怔,“害你?”

    “唔,你害我得了相思病。”

    宁昊弯弯唇角,心虚而不自然地笑了笑。

    “对不起,让你担心,害你消瘦不少。”

    “你有事瞒着我?”海棠如同看透了宁昊的心底。

    “嘿嘿!”

    “你说,不然我饶不了你。”海棠的态度故意装作强硬起来,还不依不饶地屈把揪住宁昊胸前的肌肉,让他吃疼。

    “我是那天看见你在病房里跟腾阳……”

    “那天我怎么啦……”海棠极力回忆在腾阳病房里的事,“喔,你是吃醋了?其实那是腾阳提出的要求,权当作一个分水岭,我想了想,也罢,就有点心软,吻了他。”

    “下次不许了。”宁昊半开玩笑半认真地看着海棠。

    海棠颔首,把脸埋进宁昊的胸膛,轻噬一口那结实的胸肌,嗤嗤地笑着。

    宁昊紧搂住海棠,深深相拥。

    *

    “你还有脸回来,你这小兔仔子,气死了。”常爱娥揪着宁昊的衣服,狠狠地往外拽,她已经变得怒不可遏,“臭小子,你让我们大家都为你吃不好、睡不香,你没见到海棠都快瘦得皮包骨头子。”

    “小姨,是我不该,是我错了。”宁昊几乎要跪地求饶了。

    海棠只是嗤嗤地笑,傻傻地装着愣,也不给宁昊求情。

    刚进门还没得及卸下行李的宁昊被常爱娥逮个正着,她见宁昊背着行李回来了,气不打一处出,怒火冲发顶。

    常爱娥是心疼海棠,她的外甥女为了他不知吃了多少的苦头。她是替海棠报不平。

    “海棠,救我!”见讨饶都没有办法平息常爱娥,宁昊只得向老婆讨救兵。

    海棠一扭身进了家门,嗄!我没有看见,你们看见了吗?没有吧?没有!

    倒还是小汐从门缝里溜出来,见义勇为来了,“姨婆住手,打坏了我爸爸没有人跟我玩了。”

    “我跟你玩,这个老爸我们不要。”

    “不!我要!”

    宁昊听了感动得泪水哗哗地流,还是儿子贴心呀!

    “儿子!”宁昊大喊一下,挣脱常爱娥的魔掌,一把抱起宁小汐,把他高高托起。

    “老爸!”宁小汐兴奋不已。

    为了庆祝宁昊的回归,柳家别墅里举办了特别丰盛的晚宴。席间推杯换盏你来我往好不热闹。

    常绣娥我宓青淼更是高兴得不了,因为挚酒第一杯恭恭敬敬地他们敬酒,并说了一些勇于认错的话。虽然现在海棠妈多爸多,但老俩口知道自己在女婿心中是排第一的,心中乐开了花。

    紫娇腹部已微微隆起,但她还是不失时机的在尚雪那里撒点娇,补尝失落多年的母爱。

    “哎!你自己都要做娘了,还在你老妈那里磨磨蹭蹭的!”常爱娥善打报不平。

    “小姨,这事好像与你没有干系喔!”紫娇咕噜了一声。

    一家团聚之欢乐的气氛之中,海棠发现身旁柳梦涛的笑容里带着一丝的遗憾,觑一眼柳梦涛,然后倾头在他耳畔低语,“我会去看她的。你放心。”

    海棠要去看的人当然是叶悠然----柳梦涛的母亲。

    初夏的午后是那样的宁静,风吹着高大的银杏树,叶子在风中出发出窸窣的声音。

    康安医院花草丛生,绿荫蓊郁的小径上,海棠推着轮椅里的叶悠然,平静地走着。

    她今天比往常在开心得多,能开得出来,那弯弯扬起的嘴唇把她的心情告诉了海棠。

    一左一右两个男子汉陪伴着她,她伸手拉住宁小汐的小手,拽得紧紧的,丝毫不敢松懈。

    在一棵大银杏树底下,海棠伫足,转到轮椅前,矮下身来蹲在叶悠然跟前。

    望着叶悠然苍白的脸色,呆滞的眼眸,伸手轻轻把被风吹凌乱的头给抚顺,“妈,好好在这里养身体,我全经常来看你的。”

    “外婆,我也会来看你的,你身子好了,我们还要一起玩的。”宁小汐粉嘟嘟小嘴嘟囔着,玩皮的神情中带着十足的认真。

    一阵风吹过,掀起叶悠然满足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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