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我回家看见一颗蛋,肯定不会留意别的地方了。”张知雯若有所思。
“也许他把蛋放在一进门就能看到的地方是为了掩饰别的东西。”我开始的思路也差不多,但很快就觉得不妥,“不对,放上那颗蛋就等于告诉我有人在我家放了东西,反而会引起我的好奇心,所以不管是谁在我家留下那颗蛋都是为了让我看见。”
张知雯问道:“让你看见有什么用?难道是你父母给你的礼物?”
“那样的话他们会告诉我。我刚想到在武术比赛中给我下药的人,他是为了让我晚回家几天,也就是说不想让我太早发现蛋,这和留下蛋的人目的相反,所以整件事当中其实有两个人。”我做出了进一步分析,“如果从结果上分析,早发现和晚发现并没有多少差别,除非他想在我不知道的情况下把蛋拿走,这才需要下药拖延时间。”
张知墨说道:“聪明,为了说起来方便,我们就把这两个人叫做送蛋人和偷蛋人,你们说偷蛋人知不知道蛋在韩苍家?”
“知道,要不然不会给他下安眠药。”张知雯抢先回答。
“偷蛋人只知道蛋在我家,可他不知道我家在哪儿,给我下药就是为了有足够的时间找到我家。”我补充道。
张知墨说道:“这样假设有一个前提,那就是偷蛋人必须知道你家的大概位置,他为什么知道?给个提示,你在发现蛋之前发现了什么?”
“我知道了,防盗门的插销没有弹出来!说明送蛋人本来要离开,但是害怕被人看见,这才拧着把手关门,为的就是不发出声音。偷蛋人跟着送蛋人到了我家小区,但是不知道送蛋人具体去了哪里,所以他只知道大致范围。”我回想着进门前的情况,突然明白了张知墨的提示。
“要照你这么说,小区里那么多家,偷蛋人怎么知道送蛋人去了你家?如果他不知道,怎么能想起来给你下药?”张知雯提出了一个很重要的问题。
“也对。”我试图解释这个疑问,“除非他事先就判断出送蛋人会把蛋给我。”
“我们可以假设偷蛋人认识送蛋人,但这和你没有关系。”张知墨再次提示,“要知道,偷蛋人不仅判断出蛋会送到你那里,还知道你在参加武术比赛,这是为什么呢?”
张知雯说道:“其实我还有一点想不通,偷蛋人知道你长什么样子,知道你在武术比赛期间的休息室,为什么不知道你的家庭住址?”
我陷入了深深的思考之中,偷蛋人掌握的情况如下:他知道蛋会给我,知道我会参赛,知道我的长相,唯独不知道我家的具体位置。由此推断偷蛋人一定不认识我,他通过送蛋人的行为分析出了这些信息,所以问题的关键还在送蛋人的身上,为什么要把蛋给我?
“等一下!如果他的本意不是要把蛋给我,而是让我转交给别人的话,整件事都能说通了!”我情不自禁地把思考过程说了出来,“武术比赛报名那天,跟踪我的就是送蛋人,他想把蛋交给警察,却不愿意露面,而他认为我认识警察,这才把蛋送给我!”
“大概就是这样。”张知墨点了点头表示赞许,“但你想过没有,镇川市里只有一种人既认识我又不敢当面见我,那就是我调查的犯罪团伙成员,也就是说那颗蛋其实是和犯罪团伙有关的证物,今后你少不了和那些人接触,遇事多留点神总没错。现在还剩最后两个问题,送蛋人为什么知道你家在哪?他又为什么能够自由进出?”
我说道:“我家阳台的窗户开着,而且完好无损。我很确定参加武术比赛之前,已经把所有窗户从屋子里面锁住了,要想从窗户进去就必须把玻璃敲碎,而且我家小区一直有保安巡逻,送蛋人最多只能从窗户逃跑。”
“既然送蛋人不能爬窗户,那他肯定是撬门进去的。”张知雯说道。
“撬门会破坏门锁,但我能用钥匙开门,说明门锁没坏,他不是撬门进去的。”我否定了张知雯的说法。
“不是有那种人嘛,我哥以前抓过的”张知雯补充道,“他们就是撬门进屋偷东西,但是偷完了还能把门锁好,那家主人回家的时候也能用钥匙正常开门,那个办法叫什么来着?”
“技术性开锁,我知道这个但是我爸说我家的门锁好,而且定期更换,不怕技术性开锁。有一次我出门忘带钥匙,找来开锁的人半个小时也没打开,最后还得把锁撬坏。”我再次否定了她。
张知雯说道:“也可能送蛋人更厉害,可以打开你家的门锁。”
我说道:“那也不对,送蛋人连关门都害怕发出声音,最后还从窗户跑了,说明他知道偷蛋人在跟着自己,他既然害怕偷蛋人发现自己,当然不可能把时间浪费在开锁上。”
“窗户不行门也不行,你家不会有一条和幻界一样的密道吧。”张知雯显然已经不打算继续思考了,她靠在座椅上轻轻闭上了眼睛。
“提醒你们一下,我刚才先问的可不是这个问题,你们应该先回答送蛋人怎么知道韩苍住在哪里。”张知墨适时地给出了提示。
武术比赛报名的时候,送蛋人发现可以通过我把蛋转交给警察,他并没有一直跟我到家,否则偷蛋人盯着送蛋人也能知道我家的具体位置,所以送蛋人一定认识我。我父母经常不在家,他们的很多朋友都知道我住哪儿,但是那些人我都认识,如果其中有一个是送蛋人,我一定认得出来。
“熟人的熟人!我全想明白了!”对我来说,张知墨那天的自言自语突然间有了清晰的含义。
张知雯问道:“什么熟人的熟人?”
我说道:“我刚才不是说了嘛,有一次我出门忘带钥匙,最后把门锁弄坏了。我爸妈为了防止再出这种事,就在关叔叔那里留了一把我家的钥匙,关叔叔平时就把钥匙放在他的办公室里,镇川晚报的职工都有机会拿到,送蛋人不用撬门也不用翻窗户,因为他是用钥匙开门进去的。送蛋人肯定在镇川晚报工作,但是知道我家位置的人比能拿到钥匙的人少得多,再除去我认识的,只有一个人有可能。上次关叔叔来我家的时候,一个新来的记者正好有事找他,我记那个记者得好像叫方博,他有可能知道我住哪儿。”
“和调查的结果一致,可以结案了。”张知墨已经绕开了拥堵的路段,“紫梦泽楼顶被杀的男子就是方博,杀他的人还没有眉目,但我能猜个八九不离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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