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哥哥,快开门呀”,急促的敲门声响起。
李云打开门:“郁儿,何事?”
“阿娇姐姐走了,你看这个”,她将手中的纸笺举得高高的,李云一怔接过折叠精巧的纸笺,一打开两个娟秀的小字映入眼帘。
“临沧”,李云轻声念道,中州的出口,临沧,脑海中浮现出昨夜她苍白绝美的面孔,心中一阵疼痛,她的眼神恢复淡漠的那一刻他才知道自己对她的伤害比预想中还要大得多。
李云收起纸笺道:“我们去找她”。
“哥哥”,郁儿拽了拽他的袖子:“哥哥,阿娇姐姐喜欢你”,她仰起头道:“你去找阿娇姐姐要怎么说?”。
李云道:“怎么说都好,我不会让她就这样离开”。
“恩,郁儿去收拾东西”。
她笨笨的把胭脂水粉之类的小盒子装进乾元袋中,从蝴蝶谷带出来的法宝则完全杂乱地堆放......
离开楚家别院,李云和郁儿,月仙走在宽广的长街之上,扬刀大会已过了许久但洛城的热闹纷华并未减色,人们都在议论那个叫楚少游的少年,“四十二刀斩修罗”,“一别三年别院遇佳期”等已被说书人反复传送,楚少游的名字已经传遍了中州。
与洛城接壤的是中州落花城,走了三日后这座被赞誉为“中州遗珠”的大城终于映入眼帘,与洛城的大气磅礴,热闹纷华不同,落花城的美美在精细,别致,中州自古就有“男生中楚,女养落花”的说法,这里的雕镂画栋,小桥流水,落雪锦花无一不使少女留恋,而落花城最古老的世家慕容家也是以女子而闻名,天生异香的慕容夫人和色艺双绝的慕容艺小姐被称为“落花双珠”,相比之下家主慕容惊雨反而矮了一截。
“哥哥,这里好漂亮哦”,郁儿欢快地踩在铺满了花瓣的长街上,阵阵芬芳传入鼻息,眼前尽是身穿锦衣华服的美貌少女,一时间李云竟觉自己来到了女儿国,不过这里的确是女孩儿的天下,此时这些少女正在议论刚过不久的云都禁令
“姐姐,云都到底是什么来头?好生可恶,竟管我们城中的私事”。
“虽不知云都是什么来历,但能让孔道这样的杀神和宁清仙子也甘愿屈居的只怕也找不出第二家了”。
“哼,孔道和宁清怎么了?修为高强就能管别人的私事吗?”
“咯咯,妹妹,你什么时候这么爱打抱不平了?”
......
云都,孔道,宁清,李云思衬着,云都到底蕴藏了多少秘密?宏伟惊人的白玉围墙,可怕的乱道殒身大阵,古怪的云纹......,这一切的一切又似乎与自己有着莫大的关联......
不知不觉到了晚间,走了许久才发现仅有的三间客栈俱已客满,落花城女子居多,客栈本就少有,这些日子从九州各地来的修者还未散去,故而一时半会连个落脚之处也寻不到。
“哥哥,郁儿好累哦”,郁儿弯下腰揉着双腿。
李云道:“先找个人家落脚”。
郁儿道:“哥哥你去,郁儿是女孩儿家”
“不必找了”,清冷的声音如寒泉叮咚,听来异常悦耳。
“莫姑娘”,李云惊讶地转过身。
纤细的少女翩然而来,她斜背着竖琴如神仙妃子,依然是那张清冷艳丽的脸,夜色中看来有一丝别样的美。
“坏人,是你”,郁儿躲到李云身后握着小拳头。
莫妍淡淡道:“跟我来吧,天色已晚,不便打搅慕容家姐妹,我带你去个雅致的地方”。
李云点了点头,郁儿却拽着他的袖子:“哥哥,她是坏人”。
莫妍道:“再不走你们便只能在这街上过夜了”、
李云道:“郁儿,莫姑娘与阿娇姑娘只是道义不同,今晚暂住一晚,明日便离开”。
莫妍定定看了他一眼:“我的眼中,没有道义”。
郁儿扁着嘴不情不愿地跟在后面。
“莫姑娘,伤势如何?”,他记得她离开时伤的极重。
莫妍道:“痊愈了,公子留心”,她蹙了蹙眉头,心中竟觉得一阵别扭。
走过长街转了两个弯,行人逐渐稀少起来,一轮皎洁的明月挂在天空,银辉洒落在绿树红花之上让人万分迷醉,越往前走花朵越是鲜艳也越是密集,锦簇的花朵争奇斗艳,弯弯曲曲的小道尽头一座小屋点缀,烛光从窗户里透出。
“果然是个别致的地方”,李云道,淡淡扫了一眼,不远处的小桥下还有动听的流水之声,在寂静的夜里格外泠然,连郁儿一时也舍不得走了。
莫妍道:“有幸在此住宿的客人可不多”,她走上前敲了敲门。
“妍儿,你带客人来了?”,门内传来一名女子的声音,听来竟有梦幻之色。
“他救过我”,莫妍道。
屋内的女子笑了笑:“看来姐姐是无法拒绝了”,一阵香风吹来,灵力随之流转,红色木门缓缓打开,一方木桌前一名少女端坐而笑。
美,绝美,她的笑让人如沐春风,臻首娥眉,巧笑嫣然,她的美竟与画中的佳人如出一辙,端坐在那儿自然而然便生成了一副绝美的画卷,如神来之笔。
李云道:“深夜造访,多有冒昧”
郁儿红着脸:“姐...姐姐好”。
粉色的长裙轻轻拂动,少女站起身道:“不必拘束,既然来了便是客人,二位少坐片刻,我去沏壶好茶”。
李云和郁儿端坐在方桌旁,这屋中精巧别致的很,墙上挂着名人墨迹,一对长剑摆在桌旁,这是女孩儿家最爱的鸳鸯佩剑,大多作观赏之用,剑舞之时尤为美艳。
莫妍与他们相对而坐:“姐姐的剑舞举世无双,这是她最爱的佩剑,不过已经很久没用了”。
李云道:“为何不用?”
“剑是死物,但沾上了‘情’字便有了生命,‘情’字若是消失了这剑便再次成为了死物,只是死去的不仅仅是剑,连心也死了”。
这一番话李云听得一知半解,只知道这少女定时为情所伤。
不一会儿少女便盈盈走来,绝美的脸上挂着浅笑,谁会舍得放弃这样的女子,李云暗暗想道。
“许久未煮,有些生疏了”,少女笑着将茶杯端上。
“姑娘客气”,李云颔首接过茶,甫一打开令人心怡的清香便弥散开来,一时间竟像置身于清晨,玩物复苏,清新宜人。
“好香啊,姐姐”,郁儿轻抿一口喉咙里尽是清香,眼睛都亮了起来。
李云道:“姑娘好茶艺”,清新爽口,淡雅宜人,这茶就想这少女一般雅致。
少女笑道:“只是泉水的功劳罢了,只有西山寒泉之下的泉水能煮出如此味道”。
莫妍道:“姐姐何必自谦?中州虽卧虎藏龙,但能与姐姐相比的又有几人?世人只好虚名而已,只知道慕容艺色艺双绝,却不知她的茶道连姐姐的皮毛都没学到”。
李云和郁儿暗暗吃惊,这少女竟是慕容艺的茶道恩师。
少女端起茶杯拨了拨茶叶:“艺儿天赋很高,再过三年或许便能够沏出古泉清茶来也说不定”。
莫妍摇了摇头:“她就算再学一百年也到不了姐姐的境界”。
少女笑了笑不再说话,她看着只有十八九岁的样子却像看破了红尘,没有一丝凡俗之心。
“我不希望艺儿有一天像我一样的活着”,她笑道:“她还年轻,该去拥抱属于她的世界”,她看了眼李云,这白衣少年为何也像是经历了许多沧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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