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术网 > 都市言情 > 院内院外 > 丁富贵自残险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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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话说丁富贵再次入院,表现的比上次来时好了许多,几乎看不到烦躁的情绪写在脸上,说话也礼貌了很多,甚至看到康宁都知道赔不是,一连说了好几声对不起。如果不是在病房,你根本就不可能把他和精神病人联系在一起。

    因为上一次领教了他的佯装,这次不管他怎么会说,没有一个人不特别留意他的存在,每次出门都要先看看丁富贵是否在近前,如果在的话,第一反应就是让他走开后才敢开门。可能是丁富贵也觉察出了大夫护士对他的提防,整个白天都特别听话,几乎就很少到病房院门口。

    黄昏时分,上白班的大夫护士都下班回家了,病房里也冷清了许多。武文立因为做啤酒批发生意,每周二、四、六晚三天夜班成了他的专利,这样整个星期他就不用上白班了。当然了舒服归舒服,病房的其他人也鲜有和他计较的。那些个娘们一下班就跑不迭,忙着回家相夫教子,有人能替她们上夜班还求之不得呢,怎么可能和他争风吃醋。

    病房的夜晚特别平静,武文立和往常一样,每个病房巡视了一遍,一切都那么自然,于是他就放心了许多。回到办公室的武文立照旧是老一套,办公桌简单收拾了一番,拿出几个下酒小菜,再就是十斤装的散啤酒一桶。今晚还有张军和王晓亮值班,因为他俩都不喝酒,在一边下着象棋,笑声中偶尔夹杂着因为某个人悔棋的吵闹声,也只是嬉闹而已。

    就在武文立独斟独饮的兴头上,忽然就听院子里传来了一声清脆撞击声,紧跟着就是一个人撕心裂肺的吼叫。张军虽然年龄三十多岁了,但是反应还是相当敏捷,听到怪叫他把象棋一推,一个箭步就跑到院子里,顺着叫声望去,吓得他冷汗忽地就流了下来。就见远角处丁富贵趴在离院墙三米开外的地方,挣扎着站立起来,头上鲜血不规则的滴着。

    见此情景张军马上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了,没有来得及多想拼命朝着丁富贵跑去,怎奈距离还是有些远,就在张军跑到离丁富贵还有不到二十米的时候,丁富贵已经再次爬起,倒退几步,然后一个鱼跃前冲,狠狠的将头撞在墙上,整个人又被巨大的撞击力弹了回来,倒在地上。再看墙上自然就多了一块头皮血肉模糊的粘在墙上。

    也不知丁富贵哪来的那么大气力,即便这样了,意识依然清醒,见张军朝着自己跑来,还是又一次爬了起来,摇摇晃晃的倒退几步,用尽全身力气猛的再次撞了出去。就在这个节骨眼上,张军飞身赶到,但是阻止显然是不可能了。没有办法,张军只有顺势将整个身子挡在墙上。

    张军是一种无奈之举,本能的反应。就这样被丁富贵重重的顶在墙上,顿时就‘呕’的一声差点背过气去。丁富贵倒下的同时,张军也瘫软的一屁股坐在地上,两手抱住肚子扭曲着嘴痛苦的不行。经过这几次撞击丁富贵也彻底没有了气力,躺在地上一动不动,但脸上还是有反应,嘴里一个劲的说着‘老天爷让我死了吧!’声音听上去有些凄惨。

    这时武文立和王晓亮也闻风跑到近前,王晓亮先是来到张军跟前伸手就要去拉,张军赶忙摆手示意不要动,让他坐一会再说。再看武文立俯下身看着丁富贵满脑袋是血,也有些不知所措,还好毕竟经历的多了,他试着问了几句丁富贵:“老丁、老丁!”听到叫声丁富贵机械的眨了眨眼睛,武文立感觉他意识还算清醒,紧张的情绪也就放松了很多,他一边示意丁富贵不要乱动,一边仔细的观察着他的伤情。

    这一看着实把武文立吓得不轻,就见丁富贵在头顶正中央部位,巴掌大的一块头皮开放式的往外翻着,鲜血直流弄得面目全非,让人看了不寒而栗。武文立感觉情况严重了,一点不敢怠慢,吩咐一旁的王晓亮说:“你赶紧去院长家,如实说,让他过来看看怎么处理。”王晓亮也被眼前的一幕吓傻了,听到武文立这么一说,赶忙答应一声打开门跑着就去了院长家。

    这时的张军背靠着墙,坐在地上一个劲的喘粗气,还是没有缓过劲来。武文立四处望了望,喊道:“小魏、阿联你俩过来给我照看一下,不要让他乱动,我有点事一会就过来。”魏敏阿联当然听话,答应一声就一旁一个蹲在丁富贵身边。

    再看武文立慌忙起身,一溜小跑回到办公室,手也没有来得及洗一洗,把刚才吃剩的小菜和啤酒藏在橱子里,用抹布擦了一下桌面,简单的清扫了地面,就在拿起水舀子含了一口凉水漱口的时候,院门开了,听说话声,武文立知道是院长来了。

    武文立见院长没有进办公室,而是直接跟着王晓亮朝着丁富贵躺着的方向快步走去,他只好跟着一边小跑,一边将嘴里的凉水‘噗’的一下喷了出去,弄得自己满身都是。院长来到丁富贵身边时,就听他嘴里反复说着:“快让我死了吧,求求你们了大夫,求求你了老天爷!”

    院长蹲下身子,安慰道:“老丁啊,你听我说,不要乱动,让我看看,没事的!”因为丁富贵是院里的‘常客’,院长自然认识。说也怪,听到院长这么一说,丁富贵马上情绪平稳了,微微睁开眼睛,说道:“王院长,我实在受不了了,不管别人的事,让我死了吧?”别说,丁富贵伤成这样,说话反而有层次了。

    院长看完丁富贵头部的伤情,感觉真的有些严重,起身一动不动的站在那里,分明是在考虑怎么处理。片刻他问武文立:“你在院这么多年了,又不是不了解他的情况,怎么会出现这样的事?”武文立听到院长有埋怨自己的意思,连忙小声辩解道:“我们真的已经很小心了,我刚刚去看过他,还和他说了几句话呢,感觉很好我才回到办公室,正在配药呢,谁知就发生了这档子事,事情太突然,根本反应不过来的!”嘿!武文立说起瞎话来还不待脸红的。

    武文立回身看了看依然坐在地上的张军,说道:“院长你看,张军急着跑过来,还让他用头给顶的到现在还站不起来呢,我们真的尽力了院长。”说完武文立故意装出一副受了委屈的样子。院长见状也没有再说什么?但还是不由自主的说了句:“这、这么办?”

    武文立很是来得及,说:“要不让司机小孙来,我们送他去人民医院吧?”院长一听就摇头,说道:“这个时候去哪里找小孙,他家离院二十多里路呢,连个电话他也没有,怎么联系他?再说就是来了,恐怕人民医院也不收,上次有个例子你又不是不知道,他们遇上躁闹的病人,没有办法了都送我们这里来处理。”院长沉思了一下,说:“要不这样吧,我看丁富贵还算清醒,病房有没有消毒的缝合器具,就在这里给他先处理一下再说,一免时间久了发生意外。”

    这时丁富贵的主治大夫王献寿得到消息和药房主任谭卫国一同进来,看了看伤情,谭卫国是个急性子,说道:“我看可以的,好像没有伤到头盖骨,在病房处理一下就行!”王献寿接着说:“消毒的缝合器具有的,现在每周要求必须消毒,就是不知好不好用?”武文立一听,说道:“这个缝合伤口我也不拿手啊,再说头皮本来就不好缝合!”

    谭卫国和武文立已经是多年的同事,没事经常开玩笑,不过今天却沉着脸说:“你!我看你就是会喝酒,别的恐怕都、、、、、、!”武文立一改以前的斯文,说道:“什么时候了还开玩笑,说正事呢!”谭卫国一听,说道:“谁跟你扯皮了,赶紧点,缺什么药快说,这个我来缝合,你一边好好看着,别动事上啥也不是!”这时的武文立一点脾气没有只是一个劲点头,说:“好办!好办!”

    治疗方案确定了,院长又转身来到丁富贵的身边,用商量的口气说道:“你自己站起来看看能行吗?听话,一会到办公室我给你包扎一下好不好啊?”。丁富贵躺在地上,看了看院长,还是说:“院长!让我死了吧!给你们添麻烦了。”

    要说还是魏敏会来事,两只手拉着丁富贵的手说:“我拉你丁爸爸,听话!起来啊,包包就不疼了。”说完和阿联一用力,丁富贵竟然真的就站起来了。一看丁富贵还可以自己站立,一家人悬着的心才算是放下了。就这样丁富贵在众人的搀扶下,还算听话,来到办公室坐下,接着就是消毒,清创,谭卫国给丁富贵头皮局部注射了麻药。

    院长让别人闪开,亲自操刀,也不知是缝合针不够锐利,还是丁富贵头皮太硬,累的院长满头大汗也才缝了不过寥寥几针。见此情景,王献寿老大夫哆嗦着双手说:“院长你歇歇,我来!”谭卫国赶忙伸手拦住说:“你也歇歇,还是我来吧!”

    不知费了多大功夫,一家人忙活的满头大汗,总算是完成了这个手术。院长临走时一再嘱咐,晚上不要睡觉,千万不要再出意外了。还好,也不知是一家人的付出感动了丁富贵还是怎么的,这一夜,丁富贵特别配合,整个晚上没有再闹事。

    第二天,处于对丁富贵伤情的考虑,也是对病人的负责吧,院方电话通知了他的家人,要求晚上来个家属陪床。丁富贵家人得知后感觉很是后怕,就这样他的儿子在下午时分来到院里陪父亲,谁知丁富贵的儿子对上次虎子的话一直耿耿于怀,晚上竟然差点闹出人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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