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老三从老头那回到家看到五天正在捂着脑袋,好像很痛苦的样子。姚老三走过去关切的问道“五天,你怎么了?”
‘不知道,有好多人,不,好多东西……他们打架,会飞,还有我……头好痛……‘
“什么人?什么东西,什么会飞?五天你在说什么?你没事吧?”姚老三焦急的问道。
“我不想想这些东西,但是它们老出现在我的脑袋里面,这已经是第三次了,每次头都好痛。以前不这样的……”五天告诉姚老三。
“是不是我把你关在家里你不高兴,想这鬼点子骗我呢?”姚老三突然想到自己的儿子好像有很多和他的年纪不相符合的东西。
“没有,你若不信就算了!”五天冷冷的说道。语气的转变让姚老三很是惊诧,这根本不是三四岁的孩子应该有的或者说是可以表达出来的。这时五天把手放下向内屋走去。
“你干吗五天?头不痛了么?”姚老三看着那个无论从哪方面来说都让他感到陌生的孩子背影问道。
“我想去休息,我说痛你会信么?”那语气可以掉下霜冻来。五天说完就头也不回的走去内屋。姚老三在那怔怔的发呆,看着五天他突然间就感到害怕,因为他想到了几年前妻子怀有身孕时他求神拜佛遇到的一个怪僧告诉他的一些话,也可以说是忠告,这些忠告他有的照着做了,但是绝大多数是没做的,不是他做不到,是他始终怀疑怪僧的话的真假!就在他发呆的时候,五天的母亲回来了。“你这么早就回来了?问了没有,怎么样?”一进门就迫不及待的问姚老三。
“没见到人。”姚老三说道,他没说那老头子知道他要去,并在门上留字条的事情,说了他妻子也未必相信,即便是相信了也不是什么好的事情,徒增烦恼而已。
“哦……”他妻子一边放下手中的东西一边敷衍道。
“五天被关在家的这些日子有什么不一样么和以前?”姚老三问他的妻子。
“没什么不一样的,就是不如以前好动了,对了,有两次你不在家的时候他捂着脑袋喊头疼,还大叫什么‘不要伤害他’‘快跑’什么的。挺吓人的,你说别再把他关疯了,我看还是像以前一样由着他吧”他妻子絮絮叨叨的说了一大堆。
“我也想叫他像以前一样,但是你又不是不知道现在村里人都把他当怪物,叫他出去没好处……”姚老三烦躁的回答。
“这倒也是,为什么会是这样啊?有时间咱再去拜拜神仙……祈求让咱五天别这样反常,让村里人别把他当怪物。”他的妻子放下手中的东西朝屋内走去。
“五天……怪物,怪物,五天……五天五天”姚老三自言自语的在那里反复的说着。他现在是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如果那怪僧没给他说那些话,他或许也没有这样的难以决断,又或者他像一开始一样不相信那些话,也没有那么的烦恼。问题是随着五天的变化他越来越相信那怪僧的话了。有时,他甚至想,是不是他把五天害成这样的,他若不起五天这个和那极度相似的名字……“哎……”姚老三沉重的叹了口气,这些事又不能对别人讲,只能等到那老头子来,再看看他有什么办法可以解决。
时间就这样一天一天的简单而又重复着过着,只是姚老三的心情也一天比一天复杂。五天的反常让他几近崩溃了,他有时候会像个三四岁的孩子一样玩耍,向父母、姐姐撒娇,但有的时候又会变的狂躁,还有就是莫名的发呆想那让他头痛的东西。当他狂躁的时候力气格外的大,姚老三费尽九牛二虎之力才能把他制住;他想东西的时候,眼眸中就像蒙着一层冰一样,说像冰并不只因为那模糊的涣散的眼神,更是因为那股寒意,让你看他一眼就仿佛被冻住一样……五天的种种表现也让他的母亲感到了压力。
“孩子是不是吃了那老头的药才变成这样的?要不,咱不让他吃了吧?”五天的母亲和姚老三商议。
“让他继续吃,还有多少?”
“要向以前一样吃的话大概还能吃半个月吧。”五天的母亲显然有点诧异。因为她的丈夫对吃药这件事好像半点也不怀疑。
“那老头说过,药没了,他会来的。现在,我们只能希望他可以帮我们了。”姚老三闷闷的说,这些日子他多次去以前遇到怪僧的那个地方,也在那附近不断的寻找,只是,一次也没找到他想要找的人。
在他们谈完话等待老头子到来的日子是漫长的,几乎每天都在计算还有几天到来,他们俨然已经把那老头子当作救星了。好在那以后五天没有什么异常的举动来刺激他们,他每天只是像个四岁顽童一样缠着他的姐姐……
在倒数第三天的时候,五天又像以往那样缠着他的姐姐在院子里玩耍,姚老三夫妇在旁边看着。这时远处传来“沙沙……”的声音,好像是什么快速滑过发出的声音,而且向他们这边过来。越来越近的声音让姚老三感到害怕,因为直觉告诉他这是蛇类游动的声音,听这动静,是个不小的家伙。他抓紧让妻子和两个孩子躲到身后。忽然间,“砰”的一生,木门被撞得粉碎,一个水桶般的蛇身出现在他们面前,还没等他们看清,“哗啦”蛇尾一扫,邻居的院门也被扫的粉碎。然后“刷”的一声,一个斗大的脑袋出现在和院门差不多的高度,两只夜明珠般的蛇眼死死的盯着这一家人。这是一条怎么样的蛇啊?它的脑袋比身躯要宽出很多,整个头部呈不规则的多边形,水桶般的蛇身上布满花纹,这些花纹既像植物又像动物,给人很诡异的感觉。在蛇头稍下的地方,有两个很明显的齿类伤痕,正在不停的流血,身上也有很明显的伤痕。那血也红的异常。
蛇好像受了很重的伤,并没有攻击姚老三一家,只是在那呆呆的看着,对峙了一会,姚老三受不了了,他小声的告诉妻子快带两个孩子走,他妻子不放心他,死拽着他的胳膊不愿意走。
“你想全死在这里么?”姚老三气愤的说。
他妻子眼泪巴巴的看着他,拉着两个孩子想走。却怎么也拉不动五天。“五天……‘她叫道,听到呼声姚老三也转头看来,他们发现五天的眼神又变的冷冷的,就那样直直的看着蛇的伤口。“五天快跟你母亲和姐姐走,听到没有,五天?”但是五天好像完全没有听到一样,他竟然挣脱母亲向蛇走去。那蛇头突然间向后一扬,猛地就像五天冲来,姚老三大叫一声小心,便不顾一切的向五天的方向撞去,他本想把五天扑倒,但是,蛇头来的太快,正好撞到蛇头,姚老三只感到自己像撞到了无比厚的墙,然后就被反弹出去,哇的吐出一口鲜血。阿兰和她母亲抓紧去扶他,但是他好像伤得很重,只能坐在地上。
蛇头在他猛力一撞的作用下也偏向了一边,只是撕破五天的衣服,并没有伤到他,可五天还是因为那巨大的力道被甩了很远,五天爬起来恶狠狠的看着那条蛇,胸前的那不大清晰的印记发着淡淡的紫色,犹如一小团紫雾萦绕在那里。他突然猛地一跳向蛇的伤口就奔去,如同当时攻击野狼一样迅捷无比。不同的是这次他并没有击中,当他还在半空时,大蛇头猛地一甩,“砰”就把五天达到丈余外,落地的声音也可听到,“五天……”姚老三和他的家人同时叫道,挣扎着就要起身,只是他伤的实在不轻,动了两下也没起来,他的妻子就要跑过去,被他一把拽住,“快扶我过去……”
这时的大蛇好像对五天很有兴趣,一直盯着他向他爬去,在它快到五天身旁时,停下来怔怔的看着已经晕倒的五天,此时的五天胸前的紫雾也已经不见。在确认并没有什么危险时,那蛇张开血盆大口便向五天袭来。“孽畜……”随着一声暴喝,一道黑影疾如闪电般袭向蛇头,那蛇反应也真快,蓦地甩向一边,怔在一丈之外,来人把五天抱到姚老三面前,这时他们才看清来者正是那怪老头。那老头放下五天,转脸想那怪蛇喝到“孽畜还不快滚……”。那蛇突然血口一张,平地起了大风,真可谓飞沙走石,姚老三他们都睁不开眼了,那房子也被吹的岌岌可危。但是,那怪老头非但纹丝不动,身边反而升起阵阵彩雾,并且又一次高声朗道“孽畜,看你修到此处亦属不易,存心饶你性命,不要不识抬举!”这声音如同炸雷一样,震得耳朵发聩。风戛然而止,那蛇就看着怪老头子趴下了。“现在还不是时候,看你也是身有重伤,赠你颗丹药,找个僻静地方再度修行吧,还会有缘的。”说罢,“嗖”的打出一颗药丸直射蛇嘴。那蛇立马调身如飞而去……
“师傅,五天没有事情吧?”阿兰问道。
“没事的,他只不过是昏迷了,醒来就好。”说罢拿出丹药给五天喂下,并帮姚老三的伤治好。“幸亏我来得及时,也幸亏这孽畜身受重伤,要不然后果不堪设想,也算你们幸运啊。”怪老头悠悠的说道。
“您不是过两天才来么?”五天的母亲问他。
“这事说来话长,你们也未必相信,还是不说了。我这次来要把五天带到通天峰。”老头子貌似很兴奋的说道,那两只眼睛都发光。
“通天峰?那座山那么险恶而且那么冷,你把他带到那干嘛?”姚老三不客气的问怪老头子。通天峰是这一带第三高峰,仅次于无极峰、九霄峰。那里地势极险,而且常年冰雪。连动物都很难生存,当然阿少数还是可以在那生存的,像天鸟、雪狐等。
“借一步说话。”怪老头看了阿兰母女俩一眼,对姚老三说。
姚老三和怪老头走到一边。他们大概说了得有半个多时辰,这段时间内五天也醒了,他和自己的母亲和姐姐在那看着姚老三和怪老头,他们的表情很丰富,特别是姚老三可以说是瞬息万变。只是听不到他们在讲什么,最后他们走过来,姚老三面色不是很好看。
“五天,这就是你师傅,你以后就跟着他,有空可以回来看看我和你母亲还有你姐姐。”姚老三对五天说。
“能不能不去,就在家啊?”五天的母亲显然是不舍得。
“他会经常回来的,你别管,这都是为他好。五天快过来拜见师傅。”姚老三显然是很烦躁,有一种不愿意做却不得不做的无奈感。
五天过来,姚老三让他叩头,那怪老头看着五天,五天也看着他。只是他迟迟不肯下跪,因为他觉得这老头很眼熟,而且好像是老头应该向他叩头。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
“愣什么,快给你师傅跪下。”姚老三喝到。
“不必……五天,我们走吧?”怪老头像征询五天的意见一般,这让姚老三感到纳闷。“嗯”五天点了点头。然后他看向自己的家人说:‘我会经常回来的,你们不用担心。‘
然后,那老头子牵着五天的手向远处走去,并喃喃的说道“走吧,我的王者,再去复辟属于我们的王朝……”
沉思的姚老三,拭泪的阿兰以及她的母亲都直直的看着五天远去的背影。直至消失不见。姚老三若有所思的走进屋内,那眉头拧成了一团……五天就这样拜师了?是福还是祸?每个阶段他都有好多的困惑和担忧,他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当初的决定是对还是错。走一步看一步吧,姚老三闭上眼睛,仿佛在回忆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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