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点点繁星闪烁,圆月高升,银辉洒落在水面之上泛起粼粼的波光,流苏拉起李云的手上了岸。
“小师弟,我们去鹿台拜见娘亲”。
“恩”,李云没有放开她的手,心中怦然一动。
鹿台是画舫最高的建筑,当初建造的时候耗了极大的人力和物力,其上雕镂画栋,飞鸟鱼虫,酒池肉林,笙歌艳舞皆是九州绝品,其奢侈豪华让人惊叹。
几股内敛而强大的气息传来,李云踏在青石台阶上细细思索着,这气息好生熟悉,石阶洁净如洗,平滑透亮,李云几不忍踩上,鹿台高数十丈,共十二层阶梯,上方的丝竹管弦之声悠悠然传入耳中。
“这些乐曲比不上师姐的笛声悠扬动听”,李云道。
流苏吃吃笑道:“小师弟,你这么说师姐就喜欢得很啦,师姐不仅笛声悠扬动听,舞艺也不在她们之下,小师弟,你想不想看?”,
李云道:“不敢劳累师姐”,
“咯咯,你心疼师姐?”,
“恩”,他点了点头,流苏看着他认真的神情满心欢喜,差点忍不住踮起脚尖在他脸上咬上一口。
台阶旁的石壁雕刻着精美的水墨图案,让李云哭笑不得的是这里的图案竟涂鸦了一只猴子,至少他第一眼看去像是一只猴子,只是这猴子图案的旁边分明画了个箭头,箭头处写着“小师弟”。
“师姐,这是...我???”。
流苏笑的直不起腰来:“是师姐三年前画的,好丑哦”。
走上高台仰望头顶的星辰,李云深吸了一口气只觉腹中清凉,前方一座精致的宫殿,其内宾朋满座,歌舞升平。
“苏坊主,贵坊的舞艺当真妙不可言啊,今日得见大开眼界,大为平生”,殿中一名中年男子哈哈笑道。
“乔大侠多年清修,隐居深山,该多到风雅之地走走才是,洗练凡尘何尝不是修行的一种?”,这女子的声音让人一听就酥麻了,像是猫爪挠在心上拨撩的人心中痒痒麻麻。
大殿中宽敞明亮,两边的几案上点满了高高的蜡烛,烛光映照得大殿一片光亮,从门口铺向内部的红色地毯上十二名美貌少女赤着小脚翩翩起舞,纤细高挑的身体只穿着薄薄的纱衣,隐私的部位若隐若现,柔媚的腰肢摆动,眼神挑逗迷离,舞姿翩然若九天仙女,配上吹弹的两名少女婉转的歌喉,这个地方纵然天上的神仙来了也不想走。
地毯两边共坐五人,左方首席是一名魅惑到极致的妇人,她的媚态在言行举止的每一处都表现的淋漓尽致,纤细的手指,嫣红的樱唇,水波般的双眸,细长的柳眉,还有那清脆酥媚的音调,她一颦一笑都可颠倒众生,河间画舫,媚骨妖姬,这九州只有苏媚能把女子的媚态勾勒的如此完美无缺。
苏媚的对面是一名高大而又诡异的紫袍男子,他头上戴着狰狞的鬼脸面具,尖嘴獠牙,头上两根硕大的犄角,更古怪的是这面具似与他连为一体,随着他的表情百般变化,鬼脸一会儿狞笑一会儿淡漠一会儿忿怒,而他握着酒杯的手也露在袖子外面,那是黑色的尖锐利爪,骨节突出,这世上少有人知道他的名字,连他自己也忘记了,他只记得自己的封号,鬼楼獠牙侯。
獠牙侯身旁端坐的赫然是逍遥子,这一幕任谁见了也要吃惊,画坊的鹿台从没宴请过年轻的小辈,有资格到此处饮酒的不是开宗立派的大宗师就是久负盛名的盖世修者,其他人连驭兽斋的太上长老也无资格来此处,没想到逍遥子竟会在这里。
逍遥子身旁是一名一脸威严的中年男子,他身着华贵的金色长衫正襟危坐,只是看着曼舞的少女时眼中露出异样的光彩,他是战都乔家辈分极高的人物,地位仅次于家主和老爷子的祖叔乔德,方才说话的人便是他。
“苏坊主,听说贵坊最好的舞艺叫做仙音魔舞?”,坐在苏媚身旁的中年男子道,这人的神态与众人截然不同,对前方的少女看也不看一眼,满脸的威严肃穆,如刀削一般的面孔十分刚毅,任谁一眼看到他都会觉得这是一位大宗师,估计苏扶柳那样的活宝在他面前也不敢得瑟,他的名号比鬼楼獠牙侯要响亮得多,他的封号是——剑皇。
九州之上能把正义至尊剑皇与邪道之首獠牙侯聚在一起的开怀畅饮的人一只手也数的过来,而苏媚就有这样的能耐。
苏媚摇了摇就被轻笑道:“以前是仙音魔舞,现在却不是了”。
“哦~,听说贵坊的仙音魔舞连白马寺的老和尚也把持不住,难道还有什么舞艺还在这舞蹈之上?”,獠牙侯的鬼脸上露出笑意,只是这笑意令人心中悚然。
白马寺的老和尚已经九十高龄,没有一点修为,但定力却十分超然,他年至耄耋早已对男女之事没有丝毫兴趣,男根也举不起来了,但仙音魔舞却让他情欲大起,几十年的苦功一朝而散,仙音魔舞的妖艳可想而知,难道还有舞艺在此之上?
苏媚笑道:“有,还不止一种”。
“在下倒是有兴趣,不知苏坊主可能让我等一开眼界?”,獠牙侯道,剑皇也微微一笑似乎有点兴趣。
苏媚笑道:“这可不是我能左右的,女儿大了不中留,绣儿的舞定然只让一人观看”。
“娘亲,娘亲”,忽然一个娇媚的声音传来,一名千娇百媚的紫衣少女拉着一个俊秀绝伦的黑袍少年盈盈走来。
“刚说到你你就来了,咯咯,我说怎么这么高兴,原来是带着小情郎来了”,苏媚笑道,这屋里的种种精美都失去了韵味。
獠牙侯好奇地看了眼流苏又看了眼李云,逍遥子也把玩着酒杯玩味地笑了笑,李云淡淡看了他一眼。
“娘亲说绣儿什么?”,流苏笑问道。
苏媚道:“说你的蛇蝎魅舞一定只跳给你的小情郎看,我们是没这个福分观赏了”。
李云面色有些尴尬。
流苏笑道:“娘亲最了解女儿了”。
乔德笑道:“这位便是令千金?果然颇有坊主之风,哈哈哈,这位小友好有艳福,令人羡慕”,
獠牙侯亦笑道:“小友当真艳福不浅”。
苏媚笑道:“我这女儿哪里都好,就一点不好”。
“娘亲,女儿哪里不好了?”,流苏拉着李云走到苏媚面前斟上两杯酒。
苏媚笑道:“女儿大了就留不住了,心里只有情郎没有娘亲”。
流苏吃吃笑道:“那娘亲以前是不是也只顾爹爹不顾外婆?”。
几人哈哈大笑,李云也忍俊不禁。
苏媚轻轻拍了她一下:“这丫头,连娘亲也敢调笑了”,眼中却殊无怒意。
李云笑了笑施了个礼:“晚辈拜见苏前辈,往日恩情不敢忘却”。
流苏眨了眨眼笑道:“娘亲,小师弟说要与女儿一起用最高贵的礼节拜见娘亲”。
“呵呵,好,李云,你这些年过的还好吗?有没有人欺负你,前辈帮你教训他”,她像是调皮的孩子。
“多谢前辈关心,晚辈安好”。
“好啦,小师弟,先磕头”。
“恩”,李云恭敬地跪下磕了三个头,心中却觉得十分古怪,他倒是不在乎给苏媚磕头,论辈分论恩情这些都无所谓,只是看苏媚和流苏笑的那么狡黠总是觉得疑惑,他不及思索,身旁的流苏也跪了下来跟着磕头。
“两个小傻瓜,起来吧,我可心疼的很”,苏媚笑道。
“娘亲,女儿和小师弟还要敬酒一杯”。
苏媚咯咯笑道:“好,乖女儿真有心”。
“诺,小师弟”,流苏递了一杯酒给李云,李云接过酒与流苏一同敬上。
“那,这事就定下来罢”,苏媚饮了酒笑道。
“定下来了?”,李云疑惑不解。
流苏笑道:“还没有,娘亲,还差一杯”,流苏又斟了两杯酒。
苏媚笑道:“由着你了”。
“小师弟,我们还要喝一杯”,流苏道。
“师姐...”,李云隐隐觉得不对劲。
“陪师姐喝杯酒也不愿意吗?”。
“怎么会...唔...”,流苏忽然将酒杯穿过他的手,柔软的手臂一缠一送将自己的酒送进他口中而左手捏着他的手将那杯酒送到自己唇边饮了,交杯酒......
“师姐...”,李云顿时有些慌乱,他们居然喝了交杯酒。
“咯咯”,流苏吃吃一笑挽住他的胳膊在他唇上深深吻了一下,她柔软的手臂使他无法挣脱,销魂蚀骨的香气令他迷醉。
乔德等人大笑:“苏坊主,令千金真是难得一见的奇女子”。
这一笑李云顿时惊醒,他想要推开她又怕她面上过不去,当他下定决心推开她时她却已松开了手。
“娘亲,现在定下来了”。’
苏媚笑道:“今日剑皇阁下,獠牙侯,乔大侠都在,你们也算荣幸的恨了,小女苏绣与李云的婚事就定下了,大婚之时还请各位务必赏光”。
“一定,一定”,
“届时定当前来”,
李云张口无语,一时间心乱如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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