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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楚犴健硕的躯体挺的笔直,迈着稳健的步伐,不紧不慢的跟在花影的身后,那双嗜血的双瞳难得的带了几分平静,他不知道自己这般走了有多久,但应该是很久了,久到他甚至开始产生错觉,觉得就这么跟在花影的身后走下去也是不错的。
这真是糟糕的想法!
垂下的眼眸微微抬起,一抹红光迅速闪过,他的嘴角更是露出古怪至极的笑容。
……明明知道对方是故意带着他绕圈子,还继续下去……他的脑子一定是被硬物给敲坏了。
这个女人很有趣!
杨楚犴在心中为花影的行为表现下了个结论。
这女人在没有看见他的情况下,却还是能够发现他,该说是警惕过头,还是……不相信任何人?
杨楚犴很肯定,就算再继续跟下去也不会有结果。
他垂下眼眸,退出阵法。
重新到了阵法出口,一只原本在附近空中徘徊飞翔的白鸽落在他的左肩上,并且非常亲密的蹭着他刚毅的脸颊。
杨楚犴有些不悦的皱了皱眉头,拧着小白鸽的脖子,手指灵活解下它细脚上绑着的小竹筒。
竹筒内有张小纸条,字体很小,也很多,杨楚犴跳过去许多无用的字,只注意到……
他和路岁寒从分开的那一天算起,居然已经过了五天!
咬破手指,简单的在纸张背后空白的地方画了一个彼此熟知符号,约定了见面的时间、地点,血色的字符难免显得有几分恐怖。
他把纸条折叠起来放入竹筒中,然后重新绑在小白鸽的细小的腿上,抓住白鸽娇小的身躯,往空中一抛。
扑腾着张开了翅膀,杨楚犴对小白鸽谈不上好,但是它依旧张着翅膀在他的头顶上转悠了几圈,才恋恋不舍的朝着南边飞去。
杨楚犴目光深邃的看着那白鸽化为小黑点,直到再也看不见,侧头看了眼那阵法的方向,便也朝着南边的方向走去,他的步伐坚定并且毫不迟疑,仿佛每一步都经过了最为完美的算计。
防御强悍的阵法,奇怪的女人,岐皇古墓。把这些关键字全部联系起来,杨楚犴不难得出一个结论,那就是千曲宫失踪的那一位叶长老很有可能就被藏匿在阵法最深处,要想得到,那么最为有效的办法,就是直接破阵,然而,这却绝对不简单,他确实嗜杀,鲁莽,但是……对于猎物他总是给了相当大的耐心。他得好好合计一番,绝对不会比现在更糟糕的情况了。
花影一身血的从阵中走出,她手上拖着一个血淋淋的木棍,那个男人总算是离开了,因为他一直跟着,害的她在做某些事情的时候难免畏手畏尾……
她的心情很不好呢。
朝着南方的方向稍微的偏了偏脑袋,嘴角勾了勾,很迅速的收回了视线。
她没有立马回千曲宫,而是走到了一处流水边上,为自己清洗……嗯嗯,过后,她还是得回去呢,那个人总算是有松口的迹象了,可是,还是远远不够啊。
哎呀呀,下一轮的折磨又不得不开始了,她真的是非常的为难啊。
花影心情很好的想着,不免发出了银铃般清脆的笑声。
一个墙壁上爬满了茂密植物的洞口内弥漫着浓郁的血腥味,趴在地上的一个血肉模糊的人偶尔身子抽搐几下,却没有发出声音。
花影迈着轻盈的步伐走了进来,头发有些湿漉漉的,她抬起手,小小的打了个呵欠,到现在都没有睡过,虽然用冷水浇了下脸,她还是有些乏了。
突然,悠扬绵长的笛音在耳边响起,她呵呵的笑了几声,在洞内寻了个干净的地方坐下,仔细分辨那笛音要传达的意思。
她在几年前为自己种了一只蛊,给了林颂一只联络用的笛子,也在她的身上种下了同样的蛊,有什么事情,林颂便会吹响笛子来联系她。
笛音能够传述的信息很有限,但是却也足够让她了解一些事情。
她曲着腿,双收环抱着自己,白洁的牙齿轻咬着自己圆润的手指,神色很是木然。
她最最亲爱的爹爹带着一群人兴师问罪来了呢,明明她就什么多余的事情都没有做呢,明明是乔玉燕那个女人没用,怎么能够把所有的一切都认定是错的,并且推到她的身上来呢?
花影的神情有一瞬间的狰狞扭曲,最后化成平静,甚至还笑了。
呵呵。
这就是她的爹爹,对她可真是好啊,好的很啊。
她真的越来越喜欢爹爹了,喜欢到想要折磨他,然后……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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