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底蕴
“什么交易？”白凡有些不乐意，觉得这么说有些生疏了。但很快他就期待起来，因为知道车灵不是矫情的人，会这么说只能说明他所要交易的内容足够大，比一百架战机还要大。
“我需要一些东西。”车灵道，同样的话这一次意义已经完全不同了。一张清单出现在白凡的眼前，那上面的东西让他沉默了半晌，觉得牙疼。他是白家的少主不假，但车灵想要的东西就算是他老爹也不可能简单就能拿出来。“放心，东西是多，但不会让你们吃亏的。”狮子大开口的家伙看出了白凡在想什么，笑吟吟的保证道。
“这是改造之后的战机，在一般无敌级的基础上它的速度可以增加一成，灵活性增加五成。如果在配上一些小东西，还可以将操纵难度大幅度降低。我猜，以你们家的底蕴战机这玩意儿一定储备了很多，甚至选出来的操纵者都不一定够，我有办法帮你你解决这个问题。除此之外么，你猜我要这么些材料是想干什么？”
“干什么？”白凡不猜。
“老头子要回来了。”车灵朝北灵使了个眼色，后者恍然，车灵一直说他有一个师傅，从来都只叫老头子，道号灵机道人的人物。他还不清楚那不过是一具分身，但这不妨碍什么，配合车灵做出一副兴奋的样子，好像真的很期待那位传说中的大能人出现在眼前一样。
白凡尚有些迷糊，车灵便给出一套说辞，实际上也是事实。昔日无敌系列战机设计出来的前身乃是圣灵系列，那是更加强大而全面的战争机器比之前者好了太多，只不过实在不适合量产化才被简化了。但那并没有被放弃，无敌级战机讲究的是大规模编队，形成战略级的力量。太古时代的大规模战争中无数顶尖战士驾驶着战机形成洪流，简直是无可阻挡的存在。而圣灵级就在其中扮演着中枢的角色，它在更强的战斗力之外还有着全面的辅助与指挥能力，实际上本身就是移动的基地，战机集群的核心。无敌系列还有无敌级与不朽级的区别，圣灵级本身就是不朽级的存在。若想更进一步，那就是另一个层次，大衍级的战争基地，那是与永恒之城并列的存在。
不管是永恒之城还是大衍级战争基地，那都是可望而不可及的东西。就算是昔日的北帝家族也没有资本建造哪怕最小型的一座大衍级，只有太古时代无比丰沛的资源与无比广阔的天地才能够养得起那东西。但圣灵级还是可以期望一下的，毕竟只要不要求太高那是用不到某些足以吸引帝境强者的稀缺物资的。实际上，在车灵列出的单子上出现的都是很正常的材料，只不过数目往往非常之大而已。
当然像大罗银精、九幽神玉之类足够铸造至宝的顶级神料也不会有太多，多的只是各种次一级的神物，比如普通神铁、神玉之类能够让一般神王打破头的宝贝，足够造就十几二十件档次不低的王者神器。至于其他的玄铁精粹、万年玉母之流那就只不过是添头了。
“你这是来打劫的吧？”白凡忍不住说。但他还是带着清单去找他老爹了，一同带着的还有那架留了印记的战机和一份简略的设计图。不能不承认车灵是在狮子大张口，但与此同时他所拿出来的东西价值却也是太大了，甚至用那些价值连城的材料都不好衡量。作为少主白凡在接触到战机这种东西的时候也稍微了解了一下白家拥有的存量，仅就那样的一个基数下每一架战机所能够获得的提升就是一个不可估量的数字。至于圣灵级战机的设计，完全有资格成为白家传承的另外一大底蕴。
“你真的要将那些东西交给白家？”北灵传音问道。虽然明白白家不太可能监视他们，此时却也是小心为上。她并不知道圣灵级的来历，但是车灵的介绍却听的清清楚楚。就算没有更加详细的解释北灵也能够意识到那是什么样的一种征伐利器。即使被拿出来的不是专门配合战机集群的特殊型号，一旦炼制成功也足以使白家的武力再上一个台阶。
“有什么不行吗？”车灵笑，猜得到北灵在想什么。以他的灵觉也能感觉得到没有人在窥视，直接开口道：“圣灵级确实是极强大的战机，不管是谁拿到只要能够炼制出来就可以发挥出巨大作用。但你要明白，它对我们来说并没有什么意义，你想要做的事情圣灵级根本不够看，够看的也造不出来。既然如此为什么还要敝帚自珍？就现在来说，白家用得到这东西，拿出来帮个忙是应该的，还能够换到些我需要的东西，再好不过了。”
北灵不语，沉默了一下道：“是了，这是你的风格，是我狭隘了。”心下暗自思量，也不知道车灵这样做到底是好是坏。她的见识不会比白凡差，更能够认识到车灵拿出来的东西不是能够用价值衡量的。那些材料是珍贵无比，舍得卖的人还是有的，另一边的那些根本就是想要都没处找，长远利益无可估量。然而仔细想想车灵的说法，却也不知道怎么反驳，只得道这就是人与人之间想法的不同，常人是怎么也不会有这种不同寻常的思维方式。
车灵还不打算干涉她自己怎么纠结，转而问道：“你对白家怎么看？”
“我在北境长大，以前并未听说过。”北灵道。以前他们并不对白家关心太多，毕竟有联系的只是那几个人而已。但既然现在决定了要帮人家一把，有些事确实有必要讨论一番的。不过么，北灵来到岱城总共还不过一个月，能看出来的实在有限，还用不着浪费口舌说什么。“只是觉得他们的实力还不错。”她一句话总结了事。
“呵呵，这可就不对了。”车灵笑了起来，“不能只看表象。或者北军给你说过白家没有什么强者吧？”
“他们拥有一座玄界，不过想来应该也能不会有能够与军叔相提并论的存在。”北灵也没有武断的下结论，不过意思已经很明显了。
“确实，白家不一定能有一尊大成神王，但这谁也没办法确定。”车灵道，“如果仅从这上面来看，你的判断也是正确的，白家现在确实不能说有太多强者。但底蕴不能这么看。我们打个赌，我说，白家的底蕴，比曾经的你家还要深厚。”
北灵皱眉：“不可能！”语气十分肯定。
“帝境嘛！这没办法，白家现在真没有。不过，只是现在没有。未来会不会有不知道，过去肯定是有一尊的。”车灵道。他做手势止住忍不住要说什么的北灵，解释道：“有些东西你看不出来，甚至北军这样的大成神王不刻意去搜寻也看不出来，但这座城池，甚至这片天地都留下了一些特殊的痕迹。必然有一个证道者曾经在这里生活过很长时间，他的道行极高，以至于修行悟道之时不由自主的就在这里留下了太多的印记。依我看，那人大概在一万年前左右离开了这里，其后道痕逐渐淡化，到如今根本无法察觉了。如果那人还活着，那些道痕不会淡化的那么快，必然是已经坐化了。”
“但那也不能说明昔日的大帝就一定是白家的先祖啊！”北灵仍不愿相信，却是已经不由自主的就相信了这里曾经有过一尊大帝。
车灵笑：“这没什么可疑问的。我能够察觉到这些痕迹，也能够稍微分辨一下其中的韵味。白家人身上都有这种道韵，不只属于仙道本源，还是他们血脉深处的印记，做不得假。”
北灵想想他昔日用圣血施法为自己改变血脉气息，明白在这方面跟车灵就就没法争。她也没有必须争论的想法，于是点头认同了这个说法。想了想，又问：“既然如此，那以白家曾经的大帝留下的底蕴，怎么还会有人来找他们麻烦？”
帝境又怎样？活着都能陨落更何况早就没了。当然这话车灵没有说出来，可不敢这样触北灵的霉头，不怕她生气，就怕小姑娘伤心。北帝被人围攻虽然没有陨落但结果也好不到哪儿去，作为北帝之女北灵自然不可能轻易就忘了。看起来这段时间她表现的平常，那些敏感的事情还是不要提的好。
当然车灵也知道北灵想要问的关键不是这个。她的父亲是站在那个境界的人，哪怕最终失败了也是寡不敌众，让她不由自主的产生了一种帝境无所不能的错觉。以她的想法，既然白家走出过大帝，那么以大帝留下的手段不说横扫一切，面对有人找麻烦的时候也轮不到找他们这样的外援帮忙——白家人即使知道北军的存在，也不可能清楚大成神王的真实境界。
“你把一些东西想的太简单了。”车灵道，“底蕴么，白家是有的。但有些东西不是随便就能拿出来的。如果白家有一群大成神王，那没什么好说的横扫帝境之下一切敌手，虽然是不可能的。他们肯定有帝器，至不济至宝总有几件，帝境强者留下的后手也不会没有。但那些都是最根本的东西，不是轻易就能拿出来的。像这样的大家族，他们有漫长时间积累下的强者，也有庞大的资源，这些都是底蕴却还不算是真正的底牌。现在白家遇到了麻烦，他们首先就要努力用现有的力量去解决问题。只有当形势实在危急或者摆明了不可能解决问题的时候才是动用先祖留下的力量的时候。要是动不动就把先祖的帝器拿出来了，那后人就没有什么修行的动力了。”
“这……”
“应该有人告诉过你这些吧？”
北灵目光一黯：“我爹就让我不到关键时刻就尽量用自己的力量解决的问题。”
“所以白家才会首先向我们背后的力量寻求帮助，他们大概觉得仅凭自己的力量还不足以应付这次麻烦。”车灵将话题转了回来，道：“所以这次才是白凡过来说话而不是白家家主直接求见北军。不过那种是不太可能，实在不行他们有足够的理由拿出底牌来。实际上白家应该已经准备好了。”
“为什么？”北灵放下了心中的沉重，疑惑道。不过略一思量她也反应了过来：“你的意思是来找白家麻烦的人也有对抗底牌的能力。想来那些人也了解白家的真正实力，敢于动手必然是做好的万全的准备。这么说……”
“所以未来这一战不会是小打小闹，双方比的是真正的实力。我们的力量在白家看来不过是帮个小忙，留下一点交情而已。最终他们是不会指望我们的。”车灵道，“至于最终我们要做到什么程度那就看白家自己是不是能够撑得住了。现在么，就先帮一些小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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